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符光
“这个我拿手。”小声嘀咕之后一把抓住乐芙琳的手，跟着勾肩搭背，乐芙琳像一只穿山甲缩成一团，在灵霜怀里从正面看过去甚至都没有挡住灵霜半个身子。“我知道男人最喜欢你这种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遇上阵风都可能跌倒的可人儿。老娘则最讨厌装模作样的人，就不信你今天不暴露本性，是继续勾搭男人让他们替你挡灾，还是大家撕破脸皮，瞧着你这身子，那家正经人看不出是特意锻炼过，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吧！”
古烟听力实在不错，放在这里就多余了，做恶霸到底是怎么个滋味他还不算了解，不过女人与女人之间是不是都可以这么狠？不由他细想，继续任灵霜一个去演恶人很快就会穿帮，古烟可知道，对漂亮女孩子灵霜比他还要舍不得。
“你也太耐不住性子，万一她告诉医护人员，我们肆无忌惮的生活可就结束了。”古烟把五官挤在一起，皮肤挤在一起，额头上还有青筋，光摆出这副样子吓唬小孩子足够了。
“我就是见不得这种女人，总是一副白莲花的样子，谁知道暗地里有多少男人。”轻轻咬住乐芙琳的耳垂。古烟也不知道该不该看，视线飘忽。“好妹妹，今天就从了我，不然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有你一天好日子。”
乐芙琳这完全就是天降横祸，对这唱和之中的男女怒意难忍，可调查才刚开始，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姑且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忍耐三分。“不，不要。”苍白面庞滑过泪水，可就连抽泣声都尽力克制，既是害怕继续遭到侵害也是长期不发生的生涩感，如此细节的表演简直像假的。
“你老实跟我玩，我就跟你好好相处。这比买卖划算吧！”又伸出舌头在乐芙琳鬓角划了道痕迹。“过了过了，到底谁是反派？你不会拿错剧本了吧！”
“嘁，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有十八般武艺全部拿出来你不得兴奋至死？”松开手臂，轻轻握住乐芙琳的小手，“那我们走吧，一起去玩！”
“光这副画面就可以定性你回家这件事真实无误。”灵霜摆手表示不管古烟如何说，她都会努力当得起古烟的期待。
“我们要去哪？”弱弱娇娇的嗓音确实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收起这副勾引男人的嗓子好不好，万一姐姐看上的男人被你勾搭走了，姐姐会很生气的哦！”
换出一副娇媚动人的体态表情，把乐芙琳的手提起有下放就置于眼前，“瞧瞧，这妹妹的手多娇贵，不晓得挑起多少男人的嘴唇，姐姐我要也有这样的小手啊，一定舍不得拿它握刀。”
古烟深表怀疑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这里光线太强了我眯一会。”顺手揉了揉。“看吧，就算还不给你摆开谱子已经有男人乐意帮你讲话！姐姐我可就不行，就是缠得死死的也怕他跑喽，不过姐姐跟你说他们也就图个新鲜，新鲜头过去，多半就要烦了，你别看现在白白净净女人的年轻才几年，要不然早点个死鬼嫁了，我们姐妹两个都不需要警惕。”
“所以我们这是打算去做什么？”这问题也是乐芙琳想问的，灵霜只是搂着她走在前面，古烟开始担心这家伙迷路了。
“看看，瞅着他的眼色姐姐就晓得，他有开始埋怨姐姐独享了你的暖玉身子，跟你说可不要小瞧了男人，他们花花肠子多着呢，不是还有拿那什么鸟吃桑枣警告女人不要太听话太懂事的吗？”
“姐姐还懂两句古文呢？”古烟嘲笑道，看着灵霜松松垮垮像没长骨头压在乐芙琳身上。就他的角度这些事完全可以放在台面上讲清楚，毕竟第三派绝对更应该亲近明派，暗派是完全有倾覆两派的实力的，与暗派合作很可能在明派完蛋之前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不妥，你不懂女人，只有让她主动坦白我们才能听到真话。”
“我怎么想都是你觊觎人家美色想要占些便宜才办正事。”
“你居然直接说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不留点悬念会很无趣。”
不客气赖在人家身上，乐芙琳就算能支持也不会这样暴露，脚下打滑就要两人一齐栽倒。古烟赶紧垫步上前把两人抓住，解开基因锁的身体对营养物质需求高质量也涨得快，就这几天每见灵霜就得有个近二百斤了，她还有点把古烟拽倒的小心思，要不重视还真会被得逞。“看看，姐姐找了个怎么男人，比你也差不多的四肢无力，要不是相貌正巧对姐姐口味，一脚就要踹开。”
“请叫我实力派白饭练习生。”
这次灵霜没有迷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路上撒米粒的招数，回到房间，乐芙琳对自己的本事也有自信，再者她实在不愿意以恶意推测人，虽然灵霜行为不端正，但也没多表示，只是她不喜欢算不上厌恶，被舔的事，在看清对方相貌之后也没有反感。漂亮女人是不是有特权不知道，灵霜确实有。这要是换作古烟来做…灵霜应该会先动手。
“姐姐，我就喜欢刺激。”既然有心把乐芙琳收进队伍，这在能打得过之前不留下些纪念实在可惜。
“跳..，跳下去？”乐芙琳看了眼脚下二十三层高楼，就凭一捆被单剪出的绳子，但凡脑子没有…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前提就已经不合适现状。
古烟在一边幸灾乐祸，天台的和畅暖风一卷跟着一卷，最后三层没有电梯爬上来后乐芙琳额头上也有细密汗珠，如果不是对身体的控制力超乎寻常如何能体现这些细节。汗珠被风一吹朝下落去，很快就失去踪影。帮乐芙琳系上布带，被单的材料有限只能做一条绳子，不过不打紧两个人一起往下跳就是了。
“准备好了吗?”灵霜像抱婴儿一般抱起乐芙琳朝女墙上去。古烟在一边，也准备一起跳，这是一个摄影师的操守。
“一起洗呗！”不久前的三道身影从天而降吓着了不少人，正巧三人成分特殊，古烟特意给夜途打了个电话，“你要有一个妹妹了。”
夜途立刻想到新成员的可能，“这次任务她能参与吗？”
“就像你那次，还差一步，这次应该参与不进来。”
“好，还有什么？”
“帮我给这边院长打个电话就说乐芙琳跟我们两个的特殊行为都是为了任务。”
“好！”
“姐姐又不会吃了你，你不觉得身体冰凉着吗？不赶紧洗澡会感冒哦！”三人掉进医院的水塘，水花足够溅评委一身，不用说是零分。古烟回到自己房间。
乐芙琳的脸色顿时冷下来，“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让我跳楼是想测试我的身体力量，之前你们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唉，终于不装了？不过你打不过我。所以我还是可以把你按进浴缸。”
“试试！”脚尖点地，超声冲击从房间各角落发生直击而来。灵霜站在原地已经换了一身浴袍，接下来的战斗十分凶险，摄影师在开始前一秒便阵亡，最终灵霜完成了自己的宣言，乐芙琳气喘吁吁只露一个头在水面。“就说你是特别的，战斗之中没有特别情绪波动就算我做得再过分点你是不是也可能保持平静？”
乐芙琳别开头不说话。不过她其实想说，这种感觉就像强迫症面对特别讨厌的事，想要去改变但顾及很多，首当其冲就是内心那道难关，可要是不做，就需要纠结，被这件事继续折磨着到底划算与否，犹豫的难言痛苦。灵霜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是她决心交流的主要因素。“为什么要选择我，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我们啊，想要你加入我们，不知道你是否相信神明？不是赫卡洛斯的明暗双神，是可以改变物质规则的真实存在的神，我们可以帮你飞升。”俯视乐芙琳，两人的视野之中都有一片白花花的。不过我也是后续才从她们的转述中慢慢猜想，请原谅我作为忠实的记录机器只存在于概念中，对具体事件没法细细描绘。
“让姐姐帮你检查检查身体状况看看是不是有飞升的基础。”
“既然我们之后就是同事，你现在这样就不怕我们之间关系不睦？”乐芙琳被热水泡得四肢瘫软，灵霜肆无忌惮的双手…诸君自由想象。
“我们不正在交流感情吗？这一招叫…”
第二天古烟再见乐芙琳，她跟灵霜两个人眼神交流多了起来，“还差一点，这次任务你应该只能发挥第三派成员的作用，飞升的事等任务结束再说。”
“都由你们安排，不过你们不担心它会生效？”
古烟用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电饭锅内胆装满一盆鸡肉，倒入酱料调料进行腌制。而乐芙琳所说的自然是天花板的自动灭火装置，在地板上挖一个坑可以随时生活一直是古烟的理想，这种莫名的期待就跟见到根光滑的木棍就像把方圆十几里高过膝盖的植物清扫一遍的**类似没法解释。“早就玩坏了！”以乌漆嘛黑的墙壁、零零散落的窗帘、满是形状不规则洞口的窗户、掉漆的铁门、弹簧露头的席梦思…为依据，对古烟宣判破坏公物的罪责，他也就只能拿“你又不是这些东西，怎么知道它们不喜欢我对它们的改造？”反驳。
成捆对齐的干菜全部在菜刀下碾碎，热锅压榨刚得来的丰润。彻底成为一蓬干枯没有梦想的杂碎。锅温升高再倒入猪油，兹拉响个不停，这是不用于赫卡洛斯的烹饪方式，对乐芙琳来讲很新鲜。房间里就没有家具完好，古烟炒菜都蹲在炕边，两只伸长的手显得十分不协调。
“帮忙把葱切好！”
“我不会。”
灵霜在一边等着吃，拆家有一大部分是她的功劳。乐芙琳倒是想要经手帮忙，手法就实在不太行，还是靠超声波切碎了一把葱。滚油中加入辣椒，刺激香味一下子冲出来，并非地球的辣椒，赫卡洛斯的替代物还带有几分甜味。随着干菜倒入锅中，刺激香味逐渐掩盖在撒下一把盐，这些都只是陪衬的配菜，加热完全就舀出，等着之后与鸡肉交融。还有茄子在一边等待，因为能搞到的材料不多，全部放在一起炒成一锅的最为省事。“这个要怎么加工？”
“切条。”“怎么才算切条，多长多粗，还有，要去皮吗？”
“随你，方便送进嘴里就可以，反正死不了。”
古烟表情变换一下，像这样他指导别人做菜还是第一次，除去几次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后辈泡面以外。要说厨艺他一直都保持在可以把菜做熟味道没法保证的程度。说起厨艺便想到夏韵，夏韵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自觉在遭遇战拖后腿，之后她开始接触与此前生活毫无关联的战斗技巧锤炼，不过也并不需要刻苦练习只是适应战斗过程的变化，自神界网络几乎可以下载所有已知宇宙内的战斗技巧，虽然当下不能使用。
收起拳套，汗水可以通过调整表皮细胞排开。“传奇英雄也这么闲？”隔壁房间艾尔也出门。亦有锻炼之后身体舒展开的快感，艾尔锻炼过程中也穿戴战甲，身披战机只将头部解脱头盔束缚，长发打在身后，英姿飒爽。夏韵恍惚一下，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这不是小说剧情？”顾自喃喃一声。
艾尔对她微笑，真正走到高层的女人还是少了点，类似她这种强势并且有能力的女人对女性上进者更有好感。“我看过你们的战斗录像，你确实最不合适个体作战，但完全不必要苛责自己，不同的位置分配不同任务罢了！我想你不会找不到自己的特点。”
夏韵散开头发，已经看不到不久前剧烈运动的痕迹，整整衣衫，“就我处在的队伍而言，我确实不能出力。”
“难道古烟会完全弃你的意见于不顾？”
“你的语气很像是驭夫有道也算是特点。”
“难道不算？不过我不喜欢你的用词？”
“换成你在我的位置你也会觉得自己这样算是有用？不过我很清楚，我的存在本身就有价值，不为作战，不为处理事件，也不是后勤补给安排任务或者整理杂物，我在小队中就可以为队伍带来运气，就可以守住队伍的理智。所以我不需要安慰，你是怕少一个潜质惊人的巾帼英雄？”
艾尔放声大笑，“你也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因为不需要。我可是很厉害的。”心里却在想这是不是与古烟那种没有理由的自信师出同门？
“我想让你出远门，去一块死地，或许可以帮助你获取装甲的承认。你们欠缺的只是为人付出这一点，调查经历强辐射洗礼的生物禁地内情况变化。如果能从里面带回一些相关基因学的重要线索，就是大功一件。”
死地，蓝星只有一处可以被冠以这个名号，蓝星没有原住民可言，这里是星际探索逐渐发展发现合适人类生活的殖民星系，包括动植物都是从外面引入的。登陆至今这里还有一块人类禁区，特殊不可以解释的物理现象导致生物进入这里便会被诱导加速基因突变，但异化人也不能在这里久留，因为基因还会继续无序化，天然根绝所有生物进入其中的可能，只有古烟小队，这些能完美利用基因带来力量的特别个体或许有能力进入探索。
夜途砥砺剑道需要面对生机，他差的并不是磨难，剑道就在他脚下，但他迷惘为何握剑，比起死地，生地的机遇更适合他，瑞玲的异能更是合适作战，他们两个所以留在城市。灵霜古烟后续听闻她进入大概也会在处理过眼下事件一起进入死地探索。这样计较一番，夏韵就决定要去试试。
虽然茄子切得很整齐，古烟也超水平发挥让菜能吃出正常味道，灵霜还是不满意，这可不是她寻找的劳动成果格外美味的答案。“废话，你根本没动。有个屁的劳动成果。”
“别人的劳动成果，我全部送进嘴里不应该更快乐吗？”
“嘶，这番资本家言论硬是让人完全找不到反驳理由。”
灵霜瘫在破烂的床上，手置眼前挡着光，方才夏韵解释了去死地的理由，这边的进度也需要相应加快，也好在夏韵遇上难题之前赶上支援。不过精神病院的水也很深呐。乐芙琳半年前就潜伏进入精神病院，第三派不参与政事，她的任务只是调查一批异化动物的去向。基因优化不仅是人类的事，宇宙迁徙考验基因的优越性也有一些生物因为宇宙辐射变异，甚至第一批正式进入蓝星生活的不是人类而是实验体动物，究论法案如果哪天动物们的后代也熟练法律打一场官司，如果它们能证明自己是自己说不定能取回蓝星的支配权。“详细说说你调查的事。”古烟捻起一片洗干净的叶子放进嘴里这是一种理论上讲可食的叶子，城市中随处可见，也是迁徙时候留下的特殊产物。
提起这个乐芙琳莫名红脸，不自觉看了眼灵霜，“昨天都说过了你让她告诉你。”
“不，你不懂我一般不敢相信她，所以还是你说。”猜到昨晚发生了某些事，古怪地看着灵霜，他也奇怪灵霜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乐芙琳娇憨尽显。
“你绝对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男人对这种事感兴趣很正常，不过说正事，医院下面有什么？”这里的氛围他很喜欢，如果其实表面的平和下还藏着某些不好的事，心理的落差还是挺严重的，至少会让他想要报复。
大小货柜里装着整层地下室最廉价的商品，着制服的男人推着运货车在周围扫视一圈，消毒水的味道对嗅觉敏锐的动物们来讲不太友好，也不能给它们都戴上口罩，对这些动物工作者说不上同情，这个时代就算不工作也衣食住行无忧，可人的比较还是在的，特别那些生来就充满野心的人，那些立志要青史留名的人，这样的人不少特别在物质丰富的时代，将梦想挂在嘴边才寻常。那些致力星际事务的大企业是大多数年轻人所期待的。总之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追求，同样需要努力争取。
正常人都能猜想，收集这些异化生物所为无非先文明一步取得成果即使是恶名，那也在成就之后，听说研究院的主要教授们都是从星球科研所里独立出来准备单干的。就算暗派对科研也保持应有敬畏，将道德法律放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在疯狂科学家们眼里就是阻碍他们芳名远播的障碍，如果笼子生气渐失的动物的存在可以缩减基因学发展历程，那么牺牲值得，反正也不会说话，妇联也不负责它们的权益。沿途经过一只独眼的田园犬。因为独眼的特点他更加关注它，从仅剩的一只眼睛中绽放精光，比起其他死气沉沉的研究材料看上去要高壮一分。
往里走，寻找匹配他手推车上自动化独立恒温室的储物车间。外围牢笼的就是一般的铁栅栏加铁皮箱子，关着一些变异程度不高的动物，越往里走设置保险越多，科技水平也肉眼可见拔高，他还并不十分熟悉材料库，心情也随着往里前进上悬起来。数到第七位数字，这里已经仅有零散的几个隔间能看清内容，也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他知道大部分仓体都有主人，但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周围寂静无声，还有电子信号屏蔽，一般人很难在这里生活，恐怕三五天就会发疯。可这些生物最大的也不过3*3*3的隔间，它们能在里面做什么？它们是否可以保持安静，闯过合金的墙体感受着外面的动静？他记起少年时期看过的一部旧时代电影，主要场景是一家博物馆，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博物馆内的藏品在达成一定条件后都可以复活，它们在人前故作死物的同时内心是否嗤笑人类的无知？想着终于找到手推车七号牌所在位置，箱体正巧一个体积单位，里头关着的应该是一只寻常犬类大小的生物，参与进来第七区有些不显眼，将车推进对应区域的过程中他有种送孩子上学，却发觉自己孩子在同学们中相当不起眼的落寞。收起情绪往回走，等到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古烟才从箱子里爬出来。“你刚才是不是用了某些不恰当的修饰，来描写那家伙的心理活动？”
我恰好觉得这回我的修饰用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