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总会被发现

　　“这些本来是留给培养作为传奇英雄的第二十七人的，不过给他们性价比更高。好在我们内部足够团结，我不愿意想象，上一纪文明生活在怎样的尔虞我诈当中，若非…不过上一纪的事，我们终于能够逐渐解开。”
　　目光检索文件，文字随光线进入视觉感受，进而传输进入大脑，安德阅览文件的速度可称绝顶，并且还要比电脑多一份人性。他自出生就被作为传奇英雄培养，不过父辈是希望他能更加具备存在感，弹射弩炮的称号来由很简单，他所有的武器都为动能武器，远程索敌遥感弹力球，近战使用磁力螺旋刀阵列，因为异能为强化大脑，他基本可以仅凭自身能力完成洲际导弹的射程打击。
　　动能武器在这个时代已经显得落后，爆炸能够刺激所有人视觉神经，能量武器更加隐秘并且便捷，力场功能重多、生化超出人类极限、更不用说量子功能型注定会在未来遥遥领先。
　　高速撕裂敌人或许感受更加直观，战斗过程中却不容一丝延迟，更好的武器可以选择，仍执着一点，就不是固执是不思进取更加可能威胁到战友以及自己的生命，称号最初也确实是为嘲讽他出现。在后续的加深印象中他逐渐证明能力但也遭致更多不理解，人们相信他如果脱离自我束缚能做得更好，可生活在庇护下的普通人不知道明派的刀锋也对准暗派，暗派的枪口不会放弃准心正中央的猎物。
　　“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这个应该是我问你。”安德不苟言笑的样子在普通人面前很能表现男人魅力，同事当然也觉得他可靠，但是至今没能证明的性格与处事风格相关问题下，谁不喜欢一个幽默风趣又踏实可靠的人，强迫别人完美是习惯。
　　大白就希望今天中午回去，妻子不要再端上一盘炒糊的鸡蛋强迫他吃掉，看来小白对她的刺激过于猛烈，想要改变老婆的观念要从教育孩子开始。再回神看到安德，怪不得心虚，在如此完美的工具面前，谁不说一声卷不过你！能让老板相形见绌才是最卷打工人。
　　“我们比之暗派差距太大了！”大白这不是在抱怨，而是准备钓鱼。果然脾气暴躁的阿尔及力马上跳出来，“这只是一时的，明派在思想觉悟上超过暗派的务实主义一百年，要说也是因为什么生错了时代，如果换成千年以后，克劳瑞丝绝对不可能压制我！”这两人一人降温一人升温是天生的对头。
　　“难道我们就只有理念能与暗派对比吗？”
　　阿尔及力一拍桌子抓起面前的手稿就打算死掉泄愤，被阻止，谁看不出来她旨在撕手稿推卸任务。“队长不要再调戏良家妇女了，阿尔及力本来就嫁不出去！”
　　接着生气的理由还是又一次伸手去抓面前文件，再一次被挡住，“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突然问道，身边的男同事死灵神殿本杰明摇头不语。
　　“如果不是一直关注我，怎么能每次都恰好及时阻挠，而且你很了解我嘛！出手角度以及时机把握都…”“请不要把你的精力浪费在说垃圾话上，近段时间堆积的公务已经差不多要让体制从上崩坏了！”
　　“怎么会？为什么我们会留这么多麻烦，这难道不是暗派的诡计吗？他们想要通过公务疲劳我们的身心，之后趁虚而入。”她当然不是傻或者缺一根筋，异能导致她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甚至不需要人类的睡眠，所以她每天除了瞎叫唤就是多动症一样坐立不安，脑子也从未停止思考，只是平常需要解决的问题没法耗费她足够逻辑运算能力，如果有人能每天给她出问题，并且足够满足需求，让她把自己卖了一点问题没有。也可以想象她的爱好当然是一百亿个为什么。本杰明相对较为含蓄，但也不是说他是类似安德的可靠高冷型人物，他只是因为说不赢阿尔及力才暂时减低存在感。若是没有安德门特镇压一方，类似弗莱德里克居高统领，两派迟早被这些坐不住的传奇英雄玩坏。
　　“我能感受到一股邪恶力量样海水向这边蔓延。”藏在角落的黑暗之手迪克突然开口到。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性质不下于晚自习开始后教室断电。“呜呼打怪去喽！”
　　“情况还不明了，我们只能静静等待，还有另一方——死地，我能从中察觉危险，事件很可能全部被聚集在一块了！”迪克平常是一副不修边幅的形象，只有在装神弄鬼的时候振作精神，不过开口总是带着一股中二味。“那你就说些我们当下能去做的。闲死了！”阿尔及力急得又要跳起来，双手还能贴在纸面勾画自己的名字。“确实有一个。”与以往她无由抱怨得到的结果截然不同。“让我去，让我去！”
　　“危险度高，暗派也正在派人调查！”
　　“你就说暗派谁去了就得了呗，又不是神棍掉人胃口很有意思？”
　　迪克揭开眼睛上的纱布，眼睛一般人大，无非多了些紫红色光辉，随着他视线移动而发生不同折射度的变化。在他面前出现了三维投影，画面主体则是一个装甲师——艾德，称号狗头军师，说得文雅一点是叫阴谋的决策者。因为靠近他的事物画风都会发生改变，所以给他起的外号也与常人大不相同。“这不是跟你一个类型的人物吗？你们这些玩阴谋诡计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迪克不好移动双眼，但右手还是能活动，回以国际友好手势。另外提一嘴他手上还缠着绷带，跟双眼一样都不是真有什么问题，黑暗之手的称号原因是他人类第一台超智能机器人的身份。因为人类对人工智能推翻人类的恐惧，创造者特意给他这个名字以警醒后人。当然也很可能是中二病发作。不过对他的争议至今没有停下，人工智能始终是末世论者构造自己的故事时绕不开的题材。“我不推荐阿尔及力参与此次行动，因为她与这次事件的契合度出乎意料的高，嗯，从我收集到的资料分析，她与明派相性不错，但是不合适出任何单人任务。”
　　“你这是公报私仇，请你严肃态度，认真对待自己的职业，在队伍中你应该理性做出决定为我们行动铺路。”阿尔及力在下一次拍桌子前被本杰明制止，两人力气差不太多，有心对无心下，阿尔及力的手被抓住…一只，两只手不平衡，但不妨碍她受惯性把这只巴掌按下去。郁气卡在喉咙上，狠狠瞪了本杰明一眼，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比起克劳瑞丝，她跟本杰明相互下绊子的频率更高。之后眼巴巴看了看大白，大概是觉得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也不会有杀伤力，还有可能起到反效果，赶紧收回。“你们不会跟我争吧！”
　　“迪克先说说事件的经过。”
　　弹响指将灯熄灭。“这是一个有关地下擂台的都市传说，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遥远的山边那座城市之下生活着一群过街老鼠，它们常年在一处活动，不出去觅食却能繁衍生息，发现这个疑点的是一位生物研究专家，他向地下水道投入了一只机械耗子…”“麻烦注意一下，耗子和老鼠是有区别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了语调流畅。在捣毁老鼠窝之后地下世界才终于显露在平常人眼中。原来，这里曾经是一个地下拳庄，但是所有参赛者只能死不能上，都只有永远地留在擂台上这个结局，胜者以生吃失败者为荣耀，所剩残渣就都进了老鼠嘴里，你们都不害怕吗？
　　人类的情绪真是难以理解，以这个故事为广告，地下拳庄吸引了一大批客人，需要我们介入的则是进来拳庄大力宣传的大乱斗。我们怀疑这是类似招牌、咖啡机那种东西，参与者确实从未有活下来的。明暗都已经尝试过投入一般外勤人员，双方的情况没有分别，投入全部泥牛入海，擂台会让人上瘾，强行限制事件人物自由会引起激烈反抗，尝试与之自由搏击能够缓解这种症状，目前没有治疗方案，从生理结构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玄乎好啊!”表面看来没有逻辑正好说明问题不会轻易得到解决，这正是她追求的。“请一定要让我上场！”两只手同时举起来，本杰明贴心地帮她把上衣拉下来，“你是怕我着凉？”
　　被问到犹豫了一下，手上继续公务，没有表情回答道：“这是我的强迫症！”
　　“嘁，还有这种强迫症，不过这身衣服不是我卖的，是我姐姐借给我的，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着凉！”
　　本杰明置若罔闻，迪克只在两条缝中放**光，对人类的幼稚行为感到不耻。
　　地下世界，就好像是叛逆的孩子特意搞出来以昭示自己之与众不同藏在一个个实际并非多么隐秘区域的文化。他们从未一门心思将之隐藏，甚至要刻意展露在城市之中的守序者面前，不为人知算什么个性。能拉拢一众守序者才更能炫耀他们的能力。
　　“欢迎回来，这里将是你们长眠的最佳选择，不过我还是需要强调一句，我们并不销售坟墓。这位先生请放下你手中的铲子，什么你说这是拐杖，天哪，难道你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尊贵绅士，冒昧地问一句，爵位如何？”
　　自作主张说了一大段暖场的话，不仅没有达到效果，撕开伪装的大胆观众们还干脆往台上丢出杂物。“哎呀呀，还真是热情，看来对于我的开幕词观众们都很喜欢，不过不用担心，接下来我声音还会作为解说贯穿全场，那么接下来就请各位参赛者入场，另外提一句，可以拨打特别的号码，对场内施加压力，或者为喜欢的选手购买相应道具，在这里金钱就是绝对的公平。”
　　这种把重要消息放在最后并且只是提了一嘴的行为让观众对举办方的好感跌至冰点。“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特别的号码是什么？”
　　“先看看再说，而且你不会真的做这种事吧！这不就像打赏主播吗？而且大乱斗的赛场也不在眼前，说不准是合伙演戏骗钱呢！”
　　“来都来了，在看到价格表之前我绝对不会死心的！”
　　阿尔及力没有携带装甲，一方面她的装甲过于标志性，再者除去暗派的狗头军师，她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只是驾驶举办方提供的简单外骨骼武器。武器也有不同选择，选手自己的武器需要经过检查，合格之后才能使用，而举办方提供的仅有三样，外骨骼附肢、磁力靴、弱化脉冲枪。乱斗提供的场所出奇广阔，阿尔及力知道参赛者一共三百名，她所在区域确是四下无人，民间的屏蔽仪器对明暗两派的通讯技术会产生影响但几乎可以忽略，特别两派都有多种通讯通道，民间甚至没有相关传闻。“参赛者人数确认，进场一共三百六十一人，包括向上三百米的空中，七架运输机内有十三人，特殊标记点简化装甲车部队，装甲车五辆，相关驾驶员九人…”打入大脑的芯片通过视网膜投影给出地图，确定他们所处并非城市中，而且很符合地下拳庄名号地设在了海拔五十米的大坑中，但环境光线虽然不强但也足以正常视物，光源又在何处？在思考过程中也向数据库提出问题。
　　在数据库给出答案前已经在脑海拟定四个可能。即使没有电光透镜，多年的工作经验加持在眼力上也够看出端倪，首先是脚下黄土，很可能是混入了某种荧光物质，头上存在天花板，某种液晶膜改变了视觉效果似乎，再有空气之中也可能有固定发光物质，最后则是封闭空间内可移动光源，没有人的位置说不定是完全黑暗的。数据库给出答案果然是最后一种，空气成分检测没有问题是一件好事，她不喜欢杂质进入体内。大乱斗给参赛者提供的空间大，但环境并不复杂，几乎没有地势差距，天时也没法玩出花样，想要躲藏也得先知道人多的区域为何？还是要涉身危险。她大摇大摆看似漫无目的地匀速行动，附肢为一对机械臂，佩戴与身后，质量不高也可以架设在地上，线路连接后颈，通过神经网络操控，这种粗糙的设备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有种科研教授看待小学课本的傲然。
　　“相关病症？”
　　“类雪盲、精神疲劳、脱水、局部烫伤…”环境温度其实只是偏热，但湿度过高，举办方不提供饮用水，所以战斗必须在短时间内解决。“为什么会烫伤？”俯身检查黄土，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环境分析可以做。土壤成分也没有特点，数据库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把出门被车撞这种概率的事件特意拿出来，烫伤即是大概率事件。“是说移动光源正在升温？”
　　“猜测正确！任务过程建议取消高度自主侦察模式。”
　　阿尔及力甩头想把提示语音从脑海甩出。“都说了不要，自己找才好玩！”烫伤的问题她并不担心，她的异能跟古烟类似，但又有不同，简单来说她控制的不是热量而是温度，是从结果改变过程的能力，克劳瑞丝与她其实也有区别，克劳瑞丝是赋予某件事物汲取热量的特性，三者并无高下之分。
　　先耐不住性子的反而是观众，吊起来的胃口太大，食物就在面前却吃不到，观众们的郁闷可以想象，“谁找到了号码？拿出来分享一下！”
　　一般遇上说有什么特殊号码，首先都会想到座位或者一般附近什么区域刻录着，但遵照常规方案，观众都没有得到结果，这下有耐不住性子的大款直接逼问服务员。“把特殊的号码，拿出来，这些你拿去！”丢出一砖头厚的钞票，这年头还在身上带大额钞票的不是掉钱眼里的，就是喜欢不正当生意的人。
　　服务员，对此没有过多表示，将手里托着装模作样用的碟子递上给大款。“搞半天就在你们手上。”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居然还有彩铃，对方先又报了一串号码，正常人都会想到先记下来，这位大款书读的多，拿出另一台手机同时拨出号码。又捡到一串号码，之前的手机接通出现一个好听的女声。后拨的也出现同样情况，两边的客服说着同样的话，大款把它们放在一起。声音交叠在一起，长段话之后是提问“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我刚才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这回服务列表播报同步了，“您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包括但不限于向场内投放大型猎食者、针对性投入武器、地形变化、气候调整…”大款打断道：“能给我丢进去一箱补给品吗？”
　　“请问需要什么？”
　　“你们两个都进去吧！”
　　“正在为您生成订单，请核实相关信息，并且确认付款。”
　　“我靠，还真行，你们不怕死吗？”
　　“相关服务需要额外付款。请问你确定需要吗？”
　　大款犹豫了一下，想到就算把这两位客服人员投进去，也很可能是携带某些大型武器的，而且她们与参赛者之间没有冲突，他想要的血腥画面很可能并不会发生。“我想知道你们会以什么身份加入，并且会有怎么样的武器配备。”
　　“这些都由您选择。”大款一咬牙，“那我要你们光着身子以参赛者的身份进入。”
　　“正在生成订单！”他分明听清楚语末颤音，这让他更加兴奋，不过在拿到订单之后，又犹豫起来。终于开始考虑这钱花得值不值，“请您妥善做出决定！”他好像看到对方说话时竭力抑制情绪的表情，这声音听来不错，大款更加关注的确实对方的身份，“我能问一句，你们都是处女吗？”
　　“…也需要添加款项。”“直接说！”
　　“我是”“我不是”
　　“呵呵，那你们就上去吧！”在他身边不少人能听到这边并不掩饰的交流，捧场的事成年人都会做，而为了怎么一位舍得花钱的人，喊一声“老板大气”也不需要太多勇气。
　　在空无一物的地下荒原前进，其实单个人碰上人的可能性不论行动与否都没有多少变化，因为并不能清楚知道自己在何处被投放，其他人又是否在同一时间。直到外面的人想起加入地图设定前更多的人还是在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阿尔及力不是来陪这些人玩可怜的过家家游戏的，可目前环境之中并没有特殊元素，如果仅是幽闭症，明暗两派的人至少不会栽在这里，或许出去之后短时间内会有不停战斗的红眼后遗症，至少还需要一个决定性因素击溃战士的心房，阿尔及力不喜欢两派对模因的解释，这种推卸方式与百十来年前把所有不可解释的事件都推给先祖遗物没有区别，何况就算擂台之上存在将所有进入其中之人折磨致死的模因，也可以搞清楚它作用的原理，一如在发现致病机理之后，人类可以战胜天花。“好饿！”没有食物和饮水这点，是想要参赛者相互残杀之后群内自噬吗？而且还可以引发大老板们的理念争锋，总会有人并不想要撕破面具持有最后优雅，并能为此付出极大代价。
　　感叹创办者的好计策同时她也要考虑食人是否是逼疯参与者的重要原因，并不一定要吃人者，入局之人都会受到同类自噬的影响，并不是没有疯狂科学家那人类做实验，两派也知道结果，所有‘参与者’确有增加精神疾病的概率。擂台上但凡出现一个例外，两派也不会投入传奇英雄单位。那么再想想参与者为何而来，绝不可能有什么足以战胜生命对生的**，或许他们并不知道擂台至今无一例外，可至少对这里有了解，他们为什么选择这里？简单的金钱权势地位虚荣都还不够。
　　这里她乐意依赖数据库“结果统计”。
　　“超过六成的参与者在参与前经常旁观类似场面，对大乱斗的情况一清二楚，我们断定在长期的剧烈刺激下他们丧失了对危险的恐惧，还有百分之二十加入前便存死志，剩下除去少量被现实不同情况逼迫进来者，便是对整体情况最为了解诸如两派调查员这类人，我总结为数据库中找到的最为贴切的一句话，他们不信邪。在不加入人情绪因素得出的结论是，参与者无一存活的主要因素为，平常度不足，类同幸存者偏差，并且数据总量不够。”
　　但也不能逼迫一般人参与进来，更加不可能大量派来调查员送死，这不是划算的买卖。“行了，你在一边看姑奶奶大显神威吧！既然你说是数据量不够，姑奶奶这个变量足够有权威性吧！”
　　“正在检测传奇英雄俘火狂徒精神状态，请配合工作！”
　　“你真的查啊！”阿尔及力急得跳脚，就算有面具挡着，这种莫名举动放在一般人身上还是会让人害羞。老实放开心房任由其做一个系统的检查，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会发疯，传奇英雄也不只是异能出众战斗力卓绝而已，各自具备个性的同时，他们也全部拥有强韧的精神。
　　“等等，这是炸锅了！”物资从天而降，游戏确实具备公平的规则，例如物资供给，同时供应给所有人价钱就比仅提供给一人要划算，正眼抬头，不消落地，阿尔及力就能看清楚天上掉下来了些什么，最平常的似乎是地图，举办方也懒得一个个去发，干脆从天上往下撒，这个地图当然不是地形区划，而是标记上所有人的强化导航系统，从这一刻开始世界突然紧密起来。从天而降的还有高热量食物，却没有水，考虑得很好就是让人迫不及待打架。“先去找个人问问！”
　　阿尔及力迈开腿上路朝最近的一个点去。
　　“正戏终于要开始了？”观众席上出奇安静。首先碰面的是一对贼眉鼠眼的奸商形象人物，两人很可能都是打定注意在最终决战前尽可能节省体力，互相试探了个半天，一前一后似舞会男女，就是要让双方求而不得的意思。却还是他们最懂对方，接触之后也能相互制衡，合作面对其他人。对这两人的骂声快速发展成为大势所趋，统合所有人意见大概是“我肠子都割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打架，观众想要的是打架，你死我活拳拳到肉的战斗，最好用上所有武器，死命也要从对手身上咬下一块肉那种战斗。阿尔及力就很给面子，遇上人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对方也发觉有人朝自己冲锋而来，面色如常，阿尔及力的速度没有很快，从她身上也感受不到太强的能量波动，不过既然对方胆敢主动冲撞应该也有不俗的战斗力，冷静将外骨骼附肢固定在地上，这能强化力量，对方选择冲锋就有借冲势碾压他的意思，稳稳守住，先尝试试探出对方异能，谋而后定，这是从平常大乱斗中总结的经验，这次他自己也加入进来，当然是打算尽可能体验生死一线间的快感。特别从对方身姿看，很可能还是曼妙女子，都说最毒妇人心，不得小觑。不管他是逃是守，都不能在阿尔及力手上坚持一招。把人撂倒，阿尔及力直入主题“你为什么来参加比赛？”
　　还没有方才突然加速以至让他全然没法反应的攻击中走出，在面对这一击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这趟旅行很难乘兴而归，谁打游戏遇上炸鱼塘的都不能说尽性。
　　“我只是想来玩玩！”
　　“拿自己的命玩？玩得挺大啊！”看出对方的嘲讽，男人干脆不说话，他不怕死，当然也没其他什么可怕的。“够硬气，但是没意思，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