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久攻
而这两人正在做蓄势的冲刺，一脚踏在古烟身上，竭力猛得旋身，另一只脚抽在蓝鲨肩上，势大力沉，蓝鲨关节一弯，人矮下去一截。古烟跟上一脚铲在蓝鲨正面。“妈的，还没死！”蓝鲨将手覆盖在胸口，斥力场震开灵霜古烟，摇摇晃晃又站起来。
“我还要奇怪，为什么你们还没有倒下！”装甲沿缝隙冒出白气，倒是把蓝鲨搞得像天上的神仙。“我还有一条命，接下来才是我认真作战时的状态。”白气弥漫战场，恍如清晨雾气，把事物都不真切起来。
古烟陡然弯腰，一只拳头就出现在他之前头的位置，这还不是结束，跟脚又是一击猛踹，再度被灵霜架住，三方斗得难分难解。雾气之外，夏韵第一次杀死敌人，没有染上对方的鲜血，但听得到最后对方死前的闷哼。抛开杂念，双手紧握，脚上一勾石块砸在一人身上，本是不痛不痒的攻击，可在撞上这一击后，那人的装甲却突然发热，被这石块正巧砸在过载的供能区，空门打开，不等夏韵动手身后两发子弹带走那人生命。
“我们才是明派的正规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派三人从基地爬了上来，可隐藏很好的狙击手再开枪，一枚子弹卡在他的脑仁里。三人的战斗力本就不如一般暗派军人，他们平时也是负责后勤的救援工作，最接近战场却又安全得不像战场。
“回去！”夏韵倒退两步把跑动的机械师踹回洞中，她不擅长战斗，但反应要比他们快得多。两发子弹擦身而过，截断发丝刚好落在夏韵手上。见她将发丝轻轻抛起，寄予众望的发丝忽地绷直如剑，数十根三十公分左右的发丝分别找到敌人，霎时间摧毁敌方防御。接着灵霜从雾气中冲出，巧力击中一人，那人弹飞撞向身后战友，两者未能落地，已经纷纷爆开。蓝鲨的装甲从内部打开，身上满是伤痕七窍之中渗出鲜血，终于耗尽生命。透支生命力却没有及时解决古烟灵霜两人，终于在生命力耗尽之时倒下，但明知会死在自己手里还是咬牙坚持到最后，死亡之前他也心有不甘，最后看一眼对手。古烟脚步虚浮，燃料消耗殆尽供能系统恢复本来身体那一套，但他的身体也已经疲惫不堪，唯有灵霜战场驰骋不见疲惫。“我应该也掌握了某些异能！”灵霜突然说道，不过古烟已有预料，队内几人觉醒异能都是迟早的事，“无限体力还是什么？”
“准确的说是生命力，我刚刚数了数，身上打进二十七发子弹，现在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估计三十分钟左右就能复原。”
古烟问出一次以来困惑不已的问题：“那个，我一直想知道女性的自愈能力对她们每个月都会有的情况是否有效果！”灵霜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古烟头上踹了一脚，把他整个踹倒在地。“就算奴家平时少有理智阶段，本质上看还是女孩子，你稍微掩饰一下奴家也就忍了，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没有神界网络我也不知道其他文明叫它什么！”
“还说！”躺尸古烟头上被平底锅拍出一个大包，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如果夏韵不曾消掉这不知是气还是羞愤的情绪，消肿一事还有得等。
“撤军，队长身死，罪不在我们，撤出三十里，观察这些人的动向。”
参谋除去惶恐愤怒还有兔死狐悲的悲戚。果然事情朝他预想的最坏的方向发展，对方咬死他们不肯松口，以灵霜的灵活性，暗派根本甩不开，也打不中，继续下去整个战区都会被拖垮，援军赶来还需要时间，从战斗开始至现在不过一个小时，跨战区作战平时的出动时间都在三小时左右，这类援助都会在行动之前就有预料，同时也不适用敌方出现高端战力个体的情况。队伍全灭最后他也没法推卸责任，这也不是互相推脱责任的时间，本战区除去几个基本小组作战单位，一个空中作战单位，还有陆地装甲车三辆，明暗两派的战斗中不会有那一方手下留情的情况，如果一面倒的战斗弱势的一方还能有幸存者除了投降就只有援兵以至这个可能。
古烟趴在一边捏泥土玩，没有经过雨水滋润反而还被各类武器打压一边，泥土干燥得像沙子，趴在地上也有些不透气的恶感。不过他没法凭自己的本事翻身，几次打开基因锁，身子几乎榨不出一滴油，身体撕裂的感觉达成平衡，反正全身都疼，痛感就不突出了，当然跟不疼还是有区别的，只是比较容易适应。这样的战斗以后还会经历无数次，他有当初明知熬夜伤身还是忍不住怎么做的负罪感。
“我对不起你兄弟，下辈子投胎别给我附身了！”想到这里兼并罪恶、心酸还有自怜的情绪一股脑涌出来，以至于热泪盈眶。
“又抽风了？”
“也不是，风沙太大，迷了我的眼，我也要用它窥视世界迷雾后的真相，哪怕死在真相之前。”
“鬼上身了？也不对难道是身体本来的主人有感而发？你正常一点，我们接下来是回去还是继续把这里的暗派赶尽杀绝磨练异能？”
“先看看，援军是什么水平，按说应该比这边的高一个等级，我有点小看他们了，不过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暗派出援军，明派也会有增援至少要弄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先把这边几个家伙控住，免得把人吓跑了！”
夏韵手按在不知哪里拿出来反正只要想揍古烟就会出现的平底锅锅把上，“这我就不懂了，你是真的觉得不舒服，按说你的社会经历比我丰富…”
“说我老了？”
“你就是想找个理由打我，我警告你不要不识好歹，像我这样能屈能伸的好男人不多！”
要不是没力气起身他现在应该跪着比较有说服力。
顿了一会儿，“真觉得不舒服就放他们走吧！这些凡人的战斗力也差太多了，多数时间只能拖后腿而已，但我觉得你的想法从根源开始就有问题，或许是古怪异能的原因，你这辈子比大多数人都要幸福，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遇上我。可老天不会这样偏爱大多数人，背叛是常有的事，适应这种背叛更好。”
“也不应该背叛别人……我试着改变！”
“怎么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帮我翻个身，喂，媳妇…”夏韵确实没走，就在一边看古烟的笑话。
“有事吗？”夜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加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看着瑞玲的眼睛说话，他觉得自己的风格与常人迥异，瑞玲喜欢他是不是有这部分原因，如果他做出不符合风格的事会不会适得其反？
“没有，一会儿就不疼了。”这张除去爱意笑意不含任何其他情绪的笑容，让人心醉，夜途初看便惊为天人，保护这张笑脸是不是可以成为他人生的目的之一？没人可以替他回答。暗派的撤退也井然有序，三人成一组，保持风筝战术的同时做好防护，在灵霜靠近前布置火力网。他们机械化地重复了三次，无一例外都为队友提供足够保护，让灵霜三次无功而返。
“数据修正，敌方侦察类单位，有在体力耐力方面的优势，持久战不合适当前情况，我方装甲车已投入战场，可诱使对方进入战车攻击范围。”
“你打酱油有一段时间了，赶紧去帮霜儿，从我的角度看，对方撤退绝对不是认为没得打，在我们这边除了你和霜儿只剩下残兵败将的情况下，他们还有优势，无非被未知吓到了，选择暂时撤退，又或者还有突破口。”对水晶片说道。
这又未必不是试探，水晶片还有什么本事，或者是不是足够忠诚都是值得探讨的，就如它自己说的，没有创造力是它一大限制，或许它有些本身不认为有用实际却作用非凡的功能。是不是停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这一路会有更多收获？
屁，激光炮一甩花呀草呀全部消解，连那些长相奇特的大小石块都被切割。小溪水流清澈，在等离子火花下滋溜一声就失去踪影，面条一般进了头上广阔无垠的大嘴里。
灵霜一双鞋子早跑掉了，赤脚踩在泥土上，这事在地球比较危险，跟空间之主转世的蟒先生当初一样的说法，都是会碰上钉子或者玻璃碎片瓦砾之类，这里无虞，人类的脚踩在泥水上要比水泥上舒服。战斗过程中走神是大忌，整体实力对比，暗派还还还是优势。
五位狙击手未死，装甲车即将入场，还有其他久经战斗的老兵，要论战斗经验灵霜可能可以相比，古烟是远不如这些人的，而眼下的优势也只是新事物面对旧事物时多出一份新鲜感的优势，打得是敌方的心理落差，毕竟古烟小队见过世面，别管有没有亲身体会，好像上网上得多了，每个人都能自觉全才，手腕一抖就喊“天不生我XXX，键道万古如长夜。”又或者歪嘴一笑，如同屠夫看待牲畜，拿万通理论对着连成句就看不懂的文字，惨无人道地屠杀。古烟的专业程度自不用多说，就算被枪指着脑袋，子弹打进大脑，但凡一张嘴能动，就还可以不落下风。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你先溜着，追累了就停下歇着，我暂时动不了，争取在援军到来前站起来，再来一轮进化。”赫卡洛斯的武器还没有超出火器限制，就算有电磁加速，或者动能转移类武器也不占主流，对觉醒火属性异能的古烟来讲比较有利。
“这些家伙简直顽固地难以置信，我还以为指挥死了就会一触即溃。”
“没有指挥肯定难以保持一致，不过应该还有中心发布指令，别忘了我们是在对付一个文明大半的沉淀，就算只是其中一点灰尘，也是带辐射的。”
夏韵帮古烟翻身，却好像没能控制力度，撞击伤口，疼得古烟大口喘气。“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是谁把我的韵儿掉包了？”
“援助申请通过，敌方战斗力评级为B-特派洲际第三作战小组前往支援，任务点发布，实力超出B-级自由职业者可以参与，并且根据战果获得报酬，暂定为蓝星西北事件，将对该区域进行彻查，针对明派的过度反抗情况修改未来计划。
以上。”
“明派什么时候能把反重力装备微小化到仪器探测不出的程度了？西北区算是比较贫瘠的区域吧！西南作为蓝星明派总部，虽然我们当时排除的也是更加精锐的部队，不过当时可是摧枯拉朽，从作战开始到结束，一个总部甚至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最多不过是出现了一位B+级别统领，歼灭队队长一人便将其斩于马下。”
“你会去凑热闹?”
“我去那浪费什么时间，军部对自由职业者的打压严重，难得放出一块肉，谁敢去抢？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这边就只派一个小组，多半还是去打酱油而已。有这时间，不如准备光年外星际探索，下一次可就轮到我上去看看了，要我给你带点特产不？”
对面同事突然笑起来，“特产，我还记得你上次上去时候乘的飞船重力模拟出问题，那可是带回来好多蓝星特产？你说上去又下来，你呕吐物价值是不是可以上一个档次？”
“你再提这个，小心下次我也给你们的遮光镜上沾泡泡糖。”
一身黑甲穿行街道，虽然不乏孩子羡艳注目，行人并不受到太多影响，对这些可以申请并且解开装甲使用权限的人，年纪小一些的市民们多半是会有敬重的，稍大一点的则更加倾佩，几乎每座城市都设置有类似装甲战士巡逻，新时代开始，虽然编译基因技术日渐成熟，却也有可能发生特别而不受控变异的个体，对居民的生活安全产生极大影响，所以才需要专门的保卫力量。此时社会的平均年龄超过三百年，甚至已经传闻神经科学技术发现精神上传的方法。一个正常人在一生之中可能往来文明数千年的岁月，也可以一辈子宅在小屋，美好得好像挑不出任何毛病，却有越来越多人迷茫生命意义，乃至投入邪教，寻找让自己变异的法子，相对的两派也在非官方声明中制造宗教信仰，形象化两个由人云亦云而出现的神明，光明和黑暗。并且能拿出足够的证据，说得到装甲承认的主要依据就是对两位神明的信仰。
“我准备去一趟，光明信仰是不是经得起考验还有待考证！”看着身旁当得起中二两字的少年，唐海的无奈没人能理解。
“不是说B-以上吗？你还没有通过C级的考校吧？算起来也就是个C-不怕被人家战斗余**及当场丧命？”
“你看你怎么总想到不好的方面，又不是独身冲进明派大营，不对，冲进明派大营应该会被客气得送回来，我还打算我记得你以前不小心进去过一次。明派跟我们暗派到底有什么区别，听说两边的自由职业者可以随心意转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暗派的干脆做法，除非进去卧底，不然我也不乐意进去之后得一个洗不掉的污名。”跟这个头脑简单名叫宋三全的长不大少年不同，唐海进去过明派后想法就复杂不少，他知道明暗两派的战斗不是你死我活的侵略战争只是理念差异，虽然双方为此经常挣破头皮，在面对灾难时还是会团结起来心系民族大义。所以他时常思考，两种理念哪一种更加具有生命力，眼下确实暗派全面领先，可理念差异可不是荧光盏中的反应堆，燃料烧尽就失去价值。“你去不去？”
刚开始思考问题，宋三全又问道，这家伙不会察言观色是历来如此。自动忽略对他不利的所有事物，中学时候就把考试考砸说成老师刻意为之，为的就是验证家长的耐心和孩子的承受能力，还给他成功了一次，谁也想不到他连毕业考试都这么说。被吊起来打了一顿才长了记性。
“不去，我还有几个课题有待讨论，这些课题会直接决定我毕业以后的工资。”
“工资？你还要那玩意？有什么想要的？有平常分配额度，吃好喝好不成问题，你还存钱做什么？”
“我想要试试看搞懂装甲认主理论，目前装甲师还是太少了，对外探索停止以后，社会矛盾会逐渐浮现，这百年特别是弗莱首领上任之后二十年的时间发现四颗适宜人类生活的星球，这件事从人类整体角度看当然是好事，但放在我们这一代不太合适，人一旦趋于狂热就很难冷静下来，我想看到更多更广阔的世界，很多人以为三百年的预估平均寿命下，他们就可以肆意妄为，可以不珍惜生命，殊不知长寿者从来因为平稳的心态，我估计一百二十年左右就是当代人耐性的极限，在这之后，呵呵。”他没有说出来之后会是怎么样，但从他的冷笑中三全已经猜到不会是好事。
“你还是不是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俊杰，这些事留给五十年以后的你去想不好吗？万一被你早早地撞上了，之后的日子你还能做什么？”两人相识就有三全时不时突然说到点子上这一特长的缘故，虽然不想承认，但唐海很清楚，不需要五十年他就会碰上一道无论如何都没法破开的障碍，往后他就真的只能无所事事了。
“随你说，我不会去的，两边的战斗对文明优化或许有用，却也只是延缓衰败而已，不说老生常谈的合久必分，但凡理论总有不适用的一天，这套快狠准的体系同样会被快的特性赶着跑，撞死自己。”
“又来了，按你这么说，道理早就被古人讲完了，哪还有你什么事？”
“我…”可恶啊，又被这家伙讲到点子上了，这样一来，他之前的话就都是故作高深，自相矛盾了。“不去！”
“你好像生气了？你担心我们会遇上危险？”
唐海翻开书本，终于没有逃出越想越气的恶行循环，“我不会去的！”说完就提起书本转身离开。“不是你说自习的嘛？莫名其妙。”三全也在看过暗派公示之后静不下心来，草草收场。
“太难缠了！”长舒一口气，背靠战友坐下，“她好像完全不会疲惫。”
“不只是这样，我感觉她还有余力，就好像捉耗子的猫，只是把我们当然找乐子的玩具。”
“狙击手，你们没有打中过？”
“很难锁定，除非有辅助瞄准设施，否则只要她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我们…派不上用场。”狙击手被誉为当代战斗体系的时机创造者，突破难题本就是他们的任务，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厚实的装甲而是无与伦比的速度？子弹落不到实处的感觉太烧心了！
“不用急着杀伤，对方也停下来就说明她也会疲惫，我们的任务只是拖到援助，有一个好消息，区域管理认为我们的敌人危险性达到B-自由职业者也会参与进来，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会有连绵不断的援军出现在战场上。”
“等待援助？我们可是西北区直接负责战斗组，我申请制定进攻计划，如果被敌人看穿我们是在拖延时间，难保对方不会逃亡。”
参谋终于认识到自己小瞧了部下，他手下管理着的是一群择人而噬的凶兽而是不是安保人员。这些人的心气从来不低！可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尽可能保持战斗力，不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眼下他们都面对着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甚至对方还可能藏有底牌，每一步都需要细细考量，书本上学到过在敌方差距不大的时候如何制定战术，但他其实没有参与过势均力敌的战斗，暗派太过于顺风顺水，实际上作为战场参谋他更多的时候其实只需要做出指令，自会有人帮他们拿实地数据作依据指定战略。
“我们已经拖过三十分钟，就我的角度看，只要能拖下去就能以最小的损失达成目的。”
“这么说没错，可是指挥长，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扩大胜利成果，还有胜利评价。”
战争评价，在暗派逐渐演变为胜利评价，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输过，暗派军部的每一次评价都能决定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任职情况，一个人活着不只是需要考虑怎么才能继续活着，而会有很多**，结合所有人的**会编制成一张利益网，这张网比起法律更能约束人的行为。“投票决定，我的票算五个单位。”
参谋深吸一口气这已经是他参谋的失职，队伍里若是存在多个声音或者指令与执行之间存在延迟，无疑会削弱团队的能力。
“杀了她！星轮战法。”天空引人注意的恒星是数百万年来人类最为憧憬的事物，从它身上获得灵感而来的在不同行业上开花结果的技巧数不胜数。眼下便是在战术上的利用，即是通过调整位置、输出方式和心理状态等一系列可控变量分散对手注意力，削弱杀伤力的作战套路。
群殴最怕对方揪着一个人打，若是摆出拼命三郎的架势，瞅准一个人死不松口，很可能夺下先机。最好选择看上去最为软弱并且比较接近的。灵霜显然深谙打群架的套路。“重力驱散逼停！”重力的突然变化没有影响灵霜的速度，错结的重力情况，会让人十分痛苦，肌肉还好说内脏的负荷过高后果很难延缓。可灵霜的身体经过强化，她的速度已经快到上能跟重力场的变化。减速失败当即改变作战方式，“重装战士驻扎中心位置，火力全面支援，调整阵型，围绕中心作战！”
水晶片突然出现在灵霜身侧，“你的攻击可以穿透中心战士的护甲，但是他们可以迅速替补，而你冒险冲上去可能腹背受敌，我认为应当以外部骚扰为主。”
“老娘就喜欢直来直往！”狙击枪响从她起步的方向延伸至中心战士的通路不多，穿过其他暗派部众就是把后背交给敌人，比起攻击边缘敌人最少会受到三个方向的狙击，进入中央更显不智。“对方冲阵，交叉火力阻挠，重装战士全力倾泻弹药。”宛如弹药堡垒，一个方向的爆炸火光与烟尘对装甲战士的视线造成阻碍可对没有任何侦察设备的灵霜应该会有更大的影响。空气涟漪扩散开，堡垒火力倾泻不停，狙击枪几次枪响，开枪者诡异地品尝子弹落空的失落。
被火焰包围的灵霜还有身体方面的损伤承受，爆炸产生的推力阻碍她前进，弹片又一次钻进皮肉之中，可她眼神锐利，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阵眼，而是一边的狙击手，这些人的攻击最有可能伤到她。
“数据对比中，正在计算最佳攻击路线，偏转三十度，情绪波动显示你的目标十分关心标示敌人，是否可以利用？”
“老娘就要硬闯！”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全然不把水晶片的话听进去，转身冲向狙击手。透过红外线，对方也就捕捉她的行迹，急转火力，狙击手稳住枪口，这是为数不多直面狙击大敌的机会，对方的动作虽然快但可以预料，脑内闪过对方习惯的躲避姿势，甩手不看狙击镜，一枪打出，他也只有一枪的机会。子弹穿过还没有被灵霜穿过的烟尘，灵霜也观察着对方，亲眼看清对方偏转枪头，借爆炸的力量侧身，子弹瞄准最容易打中的躯干部分，旋转身子的同时不可避免手臂摆动，即使清楚狙击弹道，在不足十米的距离下躲开子弹也是够呛，最为脆弱的小指挡在外面，为其他手指争取抬升空间。
一截手指头飞出去，没能造成太大伤害，疼痛远不到承受的极限，一只手穿进狙击手胸膛，血流要快过灵霜百倍。
一击得手便以此为目标变向冲击附近，防备相对薄弱的防线。暗派这边阵型也不乱，火力压制确保灵霜不能轻易挣脱缚网，弥补空位，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击，无不能刺激男人分泌肾上腺素。“扶我起来，女子在外征战，我一个男人躺着坐享其成算什么本事，今天老衲就要再上沙场，七进七出。”
“还有力气废话连篇不如赶紧考虑考虑该怎么说服明派的人。”
“如实说，就成了，大不了都闹翻了，咱们自个玩去。”边说着，手上发力颤巍巍把身体撑起，灵霜通过直面敌人，控制伤势强化异能，古烟这般其实也能达到效果，火焰异能中的火本就是一种自然反应产生的想象，将之与生命牵连，生命之火算不算火，心火算不算？都不是古烟试过了，或者是他的层次还不够，但是手上发生着的放能反应可以被认为是火焰的一种形式，特别在他仿佛竭泽而渔的行动中，身上的火烧得格外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