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豁光

　　光柱出现的时间最多只有零点五秒，穿梭海底的时间更短，对于海水来讲可能还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件就已经结束。“要来了吗？好紧张！”
　　“肖布尔阁下根据你的心理波动及面部变化请容许我对你的结论进行否定。或者你并没有对紧张有合适的理解。”数据中心毫不留情地反驳这也是强智能系统人性化的地方，在重大事件之前，它往往会以比较幽默的语气进行分析，也可能拿出一些陈年老梗活跃气氛。毕竟人也不是多核处理的计算机，一个值得回味的笑话也就能把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解数据库智能的肖布尔就等着它的笑话，不过这一次它好像不太给面子。
　　“我说，战前笑话该来了！”催促道，数据库智能并不领情“检测到参战成员都拥有超高级作战经验，不需要气氛缓和。”
　　“如果我说，没有笑话我就消极怠工呢？”
　　“本智能系统仅为战斗过程运转服务，不必要满足个人一己之私，检测到作战单位存在抗拒命令的情况会选择提交军事法庭。”
　　肖布尔没招，只能以哀求的语气…
　　“来了！”就算在聊天打诨肖布尔也跟着其他人反应一致，装甲张开却并未裸露操控者的身体，一层薄薄的金属紧贴在他们的作战服上，这是电磁减振的主体，同时也可以作为能量中转集中能量电磁化，海水的动静在这一刻是很大，海水中一些存在密度差又或者正在做一些改变密度行为的水生生物就遭了殃，被海水撞击出去好远。
　　轨道炮的全名应该是卫星轨道中性粒子炮，只是在遥远卫星轨道的大空间内方便蓄能的条件太多也就可以尽可能的扩大攻击范围。囊括山怪全身的光束实际上并不明显，肉眼处理不了这类复杂光学信息。但也可以看到山怪以及不免被波及的海水骤然消失无影，残渣还是存在的，收集组立即行动，同样使用强力场捕捉规定密度的物质，就连遭到打击后的山怪身体的每一部分密度都有预测，质量捕捉并不像打鱼收网时再不济也会有水中漂浮物死鱼死虾之类，收网之际并不能明确看到实物，大多数物质都被轨道炮高温融化，以近乎尘埃的体积扩散开，电磁网过滤之后自然能收集起来进入收集装置，可一只山怪理所应当由大部分普通物质构成，这些就没有收集必要，仅有高辐射或者能量密度够高等情况才会是逃不开大网的瓮中之鳖。对待它们就像对待核废料总不能安心往海里排，海水震荡抗拒人前进，不过进都进来了就由不得它说不要，收网速度很快。
　　没有人会把它当作一般的打捞工作，可意外还是发生了，“三号容器反应剧增，暂停收集。”
　　“二号容器反应…”带过来的十三台容器纷纷停工，大网张开还有山怪本来体积的接近十倍。“仔细调查原因，备用容器投入，将容器内容物排除百分之三十。”冈索的反应很快，收集员不可能不关注容器内容状况，能量膨胀说明山怪的身体能够进行特别能量反应，任务进行不过半个小时，能量反应是突然进行的，引发这种反应的原因要么是物质积累达到界值，要么是反应受到外界因素干扰加快了速度。而海水此时并无异样，山怪此前很可能也生活与海水内，可以作为天然的溶剂。
　　“正在分散均匀散播异常物质！”收网人员通过记录仪仿佛倒放般重新倾倒异物。
　　“反应并未终止，保险空间使用率达到百分之七十，能量膨胀呈类指数形式增加。建议加快排放速度。”
　　“通过建议，加固容器，非作战人员远离容器。”
　　弗莱脸色确实变得有些不好看，轨道炮没有能将这些怪物消灭，反而激化了反应，容器的防御等级很高，甚至可能拿它们的内胆应急作为小范围攻击的防御措施。仅以能量浓度撑爆容器，他确实小看了自然产物。
　　精神病院的生活平静安宁，时间以更快的流速进行，至少在古烟看来是这样，这一次他又撬开一扇门，对方顽固反抗已经很长时间了，里面这位病人除了饮食根本不与外界进行物质交流，但从对内的狭窄视野监视来看，又不会发现古怪。对方每日仅仅是坐着类似冥想般枯坐，还一般人早长痔疮了，还是基因优化后这类身体疾病几乎消失才幸免于难。古烟于是很想要进去看看，他甚至得到了医院支持，溜门撬锁的行为一般人看了难免担心自己家里的门会不会也有类似遭遇。对此视而不见是医院的最大努力。门缝里出现一双眼睛，古烟正巧也往里看。四只眼睛中甚至都看到了自己，古烟后退一步反应很快赶紧把撬棍塞进缝隙。“不要关门，我不是坏人。”
　　那人顶着一张别说刀削用小改锥都一点点磨都磨不出的英俊面庞，表情却相当丰富，“你的衣服！”一瞬间就从惊喜转变为惊骇然后立刻恐惧起来。“我跟你一样也是这里的居民！”
　　“居民，没错我想了好久，居民这个词很好。”
　　“是吗？这么说我们有交流的可能！”
　　“交流？难道我们现在不是交流？”他的表情似乎不需要与具体事件挂钩而没有任何逻辑，只能说每一个表情都有对应形容词汇可用但实际并无必要。
　　“是在交流，但是我想更深入一点，我想跟你交朋友，互相了解。”古烟挡住门，就在双方交流的过程中门的缝隙还在一点点缩小，对方的力气很大，古烟需要示弱以博取对方同情。
　　“我觉得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不只是想要跟我交朋友，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换出一张严肃认真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转变，真实需要表达的情感在一定情况下会出现对应表情，变脸之间似乎存在规律。不过对方虽然直觉灵敏并不是相关任务的角色，或者主角可以触发这里的特殊剧情，古烟却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出众的气运汇聚。“我的目的，其实说来也简单，我想知道这里的人怎么样思考。”
　　“精神病院的？”
　　“不，赫卡洛斯人才是我研究的对象。”果然又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即使不重要古烟还是习惯性观察变化，这会让他有种猜谜的奇妙感觉。“可我们不一样。精神病院的人与外面不同。”
　　“或许外面的人才是精神病！”
　　“很有意思，这也是我之前思考过的。你想要进来吗？我们在思维方式上存在很多同步的地方，这会大大减小我们交流的阻碍。”
　　这样的角色实在太好用了点，让他出现在主角身边，拓印主角思考模板就可以作为主角心灵导师的存在，还有精神病人的特殊身份，天然与失意者多一份亲近。
　　明面上不着痕迹，“收到你的邀请很高兴，打扰了！”两人静止片刻，古烟是在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感到尴尬的人，这一次也顺利判定通过没有这种情绪。
　　“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你的腋下钻进去？这是你的家乡的待客之道？真是有意思！”
　　“所以我担心会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他们的颜色我很不喜欢！”
　　古烟想了想没有找到因为，但是语言也不需要太过于拘泥于形式，全当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颜色应该类似外表是天然可以影响人看法的因素，在面前这位眼中或许格外强调颜色，不想那么多，古烟从其腋下钻过想着这招是不是也能用在灵霜身上。斯奎茵的房间布置比起朱恩还要杂乱一些，不过如此长时间的闭塞也没有异味或者乱放的杂物比起正常人或许更加值得表扬。
　　“听说你从进来以后就拒绝与其他人交流，即使是医生的定期检查也隔着屏幕进行？”
　　“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只要能在心理检查上不合格就可以一直不出去。”对外在看法似乎没有耐性，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他们的颜色跟我差异很大，我不打算变色。”
　　又是通过颜色判断的语言，方才古烟进门周围没有人，也就说颜色并非代指品质同时也不是外表色彩分类，令人费解。“看看这个，你能看到什么颜色？”斯奎茵开灯，灯泡已经不是简单的白炽灯，灯管上粘贴布片，却并没有完全裹住灯光，导致想要表达的形状并不明显。灯光的颜色也会变化，同样没有逻辑，给人的感觉不是混乱刺眼，而是缺憾。像是斯奎茵想要表达的并没有能接收到，是面对密码却没有密码本的遗憾心情。
　　“如果单纯是颜色，它一直在变化，我没有搞明白它在说什么，至于光影拼凑的从我的角度看就是一盏灯，老式煤油灯。”
　　“你觉得它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把它认为是灯。”
　　古烟怔怔失神，这个精神病人反问他理由了？这难道不与套路相违背吗？对方好像反而更像弄懂他的精神状况。“为什么？要说为什么的话我首先认为这里，阴影更淡是因为透过玻璃罩的灯火淡化了阴影，灯盏的形状类似葫芦，上下阴影最浓密所以是底座和灯罩盖，这就是我判断的依据。还有你的灯特别出现了颜色变化，也有街边霓虹灯的意思。”后半句解释似乎与前面相违背，煤油灯确实可以与霓虹灯出现在同一时代，可要结合房间的布置，不难看出斯奎茵不是矛盾的人，他与世界相互抵触不能包容，但他本身是完整清晰的，不像会拿城市乡村、贫富相互对照的人。如果他是诗人就一定是写农场便突出宁静自然，书城市便觥筹交错。不会特意强调某些反差。
　　果然看到他摇头。
　　“灯光的解释与你违背？”
　　男人又点了点头。
　　“我看不出灯光的规律，先把它排除在外，煤油灯的时代感很强，所以拿那个时代作为基础，科学尚未普及，作风留着前时代的残韵，可无论如何都不能从等中推测不好的事，最多想到的还是躲在被窝把被子点着了，或者深夜伏案，彩灯却也不宜与阅览诗书结合。如果灯代指事，彩光代指物或者环境倒也不错，也就是色彩丰富的自然天地或者家里从事颜料制造？”他本能想到可以检测信仰的特别仪器。
　　斯奎茵看出两人的色彩差异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可以跟你出去，不过我们没法相互理解，这里只有黑与白和黑中之白、白中之黑。外面的人被庞大的黑白两色污染，会有人离开原来的轨道，可没有人离开两种颜色，你的解释如果不是最为粗俗的表面就是暗有所指，但我看得出来你的目的是找到像我这样的人，可以被你利用的人。”
　　哑然失笑，被人看穿的感觉不好，他不觉得自己的眼中藏有**之类的，或许又是玩家心理作祟，再搬出对方就是有这种特异功能就有些自欺欺人。索性坦然，“没错，你这样的人对我有用，准确地说对宇宙有用，提起信仰、个性我首先想到你们精神病人，就像游戏玩家面对任务剧情只能从一般逻辑出发寻找作者想要为了帮助推进角色设计的道具。从朱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没来错，可有又错得很厉害，如果只是需要一个玩家触发剧情，宇宙意识轻而易举便能做到，不需要我来特意做这些。也就是说应该还会有一些更加明确的提示。明派战胜暗派的关键。”
　　斯奎茵摇了摇头，不赶人也不打算继续与他交流。
　　古烟也跟着摇了摇头，他想了想觉得眼前这为可能有精神病的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也不能揪着人家衣领子…“老谜语人，有话你就直说。”
　　斯奎茵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果然，我就知道，顺应一般思想的人是玩家，可我想要找到另一个突破口的思想同样类似玩家，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遵循游戏设计者的套路，这可是开放世界，不存在设计师没有设计好台词就不能回应的情况，所以我想要知道什么并不需要解密也不需要刷你的好感度，看到这个了没有，就算你是弗莱德里克我这一拳也能帮你脑袋开花。”
　　“大言不惭，行了，松开，我并没有知道什么，知道我为什么进来吗？”古烟才不会松手，信任作者不如相信他自己，到他手上的就不能跑了。
　　“别废话先把重要的事说明白。”
　　斯奎茵翻个白眼，“我经常会看到一头奇怪的生物，超乎寻常的大，直觉告诉我祂就是明暗局势激烈的主要矛盾成因。说给别人也没人信，大家都相信科学，就是唯心主义也基本相信自己就足够，我是不介意装傻充楞，被当成傻子也没什么，被送进来就是坚持一套自己的做派的后果。”
　　“你还是没说道重点！”
　　“抱歉相信我这一套的人不多，有点兴奋。之前装神弄鬼就是为了强调成果都是你们这类发掘者自己的，毕竟我正常跟人说话，为了强调印象做得极端了一点就被送进来这里。”
　　古烟瞪眼。
　　“好了，我先说我看到了，这个世界存在一些怪物，但比起那个，都远了，祂带来毁灭，绝对的毁灭，或许我看到的并不是未来，小心一点总没错，祂，我不确定是不是一个集合体，又是不是只有一个，祂很强，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强，人类文明没有能对付祂的，所以需要超乎寻常的手段，实际上文明已经拥有基础，只需要一点点发掘。总之对手很可怕你们要小心。”
　　“你说那个怪物祂能放生吗？”
　　“双方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超过两派矛盾？”
　　“不止！”
　　“很可惜我是明派的，而且属于没有话语权的那种。”
　　“那就不怪我了，大人物也不会特意到精神病院不是，可以说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摊手表无奈，他也乐意看到自己的预言落空，毕竟明暗大战就是斗得头破血流跟他一个升斗小民也没半点干系。
　　“你之后会怎么做？”
　　“之后是你们的事，我在这种地方耗费了最宝贵的年轻精力，信不信都是你们两派的事。”
　　古烟挠了挠脸扣着手指头在心里数到：“1，2，3”
　　果然斯奎茵的脚步有放缓，他已经浪费了十年，如果不能给这十年一个交代，古烟不信他会停下来，这些年他做了多少目的是引起两派注意力的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可非异能者很难接触那个世界。
　　反正他现在也不急着走，发一封邮件就算对这件事的处理了，他回去说大体也会面对类似斯奎茵的情况，毕竟没有细节，明派不会浪费精力在慢慢世界寻找所谓主因，能当回事在面对后不惊慌失措就算好的。
　　“不对，这是我的屋子，就算走我也要整理行李之后！”果然回头了，古烟心里暗笑。真是找不到缺点的借口。“那我先走了！还得留几天，既然精神病院出了你这么个任务，保不齐还会其他重要NPC。不对，应该叫能够推进剧情的重要角色。”
　　要说纠正思想就能减少错误那么世界也单调了点。
　　今天精神病院又来了位病人，如果这是一部校园小说，这就是新来了转校生，因此可以启动不少剧情。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人，古烟很难不生出好奇，于是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有人吗？”第三次三个节拍地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新朋友也是个很羞涩的人？他于是准备回头找昨天才用过的撬棍，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我早应该想到，不过明派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同时有我们两个混子的组织多半是不得善终的吧！”
　　“呸呸呸，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们也是能扮好福星角色的！”灵霜一把挂在古烟脖子上。“你猜我用什么名头进来的？”
　　“我可以自信一点吗？”
　　“今天给你这个特权。”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个名头，这地方向来欢迎你！不如说我应该在你进来的时候也在场捧场说一句‘欢迎回家’！”将人公主抱起还没走出两步，就撞上医生。“古烟，能过来一下吗？先将这位小姐放下。”
　　古烟不知其所便将人放下，两人走至转角医生见灵霜停留门口没有跟上来，才对古烟说道，“你距离正常人并不远，严格来讲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了，可是新来的病人精神状态并不好，就算她直接表示对你的喜欢，我也要提醒你一句，精神病人的恋爱观念不说，但你如果对她做了…这就是原则上的问题，至少在她稳定之前，你都不能对她做那种事！你懂吗？”
　　古烟点头，“放心吧！作为咱们医院的榜样人物，我会尽可能约束自己的行为，绝对不做给医院添麻烦的事。”
　　医生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什么，相当复杂“你明白就好。”
　　“他跟你说什么了，绝对绝对是关于我的吧！”要说灵霜八面玲珑也没有问题，可她素来不会刻意附和别人，好奇别人的看法也不会为此改变自己。她更想知道古烟会怎么尽可能修饰。“没什么，就是说你精神状态不稳定，让我注意克制yuwang。我奇怪为什么他如此确信我跟你的关系，这里就有你的交代病史时的问题了。”
　　灵霜点了点头，“所以你感觉想想我是用什么理由进来的！”
　　“就算你的病症牵扯到我，我也没法猜不出来啊！”牵着灵霜的手朝食堂去，生活中加入夏韵他也更加注意作息规律，现在是吃早餐的时间。贴身在古烟耳边说道：“…”（权限不足无法调阅）
　　“还以为会有人隆重的欢迎会，老娘大驾光临竟然没有人出来迎接？你手上的纹路好奇怪！”
　　“生来如此。”
　　取好餐盘，两人并肩走，精神病院能同行的人都不多，大多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小世界里，少有交流，也是在这里，看待古烟灵霜两人的视线里落寂、羡慕尤为突出。菜品滋味偏中和端正，绝无刺激食物，所以甜品最讨人喜欢，医院也不停下供应。两人都一身病号服，却能旁若无人体现闹市人流中我自巍然的气度。尤其让护士小姑娘心里憧憬。前提是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似乎你的人气莫名其妙超过我了。”好不容易把呈至嘴边的馒头送进肚子，古烟悠悠说道，语气不乏困惑。
　　“你现在求饶乖乖让出主角之位我还可以给你多点机会。”已然摆出一副人上人姿态。
　　“朱恩，你终于出来吃早餐了？”古烟高声喊道，在这个略显安静的食堂里十分明显。
　　朱恩不用看也知道有不少视线集中过来并且一茬一茬交替进行。叹了口气，“因为书架更新，你到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书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古烟立即意识到进入朱恩房间之后应该一直都在被观察着，很可能两人相互观察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一者是警惕一者是为了了解。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本好书！”这也是客套，料想在朱恩这类人眼中别人推荐的书都难免掺上俗气。“你看过很多？喜欢哪个类型？”
　　这就让他答不上来了，厚着脸皮说两本网络文学名著，朱恩姑且记住。“你还没有介绍，从你们的表现看两位十分亲昵。”
　　古烟牵起灵霜的手“这位啊，是我的未婚妻，白捡那种。”
　　“我所以奇怪你们为什么会进来，婚姻关系似乎会让人趋于理智。”一针见血，但从古烟的刻意进行的表情中他看出不耐没有继续追问。
　　“也没有我想象的有意思，但是更加舒服。”两人在公园闲逛，医院的自留公园里已有人在活动，医生病人穿上运动服便看不出区别。“就算是你其实也更喜欢平静之中一点小惊险。”
　　“可是从神的角度，对小惊险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
　　“一二一，一二一…报告，鞋带掉了。”
　　“出列，系上，不对医院的鞋子哪来的鞋带。”古烟干笑道：“习惯习惯”。
　　两人各扛着一根窗帘架杆，杆头还有用窗帘做的大网，编制得不甚细密，所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虫子鸟雀。“教练，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放心，教练选的目标都是很合适。”
　　“唉，我当下也有些惆怅啊！”“不要说原因，我不想听。”
　　“教练，有监控。”
　　“不好意思我们重新来一次。这次绕开监控，我预感她有问题。”
　　“不用你预感，我上次还跟她打了一架，一查才知道她还是宋三全的朋友，同时还是第三派在这里的奸细。”
　　“好标致的美人儿？你就没有把她收下的打算？”
　　古烟突然正色道：“还真有，我感觉她距离那一步，飞升一步很近了。是不是干间谍这一行会比较成熟？以后还真得注意。去接触一下？”
　　灵霜从灌木中钻出，径直走向化名乐芙琳的女孩。
　　“你好，我是新来的，能相互认识一下吗？”伸手出去，乐芙琳抬头看过一眼便不再理会。
　　“抑郁症”古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