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堂堂的远程他当近战打

　　灵霜板着脸，“我知道了。”说完，没等别人去想她知道什么了，就放下碗筷抓起鱼竿去到河边。古妈不知道她此举意欲何为，没有拦着。
　　直到古烟在旁边解释道：“她的意思大概是她不会做饭，就钓两条最大的鱼，孝敬你们，顺便跟我做了一个交易，我帮她把饭菜送过去，她连带我的那条也钓到手。”
　　“这傻姑娘，怎么这么实心眼呢？妈当然也喜欢她。”古妈也把碗筷放下，追上去。
　　“她聪明得很，而且你劝不动她的，等你们走了，她不仅会把现在这里亏本的饭菜补回去，还会跟我要补偿。”古烟特意用古妈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古爸却听得清清楚楚，“真是搞不懂你们小年轻。”
　　小梦梦重复道：“搞不懂。”说完就抬手去扒拉古烟的碗，等古烟把碗把放到她面前，她再从碗里挑拣出喜欢吃的。小手捏着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也尝尝这个，爷爷钓到的黄鱼。”古爸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古烟碗里。古烟在，就不需要给小梦梦特意准备碗筷，因为她更喜欢从古烟碗里找吃的。
　　“这条河里是不是有点午餐丰富过头了。”古烟把鱼肉块分开，挑出不喜欢吃的鱼皮，猛地塞进嘴里。之后再给鱼肉沾上酱料，放到小梦梦面前。
　　夏韵看了看热气腾腾的火锅，适时加入旁边切好的鱼肉。
　　瑞玲第三次望眼她对面古烟面前的红烧鱼，古烟抓住她埋头往嘴里送饭的当口，给夜途使了个眼色。夜途顺着古烟的视线看过去，把情况搞清楚，轻轻点了点头。
　　“试试这个。”他稍微起身，筷子伸到古烟面前，古烟也顺势端起鱼肉往夜途和瑞玲的方向递。夜途夹起一块放进瑞玲碗里。
　　瑞玲失神片刻赶紧接住，而后偷偷看了夜途一眼，这个时候反而有些小姑娘羞涩的感觉，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好吃，夜哥哥你也尝尝。”
　　乐芙玲看看周围，果断把自己面前吃完的盘子收起，然后把其他菜盘子移到自己所在桌子的一侧。
　　卡兰特心思都在一边大石头上躺尸的欧阳炘上，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但是速度一点也不慢，失神状态下，夏韵做的菜吸引力还要上一个档次。人可以在走神状态下吃东西，就像玩着手机一样可以绕开路障。
　　所有人都是浮在半空的，因为地面不足够平整，夏韵带着的桌子又大得离谱。似乎因为古烟等人到来的缘故，今天这个野钓场的边缘得到了额外的注意力，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又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她看不到我们？”古爸在看到女孩的瞬间还有些惊慌，不过对方的视线好像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
　　“她的视线不会集中到我们身上。情形类似抓着手机但是误以为手机不见了，到处找。”古烟简单概括了一下状态。
　　女孩红着眼睛，看样子今天伤心的情侣也格外多，古烟在想要不要把之前遇到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也找过来，让她们一起数落数落天下的渣男们。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她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古爸性子不软，但是心软，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了，但还是先去劝一劝。
　　“不要去想这个，等她男朋友找过来，你看到她被两三句话就给哄笑了，就知道自己多自作多情了。”
　　“跟你爸说话客气点，就算你在外面能耐，回到家里，你也就比小梦梦大一点。”古爸筷子拿起小梦梦没用的筷子在古烟头上敲了一下，但面对这不痛不痒的攻击，古烟还忍不住调侃一句：“你受到攻击，血量减一。”夏韵画出淡淡的笑脸。
　　古爸开始没听明白，想明白之后顿时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刚刚是不是嘲讽我？”
　　“没有，你多心了，快尝尝，我钓到大鱼，十多斤放在以前这可是会被当成成精的水怪。”
　　“以前也没有那么封建，也就是觉得钓到的人有福气。”
　　“爸，我给你添饭。”夏韵身后去要古爸的碗。古爸赶紧应了一声，把碗递过去。“我媳妇给你盛饭了，什么时候你媳妇给我盛？”古烟摆出一副讨打的表情。古爸刚想打，就想起这句话出场的地方，是古烟小时候他拿来调侃古烟的话来着。
　　“算你厉害，不过你也就是运气好。”
　　“爸，够吗？”
　　“够了够了。”古爸又赶紧起身接过饭碗。
　　那女孩抱膝坐在河边，古烟等人就在她头上往前三米左右的地方。饭桌上紧锣密鼓的热菜热饭，与她萧索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一般这副画面都是要着重描写的，但也不能站在人家痛处跳舞。所以古烟特意给女孩切了一个镜头，就投在他前面的大屏幕上，权当下饭菜了。其他人也纷纷扭头，那一串从脸颊上滑过的泪水那真是原原本本的泪水，投影上清清楚楚。
　　“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夏韵从虚无中拿出一个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我这是给观众提个醒，以后一个人哭的时候注意一点，说不定就被我用来下饭了。”
　　灵霜和古妈一起回来，放出去话的灵霜还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古爸古妈不在她觉得没事人一样。
　　“快上桌，菜都凉了。妈最心疼你们两个，你不要听那个莽仔挑衅。”古妈那是清楚古烟秉性的，先就上一轮眼药再说。
　　“妈，你说菜都凉了，是不是嘲讽韵儿姐做菜慢？看吧，夏韵儿，你也被教训了！”灵霜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同。
　　“额，妈不是…”她看着夏韵刚想解释。
　　“妈，你是这个意思对吧！”灵霜立刻泪眼朦胧，表情顿时变得惨兮兮的。她相当清楚，这一招对付古妈比其他人效果要好得多。
　　“额…”古妈为难不已，还是夏韵赶紧退了一步，“最早做好的几道菜应该凉了我热一下。”
　　“不不，韵儿，快坐下，这不是刚刚好…”她一回头看到灵霜的脸顿时就没敢说下去。最后目光峰回路转，又绕到古烟身上。古烟撇开头，但是嘴角勾起来，很欠打。
　　小梦梦看着古妈的表情下饭，吃得津津有味。这父女两个很大程度上是一类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躺在石头上的欧阳炘醒了，脱离睡梦的时间比平时长一点，不过看他表情一定是经历了很多防不胜防的误会事件。
　　“好玩吗？”
　　“我全面了解到了自己此前的生活多么不干脆。”欧阳炘捂着脑袋适应光线射进眼里。并且抱怨居然没人记得给他准备一个遮挡光线的小棚子。
　　“可喜可贺。那最后是怎么回事？”
　　“你果然看着，很简单，就只是她纠结了半天害怕孩子会吓倒那个宇宙的我，所以一直瞒着。后续她也只是想去跟另一个我相遇的地方怀念过去想要打定注意，坐出租车去的…你也非常不干脆！”他扭头看向卡兰特说出后面一句话。
　　倒是卡兰特一头雾水。欧阳炘也半点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觉悟，跟古妈古爸打过招呼之后上桌坐下。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半，那位哭泣的女孩因为太阳太大，换了个地方，打断了古烟油画写生的计划。
　　下午还是懒洋洋钓鱼的光景，古烟把钓竿远远地抛出，享受着鱼被钓竿砸晕的带来的快感…他是觉得没法践行自己定制的规矩的。灵霜也在他之后开始真的把钓竿钓线当成中距离武器使用，挥动鱼竿，十余米之外的钓钩在河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它就像长了眼睛，数亿万年后，这里的鱼还是无法释怀这个下午，他们将在其他的强烈刺激之中，想起被鱼钩支配的恐惧和被蒙蔽在水下的屈辱。
　　那钩子根本就不给鱼咬钩的机会，当钩子出现在鱼面前，并且被鱼一眼识破之后遭到嘲讽，再有三五秒钟，它就会强硬插进鱼上嘴唇，而钓到的鱼会以钓鱼行业最为完美的姿态被灵霜收入恒温箱。而灵霜甚至不会均匀地收线。
　　“你们这样玩还有意思吗？”夏韵在河边熬制龟苓膏，热气蒸腾出一朵棉花糖，被灵霜吸进嘴里。
　　“如果前面铺垫够长就有意思，你知道的，这种剧情很讨人喜欢，而且男女通吃，只不过一种是要一个被退婚的男主角，一边是一个被灰裙子的女主角。”古烟说完自己给自己来了几个嘴巴子，对断了自己的后路感到深深的悔恨。
　　“换个地方，这里的鱼都太聪明了，去海上，海上鱼多。”灵霜提议道。
　　片刻之后，古烟换了一个姿势站在海面上，他踩着钓鱼竿，钓鱼竿除了支撑他还要在水下寻找合适的鱼类，竿生悲惨，但它又是幸运的，能被古烟用作钓鱼，至少它可以钓到鱼，而且往后呆在空间袋里安度余生，而不必担心在外面经受它的同胞们经历的苦痛和辛酸。
　　“我们说任何事物都是矛盾对立的，你别看我现在是坐在钓竿上，其实又何尝不是它坐在我身上，你可以看到它在钓鱼，又何尝不是鱼在奔向它。而这一切当然都是河里的。”就算古烟已经修改了钓竿及其附属物的魅力值，这半天时间也还是没有钓到鱼，就这样他还是要被追赶过来的瑞玲嘲讽不遵守规则。
　　“而且你直接嘲讽我钓不到鱼更有杀伤力，到现在了你还没有习惯我对规则的灵活理解吗？”古烟懒懒地躺下，虽然钓竿支撑并不舒服，当躺着就是比坐着更好。从生理学的角度，人就应该躺着用屁股走路，不让为什么要让屁股上长那么多肉呢？这是他之前诡辩夏韵的论点。
　　“一个一个来，看吧，就算作弊，你也钓不到鱼。”瑞玲得意地甩了甩钓竿上用手搓麻绳吊起来的鱼。从麻绳的存在看，也可以知道她也不是钓鱼的料。
　　“等等。”古烟又把修改器调出来，再一次调高钓竿的魅力值。过了一会儿，除了鱼饵被吃掉意外没有任何效果。
　　瑞玲夸张地笑起来，古烟咬咬牙再调高。鱼竿纹丝不动，下面的游鱼虽然越来越多，但是就是不见有咬钩的。
　　一条从海里冲出来的飞鱼撞在古烟的脸上，古烟眼神一凌，直接把魅力值调到最大，汹涌而来的鱼潮卷起比浪头还高的游鱼之潮，海洋游鱼的漩涡在水下形成一道一片黑影，它运动它延伸它就在眼前，将要吞噬掉所有事物。“我明白了，鱼竿的魅力值是有效的，但是如果没有鱼饵，被吸引过来的鱼也无从下口，所以不会咬钩，所以很简单。我只要让它们张大嘴巴，给它们上钩找一个理由，它们就一定会屁颠屁颠的扑过来！”古烟从原因入手找到一个能合理解释的逻辑关系，毫不犹豫洒出一捧鱼饵。
　　夜途瑞玲早就离开得远远的，本来挂在瑞玲鱼钩上的一条淡水鱼居然爆发出惊人的活力，它激烈地挣扎，撕碎了自己的嘴唇，好在夜途手快，把脱落的鱼抓在手里，对这条鱼来说没什么损失，对瑞玲而言，这可是一来一去两条鱼啊！
　　在古烟洒下鱼饵的瞬间，无数的飞鱼刺穿水面，甚至还有一条剑鱼为了指甲盖大的虾米破水而出，尖尖的上颌擦着古烟身子过去，小嘴一张一合，把虾米吸进去，穿刺的力量也到了极致，它掉进疯狂的鱼群之中，被其他鱼撕碎。
　　“好像有点过头了。”古烟才感叹完，电话铃声接着他的话音响起。古烟看了看电话号码，决定传送回到野钓场再接。
　　“喂，有碰到麻烦了？”
　　“太平洋中部出现特殊信息波动，没有能量反应，但似乎存在一种信息素吸引了鱼群，这种情况非常严重，甚至影响到了华夏领海内，不过只存在了三分钟，从目标位置现在的状况看，我判断这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力量，派出调查组很可能得不到收获，就想问问，如果地球遭遇其他高科技文明入侵，或者遭遇到无法解释的现象威胁，你是不是会出手。”
　　“我记得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古烟语气平淡还带着一些没什么兴趣的情绪说道。
　　“是吗？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藏着，你要是有空就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国内的事已经糟糕透了，现在整个国际局势都在发生变化，哦，我忘了你不吃这套，那我就自问自答了，国内外突然冒出了数量不少的异能者，它们的存在非常奇怪，我在思考这会不会是一种趋势，如果你那边口风能松一点，可就是帮大忙了！”
　　古烟捏着鼻脊，脑子里把陈迹说的事情都串联起来，“我先梳理一下，你打电话的原因是，太平洋上的鱼群异常行动。但是这个问题你直接说是不行的，因为我不会帮忙，所以你就扯到了外星入侵。顺带就打算提一嘴目前觉醒者增加的情况。并且把两者联系起来，用漫画或者电影的思考方式，把所有异象全部联系起来，企图人为制造一件波谲云诡的大事件，吸引我注意力。总结，你就是见不得我闲着过快活日子。”鱼群的事是他古烟搞出来的，异能者跟他就扯不上关系…也未必。他想起之前自己得出过的结论，同处一地的神太多，很有可能引起一些异样，往往表现为灵气爆炸…
　　感情所有事情都跟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有关，古烟摸了摸脖子，虽然也不是很不好意思，也有感觉应该立刻把人打晕，以免走漏风声。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想到这些事可能牵扯到你身上。而且对你来说很多事都只是随手就能摆平。”陈迹也发现自己在认知身后有古烟这样的靠山之后轻松了很多，但也因此把很多事都推到对方身上。
　　“当然，如果这事有碍地球未来的发展，就当我没说。”
　　古烟略加思索，既然所有问题的原因都是他，那他就不用躲到野钓场了，又飞回太平洋，不过这次换了个地方。
　　“再说。”他很懒的，怎么会去把可以不理会的活揽在身上。
　　当然如果有人不长眼撞到他头上…说来就来，古烟头上有一道身影飞过。不过对方看不到古烟，两者就这样插肩而过。古烟是专心在钓鱼上，既然是来放松的，就不应该过问那些不能用一巴掌拍平的事，牵扯到人的事情最麻烦，无法直接分辨好坏，很多时候还必须要追根溯源才能得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海洋鱼类确有明显的活跃度的提升，古烟丢进水下的钩子，魅力值已经调回原来的水准，但他的钓钩钓竿都不是钓海鱼用的。寂寞地等待了半天，就又开始琢磨一些有意思的玩法。
　　相比之下，夜途和瑞玲两人要守规矩得多，他们在一座小岛上，就是那种岸边都是细沙，一座岛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棵椰子树，用简笔画就能概括完全的岛。
　　迎面的风吹过来，海面上阵阵翻滚的浪花推移了视线，甚至让人怀疑小岛本身也在动。
　　饵笼钓法在这里得以扬威，雾化的饵料随海水涤荡扩散开，吸引来大小鱼类，不过在岸边，大鱼相对较少，而且是被小鱼吸引过来的。那些如同鱼苗一样加起来还不如人家尾巴长的鱼兴奋地朝饵笼跑来，然后对号入座往钓线上的小鱼钩上挂。
　　水面相对澄净，这让瑞玲能看到水下已有小鱼咬钩，而且它们还围绕这钓线转圈，相当的小鱼经过钓线。
　　“夜哥哥看这边，我一次就能钓起好几条鱼！”收线起杆，钓线在水里能分开，出水之后就贴到一块，两条小鱼撞在一起，然后甩尾巴打起来。下面还有两条，四条鱼挂在一条线的四枚鱼钩上，蹦达起来就好像是放烟花。
　　“咯咯，我也能钓到鱼了！”出水之后手上的重量更大，活蹦乱跳的小鱼意味着生动的食物，虽然已经不在为食物苦闷，但千百年来人类积累的收获的喜悦，瑞玲也有。而且在记忆之中，这还是第一次从自然界直接获取食物。“太有意思了！”
　　鱼上钩的感觉对与人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
　　切换了假饵之后，乐芙玲也开始上钩了。她在古烟所在海面的西南侧的一座小岛上，夜途瑞玲在东南，夏韵灵霜在旁边，古爸古妈在更大的一块浮岛上光是赏景就让他们心旷神怡。至于欧阳炘夫妇现在还在野钓场里别扭，那里至少有树挡着，犯不着像海面上眼睛无处放，不过从欧阳炘的心态转变看，他或许会干脆一些。
　　岛屿群在水系联系到一块，这附近的鱼的类型也都相似，所以看周围人的收获，特别是古烟没事做造成的鱼群风暴，乐芙玲就可以知道这附近有什么鱼，进而对鱼下饵。鱼的习性除了靠资料查证，还得依赖个人摸索，得到自己的方法才能事半功倍。她又把鱼钩抛出，从之前成功的经验看，这附近的鱼，体型不大，所以这一次她使用的假饵也不长，装成是一条正好能对鱼胃口的虫子也够人费心机的。“等等，再看看视频，是应该上下摆动还是左右摆动？而且收线太均匀会不会被鱼识破？”
　　她随后一边收起钓线，一边核对视频里的动作，同时还打开神界网络寻找有关说明，相比地球上的互联网，神界网络的钓鱼教学细致到每一段肌肉的用力，鱼竿所有位置的最佳选材…但也因此显得无趣，因为它会把钓鱼这项运动完全变成拼图游戏，拼图越完整，成功率自然会越高，人骨子里还是存着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的，若是完全的付出得到收获喜悦似乎不那么让人满足。
　　渔轮上钓线一转一转回收，按照视频里是保持三秒每圈的转速，最好还需要左右摆动，乐芙玲侧身把钓竿牵扯到左边，之后再反方向转，不间断的百八十度扫动感觉对腰的负担比较大。她还尽可能模仿视频里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双腿岔开的角度，脊椎弯曲的弧度，颈部伸直的长度，比起直接使用神界网络量身定制方案要多一分探索的自由。
　　鱼饵鱼钩被水流浮起，因为密度的缘故正好能保持悬浮，再有乐芙玲的摆动，便像一条努力往岸上游的虫子。一条被蛊惑的鱼，朝拟饵游来，它先是用嘴唇去触碰它，这一点微妙的变化都在通过鱼竿传导到乐芙玲手上，正好她保持全神注意，在鱼嘴触碰鱼饵的时候便有种微妙的感觉，好像这条鱼就跟在她人身后，在试探她的真实。
　　巧的是一阵风吹过，钓竿上的细微变化，被泛起波纹的水层冲刷得模糊，好比尾随的鱼，在从动者视线扫过之前躲进了角落。从乐芙玲的角度看，这条鱼当然是痴心妄想，但鱼自己还是对本身的实力深以为然的。
　　钩子藏在拟饵体内，那鱼已经胆敢伸出嘴吸吮，为它进食方式定制的鱼钩轻而易举扎穿它的嘴唇，乐芙玲从手感已经做实鱼上钩的情况，大胆地加速收线。果然在出水之际看清鱼影。
　　“龟苓膏来点？”古烟在她身边出现。
　　“等等，我想到你之前提过的钓到鱼就现杀现吃，仔细想确实发现里面是有内涵在的。如果能够把钓到的鱼直接送进嘴里体会滋味，确实可以扩大收获的兴奋，不过前提却是有一手足够驾驭鱼肉的厨艺。这么说，如果我先准备好厨艺，是不是可以扩大钓到鱼的喜悦？”她没想古烟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
　　“我也应该学习厨艺。”
　　“为什么要收获快感？”
　　“因为作为老师如果不能给孩子带来收获知识的喜悦无疑是失败的，而我不能陪伴他们很长时间就需要尽最大可能提升这份印象，强化他们对学习的兴趣。如此，我自己自然是应该无比期待的。”乐芙玲是这么说的。
　　古烟递上去龟苓膏，顺便问道：“现在你很开心？”
　　“我的思考在干涉获得直观的快感，但思考的过程让我满足。”在清楚自己的前提下，她才会尝试改变别人。
　　“真是个好女孩。”古烟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