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硬碰硬

　　“明派果然是打不死的蟑螂，他们能带给我们的惊喜太多了点。”留下最后一句话，蓝鲨便被电磁场发射出去。参谋面色微白，接过指挥席，首要任务不再是摧毁敌方，而是保留有生力量，等待支援。“战机小心防备身后火剑，能量级检测失效，预计可能造成精神伤害，立即注**神药品。”
　　“参谋，你老实说，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参谋愣神，之后果断回复“你看看面前，天空很广阔，身后只是一束火剑，第一次战争时期你也躲过不少敌人的导弹，当时你配备的机型是哪种？”
　　“老伙计了，科隆苏十三，我简直受不了它的噪音，现在这台可舒服太多，现在的飞行员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所以能否躲开关键在你啊！”
　　“躲闪敌方导弹可是飞行员必修课，何况是我们这样的装甲驾驶员。你可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滚你妈的！”
　　战机在半空偏移航道，它从城市边缘的军事机场起飞，此时却转头向漫无边际的荒原，“我们现在跳伞还来得及！”另一个替补飞行员说道，在说这句话的过程中他也感到羞愧。“对方可还没有打中我们，我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躲开这次攻击，你信不信吧！”
　　“说得也是，是我被他们形式奇怪的攻击方式吓到了，说到底只是导弹而已，除非它能无速损转向，否则比起战机的灵活度都要差一截。”
　　“喂，你考虑错了，优秀的飞行员根本不会被敌方火力锁定。”操纵飞机的早已不是摇杆，飞行员的眼睛声音还有双手都可以对战机进行细微调整，老飞行员手伸进红外线感应仪，十指的运动都能操控战机调整方向，同时又都是武器、能源等系统的控制中心。繁琐的操作意味着高精确度，战机机翼偏转一个分度都在飞行员掌控中。特莱伯战机在半空做出一系列特技动作，好像是对古烟夜途的嘲讽，灵霜飞快了结一个“走神”严重敌人的性命一边关注空中战场，“动作麻利点，这边都快打完了，合着你们全场摆姿势呢！”
　　夜途一口气呼尽，意气的起落比起潮水攀升坠落可以慢些，但若是撞上郁结多年的问题好容易积蓄的一口气就此止住势头，就得开始失落，夜途这一口气憋得已经足够久，但对他来说还远不够。在他弄清楚为何出剑前，遇上阻塞不可避免，期待在这之前把问题解决是懦弱者的表现。全部注入火剑之中，跟着没法产生下一口气，人也就向下坠落。火剑千里奔杀，笔直轨道让人怀疑它会以这种姿态一直冲破空间的封锁。
　　“来了。两倍音速，但我们还有机会，体积很大，它不可能轻易转向，靠近西山，让它撞上去，就能摆脱。”替补飞行员，手放在弹射椅触发按钮上，这时间可以把他剥离出去，事件不会由他的主观想法转移因果，他这么告诉自己，他有足够自信，但是也需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跟上了来，速度在增长，还有什么准备工作吗？”
　　“不需要，拦截网会让它减速，抓住这个机会逃开就够了，保持速度靠近西山但不能让他们太早知道我们意图，不过这种掩饰不太必要，一般人一眼就能看出，如果对方能在远处遥控调整火剑的速度，我们躲在哪都没用。”他甚至可以花时间找出一根烟把它点燃放进嘴里，执勤时间当然不允许抽烟，不过他这个服役多年的老兵当然会有一些特权，比如留下一根可以在危急时刻点燃的雪茄，烟火气好闻，比起烤制香烟，雪茄更加香醇并且温和，香味容易接受，也不像香烟直接伤害飞行员的心肺血管（对口腔、咽喉伤害更大），是容忍的最低底线。
　　烟味迷蒙，烟气一样挡住屏幕，不过就这短途飞行，他闭着眼也不差半分。被这香味吸引，将之殷切送进鼻腔，替补也感受到这个职业的惊人魅力，身后追着放在城市里足以一发震撼世界的大杀器，双方竞赛速度和反应，赢了活下来，输了…也有可能活下来。
　　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显示屏上，屏幕上闪动的红点就是火剑，他们则是生机的绿色，提到绿色驾驶员先生就想起前妻，他不喜欢前妻这个词，管他呢，他老婆差点就把他绿了，不过还是他下手快，早一步离婚，不然头上要挂一顶油光发亮的帽子，提起这件事他就有些得意，常年生活在基地，战机就是他的老婆。“不对，我想什么呢？这时候应该想一些热血沸腾的事…黛娜身材真…认真点，我要在小辈面前好好秀一秀几十年的操作，当初战机迭代，还被后辈们认为是最有机会的时代，后来事实证明，开飞机吗？还是要老司机才能稳住。”在空中留下一道白痕，形象生动地贴合了一溜烟的形容，翻滚机身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火剑终于追上来，被拦截火力阻住速度增长的势头，接着又来了一张形象生动的拦截大网，当真就是投射一张电磁网罩住火剑，电磁网可以干扰能量反应，接触后发出嘶嘶的声响，没一会儿剑尖穿过大网。
　　遗落的大网罩在草绿得发黄的土地，还是有嘶嘶的声响，感情它拦谁都一个表现，见谁都一副嘴脸。到这时候倒是完全不紧张了，他甚至还想掏一根烟出来，不过不知道从哪掏，看了眼替补，这家伙不像是能藏烟进来的。替补被这侵略性的眼神吓住，手掌离开弹射按钮，又立刻握住，有较劲的意思，反正没人能在危急时刻阻止他自救，他有合适的法律手段摆脱责任包括把飞机开进学校。
　　“还差一点？算了这就一点，没了就没了”。手指在感应器上触动，机舱打开，一口风还有新鲜的大自然味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屁嘞，安全带没捆，你是不是傻了，弹射椅跟跳车不一样，安全带不绑你会飞出新高度。天气还行，就是距离城市近了点，有一次我在雪山上看到两只正在交配的麋鹿，我放过了它们，本来是想留着，就当养在外头。”战机靠近西山，山上的树木放大，替补好像在树上看到了麋鹿。恍惚如梦境，醒后若有所思亦若有所失，用哪个姿势醒的都觉得不该这样，不过这时想睡却注定睡不着了。
　　火剑消减大半不过大体是因为空气的散热，拦截网虽然减缓了冲势，却并没有削减威力，剑意早一步穿透战机，两位可在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专业飞行员也感到气短，仿佛有只无形的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掌卡在喉咙，“这就是精神攻击？心理抗压能力正巧是我的专长，运气不错。”
　　战机几乎撞在山壁上，却见尾翼偏转，投弹口弹出一门重炮，喷射出来的却是火柱，与空气争执领域，爆炸声连响，战机几乎贴在山壁飞行，速度不减。火剑不曾改变方向，剑尖仿佛也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却在碰撞发生前，爆炸开，这时两位驾驶员突然意识到，导弹并不是飞得一头撞进目标才能破坏对方。火焰的之中少有间隙，但镜头若是能耐得住炙烤置于中央就会有连绵如山峰的既视感。火焰触之山壁草木，皆燃起，遇石壁阻拦皆吞噬，不再是此前生而顽固的利剑。
　　“再见”他并不知道老大是否知道听见，甚至不确定自己出口与否，弹射椅其实已经慢了一步，多在机舱愣了一秒是给火剑的敬意。不过他倒是很清楚记得有人隔断外界的薄膜被火焰震碎时，老大发出一个音节“滚”。
　　半空中坠落而下一道人影，瑞玲赶紧跑去落点，不过她方向感不太好，险之又险在最后挡在夜途身下，两人扑倒在地上，被压着的瑞玲从上头几乎看不到，换个人来这样减小受力面积等于加速死亡。“谢…接得好!”
　　夜途起身再将瑞玲拉起。“麻利点参与战斗。”火龙围绕两人转了一圈接着掉头撞向从基地里爬出来的装甲巨人。对方手持一透明塔盾，立足土地，犁出两道水渠，架子却还在，抬头便能再度冲上。不一会儿，天空又坠落一道人影，古烟清点一下自己这边五人，为了水字数他必须承认自己五根手指头的算术都没有学好。
　　天上掉下来的显然是敌人，火龙放弃纠缠巨人，迎面撞上那道身影。火龙光头就有一米多高，长数十米，这是后来才说明补充的数据，当然是为了说明蓝鲨队长强得一塌糊涂。
　　身影清晰，更多是因为他放缓了下坠速度，右拳收发，打在龙首常人只闻巨响，在场高手都知道，这一刻的碰撞爆炸杀伤力不下于一吨TNT从火龙躯干开始不足颤抖，火龙第一次被击退。“这还是第一关boss，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平衡战斗力，**oss岂不是一拳一个星球。”好像快要睡着时候那种眼睛睁不开的表现，关键是场面上同时发生的爆炸太多，刺眼得很，强睁着眼睛危害不小，他有意当场来一段眼保健操，碍于姿势不规范没有动手。“看来我高估了你们的实力，实在是你们不断制造惊喜让我有了见怪不怪的适应力。”
　　“用不着刚下来就动手吧！”握住对方的拳头，旋身举手前拽卸下力道，同一时间左手肘击已经是背面示敌，左肘被挡，好像要栽倒踉跄一步躲开身后膝撞再接侧翻躲开横扫一腿。整个人给人软绵绵的感觉，“这是武术？”
　　“哪有什么武术，就是拍黑砖打群架的入门技巧，平常我都不用，因为有失水准。”蓝鲨不再空耗时间，猛得打出一拳，特点就只有力量和速度。古烟意识快过身手，已经知道躲不开，不过场面上也不止他一人，好似不管蓝鲨这一拳直撞上去，草刃射出，目标蓝鲨右眼，收手回防同样慢了，只能侧头躲开，注意力就分散不少，随着草刃行动的古烟进入只出现片刻的视野盲区，舍弃左臂，右拳冲击对方左眼。铁拳击打在肩膀，古烟于是被这股力量推着旋转，同时也增大了右拳的力量。
　　没法躲闪这一拳，但是从蓝鲨的角度，对方的身体力量再强也不至于超过他的装甲，装甲对要害部分的防护还要更加坚固，这一招可以还。“计算力落后的情况下，对换是唯一取胜的法门。”古烟右拳击中对方护目镜，身体的力量被护甲弹开或者散播至全身承担，可他却有撞上一堵墙的错觉，传递进头盔的力量发生微妙的偏移，蓝鲨左眼遭受巨力冲击。一头向后仰倒，可脚下却像生出两柄斧头，随着旋身，两斧头跟着他转，古烟收手按在一柄斧子上，直接被抛飞出去。
　　一枚将近十厘米的子弹盯紧他的太阳穴，破空而来。再一枚草刃化过子弹，两者相交而过，古烟只能稍微偏开头，弹头沿着他的眼眶边缘刮下一块肉，让他一只眼血红。
　　“来就来，还带着个狙击手，tmd这么粗的子弹用来打人，也不嫌大炮打蚊子。”看清对方位置，想要躲开就容易不少，但古烟不信就只有一个。这一次未能建功，下一枪肯定还要更加刁钻。古烟伸手一指，挑衅似的用手枪点了一下。居然真有子弹从食指射出，弹头在空气的打磨下变得细小，接连点射，周围能挡人的石块土块全部点碎。蓝鲨也不会任由他捕捉狙击手，让他更加惊骇的是，他被一个还没高过他胸口的小姑娘拦住了。两人看世界的角度有很大不同，瑞玲好像比古烟更加精于战斗，一腿接着一腿，以腿长弥补手短，鞭子一般角度变化莫测。
　　蓝鲨故技重施，再出迅猛一拳，气压轩然压迫而下，不如他手臂粗细就更没法跟装甲比的鞭腿扫荡而过，错开这一拳，但气压冲撞也导致瑞玲这一脚动摇，蓝鲨抓住机会身体前倾压上去，夜途的草刃也被无视，因为又有一枚弹头从刁钻位置打向瑞玲，他能硬抗一剑，对方也能承受一枪？
　　草叶穿透头部装甲，蓝鲨头盔中爆发强光，他本人在之前就已经闭上双眼，强光溶解了草刃，剑意却钻进大脑，大脑在颤抖，仿佛要撕裂开。“啊！”
　　但他一撞同样击中目标，子弹亦绽开血花。瑞玲撞飞出去，子弹击穿夏韵的手臂，给瑞玲多出一刻喘息机会。夏韵抬腿甩在蓝鲨脖子上，他本就晕头转向此番更加摇摇欲坠。
　　灵霜纠缠住大部分火力，鬼影缭乱在战场流窜。蓝鲨却也仅一人便缠住古烟小队四人的主要火力，双方胜负仍未分明。古烟左脸上挂满眼角滴落的红油漆，流进嘴里自产自销，生命值不降也不升。战斗至今他也有疲惫，不过平时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人看得出他是不是真要死了。“既然双方分不出胜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好吗？”嘴上怎么说着，两人又交换一腿，同时踹在对方胸口。蓝鲨短时间内屡次遭到重击，这一次摔在地上，爬起来的动作已经不复之前的麻利。
　　“瑞玲、韵儿去帮霜儿，我跟夜途对付这个强弩之末的队长和他的狙击手。”“你是指挥？”“你不也是？”
　　“在没有装甲的情况下，我检测你们的身体，没有发现机械改造的痕迹，生化人技术明派应该不算发达，你的生命力也出乎我的预料。”两人一边交流同时进行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击，双方呈现诡异的和谐或者说平衡。
　　“抗打击能力专精强化可你的耐火能力出色得可怕，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话怎么比我还多，有本事告诉我怎么变身的，我就告诉你!”
　　“你说的变身是指接受装甲的授权？你们是没有接触过装甲授权而不是接受失败转而选择其他路线？”蓝鲨瞠目结舌，如果这些人还有装备高阶装甲乃至上古装甲的天赋，未来他们的恐怖会超乎所有人预料，必须扼杀在摇篮。
　　“喂，我告诉你不少东西了，你只要也要告诉我，召唤装甲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吧？”装甲平时隐藏于腰带或者手环，却并不是空间技术，而是材料的特性，能打造装甲的材料在十三颗行政星中都十分少见。而为装甲供应能量的也不是什么反应堆而是原始的活性能量石，至今没有人搞清楚这些装甲为何能发挥超乎寻常的力量，只留下锻造装甲的技术，一代又一代传承并且改进，发展至今很多技术都已经超过古时流传仅能量武器能拿得出手的装甲，可赫卡洛斯仍流传着上古铠甲具备强大力量需要真正强者激发的传说，更有说法暗派的实际统领弗莱德里克就是成功激发了上古装甲的隐藏力量。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一套装甲的诱惑，古烟浴火重生时候就试过召唤装甲，结果显然是失败了，他想到失败不是因为信仰不够纯粹，神的信仰理所应当是最纯粹的，刚开始认为只是没有转化为本宇宙接纳的形式，获得控火能力后改变这种观点，他立刻想到解锁铠甲还需要某种刻板的仪式。而这仪式应该是所有成功召唤装甲的人包括此时沦为背景的二十几人都经历过的，比较好理解才对。
　　“我不能告诉你们，而且你们一定没法逃出暗派的剿杀。”
　　“这就是你的不够诚信了吧！我说你的本事也不小了肚量就不能大点？”独臂者殴打神经缺陷症患者，两人状态都糟糕得一塌糊涂，古烟就差没吐血一口仰头倒下，但还能忍着疼叫嚣要干翻蓝鲨，蓝鲨的身上的装甲看上去完好，实际脑部受创，一只眼睛确定是瞎了，又承受夏韵瑞玲古烟的劲气冲击，内腑动摇，论内伤还严重过古烟。
　　两边僵住，夜途独立对付或穿着光学隐身迷彩趴在地上，或远远在西山上瞄准，或借着同伴身影藏身的五位狙击手，从外表上看他是古烟小队最完整的，可胸口郁结之气渐长，若有神力驱赶还好说，现在也是身心俱疲。草刃似箭，同时多个方向的攻击他的草刃没法照顾周全，就只能主动攻击牵制住五人。
　　“敌方狙击手攻击出现滞涩，对手已经疲乏，继续多方联动，先杀狙击手再援助队长，最后围杀其他敌人。”定下方针，五人不急不躁稳步压制夜途，狙击手的装甲机动性方面远不如其他类型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身上配备着高性能防御装置。防御立场张开刚好覆盖全身，夜途的飞刃可以穿透力场但除非命中要害，否则没法造成实至伤害。还有其他人可以配合，甚至用挡枪，耗下去能拖到最后的肯定是战斗力不见下降的暗派部众。
　　灵霜的动作也似乎迟钝不少，围在她身边的十三人形成连绵不绝的弹幕，几乎只留下寥寥几条通路，稍有走错便免不了被打出筛子。“对方敏捷度下降，组成排斥力场，捕杀开始。”足部装甲朝地下打进一根金属管，十三根金属管上同时冒出电光，连结一圈围栏。来自蓝星的引力在圈内加剧，本来幽灵般的身影削弱至肉眼可见她的动作，“分散攻击。”
　　攻击不再跟着灵霜跑，而是由站位决定封锁线，在灵霜周围形成同时间的范围全方面攻击。唯一的缺口是上面，灵霜脚尖点地，但引力加剧她起身的动作就迟缓太多，“阶梯封锁。”
　　光束排布为阶梯就在灵霜身前像是为她提供通天的梯子。可每一道光束都能洞穿超过三十公分的金属板，灵霜可不敢踩上去，“身体动能分析，模拟移动倾向。模拟完成，规律封锁。”阶梯一下塌陷，张开为一张把灵霜罩进去的大网。最为致命的却是一记狙击。不闻枪声，可子弹就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古烟来帮我！”心念移动就能完成配合，古烟的耗尽热能朝她的方向掷出一杆火焰长矛。比子弹更快，如同凝滞时间的解说当然不足以表明此时的惊险，子弹已经贴近灵霜的头部，一蓬大火突然烧过来，将子弹化为气体，同时长矛铺开罩住灵霜，子弹与激光在同样激烈的能量面前分解，由中心开始发生爆炸，十三人被逼后退。灵霜如同古烟此前的火神降临，从火焰中电射出来后更显得精气神上窜一截。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一人面前，将人杀死还未停下，冲出去数十米，直接隔在古烟与蓝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