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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节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四默 4982 Sep 26, 2021 2:25:23 AM
    骑,大梁……不,幽云十六洲,荆野十九郡,哪个他还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王府之中,夏朝生正与穆如归下棋。
    他自诩棋艺精湛,在穆如归面前,却如同刚学下棋的稚童,被杀得片甲不留。
    “哎呀,下错了。”夏朝生刚落子,就急急忙忙要悔棋。
    穆如归但笑不语,由着他闹。
    夏朝生把棋子按在自己想要下的位置,撩起眼皮,笑眯眯地觑穆如归:“九叔,你的人跟着夏玉了?”
    “嗯。”
    “他去了东宫?”
    “不错。”
    “不知太子听说九叔府中有怀孕的狄女,会不会想到被他丢入河中,试图毁尸灭迹的悦姬。”夏朝生手中的白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被故意放走的夏玉并不知道悦姬的名字,也并不知道太子身边曾经有过狄女姬妾。
    所以,他只会当穆如归宠幸狄女,并以此事向太子殿下邀功。
    穆如归修长的手指随意落下一子,白色的棋子不声不响被黑棋吞下一小片。
    “不会。”
    凉薄之人哪里会为棋子落泪?
    夏朝生闻言,先是笑,目光落在棋盘上,又懊恼地叹息。
    他气咻咻地瞪着棋盘,挣扎片刻,试图再次悔棋。
    穆如归按住了他的手:“不早了。”
    “好。”夏朝生当即将手中棋子丢回棋坛,“我没输,是九叔不让我继续下了。”
    “嗯,你没输。”穆如归拉着他的手往榻边走,有意转移话题,“悦姬身边也有人暗中保护……五皇子已经连夜将几名亲随叫入府中,想来,近几日就会写出不少弹劾太子的奏折。”
    “太子若真以为悦姬是九叔的姬妾……说不定也在写奏折。”夏朝生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好笑,躺在榻上依旧不老实,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明日朝堂之上,他们谁会先开口?”
    穆如归脱去外衣,掀开被子,将夏朝生按住,无奈道:“别闹。”
    “九叔,你不觉得有意思吗?”他勾着穆如归的脖子,笑得浑身颤抖,“太子现在,怕是觉得能参你一本呢!”
    穆如归当然也觉得有意思,只是再有意思的事,都比不上衣衫半解,笑意盈盈的夏朝生。
    雪落红梅,斑斑点点的花瓣碎在他纤细的颈侧。
    上京中不少有特殊癖好之人,偏爱瘦削羸弱少年,穆如归则觉得如今的夏朝生美则美矣,却少了未吃下易子药时的肆意张扬与平安喜乐。
    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
    穆如归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极尽缠绵与霸道的长驱直入终于将夏朝生的笑声截断。
    他用被子遮住半张通红的脸,老老实实地缩在九叔身边,安稳入睡了。
    35、035
    与王府的一夜平静不同,东宫与五皇子府中,兵荒马乱。
    两方府邸的谋士们熬了一夜,写出无数奏折,皆铆足劲儿想致对方于死地。
    只是东宫的谋士们更忙些,因为穆如期不仅想要弹劾穆如归,还想将五皇子顺势拖下水,一箭双雕。
    他绞尽脑汁,总结穆如归和五皇子近些年来犯的错事,找不到就瞎编了一气,命人全数加在奏折里。
    其间,有谋士试探道:“殿下,九王爷身边从未有过姬妾,是否要再派人去王府中探探虚实?”
    “不必。”穆如期把玩着酒盏,醉醺醺地拎起面前的奏折,“九皇叔是什么样的人,孤能不知道?”
    “……不就是个……”他剩下的话都化为了酒嗝。
    小太监从一旁跑来,扶着穆如期的胳膊,好言相劝:“殿下,该上早朝了,让奴才扶您更衣吧。”
    “对……对,更衣。”穆如期摇摇摆摆地站起身,倚着小太监向屋外走去。
    皑皑白雪映着刺眼的天光,满地流淌着琉璃般璀璨的光华。
    穆如期被冷风一吹,清醒了大半:“什么时辰了?”
    “殿下放心,未到卯时,五皇子殿下那边还没动静呢。”
    “未到卯时……”穆如期眯起眼睛,将腰间腰牌取下,递到小太监手中,“为确保万无一失,你拿着孤的腰牌先行入宫,将奏折交给长忠,务必确保父皇最先看到的奏折,是咱们东宫递上去的。”
    小太监领命,捧着太子腰牌,小跑而去。
    “殿下,臣还是觉得……此事蹊跷。”
    正是穆如期觉得万无一失之际,谋士中,居然有人敢泼他冷水。
    “你算个什么东西?”穆如期不耐烦地回头,见阻拦自己的,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于是连讽刺都懒得讽刺,揣着手,居高临下地睨过去,“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妄议朝政?”
    “臣虽年幼,但还请殿下听臣一言!”
    穆如期懒洋洋地站在门前,并不在意谋士的话,笑着调侃:“孤居然需要一个小孩儿出谋划策?”
    谋士涨红了脸,在下人们的哄笑声里,硬着头皮道:“殿下,秦皇后是臣的姑母。”
    “母后?”穆如期脸上的笑意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谋士身上时,只剩轻蔑,“秦氏一族衰落至此,也不是没有缘由。”
    秦氏乃当今大梁最大氏族,曾倾全族之力,将穆如期推上太子之位。
    穆如期并非不懂投桃报李之辈,但他犹记,前世,穆如归造反时,身边曾有秦氏族人出谋划策。
    秦氏……并非他穆如期的秦氏,而是大梁皇族的秦氏。
    他们可以推他上王位,也可以辅佐旁人,将他从至高之位上拉下来。
    他不过是他们弄权的一枚棋子罢了。
    穆如期循规蹈矩地过了一辈子,下场凄惨,如今再也不愿受任何束缚。
    他看秦家人,只觉得厌烦。
    是他没有真龙天子之相,让秦氏一族早早另寻他路,还是秦氏觉得九皇叔登基,就能保住秦氏满门百年基业?
    当真愚不可及。
    穆如期懒得再与秦氏虚与委蛇,挥手让下人将谋士带走。
    被穆如期三言两语打发的秦轩朗,涨红了脸,在下人的哄笑声里,“噗通”一声跪下:“殿下,九王爷与五皇子殿下并无深交,他怎么会将怀有自己骨血的姬妾送到五皇子殿下府中?”
    “是何人告诉了您这样的消息……臣建议严查!”
    秦轩朗的怀疑不无道理,只可惜穆如期自负重生一世,可掌握命运,不但不理会他的劝解,还当着一众谋士的面,将他赶出了东宫。
    年轻气盛的秦轩朗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气得浑身发抖,将怀中纸笔全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风雪。
    穆如期并没有意识到,前世在穆如归身边出谋划策的,就是他今日瞧不上眼的“乳臭未干”的小儿。
    几乎在同一时间,骑着马的小太监从东宫的偏门疾驰而出。
    五皇子府上同样闪出一道身影。
    他们争分夺秒地赶往皇城,而在王府中的夏朝生睡眼惺忪地趴在穆如归怀里。
    上京城的冬天总是很漫长。
    夏朝生心里装着事,天蒙蒙亮就醒了。
    他先将冰凉的手脚贴在穆如归的身上,再枕着穆如归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翻身。
    朱红色的窗外,鹅毛大雪纷飞。
    夏花和秋蝉似乎已经醒了,正在院中小声说话。
    说的都是些煎药熬汤的事宜。
    夏朝生听得舌根发苦,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在九叔的颈窝里,慢吞吞地想,今日朝堂必定腥风血雨,他可不想九叔掺和进去。
    于是夏朝生抬起头,不管穆如归醒没醒,直接将凉丝丝的手指贴在了九叔的面颊上。
    “九叔。”他披着被子坐起身,软软地唤,“九叔?”
    穆如归无奈地睁开双眼。
    夏朝生醒时,穆如归就醒了。
    只是时辰尚早,加上夏朝生自觉地贴上来,他就不敢动了。
    清晨时分,正是最敏锐之时,夏朝生温凉的皮肤宛若潺潺流水,隔着单薄的衣料,在穆如归的小臂上游走。
    连呼吸都是浅浅的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于是穆如归心里的浪潮再汹涌,也只能化为暗潮,憋闷地翻涌。
    “九叔,我们去玄天观吧。”夏朝生见穆如归睁开眼睛,立刻凑过去,“今日上京,不知道有多乱呢。”
    他说话间,发丝垂落,穆如归的脸颊顺势泛起细细密密的麻痒。
    “九叔,今日太子必定在朝堂之上弹劾你,我们不要趟这趟浑水,去城外清净清净,可好?”
    “九……”他没得到回应,刚欲再开口,忽而红着脸翻身,缩在被子里,用一双泛着水汽的眸子望着穆如归。
    穆如归轻轻吸了一口气,苦笑坐起,下榻前,伸手捏了捏夏朝生的耳垂。
    他面色更红,眼神游离,支支吾吾半晌,蹦出句:“以后可以。”
    穆如归的目光瞬间炽热,精神抖擞地起身,在院中打了半个时辰的拳,终是等来了姗姗来迟的王妃。
    夏朝生捧着手炉,裹着领口缝着银狐皮的披风,笑吟吟地走到穆如归身边,牵住九叔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走吧。”他看了看天色,“开朝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出城了。”
    雪落无声,相依相偎的两行脚印很快延伸到了王府外。
    “小侯爷。”夏花和秋蝉早已候在马车边,见夏朝生走来,连忙掀开车帘,想要扶他上车。
    穆如归的动作却比她们都快。
    他将夏朝生打横抱起,轻轻松松跃进马车。
    “九叔,你的腿到底受了什么伤?”夏朝生阻拦不及,再开口时,人已经坐在了马车里。
    “小伤。”穆如归替他掸去肩头的碎雪,低声道,“没有大碍。”
    夏朝生欲言又止。
    若按照前世的记忆,九叔的腿的确并无大碍,可若当真如此,九叔是如何骗过了太医的眼睛?
    夏朝生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又意识到,自己就算重生一遭,也不算真正了解穆如归。
    九叔的一生,他只经历了尾声。
    夏朝生失落地垂眸,捧着手炉叹了口气。
    穆如归心里登时一紧:“朝生?”
    他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手炉上的花纹。
    “我的腿当真无碍。”穆如归坐在夏朝生身边,攥住他的手腕,“只是……”
    “这是九王爷的马车?”马车外忽然传来了喧嚣声。
    想要出城,马车必得穿过上京热闹的早市。
    “你们谁能看清,马车上挂着的,是哪个府邸的标志?”
    “的确是王府。我家侄儿在王府当下人,他和我说过,那个图案代表玄甲铁骑!”
    “呸,什么玄甲铁骑……不过是通敌叛国的叛徒罢了!”
    “你胡说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吧?九王爷与狄人暗通款曲,说是七日后,就会打开嘉兴关,将狄人放进大梁!”
    “怎么可能?!”
    “你居然不信?……得,我就好心同你说说。这回九王爷回上京,带回来一个怀有身孕的狄女!要不是陛下赐婚,这王妃的位置,小侯爷都得给她让路呢!”
    “还有此等荒唐事?咱们大梁的王爷,居然要娶一个狄女为妻?!”
    “自然有。九王爷素来性情凶残,离经叛道,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此言有理,我还听说,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刚嫁进王府,就被九王爷禁了足,锁在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位兄台,我看你神情,像是不信我说的话?那好,你跟我解释解释,若九王爷并未和狄人有所牵连,为何辛辛苦苦将一个狄女从幽云十六洲带回来?”
    “这……还是兄台你说得对,九王爷和那狄女,肯定有私情!”
    “他必然叛国,是我们大梁的败类!”
    …………
    同样的对话在上京各处反复上演。
    人群中总有不信服之人,看似相信九王爷不会通敌叛国,最后却都在旁人的反驳声里没了声息,功成身退,悄悄潜回东宫。
    坐在马车里的夏朝生侧耳倾听片刻,已经猜到流言必是太子散布,且今日过后,真相必定大白,可他依旧气得火冒三丈。
    夏朝生捂着嘴,趴在穆如归怀里咳嗽,瞥见掌心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立刻收拢五指,将拳头藏在身后,继而愤愤不平道:“说风就是雨,他们怎么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什么将他囚禁在府中,求生不能不死不得;什么千里迢迢将狄女从幽云十六洲带回来……倒像是他们亲眼见到了似的!
    梁人与狄人开战数年,嘉兴关外的战火终年不歇。
    十五从军行,八十始得回。
    谁身边没有从军的亲友呢?
    若九王爷当真与狄人勾连,那他就是大梁的罪人,他对不起葬身于嘉兴关外,致死都未能回到家乡的梁人。
    可想而知,现在上京百姓有多恨穆如归。
    夏朝生又急又气,明明计划他也参与了谋划,事到临头,却做不到淡然处之。
    他摔上木窗,一头扎进穆如归的怀抱,颤抖着抚摸九叔右手上的疤痕,那是证据亦是功勋,更是横在他心头的亏欠。
    穆如归的好,只有他知道。
    “九叔……”
    “嗯。”穆如归心满意足地抱着夏朝生。
    倘若红五或黑七在侧,定会惊讶万分,因为穆如归懒洋洋地倚在马车边,是少有的彻底放松的状态。
    “九叔,世人都误会你。”夏朝生替穆如归委屈。
    “那便误会。”穆如归不以为意,低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哑声道,“我习惯了。”
    谁不曾有一腔热血?
    可当他浴血奋战三天三夜,将狄人赶出幽云十六洲后,却发现,他成了梁人心中比狄人还可怖的存在。
    他们说他是杀神,说他手中尽是亡魂。
    他们在上京安稳度日,却指责守土□□的他残忍无度。
    荒谬吗?
    穆如归已经不觉得荒谬了,他紧紧地搂着夏朝生纤细的腰,满足地叹息。
    “我知你是何人。”夏朝生闷闷地呢喃,“九叔,世人皆误会你,我也信你。”
    穆如归眼神微动。
    他有这句承诺就够了。
    王府的马车在百姓唾弃的目光里,缓缓驶离了上京城,而皇城中,手捧拂尘的长忠正扯着嗓子,唱:“开朝!”
    朝臣们鱼贯而入,太子与五皇子各站一边,等梁王现身,立刻山呼万岁。
    梁王神情阴郁,气息不稳,显然在上朝前,已然看过穆如期遣小太监送入宫中的奏折。
    梁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若穆如期当真要与狄人勾结,大梁的末日就要来了。
    驻守在幽云十六洲的玄甲铁骑,是大梁对抗狄人最后也是最坚固的防线。
    这么多年,梁王纵使再忌惮穆如归,也不敢当真要了他的性命。
    一把双刃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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