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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正文第八十一章 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池中梦魇尘中镜(原名:娑婆罗) 懒修 6833 May 26, 2022 6:44:29 PM
  那夜,我们聊了很久,聊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只记得,那夜的雪很轻,梅很美,夜色异常温暖。
  楚清发现我开口说话后,原本很高兴,可转眼又变成一副很不甘心的怨妇样,因为我谁都搭理,就唯独不理他。
  他天天在我跟前埋怨絮叨,声情并茂,总是摆出一脸被我深深伤害,悲痛欲绝的模样。可我又岂会轻易动容,有时怕自己笑场,便埋头假寐,若他实在烦我烦得狠了,我就让离月去把歌舒彦尘叫来,直接把他拧出去。
  自梅园夜谈之后,我从歌舒彦尘口中知道了一些事,很多我以前一直想知道,却一直都得不到答案的事,他似对我不再隐瞒,这让我在翌日稍稍理清了些思绪。
  诚如他所说,我的来历对他们而言,确实太可疑,那日,他们谁都没看清楚我到底是从何而来,只晓得是从天而降。
  我也觉得此事甚为诡异,而能让事情如此诡异的,我左思右想一番,印象中也就只有一位能做到,那就是娑婆罗。我不知道娑婆罗为何要这么做,但关于娑婆罗的一切,我自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先别说这是一个秘密,就算我说了,也无人会相信,指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麻烦。
  而那日被我那么一搅和,外间的守卫得以及时赶到,那些刺客的行动最终失败,逃的逃,被俘的就全部咬毒自尽。而那院中独独留下我这个奄奄一息、来路不明的活口,所以南千夜便命苏靖远将我带回将军府,好生看管兼养伤,想等我醒来后,再严加审问。可谁又曾想到,他们随后在我身上发现了那块白色的玉如意,一经查下来,竟查出我是前扬州太守古风帆之女。
  但是我好奇,他们是如何仅凭一块玉佩,就这么肯定我的身份的?
  他听我这么一问,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似是不想说,但犹豫一番后,还是告诉我,是南千夜看过我左肩上的一颗红色小胎痣,得以确认的,他见我还要开口追问,索性侧过脸,一口气把话说完,他说南千夜在小时候就已经看过我那颗红色胎痣了。
  我当时听着,心里有些窝火,想不到南千夜这厮,在我小时候就已经轻薄了我,而那天救起我时,他更是一点都不顾忌地查看我的肩背。
  不过,生气归生气,我也不愿久久纠缠在这已经过去的小事上。但有一点倒是令我震惊,从歌舒彦尘口中得知,我在被他们救下时本已生命垂危,是南千夜拿出南乐皇朝唯一的一颗稀世圣药,九域大还丹,这才救起了我的性命。
  记得楚太医在我面前提过“九域大还丹”,当时我虽惊讶,却未对此药上心,只道是疗伤的好药。这回听歌舒彦尘细说,才知这九域大还丹是九域医仙——妙青鹤,穷其一生炼制出的丹药,世上仅有三颗,有起死回生之效。当年长公主南紫英远嫁九域,九域皇室为表两国情谊,以此药作为聘礼,进献给了先皇,但不知是什么缘由,先皇却至死都没有服用这粒丹药,反是在临终时,将此药传给了当时已是太子的南千夜。
  不难看出,这九域大还丹是何等珍稀珍贵之药,这世间又有哪一个人,会将此药轻易赠予别人。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救下我,是因怀疑我是刺客,想留个活口逼问情报,亦或是引蛇出洞,而我的猜测,在将军府那夜也得到了证实。只是,如今又牵扯进这样一颗九域大还丹,我竟有些迷糊了。
  楚太医讲述过我父亲与南千夜之间的渊源,可仅仅这样的渊源,我认为并不足以让一个皇帝做此决定!然待我再问歌舒彦尘时,他却是一脸沉凝的模样,不愿多说,只道我父亲于南千夜有恩,所以,南千夜无论如何都会保住我性命。
  歌舒彦尘不愿细说,我自不想勉强,因为,他已为我做了太多!可若真如他说的这样,那我父亲又是施予了怎样的恩惠,才让他不惜拿出这粒九域大还丹来救我?
  他们说,父亲当年是因被人陷害通敌叛国,这才至抄家灭族,而南千夜一登基,便着手彻查此案,那这事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即便是梅姨和我的姐姐。梅姨总说我父亲是个好人,每每哀叹他被冤枉,也都是痛心疾首、悲痛欲绝,可因父亲托孤前的一袭话,即便她再有不甘,也从不跟我多说其他。而我的姐姐,本就比我年长几岁,又明理懂事,定也知道很多,可她也从未对我提过什么,每次我追问,她们都拿出父亲临走前的话来搪塞我,让我不要再深究,让我好好生活!
  可我不傻,尽管你们什么都不说,我心中却已有定论,联系南千夜所做的一切,我只怕我父亲之事与他关系匪浅,而我父亲予他的”恩惠”,怕也是过命的“恩惠”!
  过去,我并不想深究此事,因为,我没有想要复仇的心,可现在,我却想弄清楚此事,不为其他,只为摆脱,因此事而加诸在我身上的枷锁!
  另外,我还从歌舒彦尘口中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我口口声声叫着的“阡柏墨”,其实并不叫“阡柏墨”,他的本名叫墨阡,“阡柏墨”只是他在外游历时用的化名。我出事那晚,他原本也要被南千夜打进天牢的,但七公主苦苦哀求,又几度昏厥,太后不忍见爱女悲痛,这才恳求皇帝暂行将他囚于皇宫,等一切查明后,再做处置。不过,太后一心顾着七公主的身子,与南千夜一同盘审,已是两天后的事。
  墨阡也没有隐瞒,将我、姐姐和他之间的事,据实说了出来。加之,他之前被公主救起时已失了记忆,也是不久前才恢复,七公主又一心向着他,所以在太后的劝说下,南千夜不得不从轻发落,让墨阡回去闭门思过,禁足三月。也因此,我的“刺客”罪名是洗脱了,但又被冠上一个“企图谋害皇室”的罪名,横竖都是一个罪人。
  太后下令,一定要将我抓回去,严惩不贷,而羽心斋的一众宫人,虽已查清确不知情,却也因为迁怒,惹得太后一定要将他们杖毙,好在南千夜一力阻拦,加之受害者七公主也出面求情,这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只把他们贬到了杂役房做苦役。歌舒彦尘也是趁此,用了一些法子,把他们运出宫外,并安排好了去处。
  我当时听他说完,终于松了口气,紧紧压在心头的大石也落了下来,而我原本的想法,便是让他们离宫,过自由平稳的生活,不料,歌舒彦尘竟与我想得一样!
  于此,我又欠下歌舒彦尘一个大大的人情!
  再说回那晚我伤重逃走,因众人的目光都放在被我掳至屋顶、浑身颤抖的公主身上,所以,歌舒彦尘悄然离开时,没人注意。
  他是在皇宫的一处角落寻到我的,当时我已昏死过去。他找到我后,便立刻带我出了宫,而早在之前,他便趁混乱之际,命人安排好了一切,还让楚清先行离开,出宫备好伤药。
  我从没想过孤傲冷漠如他,竟为我筹谋了这些,我原以为他善待我,不过是听命行事,不过是因为南千夜。再说,以他的个性也应是冷眼旁观,断不会为了个微不足道、且毫无关系的我,与皇家生出一丝嫌隙。
  他该清楚,以他今日的地位是万不能行差踏错一步的,若是哪天让有心人知道,他私底下救了我,指不定会以此做借口,趁机将他铲除。但我也不是矫情的人,事已至此,不会再去说那些没用的话,只是想着,以后得想个办法,不要连累到他才是。
  我的身子在精心的调养下好了很多,精神大好的时候,我都喜欢坐在梅园的吟雪亭里赏梅。此时年关已过,已快到二月,歌舒彦尘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常看护我,只每隔三四天才会回沐尘山庄一次,倒是楚清,他一直跟我住在这里,很少见他下山。
  今日,楚媚子忙完他的事后,依旧精准地拿捏好时间,在梅园找到了才午睡起身的我。他现在变聪明了,知道我定力好,不会再说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话头来引我说话。每次见到我就只会说两个字,而且是重复地说,不停地说。
  见他笑眯眯地朝我走来,我眉间一皱,知道守在园外的流伶再次失守,随即吩咐身旁的离月道:“拦住他。”
  离月听命,一个飞身上前去擒他,可哪知,他就跟只滑溜的鱼儿一样,三两下躲开了离月的攻击,蹦到我面前,随后一屁股坐上板凳,对我**一笑,开始念:“小池,小池,小池,小池,小池,小池……”
  我眸子顿时一沉,瞬间像被人带了个紧箍咒,脑袋砸开锅地嗡嗡叫起来。世人说,医者仁心,但凡是医生,都明白病人需要静养的道理,可他呢,简直就是一个噪音制造机,真的太受不了了。好在,我估摸着时日也差不多了,于是哼了声:“别念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还在碎碎念。我又对他大喊了一声,“别念了。”
  他这回是听到了,当即泪眼汪汪地看向我,那种“皇天不负有心人”的幽怨,让我深深抖了抖。
  “小池,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哀叫一声,惹得早已走近吟雪亭的离月和流伶“咯咯”笑。
  我看了俩丫头一眼,知道她们是故意放水,估计也是觉得我折磨他折磨得狠了,她们也受够他了。
  楚媚子还在那儿尽情畅演,我有些无语,赶紧制止了。他倒好,瞬间收起那副泪眼朦朦的模样,又恢复往日的媚眼含秋,风流不羁。
  “嘿嘿,不生气了?”他倒是什么都明白,知道我不理他,是因为他前段日子故意避着我,不进宫的事。
  我找了个借口支开离月和流伶,这才道:“怎会不生气,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也不帮我,还故意躲我,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不生气么?”
  见我满脸不悦,他眉间也染上一袭正色,为难道:“小池,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那个法子实在太过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冒险。”说到这儿,他又恳切地劝我,“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好不好?”
  我见他确实很担心的样子,也只能无力点头,可心间的那个念头仍旧没死。
  “罢了,楚清,你明日便下山吧!”我不愿再勉强他,且身上的伤也已无性命忧患,让他早早离开,该是好事。
  他听我这么一说,像误会了什么,立时睁大眼,有些不相信,“你…你这是在赶我走?”话语间,竟有一抹真切的伤色。
  我见他模样,心中闪过一丝痛,纵有不忍,还是下了狠心,索性将错就错地厉声道:“是,我是在赶你走,从此以后,你与我再无半点关系,全当从不认识。”说完,冷冷侧过头,不看他。心知以他的性子,若是说出怕连累他的这些话,他定然是不会理会的。
  他发现我竟是说真的,一时间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不能接受,还想再说什么,我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吼了一声:“你走。”
  此时,先前离去的离月和流伶恰逢回到园子,见我喝斥,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得出是我与楚清之间发生了争执,急急走进吟雪亭。
  见我脸色苍白,离月冷冷对楚清道:“楚公子,您还是先离开吧!”一张小脸是不容抗拒的厉色。
  楚清不语,火辣而伤痛的眸子始终定在我身上,让我即便侧着头,也能感受到他那强烈的目光。
  流伶见楚清没反应,也上前一同逐客,半晌,才见他带着一身浓浓的伤痛,愤然离去。在他离开后,离月和流伶见我脸色越发的差,赶紧搀我回了房间。
  夜里,多日不见的歌舒彦尘回了山庄。他进门时,我正心不在焉地拿着笔在桌上写画。
  “我听下人说,你今日发了楚清一顿脾气,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收拾他。”他刚坐下便问。
  我原本有些烦躁,可听他说要收拾楚清,又有些着急,抬眼瞧去,才发现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俨然是一回庄便过来找我,心下顿觉万分歉疚。
  “不关他的事。”放下手中的笔,我顿了顿,终是道:“主子,你让我离开吧!”
  他闻言,眸子立时寒了起来,出口的声音也冷了几分,“胡说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好好呆在这儿养伤。”
  我知道他担心我,可我依旧不死心,说:“我本就是有罪之身,你们救我已是万万不该,我不想再连累你们。”
  他看出我眼眸的诚色,紧紧拧着的眉松了许,又缓下音色道:“阿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会连累我的,楚清也不会被连累。”他似洞察了我的心事,一脸认真,可看进我眼里,却只觉得他是在安慰我。
  见我不信,他深思一阵,这才开口道:“我救下你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他未曾说什么,还对外宣称,你已被追捕的侍卫就地诛杀,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听他这么讲,心中有惊讶,想到那日南千夜的神情,应是气极恨透了我,又怎会…这么放过我
  他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不知是想到什么,原本优美的弧唇抿了抿,沉声说:“其实皇上待你,是真……”
  “别说了。”我打断他,自醒来后,我不曾问过一句南千夜的现况,而现下,我也不想听到有关于南千夜的任何一切,不想,一点都不想。
  心底蓦地泛起丝痛,却根本没有可发泄之处。
  歌舒彦尘见我这么,没再出声,只是凝眼看着我。
  我咬牙隐忍,死死撑着心里的那道守护墙,不让它因为一丝的冲撞,有所动摇。但不知是不是我眉宇间压抑的痛苦太过深重,让眼前的瞳眸划过一丝异色,半晌,他伸手拉过我,拉我靠上他的肩,最后将手狠狠地压在了我的背上。
  温暖坚实的胸膛,顿时击溃了我心底的防线,一滴眼泪流出,紧接着就是收不住的泪珠。我抓住他的衣襟,由轻泣变作嚎啕大哭,第一次如此地肆无忌惮,撕心裂肺,哭尽了上一世的悲凉,哭出了这一世的心殇,更哭出了掩藏在心底,那挥之不散的深深悔恨。
  我的记忆让本已濒死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备受折磨,而那些想忘却忘不掉的情殇,每每午夜梦回,生生不让我安宁。
  歌舒彦尘就这么沉默地抱着我,任我发泄,再没说什么。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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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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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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