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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可怜人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 三人木合 2416 Dec 7, 2022 1:10:56 AM

    眼睁睁就瞧着歪倒在她身前阿斐,肩头有血洇出来。陈芃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一跳,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扶他。
    “寒斐!!!”
    一声无比尖锐的女声,陈芃儿抬头望去,但见前方甲板处立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人。真的,紫貂皮的大衣,堆在颈间的卷发乌黑油亮,脸上红是红白是白,贝齿咬着的红唇拧到几愈变形,一双美目哆哆嗦嗦,手里举着的银色小手枪,枪口和她直盯过的目光一样,像要生生把他俩活吞进去。
    阿斐手扶去受伤的肩头挣扎起身,即便如此,他都没忘先将怀里的大衣把陈芃儿罩了个满身,一转身,已经不动声色的用自个的身体将她挡个严严实实。
    凭他高高的个子,她立刻就被阻断了视线,而且他一只手还背在身后一直握着她的,食指的指尖不停的在她手心里画着圈。
    这是他俩小时候的暗号,意思是:不要怕。
    儿时陆安每每检查她功课的时候,阿斐作为陪读的,都会偷偷抓着她一只手,拿食指在她手心里画着圈圈——这是他所能给予她的,面对着老是顶着一张包公脸的陆安时唯一的安慰,也是两个小人儿沆瀣一气,共同对外的,一点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她是谁???”
    陈芃儿看不到对面,却能听到女人那已然变了腔调的嘶声追问。
    挡在她身前的阿斐身形看上去纹丝不动,其实有轻微的挪动脚步,与她贴的更近,背后那只手握的她益发紧,并不吭声。
    离的这么近,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发出的浓重血腥味,就在右肩处,肩头那一块的衣服燎的发黑,红黑一片,血正一点一点的,慢慢从纤维渗出到表面来。
    “我问你他妈的她是谁???!!!”
    女声几近疯狂,仅凭耳朵都能想象到她的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舍得开枪?”
    哈哈一声笑:“扔下几条黄鱼,就想干脆利落的跑没影,寒斐,寒长官,您这打发叫花子呢?”
    “咔咔”子弹上膛的脆响,女声寒气森森:“我再问一遍,她是谁?”
    阿斐重重捏了把陈芃儿的手,随后放开,抬腿向前走去,语声很平稳:“春,你听我说……”
    陈芃儿就从身后看他好像有张开手,似乎想要拥抱那个女人。
    但电光火石间,她根本都没得看清他动作,他一只手已然举高,掌心里银光一闪,“咔咔”几声,脚下的甲板簌簌掉下几枚小巧的子弹,随后他手一仰,银光飞出去,打着圈的落在船舱门前。
    女人疯也似的上去扑打他,阿斐只站着任她捶打,打着打着她无力瘫倒去地上,扯着他的裤脚大放悲声:“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真的什么都给你了啊……你要钱,我给你找门路,你想要什么,我都豁出命来给你,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就这么丢下我……”
    哭着哭着,她抹过一把脸,一眼看到陈芃儿,踉跄爬将起来,三步并作两脚就朝她冲过来,一张明明容貌娇好的脸貌如夜叉,磨牙霍霍:“就是你,就是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的……”
    阿斐回手一抓,女人随风飞舞的一头卷发被他一把抓在手心,陈芃儿就见她整个人不可遏制的往后仰去,被他一把拎到跟前,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女人身子筛糠样的抖起来,两只手状如钉耙,疯子样的往他身上抓,但他手一挥,女人立刻像块破布样被甩了开去,扑去了甲板上。
    阿斐回身大步朝她走过来,一把把她圈进怀里,手下把她襟口的大衣领子拉的更紧一些,掌心摸了摸她的脸,剑眉微蹙:“这么凉。”
    他敞开自己的衣襟,把她使劲往怀里塞了塞:“我带你下去。”
    陈芃儿透过他还在渗血的肩头,看那个气息奄奄趴在甲板上女人,紫貂毛的大衣下露出鲜艳的丝绒旗袍,她其实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她是谁?
    她心里其实隐隐有着答案,不过又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阿斐捕捉到她的视线,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眼神只落在她身上,掌心护住她冰凉的脸蛋:“一个疯子而已,芃儿,这里太冷了,我先送你下去。”
    她的确太冷了,赤着的那只脚已经变成了一片青白色,麻木的没了任何感觉,只凭一口气还在那杵着,一动之下,好像两条腿不再是自己的。阿斐把她搂的很紧,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她,向船尾的尖舱走去。
    但很快她便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一下撞在她的腰上!
    陈芃儿惊叫一声,双手去护自己的肚子,眼前一花,有人扯了她的头发死命往后拉扯,拽的她感觉整个头皮都要掀了起来,她身子直直往后倒去,双腿乱蹬,两只手却依旧固执的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任凭自己被一路拖行,单薄的旗袍被粗韧的木头甲板磨的七零八碎,整个背部一片血肉模糊。
    她甚至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冰凉如蛇的手指紧紧按着掐去她颈间,长长的指甲陷入她的皮肉,头顶出现的那张面孔,扭曲的十分可怖,红唇渗血,皮肤青白似恶鬼,一双本来勾画精致的美目,喷出来的火光誓要将她挫骨扬灰样的灼灼。
    呼吸滞碍,耳边海风呜呜犹似吹奏丧歌,陈芃儿浑身无一处不疼的厉害,一种濒死感的恐惧,使劲去扯对方的手,却是那十根手指像是生在她脖子上那般,越掐越紧,一心要她性命的恶毒:“去死吧!去死吧你!”
    风把她的头发都吹散了开来,耳边模糊着有人唤她:“芃儿……芃儿……”
    意识几乎要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却是颈间的钳制突然松了,对方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脸:“是你……”
    “我想起来了!是你!”
    女人脸上有那么一刻的震惊:“我认得你,在昆明,你是陆子清的——”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她突然捧着肚子弯下腰去,发出一长串的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桀桀,再抬起头来时,面孔从恶鬼变成了魔鬼。
    她歪起修长的脖子审视着她,喃喃:“挺好,挺好,这桩买卖不亏……我不能两回都载在一个贱人手上!老天爷一定是可怜我……”
    她嘿然笑起来,十指纤纤,蔻丹红的长指甲,眼前骤然一晃,却是“啊”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陈芃儿趁她不备死命一踹,正好踹去那疯女人的心口窝,她拽着身边的船舷栏杆,蹒跚抬起身。
    “芃儿,芃儿……”
    几声微弱到几不入耳的呼声,被海风一刮就刮走了,她回头一望,阿斐捂着肚子趴在不远处的甲板上,身下逶迤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正奋力朝她爬将过来,面色苍苍,手朝她遥遥伸着:“芃儿……”
    她脚步几还站不稳,踉跄着想朝他奔过去,刚迈出一步,眼前一花,整个人身子一折,又被一股大力狠狠惯去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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