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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南极巨人之墓

沙暴过后 黄昏刺晌 4202 Apr 11, 2022 3:05:06 AM

  “我的儿子,我将要告诉你的事情都是真实的,那些照片也都是真实的拍摄,我保留了这个副本藏在铁盒子中。
  我们在最中间的建筑里所见到的情景十分骇人,我们由此得知,人类确实并非是地球唯一有智慧的文明。建筑里面存在着另一个文明,与我们不同,是其他更古老的生物,超脱了所有人类可探查到的生命纪元。恐怕相比他们考察到的所有人类文明还要更加早上更久,我们所见到的,是巨人。更准确的说,是巨人们残缺不全的尸骸……
  开启门缝让我们能够进去的是一个挡在门中间的巨手,手有一个人高被冻在了冰中,其他部位全都不见了,手臂后面的地上还有风干冻住的血迹。”
  我们从巨手的下方越过门缝走到里面宏伟的大厅时,几个人发出了尖叫,吓的后退了几步,我皆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巨大的大厅里,房顶仿佛被某种巨力砸开,四处都是碎裂的石块,借着外面的光亮,大厅里面躺着无数个巨人的尸骸,被冰封覆盖,每个都残缺不全,有的只有手,有的只有脚,有的只有头……
  李疏铭看着后续几张照片,生动的描述了建筑里的情景,他仿佛像是在看一场科幻电影,一场让他心地发寒浑身冷战的惊悚科幻。
  这中间的建筑巨大到远超过其他建筑,所有的方形小建筑和通道都连向这里,建筑通往通道的四个门除了父亲进来的那扇其他都紧紧地关着,看来这里是各个建筑里巨人的集中场所。
  这个最巨大的建筑像是圆形的地堡,只不过此刻像鸡蛋一样被剥开了上面的顶壳,瓦砾巨石散落一地,连同那些巨人的残肢断臂,李疏铭无意识的咽了咽喉咙浑身打颤,感觉到照片里的阴冷透了出来弥漫到他的心间。
  所有巨人的尸骸散落在建筑的四周边缘,仿佛从房顶中间进来了什么庞然大物,所有巨人纷纷恐惧退散至墙边,许多个残骸停留在四个门的边上,看来是想要跑出去但没有成功,李疏铭拿着所有拍摄中间建筑的照片,每一张到处都是尸体的残肢,他们不会认为这是某种自然的灾害,因为死法极其诡异。
  仿佛这些巨人在一夜之间,被某种更巨大的生物砸开了房顶,随后将它们全部吞食殆尽,只留下些许部位,可是他看着照片却很疑惑,就像父亲在信里和他说的疑惑一样。那些留下来的残肢十分奇怪,有的残肢上有很多牙齿撕扯的断痕,让人以为是古代可能存在巨大的食肉动物,
  而奇怪的地方在于有些肢体的断面极其平滑,并不像是咬过的痕迹,许多的残骸都有着十分整齐的切口,而且这切口很特殊,李疏铭看着一个被冻在冰层里的巨人的脚,从脚裸斜到脚的最小脚趾,有一个弯曲的切痕,仿佛是一个圆形锋利的武器直接将这个脚给贯穿了过去。
  而这样奇怪的切痕不止一个,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头颅,也同样被以某种圆形的切痕切掉了大半个脑袋,李疏铭认为是武器,可这么想实在有点牵强,那样的史前文明参照周围的建筑风格,不可能有现代化的高级武器,要知道,连现在的人类也没有研究出来。而且它们连这些巨人都能全部吃掉,又怎么会需要武器呢,那这么完整的圆形切痕是怎么造成的,如果说是咬下去的那简直就是荒谬的天方夜谭,纵观地球的发展史,还没有见过这样工整如工具一样锋利的牙齿。
  可是现在李疏铭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荒谬了,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球上有巨人的史前文明存在,更不知道居然有能将这些巨人给全部灭绝了的更可怕的生物存在。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只是看到了一个已经被灭绝的巨人文明,心中却充满了恐惧?这和他们有什么关联?父亲并没有在信中提及了自己害怕的原因,他只隐晦的表达自己预见了某种可怕末日的场景,而如今,一切都应了他的预见。
  自然,当时的李疏铭仍然不知道父亲秘密建立了一个地下庇护所,且政府也完全清楚,保密协议的附加条件便是允许他在地下盖一座庇护所,谁会不允许呢,大家都觉得他疯了,这也是老盖的高明之处。
  但李疏铭还是想不通,父亲到底知道了什么,以至于在看见南极巨人灭绝的场景时就立刻回家盖一个庇护所?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原因,却只是闲暇下来脑袋放空任由想法天马行空时的胡思乱猜而已,他只是笑着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眼睛,却莫名其妙的始终盯着照片上的壁画处。
  这些照片中的壁画确实如父亲所说,隐晦的让人看不懂,李疏铭略过了复杂的文字,看起那些图画。墙壁上的图画和文字一样凿得很深,又有些匆忙,有的地方变了形,有的忽大忽小。
  李疏铭拿起的第一张照片是在走廊上拍摄的,墙壁上画着混乱的线条,起初画着是他们自己仰头望天,天上下着阵阵点点李疏铭认为是大雨,他看着这张照片皱起眉来,偌大的一个通道墙壁,画的都是同一副,全部都是在下大雨,只不过是地上的景色不一样,而且似乎不是出自同一人只手,有的在平整的土地上,有的在山林里周围有几个线条简陋刻画的树木分叉,有的是在海边画着波纹与大浪,画的实在过于粗糙,这难道是说,在巨人的时代某几个不同的地区同时下了一场大雨?
  李疏铭拿起第二张,上面画的更难懂了,图上是斜着下来的线条,对着那些巨人和土地,第二张是地上长出来的线条朝上方升去,上面还躺着几个巨人,随后就是他和父亲同样在意的那个好几个圆聚合在一起的样子,一半的巨人对着圆圈跪下,一半的巨人仓皇逃跑,又有个是从右上方朝左下来的几条斜线,在线的底端折了个沟,还有的是从下方朝上升起的斜线,看来他们的智慧并没有开发出太多,只能用简短的线条画下这些图画,但毫无例外的,这些线条都在冲着这些巨人前来。
  李疏铭对一张照片很感兴趣,它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圈,然后圆圈下面插着好几个线条,周围又有好几根前短的小线条在圆圈的周围,这些小线条数不胜数,画满了大部分通道,这是雨吗?那何必画成这个样子呢。底下的那些巨人都在背对着圆圈和细线逃跑,这些巨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怪物,而让父亲如此害怕的原因又在哪里?
  李疏铭感到头疼,干脆不愿意再去想,把资料收拾好放回了盒子里拿回了房间,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想着这些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在酒精的催眠作用下,不一会就睡着了,夜里,他做了荒谬的噩梦。
  轰隆一声,天上阴云密布不见一丝光亮,李疏铭和父亲站在牧场外头,看着天上瓢泼大雨,雷电交加。老盖将李疏铭头上的雨披盖上喊“儿子,要下大暴雨了,我们得把牲畜赶到屋子里去。”
  李疏铭觉得疑惑,只不过是下一场暴雨,它们有自己的棚子,为什么要赶到大屋里去,这么多的牛羊和鸡又要怎么赶进去?
  他看着已经跑远的父亲打开栅栏牵着牛往屋子的方向走去,他边拽着绳子边大喊“快过来,李子,去把剩下的都赶到屋子里去!”
  李疏铭没有多想,和他一起将牲畜都赶到屋子里,客厅被占满,母亲替它们擦着身上的雨水,安慰着它们,李疏铭惊讶不已,这些牲畜似乎都十分害怕,眼睛透漏着不安,在屋子里仓皇躲避,所有的鸡都挤在了看不到外面的角落里,羊群趴在了桌子底下,牛的叫声充满了畏惧,那只忠诚的牧羊犬罗盘缩在丽可的脚边夹着尾巴瑟瑟发抖。
  李疏铭大感疑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四处张望着,没有看见自己父亲的身影,他出去寻找,但母亲不让,她一直拽着李疏铭,让他不要出去,他安慰了下母亲说没什么,便出去寻找父亲了。
  雷声越来越大,雨下的他睁不开双眼,噼啪的闪电不停,有好几条劈在了牧场的树木上。
  李疏铭大声喊着父亲,雷声盖过了他的喊声,他只能盲目的在黑暗中寻找,偶尔有几条闪电为他照亮了路,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李疏铭险些站不稳,他顺着风的方向看去,一条闪电在前方降了下来,他终于看到了父亲,他正在跪在那里抬着头,当自己过去时,他立刻蹲了下去,对着前方跪伏在地,两个手举起来对着前方天空。
  不管李疏铭如何叫他,他也没有任何回应,嘴里念念有词,没有一句是他听得懂的,但他听着十分不适。此时,房间里传来母亲的喊声,她晃着手电筒照着自己,成为了外面唯一且诡异的光亮,他看见母亲与抱住她腿的丽可都在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眼上流着眼泪,表情充满了恐惧。
  李疏铭想将父亲扶起来带回屋子里,却发现父亲十分沉重,怎么扶也扶不起来。他仍然跪在那里念念有词,不理会李疏铭的喊叫。突然,他抬起头来挺直身子,这让本来扶着他的李疏铭摔了一个趔趄,跌坐在他旁边。
  李疏铭随着父亲看向天空,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在闪电里若隐若现的巨大身影,本来照着自己的手电筒也照向了天空,母亲与丽可的呼喊夏然而止,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黑影,身上有好几条细长的直线在摇摆,旁边跟着无数条细小的细线在它周围蠕动着,缓慢的和它一起朝自己飞来。李疏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开始恐惧的后退,可是父亲却仿佛在欢迎他的君王般,以近乎崇拜的激动嗓音念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对他们呼号。这时,父亲前方远处的牧场土地突的隆起,地底升出来好几条斜着的细长阴影,它们迅速的朝自己冲来,所到之处,土地均裂开,生出新的细长阴影。
  此时母亲的喊声再次响起,让李疏铭赶紧回到屋子里,李疏铭终于回过了神,欲拉起身旁的父亲跑回屋内,可是他没听清母亲喊不要碰他的声音,父亲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李疏铭,那不是他看见的熟悉的父亲的脸,而是扭曲的恶魔一样让人惊恐的脸庞,像是一个狰狞的怪物。他以诡异的叫声对李疏铭大喊着“跟着我膜拜我们的主,我的儿子,跟着我一起跪下,欢迎它们的到来!”
  李疏铭恐惧的吼叫,蹬着腿连退后了好几步,转身想要跑回屋内。却一下就被父亲拽了回来,他的上半身子趴伏在李疏铭的腿上,他可怕的脸继续说道“你不应该逃跑!我的儿子!你应当和我一起欢呼而不是逃跑!你这个异教徒!”
  随后他张开嘴巴,漏出里面锋利的獠牙,如自己幻想地将那些巨人咬碎的獠牙一模一样,它越张越大,直至超过了他嘴巴的范围,整个脸都裂开了,巨大的嘴巴让他整个脑袋都垂到了后背处,随后它狠狠咬在李的大腿上,咔嚓一声,随着血液飞溅,李疏铭的大腿整个被咬了下来,那个腿被父亲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随后父亲开始尖叫,丽可捂紧了耳朵,响应着父亲的尖叫,夜空中那个巨大的圆圈和旁边的线条迅速向自己冲来,几乎快要到达面前,在母亲与丽可的哭喊声中,李疏铭的心恐惧到了极点,伴随腿上传来剧烈的痛苦,他在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周围,外面没有下暴雨,也没有什么诡异叫声,他动了动脚趾,那条腿也好好的还在那里,只不过有些发冷和麻木,他呼了一口气躺了回去。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他无法再安然入睡了,这噩梦如此可怕,让他醒来仍心有余悸,仿佛亲身经历一般。他还从未做过如此惊悚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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