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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节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四默 4974 Sep 26, 2021 2:25:23 AM
    刀尖没有对准自己,就是可用之剑。
    但如今,太子却说,穆如归已经有了异心,梁王震怒之余,发现,大梁之中,竟无人能与玄甲铁骑抗衡。
    若穆如归反了,他是要以从未上过战场,在上京中养尊处优的金吾卫来对抗玄甲铁骑,还是急令召回尚在荆野十九郡驻守的夏家军?
    他刚把夏朝生的宝贝儿子塞进王府,但凡夏荣山心里有一丝的不满,夏家军就不一定肯来上京!
    穆如归,穆如归……
    梁王想起早年,先帝临终,连国本社稷都不在乎,撑着病体,硬是将尚在襁褓之中的穆如归赐名“如”字辈。
    那时,穆如归就是他登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若不是穆如归年幼,加之残废了一条腿,说不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
    “陛下,臣有本上奏!”
    山呼万岁过后,太子身后颤颤巍巍地扑出四五个位高权重的老臣。
    五皇子一派的朝臣迟疑一瞬,失去了先机。
    梁王强忍怒火:“何事?”
    “臣有一事想问陛下!”开口之人却不再是老臣,而是金吾卫统领,言裕华,“我大梁是否要与狄人休战?”
    梁王勃然大怒:“言裕华,朕念你身为金吾卫统领,守卫宫城多年,不治你口出狂言之罪,但你必须给朕说清楚,是谁在上京、在大梁,传播这样的荒谬之语?”
    言裕华跪拜在地:“并非臣口出狂言,而是皇族中人与狄人私下有所往来……”
    “言统领,何出此言啊?”朝臣之中有中立派,大惊失色,“我大梁与幽云十六洲交战多年,上京之中并非没有狄人,朝中大臣府中也多有狄人血脉的奴仆,‘私下往来’一说,是否言过其实?!”
    言裕华扫视众朝臣,见多数人面露不安,暗暗好笑。
    “各位大人不要着急,狄人与我梁人交战多年,上京中尚有许多百姓留有狄人的血而不自知,若如此都算是‘有所往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言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臣要弹劾之人,实在罪大恶极,臣不敢妄言,只问陛下与各位大人,通敌叛国之人,该当何罪?”
    “罪当论斩!”
    “如若犯错之人与当今陛下流着一样的血呢?”
    “即便是我,犯罪也与庶民同罪。”穆如期慢悠悠地接过话茬,不等五皇子表态,也跪在了梁王面前,“还请父皇明察!”
    准备齐全的五皇子及其党羽,本因为被太子抢去全部风头,气得面色发青,现下却面面相觑。
    这个跪在金銮殿前,求陛下严惩的,当真是当朝太子?
    五皇子甚至开始怀疑府上的狄女所言,究竟是不是实话。
    可她言辞凿凿,还说出了太子身边的亲随姓名,以及东宫中密事,的确不似作假。
    难不成,太子自知犯错,为了不让旁人弹劾自己,先行认错?
    那也不能……说出与庶民同罪的话啊!
    五皇子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与党羽站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太子一党在朝堂之上慷慨陈词,准备好的奏折一下子烫起手,竟不知道该不该递到梁王面前了。
    穆如期见五皇子一言不发,还当他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当即得意洋洋地问:“五弟,你说,通敌叛国之人,该当何罪?”
    “儿臣以为……”五皇子顿了顿,“皇兄所言极是,罪当论斩。”
    穆如期闻言,不屑撇嘴。
    他觉得五皇子羞愤难当,不愿再帮九皇叔隐瞒,立刻厉声道:“既然如此,五弟还不将藏于府中的狄女交出来吗?”
    满室哗然。
    五皇子面上出现短暂的空白:“皇兄,当真要我将狄女带到父皇面前?”
    “自然!你帮着隐瞒,已经做错了一次,难道还要一错再错,让父皇失望吗?”穆如期义正言辞,“还不快将人带来?”
    梁王也道:“旭儿,还不将人带到金銮殿前,难道要朕下旨搜宫吗?”
    五皇子浑身一震,忙道:“臣这就让人将狄女带来,父皇息怒!”
    小半个时辰过后,戴着头纱,怀有身孕的悦姬被带到了金銮殿前。
    穆如期隐约觉得那身影有些许的熟悉,却并未多想,而是在悦姬到来的刹那,再次跪拜在梁王面前:“父皇,此女乃九皇叔暗中勾连狄人之证据,她腹中怀着的,就是九皇叔之子!”
    一语石破天惊,五皇子尚未有所反应,一直站在角落里,因为未能等到夏朝生三朝回门而默默生闷气的夏荣山先跳了起来。
    “岂有此理?!我儿刚嫁入王府三日,她腹中竟然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
    “陛下,陛下!恳求陛下恩准我儿和离啊!”
    作者有话要说:夏朝生:?不,我不想。
    *重生的只有朝生和太子,以后也不会出现别的重生人物,夏玉看见的画面可以当成……回光返照_(:з”∠)_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出自汉代的《乐府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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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036修
    起初,夏荣山并不想理会太子与五皇子的争斗。
    为了至尊之位,他们哪一天不明争暗斗呢?
    不是说你有错,就是说对方有错。
    错来错去,此消彼长,到头来还得看梁王的心意,朝臣们废再多的口舌,也是白费劲儿。
    夏荣山揣着手,埋头想自己的心思。
    今天是夏朝生三朝回门的日子,按照大梁礼数,九王爷该陪同夏朝生一同回到侯府。
    可今日,他特意早起,与夫人在府前等了又等,等到差点赶不上早朝,都没看到王府的马车。
    “生儿不是女子,无需刻意遵守礼节。”夏荣山心里愤怒到了极致,但在夫人面前,还是装出淡然的模样,大度地摆手,带着随从翻身上马,慢悠悠地往皇城晃。
    继而一离开裴夫人视线的刹那,神情开始逐渐狰狞。
    生儿不是女子又如何?
    九王爷难道还要扣着他,不许他归家吗?!
    大梁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夏荣山怒气冲冲,特意绕远路,经过王府的时候,甚至故意驻足,却只见到王府大门紧闭,门前连个小厮都没有。
    夏荣山哪里知道,夏朝生一大早就和穆如归坐马车去了玄天观?
    他知道儿子受辱,气呼呼地赶上早朝,被两位皇子吵得头疼,正是烦闷之际,忽地听到了那句“此女腹中已有九王爷的孩子”,瞬间炸了。
    他的朝生嫁进王府才三天!
    穆如归非但没有陪朝生三朝回门,还想将一个怀了孕的狄女扶成王妃,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朝堂之上的争论,因为夏荣山的加入,瞬间乱成一锅粥。
    五皇子穆如旭看看穆如期,又瞧瞧扯着嗓门,非要梁王同意自己的儿子和离的镇国侯,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开口。
    没搞清楚状况,穆如旭不敢贸然开口。
    而静静跪于殿下的悦姬,透过面前的薄纱,痛苦地注视着言裕华。
    言裕华早在悦姬出现的刹那,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不是太子,身边没有数不清的姬妾,即便隔着薄纱,也认出了太子口中,怀有九王爷骨肉的狄女是谁。
    言裕华在争吵声里,一屁股瘫坐在了金銮殿冰冷的石阶上。庄严的金銮殿好像变成了上京随处可见的热闹集市。
    “都给朕闭嘴!”坐在龙椅上的梁王头疼欲裂,抢过长忠手里的奏折,尽数向朝臣们摔去。
    夏荣山眼皮微跳,侧身不着痕迹地躲避,而站在他身侧的太子尚未反应过来。
    穆如期正唾沫横飞地谴责着穆如归的“罪行”。
    “九皇叔镇守幽云十六洲,却与狄人勾结,此乃叛国!”
    “他此时回到上京,究竟何意?当真是听从父皇的旨意,心甘情愿地娶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还是为了向狄人传递消息,才被迫接受了父皇的赐婚?”
    “梁人与狄人正在开战,九皇叔身份特殊,他身边出现的狄女,岂是常人?!”
    …………
    说话间,金黄色的奏折不偏不倚,刚刚好砸中穆如期的额角。
    穆如期的控诉戛然而止,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下。
    “殿下!”
    “殿下,你怎么了?!”
    惊呼声又起,离他最近的言裕华本欲伸手,最后抬起的胳膊却僵在了半空中,因为想到了悦姬,始终没有真的伸出去。
    于是,穆如期“咚”得一声倒在地上,朝臣们潮水般涌过去,有叫着喊太医的,也有伸手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的。
    穆如期恍惚片刻,不顾众人的搀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见言裕华讪讪地将手收回去,并未在意,而是扯着嗓子叫:“父皇!”
    梁王的神情微微僵硬,伸手指着跪在殿下狄女,转移话题:“她当真是你九皇叔从幽云十六洲带回来的狄女?”
    穆如期笃定道:“父皇问问五弟便知!”
    梁王又去看静默不语的五皇子:“旭儿,你来说!”
    “父皇,儿臣想说,但……”
    “我看你是不敢说吧?”穆如期捂着额头,抢过话茬,激动道,“父皇,让儿臣来说,儿臣什么都知道!”
    “那你就说罢!”
    “此女乃九皇叔从幽云十六洲带回来的奸细!二人在回上京途中,暗生情绪,珠胎暗结!”
    “王府中下人偶然发现了此女的藏匿之所,竟被九皇叔处与私行,靠假死才得以逃生。”
    “此人费尽千辛万苦,逃至东宫,寻求儿臣的庇护,并将所知之事全部道来……九王爷察觉出异样,竟连夜将狄女送至五弟府中,妄图躲避追查,实在可恨!”
    “竟有此事?”梁王龙颜大怒,“旭儿,太子所言,可属实?”
    穆如旭同样跪在金銮殿前,高呼“冤枉”。
    “你有何冤?”穆如期挥舞着双臂,愤然感慨,“你可知我大梁儿郎,有多少葬身在狄人的马蹄下,无法魂归故里?”
    “你可知道,父皇为了幽云十六洲之事,费尽心力,夜夜难寐?”
    “若你真的冤枉,就该自己请罪,为那些葬身在嘉兴关外的儿郎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求佛祖原谅你的罪行!”
    穆如期在开朝前,喝了酒,如今酒劲儿上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至激动处,甚至用衣袖不断地擦拭着眼角。
    奇怪的是,如此重的控诉,五皇子党羽竟都闭着嘴,不置一词,甚至用莫名的目光注视着跪地哭泣的太子。
    有大臣壮着胆子问:“敢问太子殿下,此事若发生在您身上……”
    “若九皇叔想将怀有身孕狄女藏在我府中,我必定不为他隐瞒!”穆如期不假思索地答,“我会将其带到父皇面前,恳求父皇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恩赐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连她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乃大梁皇子,血脉之中,怎可有狄人的……”穆如期一时忘形,没有发觉,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梁王变了神情,长忠也吃惊地捂住了嘴。
    五皇子穆如旭的生母,去世多年,宫中少有人提及,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
    可旁人不知道,梁王还能不知道吗?
    穆如旭是狄女之子。
    不过他运气好,并未遗传狄人的绿眼睛,仅仅是眉眼比较深邃而已,多年来,朝中并无人猜疑他的身份。
    但同样一句话,从太子口中说出来,立刻引起了梁王的猜疑。
    穆如期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五皇子的身份呢?
    “给朕闭嘴!”
    雪花似的奏折再次砸落下来。
    穆如期说到激动处,又被砸中,捂着脑袋瘫在了地上,嘴里止不住地念叨:“父皇,九皇叔他……”
    “你九皇叔若有罪,朕自会询问!”
    长忠闻言,立刻低声吩咐身边内侍:“快去将王爷请进宫来!”
    穆如期尚不满意:“父皇……”
    “还不给朕闭嘴?!”梁王怕他再提血脉之事,狠狠地拍着龙案。
    而五皇子穆如旭忍到现在,已看不出穆如期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趁太子被奏折砸中,意识恍惚之际,高声道:“父皇,儿臣自知藏匿狄女有罪,不会为自己开脱,但儿臣也有一事上奏!”
    梁王刚对太子起疑心,面对五皇子,态度自然好上不少:“旭儿,将你所知尽数说出来说吧,父皇自有判断。”
    穆如旭定了定神,说出口的话,却比太子还惊人。
    他道:“父皇明鉴,此女的确和九皇叔有关,却不是九皇叔的姬妾!”
    “你狡辩!”穆如期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父皇,五弟定是想拉拢九皇叔,才为他隐瞒……父皇,您想想玄甲铁骑!”
    梁王果然犹疑。
    镇守嘉兴关的玄甲铁骑,是大梁最大的依仗,若五皇子想要夺位,必然会动拉拢的心思。
    穆如旭心中火起,再也忍不住,偏头望着穆如期,冷笑连连:“皇兄,你方才所说的话,可作数?”
    “什么话?”
    “皇兄方才说,九皇叔与狄人勾结,罪当论斩……”
    “自然作数!难不成五弟还想为九皇叔求情不成?”
    “臣弟不敢。”穆如旭忽地转身,对龙椅上的梁王重重磕头,“父皇,儿臣有罪,儿臣欺瞒君上,藏匿狄女……却不是为了九皇叔,而是为了皇兄啊!”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反应最强烈的,并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后早已面色雪白的言裕华。
    他意识到了什么,跪着向悦姬爬了两步。
    戴着兜帽的悦姬含泪摇头,深深垂首,再也不与他对视了。
    言裕华脑中,仿佛有一口古钟沉沉敲响,震得他肝胆俱裂,心肠寸断。
    他依稀想起弟弟与自己说过的话。
    那还是在骊山围场发生的事。
    言裕风刚从太子帐中怒气冲冲地回来,抱怨殿下不为自己教训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还顺嘴说了句:“殿下近日怎么总是沉迷声色?”
    言裕华不以为意:“秦皇后对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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