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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况府八问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抱月惊风 8123 May 26, 2022 9:33:05 PM
  程茂林看着呆滞的躺在床上的程婧,心中又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知道现在程婧连听他说话这种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但是他还是想抱抱她,安慰她。
  出身高贵又有什么用?程茂林这短短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别人的欺辱之中,堂堂男儿,居然还得靠年幼的妹妹保护……
  大概这辈子做得最勇敢的事就是保护妹妹而死吧。
  程茂林叹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也学着程婧发起了呆。
  他的手中,还紧紧的攥着南飞给他的玉珠。
  刚死时,他三魂七魄离散,失去了神智,只知道要往东方去找人。这一路上,若不是有这功德珠温养,他怕是也想不起所有的事来。如今再回头想想,那个人……不,她显然不是人,所以说,她是谁?为什么会把这颗珠子给他?这颗珠子又到底有什么用呢?
  程茂林的心中,可以说是疑虑重重。
  可也不由得让他多想,因为秋静淞回来了。
  看到秋静淞进门,知道她是去哪里的程茂林挺高兴的迎了上去,“你回来啦。”
  秋静淞自然是看不到的。她把厚袄披风脱去,快步走到了床前,“婧儿,可是醒了?”
  程婧揉了揉眼睛,看着秋静淞委屈巴巴的说:“皇兄,你回来啦?”
  “嗯。”秋静淞一边点头一边把她扶起来说:“我给你把大夫找来了。”
  程婧坐起来,看着在纱帘外站着的人打了个激灵,顺势往秋静淞怀里一缩,“皇兄,我害怕。”
  “没事的。”秋静淞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让他给你看看,待会儿你就好了。”
  说罢,她低头把程婧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抬头说了一声:“先生,请进来吧。”
  听到这句话的钟一杳却没有动,相反,他还疑惑的“咦”了一声,“徒弟,你这房间里怎么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晦气?”
  程茂林一愣,立马起身离钟一杳远远的。
  不知道却有其事的秋静淞还以为钟一杳在骂人,她冷笑了一声,“这不还得是托先生的福?”
  钟一杳一听她这语气,心想坏了,“哎呀,我不是在说你妹妹,我是说这屋子里阴气很重,有邪祟。”
  “邪祟?”秋静淞四下望了望,“哪里来的邪祟?”
  钟一杳皱着眉,扯了扯胡子,“你居然都感受不到这个……那你是怎么破了我的问心大阵的?”
  秋静淞又是一愣,“你说什么?”
  “哎呀。”钟一杳拉着衣摆进来,在秋静淞跟前站定,问:“你们来醅阳的路上,是不是进过一间破庙?”
  秋静淞恍然大悟,“那个阵是你摆的?”
  “对。”钟一杳耷拉着肩膀说:“我本来已经把凑齐阵法的五行之术毁去,可哪成想被你们……”
  “我等入阵之时,你可是就在旁边?”
  “怎么可能?我是在阵中留了东西才知道你们触动了阵法,当时我正在拼命往回赶呢。”
  同样听到这话的展正心想到那晚巡夜时听到的动静,抬头瞟了离巧一眼。
  原来是他们。
  至此也算弄明白了一些缘由。秋静淞点了点头,道:“所以,你突然提到那个阵法是为了什么?”
  钟一杳说:“破阵之人,是不是你?”
  “算是吧。”
  “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静淞抿了抿嘴,说:“你那个阵,由五行组成,破阵的关键自然也是五行。我身处的幻境,不管怎么变化,周身都逃不开五行的存在。我发现这点后,便以【木】为点,辅天干地支计数之法,守住本心,不消半柱香的时光,便从阵中而出。”
  “你就没有看到别的?”
  “所见之处,皆是出城的景色。”
  钟一杳更加想不通了。
  他自问自答:“你知道什么何为问心大阵吗?身处阵中的人,会看到自己毕生最为恐惧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是他心底最害怕的东西,都可能在阵中看到。”
  程婧担心程茂林的安危,所以她在阵中看到了程茂林的尸体;冯昭害怕被人否认孤立,所以他被封闭在一片黑暗之中;进入阵法二重的展正心害怕往事,所以他再一次见到了姐姐的尸体,若无秋静淞相助,他后来也会被心中的“小姐”害死。
  钟一杳是为了阻挡崔文墨派来的杀手才会摆阵,为了自保,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死于心魔,杀人无形——这就是问心大阵的威力。
  而秋静淞,本来也会像程婧那样看到全家人的尸体,跟着母亲一起坠崖,再在奉阳秋府中,像展正心那样被玉书言亲手刺死。
  可偏偏,她看不到。
  她不仅看不到,还坚持本心,找到了出来的路。
  秋静淞现在才明白当时自己经历了什么样的凶险。她倒吸了口凉气,问:“所以说,我是因为什么才会看不见那些的?”
  钟一杳沉吟一声,从口袋里抓出来一个东西。他把拳头在秋静淞眼前晃了晃,然后松开,问:“你能看到吗?”
  秋静淞一脸莫名其妙:“看到什么?”
  钟一杳“嘿嘿”一笑,又问程婧:“小公主,你看到了吗?”
  程婧点了点头,说:“你刚才的手心里,有一股黑气。”
  “是鬼气。”
  被“鬼气”呛得直打喷嚏的程茂林弓着身子抱怨道:“好臭。”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钟一杳“嗯”了一声,“这鬼生前大概十多年没有洗过澡吧。”
  两姐妹不失时宜的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程婧细声细气的说:“你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
  “我是道士自然得抓鬼啊。”不然这一路哪里来的钱呢?钟一杳在空中虚拽了两下,又握着拳往口袋里塞了塞。拍拍口袋里那些吃饭的家伙,钟一杳抬头道:“徒弟,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到这些邪祟之物吗?”
  秋静淞当然不知道,她也想知道,所以她神色十分恭敬的说:“还请先生赐教。”
  钟一杳没有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直接给她解释道:“俗话说,人有七窍。这其中,双眼便是灵窍。这世上,大部分都是从一出生就开了灵窍能见鬼物之人,只有少部分人像你一样灵窍未开。”
  程婧有些担心的抓了抓秋静淞的胳膊,“灵窍未开,是不是有点不好?”
  “并非如此。”钟一杳正色道:“民间常言鬼怪会吸取人的阳气,其实就是因为开了灵窍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若灵窍不开,不仅身体中精、气、神三元能比别人快两倍的速度运转,灵台也会更加清明,这正是百鬼避道,邪祟不侵的体质。”
  说到这里,也不难明白为什么秋静淞会看不到自家的灵仙南飞了。
  只是展正心有些不明白,“不仅看不到鬼怪,连灵体都看不到吗?”
  灵仙身负世家功德,相当于半仙,可不算邪祟之流。
  “那些对灵窍未开的人,都算外物。”
  更何况,秋静淞本身就是一个不信鬼怪,不敬神佛的人。
  事情既然已经明了,那也没有必要再闲聊下去了。秋静淞起身,对钟一杳道:“先生请吧。”
  钟一杳摸着胡子点头,“你放心,稍等片刻就好。”
  等到他给程婧运功,秋静淞从内室出来走到了展正心面前。
  看着他们主仆二人耳语,离巧拿手在耳旁扇了扇。
  钟老头这次,不会被这小皇子算计了吧?
  过了片刻,展正心低了低头,小声说:“我明白了。”
  离巧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直到他出去。
  眼睛转过来时,她发现那位小皇子正盯着自己在看。
  秋静淞见离巧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便朝她笑了一下,“我看姐姐的穿着打扮,不像中原之人。”
  别说大冬天,中原三国就算在盛夏,也没有女子露腰的习性。
  “姐姐是蛮族还是苗族?”
  目的没有半分不纯的离巧大大方方的回答:“湘西苗族。”
  秋静淞点头,又问:“来中原有何贵干?”
  离巧没说话,只是看了里面的钟一杳一眼。
  秋静淞便也不继续追问了。恰好这时有小婢端茶进来,她便执杯邀请道:“可要过来坐坐?”
  离巧连忙摇了摇头。
  秋静淞便又自己端着茶杯坐下,悠哉悠哉的看着里间。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钟一杳有了动静。
  秋静淞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婧儿。”
  已经完全恢复的程婧看着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皇兄,我好了,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是吗?”秋静淞松了口气之余也跟着笑了,“那就好。”
  钟一杳从床塌上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得意洋洋的说:“老道出马,从不失手。”
  秋静淞看他喘着气,心里知道他肯定也是耗费了一番心力的,便诚心诚意的朝他行了一礼,“多谢先生了。”
  “好说好说。”钟一杳十分受用的眯了眯眼睛,“我把你妹妹治好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秋静淞眼珠子一转,故意道:“什么事情啊?”
  钟一杳一听话头不对,连忙说:“你已经答应做我徒弟了,你当着你一票手下答应的呢。”
  “啊……”秋静淞装出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对,是有这件事。”
  “那你现在……”
  “我现在又不想答应了。”
  没料到她会出这一手,钟一杳这下真急了,“你你你,你说过你不会反悔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当时那种情况对你我二人来说都不算公平。”秋静淞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笑吟吟的说:“是以,挟约之盟,岂能作数?”
  “我就说你好的不学学坏的!”钟一杳吹鼻子瞪眼,差点没背过去。他四下看了看,眼见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便自己搬起脚脱了一只鞋朝秋静淞丢了过去,“你这个小兔崽子,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去的规矩?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程婧在他脱鞋之际,便担忧的喊了一声“皇兄”。
  秋静淞把头往旁一偏,躲过了钟一杳的袭击。转眼间看到展正心出现在门口,并朝她点了点头,她便笑了笑,一边把脚边的鞋捡起来一边对程婧说:“婧儿,我吩咐人给你烧了热水,你去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走到钟一杳跟前的秋静淞,程婧点了点头,“嗯。”
  钟一杳把头往旁一偏,冷哼了一声。
  秋静淞才不管他有什么情绪,她径自蹲下,抓着小老头的脚踝,给他把鞋穿好。
  钟一杳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
  他低头看着秋静淞的头顶说:“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呢?”
  秋静淞也不回答,她起身拍了拍手掌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去哪里?”
  “来了你就知道了。”
  钟一杳看着秋静淞神气的往外走,说不想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是不可能的。
  他跟了上去,并对离巧说:“巧姐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秋静淞听到身后钟一杳跟过来的脚步声,把腰背挺得更直了。
  程茂林看了看程婧,确定她确实无事后,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由展正心在前方带路。
  转角处,行至一小屋,钟一杳看着屋内设置的香案,皱了皱眉。
  “你这是做什么?”
  秋静淞点燃一支香后三拜行礼奉上,“想要做我的师父,可没那么容易。”她转身看着钟一杳道:“若无真才实学,哪里有资格受我的三拜九叩?”
  钟一杳大概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跟我辩论问答吧。”秋静淞走到钟一杳身前道:“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但有刚才客栈之约在前,此刻,只要你能用真本事让我心服口服,就算你是三国通缉犯,我也会拜在你膝下,尊你为师。”
  钟一杳也不是真傻,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要是我回答不上你的问题……”
  秋静淞挑眉一笑,“那便山高路远,各自珍重。”
  钟一杳哼了哼,“你是不是一早就这么打算好了?”
  秋静淞只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
  刚才这小兔崽子在客栈里答应得那么爽快时,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安。现在他来了这么一出,钟一杳倒还安心了。
  反正他不信他的学识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对自己十分有自信的钟一杳一撩衣摆坐下,老神在在地把手搭在膝盖上说:“行了,你问吧。”
  秋静淞抿了抿嘴,便也在他对面坐下。
  程茂林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也随着坐下了。
  他说:“还是不要出尔反尔吧?”
  此时秋静淞心里自有思量,她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说:“第一问是个对联,我出上联:身比闲云,月影溪光堪证性。”
  钟一杳“哈哈”一笑,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此联是王剡题天台万年寺寺联。有前人在上,我便直接引用,这下联便是:心同流水,松声竹色共忘机。”
  秋静淞点头,思考了一下,又问:“第二问: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钟一杳想也不想便道:“此题出自《孙子算经》,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七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答曰鸡有二十三,兔来一十二。”
  秋静淞抿了抿嘴,等他答完又立马接着问:“第三问:国何以立?”
  钟一杳想也不想,“具官。”
  “如何具官?
  “用贪官,反贪官。”
  秋静淞的这个问题,出自北周开国皇帝宇文泰问苏绰。这处史书上并未记载,秋静淞能知道这个典故,也是从姑姑收集的雅集野趣中翻到的。书上对于“用贪官,反贪官”的解释并未注明,秋静淞当时也不懂其义,此时见钟一杳一脸智珠在握的样子,便顺着话继续问:“为什么要用贪官?”
  钟一杳与苏绰的回答如出一辙:“做君王,若想叫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给人家好处。你初登大宝,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那就给他权,叫他用手中的权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不就得到好处了吗?”
  秋静淞问:“贪官用我给的权得到了好处,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钟一杳答:“他能得到好处是因为你给的权,所以,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处就必须维护你的权。在他的努力卖命之下,你的统治不就牢固了吗?你要知道皇帝人人想做,如果没有贪官维护你的政权,那么你还怎么巩固统治?”
  秋静淞恍然大悟,她不等钟一杳继续说,自己就领会了其中的关键,“在用贪官之前,就要做好反贪官的准备。天下没有不贪的官,与其让他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贪,不如给他权,叫他在明面上贪。等目的达到,再以反贪官为名,消除失去价值的贪官,这样不止可以维护权利,杀鸡儆猴,还能借此得到百姓的拥戴。”
  钟一杳顺着胡须点了点头,看着秋静淞十分欣赏的问:“如果用贪官而招惹民怨怎么办?”
  “若我为君,在民怨沸腾之前我就会将贪官关押,并借此机会,宣扬到天下人都知道。我绝对不会让百姓认为我是任用贪官的元凶,所以我也会把所有责任都推脱到官吏身上。若是尚有才能得官吏,我能留则留,若是酒囊饭袋,我便直接宰了他,为民伸冤,同时把他搜刮的民财收为己用。总之,用贪官以培植死党,除贪官以消除异己,杀贪官以收买人心,没贪财以实己腰包。”
  程茂林看着秋静淞,这一番话,听得他简直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不就是在欺骗官员和百姓的信任吗?”
  钟一杳也这么问秋静淞,“你这样做,是不是……”
  秋静淞摇了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君子之道与帝王之道不同,做人立世之道与君主权谋之术又完全不同。若是能使天下太平,我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
  此话一出,让席间三人都变了脸色。
  秋静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掩了掩嘴,补救道:“当然,我是不可能做皇帝的。”
  钟一杳眯了眯眼睛,问:“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不可能做皇帝?”
  秋静淞只道:“我一个被流放的皇子,哪里还有夺位的机会?”
  钟一杳哈哈一笑,“话也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
  秋静淞撇了撇嘴,强行把话绕开,“该我继续问你了。”
  钟一杳咳了咳,道:“你继续问。”
  “第四问:你是江湖人,那我便用江湖事来问你。在不考虑任何因素的情况下,有这样一户人家全家八十口全部中毒,而解救他们的条件则是让你去杀另外三个无辜的人,你当如何?”
  程茂林看着秋静淞,突然叹了口气。
  他起身,有些丧气的走了出去。
  这天,秋静淞总共问了钟一杳八个问题。
  问个问题后,在程茂林和展正心的注视下,秋静淞端茶跪在钟一杳跟前,奉他为师。
  此时程婧已好,秋静淞一行人便无任何理由在醅阳逗留。
  第二天一早,在拜别况氏家主后,秋静淞带着新师傅和他的小跟班,踏上了去清河的路。
  冯昭自然也如他所说跟了过来。
  他临行前对况悠说:“世兄,希望小弟从清河回来路过醅阳歇脚时,能见到嫂嫂。”
  况悠不言,只是苦笑,“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了orz昨天发存稿,没注意又点了发表,所以没有办法,就成了你们看到的这样。哇真的不是故意的,脑子可能少根筋吧。以后会更加注意的,下面一章明天换,放着你们就当成防盗吧,我也挺无奈的。
  最近正在挣扎着恢复日更。嗯我要加油。
  隔壁隔壁明天还是后天吧,一起恢复更新。
  然后这章,典故什么的在文里说了,也就不加注解了,看文愉快。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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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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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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