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一级他越兵二级就越塔
不过这不对劲，正常人的交流可不会直接延伸到这么严肃的位置。
“你想说什么？”
“不，我就是不想说有意义的事，才有此一言。”古烟把自己那这汤碗往嘴里灌了一口龟苓膏，敏锐的意识到味道有些不对劲。
“谁往我这份里加了胡椒粉？”在问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双眼眯成一条缝，后槽牙嚼动，目光直指灵霜。
“绝对不是我！”灵霜也第一个出来，她脸上的表情把天真两个字认真地刻下，眼神也澄净如火山湖口的盐碱水。
古烟相信她，毫无保留，毫无选择。
“其实很有异域风情，你可以尝一尝。”古烟把汤碗递到灵霜面前。
“是吗，我就说，给你加胡椒粉那个人也可能是好心好意。快吃了吧！”她自己倒是无障碍刺溜自己碗里的。
……
“我这里有热闹你来不来看看？”一条通讯信息在手机屏幕上闪过，又是陈迹发来的。
古烟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在对方接通的一刹那狠狠地丢出手机。摄像头忠实地反馈回去翻转中的海景。
又带来了陈迹的大呼小叫，最后掉进水里。
然后古烟换终端投影再有打出电话，空气平面上出现对方那张脸。“很好玩吗？”
古烟做出思索的样子，画面保持静止七秒之后，欧阳炘怀疑是不是卡了，正要点手机屏幕，结果古烟回答道：“还是比较好玩，主要是想到拿着手机不如这个方便。”
“还是说前面那个，最近有一连串商业性质的宴会，你反正也是闲着可以去一趟，我可以告诉你，特调局也会派人参加，而且是战斗组，顺便向公众公开一部分机甲战斗部队的情况。”
“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明明可以一次说完的事，为什么要特意分开，再打一次电话。”
陈迹接脚就道：“刚才是你挂断电话的，我正好又遇上点事，欸，你背后是谁，怎么是个没见过的小姑娘？”
“我的队友。”又转身跟乐芙玲说道：“这位是我们的物业，也就是华夏领土内基本都可以有他罩着。”
“你的队伍还在扩大？这有些奇怪，你不是那什么神吗？那她也是？”
古烟带着镜头投身入海，海水顿时将他的头发扬起，最长的一缕估计齐腰也不难。短的一部分，看起来也就寸许，几何建模厉害的大佬的来参照他的头做一个模型，也绝对难以把这错结的头发理出他日常生活时候的发型。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奇怪，是那种放进恐怖片也不突兀的奇怪。”陈迹盯着他的头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它们到底是怎么收起来，不盖住眉毛，不没过耳朵的。
这种完全根据校纪校规打造的非主流发型，藏着人类难以解开的奥秘，最好的解释就是头发们从一开始就是活的，它们在他的头上，守住规矩，稍有越界就会遭到制裁。
“不会说话就去多看点书。你瞅瞅你现在这个悲催样，我都替伯母担心你未来孤独终老，在屋头里死了等尸体发烂才被发现的惨状。”古烟漫不经心地说着恶毒的话。并且在海水里寻找海参。
“欸，不对，你在哪里？这是海水，刚刚游过去那个是海龟？你去太平洋了？不，你绝对不是去办事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太平洋上的乱流是你搞出来的！被我抓到了吧。”
“你问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得过来，一个一个来。最开始是什么？是不是海龟是吧，看看这个，像真的吧？嘿，它就是真的，正宗太平洋海龟。你看看我们平时吃的啊，就是这地方，瞧瞧这小腿，这都是在海里游出来的，完全没有激素，不使用化学用品。”
“这是罗门迪斯亚杂交龟种，现在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如果是野生的私自交易是犯法的。”
“欸，你先别走，再看看，这是人工养殖的，但是经过野外放养，从来没有吃过饲料，这肉质又嫩又脆，不管是用来熬汤还是油炸蒸煮，都能让你尝到海鲜的地道味道，而且到我这，还不收你保护动物溢价，懂吗，我就当一般海龟买你，三百块一斤，可以整只买，这龟你别看它大个，再要活个一百五十年不成问题，你先被说话，我可是查过资料的，书上说，这海龟最多是有活一百多年的。”
“等会，我说道什么了？”陈迹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之前再说一件不要紧但因为与他十分接近所有优先级较高的事，脑子还没有遗忘掉的感觉也在提醒他，不能把这件事忘掉。
“是什么？我刚刚打了个电话，之后你挂了，然后出反垄断方案的策划组把文件交过来，我就简单看了一下，再然后我想起来可以找你看场子，顺带给我张点面子，所以我就又打了个电话，这些都没问题，但是我肯定忘了什么？”陈迹掰手指头细数从刚才到现在一段模糊时间内的所有事件，没有看到有什么缺口，但遗忘了某件事的有关此时的烙斑还保持着余热。心里对此事多有纠结，却完全找不到头绪。
“先说正事，忘了什么你之后再想，你要我去看场子，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缺。”古烟搪塞过去之后，再又装出与陈迹所想之事全无关联的往常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我忘掉的事跟你有关？”
“不会吧，我也就说着玩，你就真想买海龟？这可是野生的，你要买，也不要用特调局的电话订货啊，我们私下聊。”
“如果你真的在做那种生意，我劝你收手，如果是你朋友，我觉得你现在劝告他停下，会比以后两头难更好做人。”陈迹照惯例扮演一个正义感十足的角色。
“如果我说，这就是我的命呢？”
“等会，等会，没时间跟你玩，你知道最近情况变化多，我要去处理杂务了。”
“那感情好了，我有空，你尽管挂电话，到我干扰你了。”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现在是在开玩笑吗？我要处理正事，少跟我嬉皮笑脸的。”那边单方面挂断电话。古烟跟着就做出了一个短信轰炸的软件。然后把截图发给了陈迹。
……
局势出现变化对于地位稳固的老大哥来说，是最需要担心的，就算他们涉足产业众多，嗅觉敏锐，并且上头有人。但在国家的政策面前，一个小问题也可能成为突破口，市场的王座之下，数不清的虎视眈眈的各种王侯对老大哥地位和资源的觊觎，会在瞬间给至高地位的制度找到理由填满证据。商海中不见火光的战斗，有时候比真枪实弹更加危险。
嗅觉敏锐的人都知道，近段时间，不要出来看热闹。
……
古烟安心做小白脸不需要担心这个，他可以像在世外桃源垂钓的闲适老人，虽然亲身参与少了大脑自主添加的丰富色彩，心情犹有落差，但钓鱼是一件美好的事。
“鱼啊，你给我点面子，以后我也给你们面子。不然我之后帮你们投胎转世个好人家！”古烟小声对海面之下的游鱼说道。
但不管大鱼还是小鱼，它们对已有生活都十分满足，古烟垂下的鱼钩那条本来新鲜，现在已经变成海鲜的蚯蚓就算不敢说是太平洋水养野生蚯蚓，多少也沾上了洋气，回家之后立刻就能涨价到原来的百倍。
“不要不识好歹！”古烟又攥紧了拳头做出凶狠的表情，但鱼对他的面部表情是没有分辨能力的。
所以到后面，他搞来真实的鱼类，鱼儿们也没有一点惊慌。
“这是你们逼我的。”三连的第三步出现，古烟一脚把鱼类踹出，不等它自主引爆，就让它强行炸开，水层浅处的海鱼顿时被这一发鱼雷炸懵了，有碎尸的，有烤焦的，有只是收到一部分冲击，被炸断一部分没死的。
古烟也陪它们淋雨，他想用一起的经历，让它们理解，大家都是一样的生物，一样在自然之下艰难求生。
但鱼们并不领情，在鱼雷爆炸之后，靠近古烟的鱼更少了，那些碎尸块都没法再吸引到鱼靠近。
“你看他那样？那还是钓鱼吗？他已经完全偏离钓鱼的真谛了，我们钓鱼应该是修身养性的，应该是专注于引导鱼上钩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就像下棋一样，…”灵霜伸手去拦住夏韵，注意力都在说大话上，她这一步有点急了，夏韵下一步就会连成五星，那棋局可就结束了，她也就输掉了续第七碗龟苓膏的权利，这绝对不行。她以两只手把夏韵的落子手抓住，“结局并不是关键，享受思考的过程才是棋局的要点。”两只手把夏韵的手包裹住，像个痴汉一样又是揉又是捏。
但夏韵落子的想法，非常坚定，“但不关注结局，很多的棋局本身并不会成立。”
“在落子之后，棋局自然就成立了，我想所有人都在参与进来的那一刻做好了全身投入的想法。”
“这样说太绝对了，一般我们可不会说一旦进入企业之后想要换一个环境就只有离职一种说法。”
“啊，不说这个了，夏韵儿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灵霜扯不动夏韵，就自己位移过去，抱紧夏韵的手臂，“吃不到龟苓膏，我可就吃你了！”
“一点都不好玩，松开！”
“让大爷尝尝你小嘴里的点心是什么滋味的？啊哈哈…”
挨了一巴掌她就老实了。
“你看你灵霜娘是不是脑子里的水又多了？韵儿摆明是在这方面比较内敛的性格，至少也要去房间里…”一只平底锅飞过来，竖直打在他头上。
古烟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他要维护自己的言论自由。小梦梦发出一声惊呼，古烟不断膨胀，柔软而且光滑的皮肤之中像是填充了板油，浮肿块在重叠在一起，间隙的皱纹里还夹着海面上的游鱼。海面突然上出现一道巨大的身影，除了大，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肥。腰围少说也有千米，古烟波刚形态盘膝坐在海面上，那双挤在肥肉里的眼睛朝周围几人看了看。就算换一副样子，也没有改变狡黠的特质。
小梦梦坐在古烟头上，这颗头现在比起一块小岛还要大，头皮表面光滑，还是因为波浪状的褶皱才不致于无法着力。
“这个样子好玩吗？”古烟在头上化出一颗肉瘤，肉瘤又变出人形，还是古烟原来的样子。不过充其量只能是古烟整体的一颗鸡皮疙瘩。
“没意思。”小梦梦缓缓往边缘走，乘着古烟头皮波浪冲了一段路。到边缘，得以一窥海天一线，但因为太高下面的情况看不太清楚。
“说的也是，如果我便不回来了，那才好玩，现在这样，也只有遇上奥特曼才能讲成一个故事。”波刚古烟动手挠了挠脸。把脸上肥肉挤压出的皱纹里的小鱼放走。从数千米的高空中坠落对于小鱼来说也是生平唯一，但它的意图非常坚决，唯有还归海水，十余秒之后它才终于拍在海浪上碎成一滩。
“幼稚，看到了吧，韵儿，要比幼稚还有谁比得过他。他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真是小孩子，我们都不理他，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要我说最多三分钟，他就会羞愧地变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自然地跑回来，问今天吃什么。”灵霜一番合理分析，几乎都在古烟认为自己可能的处理方式上。他感觉没面子，决定至少坚持过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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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欧阳炘付出了什么代价，反正他夫妇俩被传送到海面的时候，都显得不太大方，就是那种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还牵着手，甚至相互的称呼也变成了，达令、亲爱的，但明显还没有胆敢炫耀两人的亲密关系。换言之就是不合格，但这也就是像那个叫夏普的小少年说得一样，才是爱情最美好的一面。
“怎么回事？”
“没，在抓水怪呢。”古烟想要勉强保住自己期待关注的明显心思，生硬地解释道。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欧阳炘看场面大概猜测出原因，坏笑道，不过他也只是想要以此摆脱被关注感情问题的场面。
从结果看相当不明智，古烟受不了这气，干脆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哟，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嘿嘿，小炘同学，你怎么不敢看小特同学的眼睛，这是害羞上了。”
欧阳炘意识到自己择路的失败，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算是发生了一点说来话长的事，不过你现在看起来不算很好，还是先关心你的问题吧。
是因为开儿童乐园，创业失败，是嘛，创业你就应该找我啊，我告诉你开游乐场最重要的不是你的设施有多吸引人，不是你的布置有多巧妙，而是人，只要人多，大家都会觉得此行不虚，若是还能作为一些美丽的意外的见证者，那简直是大赚特赚。所以与其动脑子设计游乐场，还不如多找些群众演员。”
古烟也是隐藏了惨淡的笑脸，强撑笑起来，“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这游乐场反正不以营业为目的，还是你那边的情况更加要紧，是什么小矛盾，不如说来听听，作为过来人，我说不定也能给你提出一点建议。”
“不，就算你全免费，一旦周边居民认定你这里没有游玩的价值还是不回来，最后沦为跳广场舞，或者社区老头老太太聊天扯闲的地方，你那些好的娱乐设备就这样荒废，真的好吗？”
“一点小问题也可能被扩大，我诚心跟你讲，起先的小别扭很可能导致生疏感，等到想要了解对方，说不定已经只剩下一个电话号码了。我不敢说自己真的懂感情，但是你既然问了我，我就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不要错失手里的机会！”
“好想吐槽…”灵霜站得远，但她也看得出来，千米外，两个男人互相伤透了对方的心。
“各退一步。”欧阳炘先顶不住，这话语里没有攻击力，但是他们自己会把对方的话削尖然后扎进自己心口。
“不行，你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变得坦然一些吧，现在你不该在这里跟我扯拽一些没有意义的话，而应该去直面她，直面你自己的感情。”
“非要我们其中一个躺下？”
“我只是实事求是，如果伤口就在面前，不去撕开它就没有意义！”古烟能把中二的话挂在嘴上，那是因为他不觉得那会让他痛苦，可是一旦认为这是武器，就算是让人暖洋洋的话，也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变成炙烤内心的大火。
“夏韵，你真的不管管他？”
“应该是上次道歉带来的后遗症。”夏韵切实分析道，在了解到古烟不是会坦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人的前提下，很容易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那要怎么办？”灵霜看古烟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轻易松手。
“呼～”长舒一口气，夏韵走到波刚古烟脚下，“你现在很高大，很好玩，你的创意是开创性的，是绝无仅有的，我们刚刚是装成不感兴趣，其实心里痒痒的…”
古烟的身体飞速缩小，很快就便会原来的样子，“嘶，看看我这一身鸡皮疙瘩，没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因为小梦梦骑在脖子上，这才空出来的双手止不住在身上挠。
夏韵走到古烟面前，跟小梦梦一起盘古烟脑袋，“这是毛病。”
“那不对啊，如果之前道歉是坦然的，那么这应该也是符合心境的。”古烟很清楚这里面的差距，神绝对不会迷惘内心，可这不妨碍他喜欢算计哪一个跟能带给他变化。唯独无限可能、离开时间线的未来是神也无法割舍的。
“狡辩！”
“嘿，看到了吧，我媳妇跟我的亲昵动作就不像你们一样刻意。”古烟顿时又换成一副得意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