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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正文第八十章 雪夜赏梅

池中梦魇尘中镜(原名:娑婆罗) 懒修 6560 May 26, 2022 6:44:29 PM
  歌舒彦尘闻声,狠咬住我手腕的牙齿松了,只见他转身,去桌边倒了杯水过来。
  他端水站在床边,清俊的眉微微皱起,但也没过多犹豫,在我来不及多想时,已喝下一口,附上我的唇。
  一股清泉自他口中,缓缓流进我的喉头,他的唇轻且软,带着微微的凉意,湿润了我干燥龟裂的唇瓣。
  他睁眼看着我,没有丝毫避忌,竟让我不由失了神。
  水流滴尽,他起身问:“还要么?”黑色的双瞳没有含杂一丁点其他情绪,就像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为……救我……
  我没出声,就这么看着他。他见我没反应,又兀自喝了一口,正要俯下身时,门上却传来推门声,楚清端着一碗药,大嚷着走进来:“药来了,药来了。”
  眨眼,歌舒彦尘面无表情地退到一旁,含在口中的水,随着他喉间的轻动,落入腹中。
  楚清没注意他的异样,只顾坐到床边,吹着气,用小勺开始喂我碗里盛着的药。
  药汁入口,我皱起眉,好苦,刚喝进的一勺下意识呕了出来。
  楚清见状,慌忙擦干我的嘴角,忧心道:“小池啊,这药是苦了点,可是要喝了药,伤才会尽快好起来,乖哈……”说着,又舀了一勺喂我。
  我也想喝下去,可是实在是太难喝了,平常一口气喝下碗中药都已经是极限,何况现在是用这么小的勺子一口一口地喝,不反胃都难。
  我强忍着腹下的翻腾,喝着药,可两勺过后,还是忍不住大咳了出来。
  胸口的起伏引起伤口的剧痛,痛得我不禁卷曲了身子。
  床前的两人都急了,歌舒彦尘再也顾不得其他,过来将我扶起,半靠到他肩上,怒吼道:“楚清,你的那些糖果呢?明知道她怕苦,也不拿颗来给她含着。”
  楚清迅速将药放到桌上,倒了杯水过来,一脸着急又无辜的样儿,“我也是急晕了头,才忘记带了。”他喂我喝下清水,突地双目一瞪,“糟了,伤口裂开了,快扶她躺下。”
  好在,此时我的咳嗽已经止住,身子又被歌舒彦尘重新放平到床上,我只觉眼皮好重,头好沉,心下再懒得管他们,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五天后,我的情况仍旧很糟糕,解苦的糖果是有了,可楚清喂药还是喂得很辛苦,我也强撑得很辛苦。我知道这次伤得很重,再加上之前那本就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更如同雪上加霜。
  我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昏睡过去,伤情反复不定,累得歌舒彦尘和楚清是想尽了办法,操透了心。直到又这么战战兢兢地过了一个月,终于,我的身体开始好转,渐渐有了起色。
  天气已进入深冬,屋内燃着两个滚烫的火炉子。自我真正地清醒过来,歌舒彦尘和楚清便轮流陪着我,他们似乎对我很不放心,即便有丫鬟伺候,很多时候还是会守在我屋里,亲自看护。有时我迷迷糊糊地睁眼,总会看到他们其中一人,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忙着,那一刹,我心底竟觉得莫名踏实。
  醒来以后,我很少说话,除了第一天问了歌舒彦尘一句,其他时候都是望着某一处出神。
  那日我问他,羽心斋的人可安好?
  他说,自我出事以后,羽心斋所有的人全被关押了起来,太后原本要将他们统统处死,可南千夜却一力将此事揽下,力要亲自彻查,这才暂时保住了他们的命。
  我心里清楚,不管羽心斋的人知不知情,他们都必定会因为迁怒而受到牵连,轻一点的还可保住性命,罚得重了,欺上瞒下,知情不报,又或是伙同恶妃对皇室不利,随便安上一个罪名,都可以让他们死上好几次。
  歌舒彦尘仿佛早看透我的心思,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说真的,他对我说,他定会保全他们,要我放心。
  我心底是感激的,却不想多说什么,不过,这份情我记下了,他日,必当回报。
  因着我太过长久的沉默,楚清每每一见我,就不自禁地哀叹,他曾尝试过很多种方法让我开口,可都失败了,最后也不再折腾,打算默默等到我自己愿意开口的那天。而歌舒彦尘本就寡言少话,面对我的沉默,也只是沉沉眉,没有过多动作。
  我知道,他们都在等……
  我亦是……
  我并没有哑,只是醒来以后,心底太过沉郁,不想说话。要说脆弱也好,任性也罢,我就想这么静静地呆着,再久一点,久到积压在心中的乌云都散开……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辗转又是十几日过去,我的精神头越发见好,这日夜里,楚清和歌舒彦尘都不在,屋里就守着这段日子以来,一直照顾着我的两名婢女,一个叫离月,一个叫流伶。
  屋子里太闷,我想出门走走,二人见我动作,赶忙来床边扶我。可我本不喜欢被伺候,挥手挡开,径自寻了衣服,自行穿戴。
  见我如此,两人一脸为难,随后还是离月朝流伶吩咐了一句,这才匆匆离开了屋子。而流伶也没因我的拒绝而停手,仍旧在我身边帮衬着。
  穿好衣服后,我推开了流伶过来搀扶的手,撑着屋里能够摸得着的东西,一步一步朝门的方向移动。流伶见我执意,一脸担忧,却没有再伸手碰我,只是紧跟在我身边,小心护着。
  太久没有下床,我的腿很僵硬,几乎快忘了怎么走路。但没关系,我想只要我多做运动,很快就会恢复。
  我走得很慢,也很小心,好不容易走到门边,手还未触及到门栓,门就蓦地大开。
  一股寒风穿透进来,随之一袭厚厚的毛绒披风搭到我身上。
  我抬眼看着眼前的歌舒彦尘,他一身月白袄衫,银丝华纹,外间也披了一件黑色的毛裘披风,看上去尊贵又帅气。
  他帮我系着披风的带子,深邃的眼眸却落在我脸上,“想出门?”他问,声色平平,听不出情绪。
  我点了点头,随即,听他对跟在他身后的离月道:“你跟流伶去备点暖身的汤羹小点,再搬几个炉子到梅园。”
  他吩咐完,俩丫环就匆匆离去了。眼下就只剩我们两人,他站在屋外,我站在屋内。
  “我扶你。”没给我说“不”的机会,他当下一手揽过我的肩,另一只手扶上我靠内的肘腕,带着我出门。
  我也奇怪,方才明明不想被任何人碰,可一遇到他,心就无端地妥协了。
  门外,白雪轻飞,四处银装素裹,融雪盖头,不过因着是黑夜,那入眼的银白倒没那么刺眼,格外清静。
  长长的院廊上,他尽量放缓步子,扶着我慢步行走。一路走过,我虽不知自己身在哪儿,可观看这庭院的摆布和格调,也知此地定是一处清雅的庄宅。
  歌舒彦尘见我四下打量,对我道:“这儿是我在天女峰的一处别院,沐尘山庄,以后你大可住在这里。”他的话轻且慢,我闻言,不禁微微一顿,却依旧没啃声。
  他似乎察觉到话中不妥,开口解释:“这里清静,远离世俗烦扰,一年四季的景色也甚为美幻,你应该会喜欢,若是不喜欢,待你伤好后,我再为你寻别的住处。”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扑打在我脸上,一字一句都说得小心翼翼,尽管音色低沉,却让人不觉生冷,反是多了一股沁人的暖意。
  天女峰……
  曾记得老师跟我说过这里,当时我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何时能来观览,可如今在这儿了,却不再有那时的心情。而对老师,我终究还是有些埋怨的,兴许是太在乎。
  穿过一道月拱门,我们又走了半刻,来到一处园子,园中腊梅四立,清姿绝绝,迎着细小的雪瓣,发出阵阵幽香。
  我随意数了数,梅花的颜色有四五种,加上巧妙玲珑的布局,精美动人。
  歌舒彦尘见我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些腊梅树,唇角勾起一丝月弧,扶我到园中的吟雪亭里坐下。
  离月和流伶早布置好一切,守候在亭中,六处亭脚都放了一个火炉子,还搁了一张柔软舒适的贵妃椅在那儿,亭中的白玉桌上更是温着汤羹和小点,还有一壶清酒。筆蒾樓
  我喝了两口离月盛过来的八珍汤,顿觉寒冷干涩的喉头涌进一股暖气,也重新点亮了我因散步而略微有些疲惫的思绪。
  放下手中的小碗,我转头对身旁的歌舒彦尘道一句:“谢谢。”
  他听我开口说话,眼中有讶色,但随然被一缕淡淡的喜悦盖过。
  望向前方的腊梅花林,我缓缓说起我的过去。
  “我叫古羽池,便是你们口中,前扬州太守古风帆古大人的小女儿。我还有个姐姐,叫古羽凌。”
  “父母去世的那年,我不到三岁,还是个不省事的孩子,所以,对他们我没有一点印象,也谈不上什么记忆。”
  “自懂事以来,我身边就只有姐姐和梅姨,那时她们带着我四处奔走、东躲西藏,过着餐风露宿、颠沛流离的生活。在我十岁那年,梅姨身染恶疾,恰巧那时,我们到了天羽峰脚下,于是,便在山中安顿下来,让梅姨安静地度过了她人生最后的日子。”
  “梅姨去世后,我与姐姐便依靠着山里的一些野菜和野畜过活,也跟着山里的其他一些人家,学会了怎样谋生。那时,生活虽然清苦,却很平静,对于经历过太多磨难的我们来说,已是十分满足。只是冥冥中总有天意,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生活到死,谁知有一天,出现了一名男子,他就是当今七公主的准驸马,阡柏墨。”
  “他游历到天羽峰,却在山中迷了路,加上口粮用尽,又受了些伤,于是,姐姐便好心留下他,助他养伤。后来,他一住就住了半年,他给我们讲了许多山下的事,还教会了我们不少生活上的技巧,也是在这段日子中,姐姐与他渐生情愫,到最后,决定与他一同下山。”
  “可是,我早已习惯天羽峰的平静淡泊,也不想自己唯一的姐姐离开,便……便在他们决定离开的前一天,将阡柏墨骗至了浣星崖……”
  轻闭上眼,虽然想尽量平稳地说完,可一想到此,心还是忍不住作痛了起来。
  歌舒彦尘见我痛苦的模样,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我骗他说,崖边有一朵好看又奇特的花,姐姐很喜欢,他不疑有他,就这么过去了……”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时一心想着不能让姐姐离开,于是一狠心,便趁他打探时,一把将他推下了悬崖,可又怎料……姐姐也来了浣星崖,她看到我做的一切,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剑刺穿我的胸口,后来,我也跟着掉下了悬崖,再醒来时,便已在靖远将军府了。”我说完,望向他,这一世的过去,我已尽数向他交代。
  离月和流伶不知在何时,已被他遣退,亭中就只剩我们两人。歌舒彦尘的眉微微蹙着,似对我的话有些不解,他问:“阿池,你当真记得你是从天羽峰落下的?”
  我点头。
  他又道:“那你可知,我们是在哪儿救起你的?”说到此,他眸中的沉色深了许。
  我们?
  心中微讶,以他这般说来,当日救起我的时候,并非只有南千夜和苏靖远在,他也在场。
  难怪,在歌舒府时,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些异彩,我还以为,他只是不相信我,还以为……他对我什么都不知。
  轻摇头,我听他说:“那日我与皇上,还有苏靖远,在宫外一处别院密谈,谈到一半,中途却出现了十几名刺客。内院没有安排守卫,就只有我们三人,而刺客似乎是早有预谋,不仅躲过了外间的看守,进到内院,还千方百计地绊住我和苏靖远,想要行刺皇上。当时情况很危险,眼看有个刺客的剑就要刺伤皇上,你却在这时,不知从哪儿落了下来,刚好砸在了那持剑的刺客身上,也算是为皇上挡了一剑。”
  听到此,心底竟生出一丝笑意,不由想到以前那句说笑话,我还当真是砸中了人!
  歌舒彦尘见我莫名的乐色,黑湛的双瞳微有些打探。我见他如此,将心中想的说了出来:“我之前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我掉下来的时候砸中了他们,不然他们怎会如此恨我,还口口声声说我是刺客!”我说得一本正经,可话中的内容却有些滑稽,歌舒彦尘见我这么认真,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我看他愣住的模样,一下笑了出来,然由于胸口的起伏过大,眨眼又咳嗽起来。
  歌舒彦尘见我突来的厉咳,顾不得其他,伸手轻拍我的脊背,又拿过温着的八珍汤,喂我喝了一口。
  咳嗽是好不容易止住了,身子却有些发软,歌舒彦尘一脸担忧:“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摇头,说:“我还不想。”抬眼看他,我道:“主子,刚才我所说的一切,绝无半点虚假,我也不知我为何会落在那儿,但我记得很清楚,我的的确确是从天羽峰上掉下来的,而我之所以会撒谎说失忆,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面对过去,也想忘了过去,还有,我对这里真的是知之甚少,所以才……”
  他明白我的意思,没让我再说下去,只道:“别说了,阿池,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刺客,也不会伤害皇上。”他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浅淡而驻定。
  我怔怔望着他,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一句“相信”,让我能在这异世漂泊中,寻得一丝停靠,没有真正地自内心完全绝望。
  可是,我却并不敢因为这一句“相信”,就去多想……
  不敢多想……
  收回看他的目光,我怕他会在我眼里捕捉到什么,不过还好,他似乎什么都没发觉,径自拿过桌上的那壶清酒,独饮起来。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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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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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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