第12章虚拟集市上

　　离开的时候，洛希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的身体太弱了，以后每天早上跑一万米锻炼一下。”话音刚落，一群人都炸了，一万米是什么概念啊。李眉带着委屈地哭腔说：“我们大学平常体测八百米我都要拼了命才跑得下来，一万米怎么跑啊？”陈啸天也附和：“这谁顶的住啊。”赵良身体瘦弱，最多也就跑过两千米，此刻也是叫苦不迭。杨文倒是很淡定，他说：“我以前练过半马，还是可以顶的住。”陈啸天问道：“半马多长？”杨文略带得意地说道：“二十一公里。”李光身体很好，对跑一万米到是无所谓，不过惊讶于杨文竟然跑过半马，他问：“你还参加这个？”杨文笑笑说：“以前有个妹子想试一试，我为了追她专门练了的。”谢凡调侃道：“还说我？你这舔狗才是真的牛皮。”杨文不乐意了，反驳道：“爷只是耍流氓奥。”真是不怕流氓太人渣，就怕流氓太优秀。杨文见李云霄不做声，就问道：“李总这身体应该是大佬吧！”李云霄淡定地说：“我跑过全马。”陈啸天一脸惊讶，说道：“不会都是大佬，就我一个废物吧。”赵良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行。一万米太夸张了。”
　　虽然更多的人不想跑，但洛希的话不容辩驳，尤其是上次她生气时说的话令大家开始反思自我，似乎成为神的骄傲和未来的光明让他们的内心太过于安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家都被洛希叫起来才门口排好队。小岛上没有跑道，不过洛希已经为大家设计好了路线。跑前，洛希嘱咐道：“这不是比赛，你们不必跑的很快，慢慢跑就好了。而且我希望你们能成为一个团队，相互支持，不要一个一个跑回来。一队人离开，一队人回来。”
　　大家以近乎走的速度跑完一万米，但身体还是非常不适应。赵良只感觉双腿像灌满了铅，站也站不稳。陈啸天仰面躺在地上，大声喘气。两个女生更是跑得几乎神智无知。李云霄和杨文倒好些，还不停鼓励大家长跑完不能直接躺下，要动一动。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每天早上都要经受一万米的折磨，不过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赵良能隐隐感受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在加深，尤其是跑步时，肺部的呼吸，心脏的跳动，腿部肌肉的伸缩都能被自己调节。当然最强的还是李云霄，他甚至能感受到血管中的运输氧气的红细胞。改变带来了喜悦，即便是两个女生也能轻轻松松地跑完一万米。
　　“大家应该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吧？”洛希对众人说道，眼神却分明是放在赵良身上。
　　大家面带喜色，争先恐后地对洛希说着自己的进步，如同考试考了一百分向妈妈邀功的小孩。
　　开了会玩笑，洛希严肃地说道：“今天带你们去别处看看。”
　　她打了一个响指，大家瞬间被带到一片荒野，周围全是坑坑洼洼，天空像是蒙了一层黑布。布上点缀了一颗颗闪闪发光的水晶，和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你们在月亮上。”洛希说道“其实月亮不过是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丑陋的星球。是光赋予了她美丽。不过我今天可不是带你们看这个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场景变了模样，旁边人山人海，像一个大集市。
　　洛希介绍道：“这里是整个银河系最繁华的虚拟集市。你们所看到的都是量子虚拟成像。”
　　“虚拟成像，那不就相当于网购了吗？”陈啸天说道。
　　“没错。”洛希点头。
　　李眉问道：“这个集市都是卖什么的？”洛希笑道：“应有尽有。”刘澜澜激动地问道：“那我们可以买吗？”女生们对于shopping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兴趣。
　　洛希摇摇头说：“卖货的地点距离太远了，因此只有几个距离比较近的发达文明参与。你们买一件东西，即使利用虫洞传输也要几十年以上的时间。”李眉很失望，撅着小嘴说：“只能看不能买真的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了。”陈啸天开玩笑说：“反正你是神，活得长，几十年也等得起。”刘澜澜拍了他一下说：“你不明白等快递的过程有多么煎熬！”“就是！”李眉点点头。
　　其他几个男生对shopping不感兴趣，只是陪笑。
　　赵良问道：“集市用什么货币呢？”洛希回答道：“这是参与文明之间约定发行的稀有金属货币。交易的东西并不值钱，主要是满足个体在精神方面的需求。”李云霄问道：“这些人的相貌怎么跟地球人一样啊。我总觉得应该是电视那种经典外星人的样子。”洛希说道：“文明的个体间没有生殖隔离，自然不存在相貌差异了。程序自动设定了翻译器，你们去到处逛逛吧，别惹事就行了。我一会来接你们。”说完，洛希的身影就消失了。
　　其实也很好解释，斯皮尔伯格把外星人想象为顶着巨大头颅，嵌着一对宛如空洞的眼睛的奇异形象时，一定没有想过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把脸上龇牙咧嘴的尖锐突兀感慢慢褪去，用美丽与温和取而代之。那么处于进化链更前方的外星人又怎么会重拾丑陋呢？
　　（斯皮尔伯格：外星人导演，创作出最经典，最为人熟知的外星人形象。）
　　“怎么说？”罗风问道。刘澜澜说：“买不了看看也好。你们几个男生是跟我两一起还是分开逛。”谢凡不想分开，就说：“几个大男人逛个屁啊。肯定跟你们一起呗。”其他几个人也都了解谢凡的意思，为了帮助兄弟，肯定都点点头。
　　一行人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左顾右盼，不过确实是认知有限，很多东西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店里面又没有商家，只有牌子写的介绍。介绍虽然是中文，但完全看不明白。所以走了一圈，实际上两个女生都在看路上行人的衣服都多好看，设计有多精妙。而杨文则在感叹：“高等文明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好看！”路上遇到美女，女人看衣服和装饰，男人则看脸和身材。他本来还想跟路过的美女搭讪，结果撞了一鼻子灰，人家压根没搭理他。其他人又赶紧劝他别太惹事，也就作罢了。
　　再往前走集市竟然还有分类，一个写着宠物二字的牌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陈啸天说道：“高等文明也养宠物，不会也养狗吧！”李云霄对他有点无语，说道：“谁知道外星有没有狗啊。”他话还没说完，另一边就传来李眉的高呼：“呀，好可爱的小狗啊。”大家顺着她的声音，笼子里果然是一只白色的小狗。现实打脸总是突如其来，“还真有狗，我服了”李云霄叹了口气，随大家围了过去。小狗看到有人围了过来，摇摇尾巴，发出“喵”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谢凡说：“这是狗还是猫？”“这是狗一样的猫？”李光猜道。“旁边的牌子写着他的基因构造。”赵良说道。大家这才发现宠物也是有商品介绍的。
　　这时店中一个身影出现，是一个高瘦的帅气男人。他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只狗的主人。你们有兴趣买吗？”“为什么说这是狗？”李光还在考虑这个问题。赵良连忙拉着他小声解释道：“翻译问题罢了。”那个男人只作没听见，对着李眉介绍到：“漂亮的小姐，这是我专门定制的小狗，基因很完美，只是我现在想养些别的，不然才不卖呢！它性格很温顺，特别容易驯养，很适合你的可爱气质。想不想抱抱它？”李眉被店家夸的有点晕乎乎，又听到能抱抱小狗，高兴地点点头。“别抱，谁知道它咬不咬人。”谢凡醋意浓浓。店家一怔，笑着说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吧。这个集市只是一个程序罢了，我们每个人都是虚拟影像怎么被咬呢！”谢凡没想到会这样，嘴硬反驳道：“谁说我第一次来。只是刚才酒喝多了，有点醉了。”陈啸天调侃道：“你不是酒喝多了，是醋喝多了。”
　　店家也不恼，转身抱起笼子中的小狗，轻轻递给李眉。小狗在李眉怀里喵喵叫，不时用舌头舔舔李眉的脸，李眉痒得咯咯笑。店家笑着说道：“可爱的小动物正好配可爱的小姑娘哟！买下吧，只要两个硬币。”提到钱，李眉这才想起洛希的嘱咐，只好放下小狗，说：“真对不起，我们住的太远了，送不到的。”店家满脸遗憾地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叫赫尔，来自芝诺星系，咱们买卖不在仁义在，你们是哪个星系的朋友？”“太阳系，地球。”李眉回应。店家尴尬地笑了笑：“还真没听说过。那我下线了，有缘再见。”店家的身影瞬间消失，和之前洛希一样。大家见怪不怪，继续向前走去，李眉对小狗有点依依不舍，和小狗对视了一会，才连忙跟上大家。
　　宇宙一角，一个艳丽的女人说道：“果然是出现了新的神，难怪洛希会离开银河议会。那些人实力看得出来吗？”他身边的男人正是之前自称赫尔的店家，他摇摇头说：“应该是刻意隐藏过，但从程序中很难辨别。”又笑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几个有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