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爱女？不过畜生般的玩物
第31章爱女？不过畜生般的玩物
这番“母女情深”，都是踏在丹阳的骸骨之上！
段怜儿见段丹宣没说话，更是抓紧时机向段夫人告状，她酝酿着情绪，很快便潸然泪下：“是怜儿无能……原想替阿姊讨个公道，却不料冲撞了宁王妃，王妃小惩大诫也是合乎规矩的……”
丹阳二字，无疑在段夫人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撒上了一把盐。这位雍容华贵的段夫人瞬间便垮了下来，与方才那个神采奕奕、执意要入宫面圣的一品诰命夫人判若两人。
段怜儿边添油加醋，边用余光偷瞄着一旁段夫人的脸色。
“那裴兰若实在过分，她说，她连阿姊那个嫡女县主都不曾放在眼底，说杀就杀，何况我一个小小庶女，更是蝼蚁一般……我与其争辩，王妃一怒之下便对我，对我……”
她引以为傲的爱女丹阳，果真是裴家那个小贱人杀的？
虽然早已猜测到裴兰若就是杀害丹阳的凶手，但段夫人还是被裴兰若这嚣张狂妄的言语气的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
“母亲！”
段丹宣及时搀扶，才没让段夫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段怜儿显然也吓到了，愣愣地站在那里：“我……”段丹宣冷冷看向这个惹母亲犯病的罪魁祸首：“还不快去请府医！”
“慢着！”
段夫人怒声喝止，她咳嗽着，像是要把肺腑给咳出来似的，“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今天就是豁出命来，也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段夫人不同，段丹宣始终冷静清醒，他望向窃喜的段怜儿：“宁王妃如何就愚钝至此，竟在宫内当众承认自己行凶杀人？”
段夫人长吁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她接过段丹宣亲自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也回过味儿来。国舅府一直难以把裴兰若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不就是因为裴家父女太过狡诈吗？
“哥哥是在怀疑怜儿吗？”段怜儿站在一侧，委屈巴巴地直跺脚，“裴兰若就是笃定了你们都不会信我……毕竟哪个真凶，会亲口承认自己行凶呢？”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会讨她欢心的庶女，段夫人沉吟片刻：“宣儿，你的意思是……”
段丹宣温声劝谏母亲：“娘，儿子认为此事还需核查，若贸然入宫，只怕会失了陛下及姑母的心。”
向来会察言观色的段怜儿心里一激灵，忙挤出一个笑，跪在段夫人的身前，道：“母亲，我们还没找到证据，此事还需听从哥哥的话，从长计议才是。今夜母亲等候怜儿已久，不如让怜儿亲自服侍母亲洗漱，先行歇息吧。”
“娘哪儿还有心思歇息。”段夫人垂眸扶额，由着段丹宣搀扶着，坐在了椅上，“每每午夜梦回都能听见我儿凄惨的哀嚎，娘，我死的好惨，娘，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段怜儿为了博段夫人一笑，也是煞费苦心，竟恬不知耻地跪在段夫人的跟前儿，学着家里白犬雪球儿的模样儿吐了吐舌头，又作揖。
“娘，我是雪球儿呀，夜已深，更深露重，娘亲还要以身体为重才是，让雪球儿伺候娘亲歇息吧。”
一旁的丫鬟们见着段怜儿这模样儿，也是捂嘴偷笑，见怪不怪。
段怜儿一番讨好，段夫人紧蹙的眉头总算缓缓舒展开。
“行了，快起来吧，你还带着伤。”段夫人伸手扶了段怜儿一把，脸上渐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还是二小姐有法子，总能逗得夫人欢喜。”一旁的丫鬟随即笑吟吟地说道。
段丹宣眯眸看着段怜儿，倒也难怪了丫鬟们这么说，换做是旁人，只怕也没这本事抛下颜面来哄母亲高兴。自打妹妹丹阳过世后，这府里的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变化着……
“母亲我去给您打水洗漱。”段怜儿乖巧伶俐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房内只留下了段夫人和一个贴身丫鬟，段丹宣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娘近日来，对怜儿，似乎有些不大寻常。”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段夫人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有何不同寻常？怜儿也是在母亲膝下养大的。”
段丹宣环视着这与从前大不相同的屋子，伸手抚上那空落落的箜篌架：“听府邸的丫鬟们说，娘前几日把妹妹的那把箜篌赠予了怜儿？”
听着儿子的轻声埋怨，似乎是对她这个做娘的很是不满，段夫人不以为然：“丹阳是你妹妹，难不成怜儿就不是你妹妹了？”
“娘，您明知道儿子是担心……”
“行了，娘还没糊涂，还不用你来担心。怜儿在我的心底，就同那雪球儿无异，那把琴放着也是朽了，赠予她，又有何不妥？”
段夫人说着，又逗弄起抱着毛线团玩的白犬雪球儿。
段丹宣看在眼里，这是几年前波斯进贡上来的贵犬，是太后赏给段家的年礼
第31章爱女？不过畜生般的玩物(2/2)
“再讨喜，也不过畜生一般的玩物。”想明白这一点，再对上母亲和蔼的笑容时，段丹宣便一阵心惊。
段怜儿亲自打了洗脚水进来，盆内还撒了花瓣和些许特制的花油儿，她面带笑颜地跪在段夫人跟前：“母亲，让怜儿帮您脱鞋袜……”
洗漱过后，段怜儿又帮段夫人按了按头，里里外外忙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直到亲眼瞧着段夫人上榻歇息，段丹宣这才起身请辞：“儿子这便回去歇下了，娘也早些睡吧。”
“去吧。”段夫人躺在榻上，朝着他们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下去。
兄妹二人难得同行，却是无话可谈。想起近日段丹宣的敌意与针对，段怜儿摸出了之前让丫鬟准备好的灵符。
她原想找个合适的契机煽情一把，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哥哥留步。”段怜儿低唤一声，迈着碎步快步追上跟前儿去，她将紧握在掌心里的灵符呈上，“春闱将至，哥哥马上就要下场入仕了，这是我从孔庙求来的符，我特意亲手绣了哥哥的名字，希望哥哥能够一举高中！”
丹阳薨逝才几日，段怜儿非得如此急不可待地要讨好这家里的每一个人？段丹宣剑眉轻挑，但碍于兄妹一场，却还是将那灵符给收了下来：“劳你费心，”
“哥哥喜欢就好，也不枉怜儿绣了几夜……”
看着灵符上那模仿丹阳的绣工，再联想起父亲的偏袒，以及最近那些阿谀奉承之辈纷纷称呼段怜儿为‘国舅府独女’，段丹宣的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圣人尚要自省，这世上，谁又能十全十美？想要让所有人都喜欢，本就是强求了。”
“可丹阳姐姐不就是所有人都喜欢吗？怜儿只是想像姐姐一样……”
联想到段怜儿近日来的作为，她竟是生出了取代丹阳的心思！
段丹宣猛地止住了脚步，他看着段怜儿，冷冷道：“丹阳是丹阳，你是你，你学得再像，也活不成她。”
段怜儿心底咯噔一声，自知失言的她不禁将手里的帕子攥的更紧了些。
“怜儿自知卑贱，从未敢想取代姐姐！”
“够了！”
庭院冷寂，唯独段丹宣的声音格外清晰，“今日宫中之事，我都知道。没有当面揭穿你，也只是怕惹母亲不悦罢了。”
不可能！
段怜儿猛地抬头，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我段丹宣的妹妹，凭我段家的权势地位，你随便都能找个如意郎君，为何非要去宁王府做个侧妃！”
萧凤裴兰若作者：重生后我成了王爷的黑月光
段丹宣看着段夫人非要为段怜儿讨个公道的急切模样，心中的那种异样再次升腾了起来，丹阳才死几天，凶手都还没有抓住，段怜儿就趁虚而入，讨得了母亲的欢心！这番“母女情深”，都是踏在丹阳的骸骨之上！
段怜儿见段丹宣没说话，更是抓紧时机向段夫人告状，她酝酿着情绪，很快便潸然泪下：“是怜儿无能……原想替阿姊讨个公道，却不料冲撞了宁王妃，王妃小惩大诫也是合乎规矩的……”
丹阳二字，无疑在段夫人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撒上了一把盐。这位雍容华贵的段夫人瞬间便垮了下来，与方才那个神采奕奕、执意要入宫面圣的一品诰命夫人判若两人。
段怜儿边添油加醋，边用余光偷瞄着一旁段夫人的脸色。
“那裴兰若实在过分，她说，她连阿姊那个嫡女县主都不曾放在眼底，说杀就杀，何况我一个小小庶女，更是蝼蚁一般……我与其争辩，王妃一怒之下便对我，对我……”
她引以为傲的爱女丹阳，果真是裴家那个小贱人杀的？
虽然早已猜测到裴兰若就是杀害丹阳的凶手，但段夫人还是被裴兰若这嚣张狂妄的言语气的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
“母亲！”
段丹宣及时搀扶，才没让段夫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段怜儿显然也吓到了，愣愣地站在那里：“我……”段丹宣冷冷看向这个惹母亲犯病的罪魁祸首：“还不快去请府医！”
“慢着！”
段夫人怒声喝止，她咳嗽着，像是要把肺腑给咳出来似的，“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今天就是豁出命来，也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段夫人不同，段丹宣始终冷静清醒，他望向窃喜的段怜儿：“宁王妃如何就愚钝至此，竟在宫内当众承认自己行凶杀人？”
段夫人长吁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她接过段丹宣亲自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也回过味儿来。国舅府一直难以把裴兰若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不就是因为裴家父女太过狡诈吗？
“哥哥是在怀疑怜儿吗？”段怜儿站在一侧，委屈巴巴地直跺脚，“裴兰若就是笃定了你们都不会信我……毕竟哪个真凶，会亲口承认自己行凶呢？”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会讨她欢心的庶女，段夫人沉吟片刻：“宣儿，你的意思是……”
段丹宣温声劝谏母亲：“娘，儿子认为此事还需核查，若贸然入宫，只怕会失了陛下及姑母的心。”
向来会察言观色的段怜儿心里一激灵，忙挤出一个笑，跪在段夫人的身前，道：“母亲，我们还没找到证据，此事还需听从哥哥的话，从长计议才是。今夜母亲等候怜儿已久，不如让怜儿亲自服侍母亲洗漱，先行歇息吧。”
“娘哪儿还有心思歇息。”段夫人垂眸扶额，由着段丹宣搀扶着，坐在了椅上，“每每午夜梦回都能听见我儿凄惨的哀嚎，娘，我死的好惨，娘，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段怜儿为了博段夫人一笑，也是煞费苦心，竟恬不知耻地跪在段夫人的跟前儿，学着家里白犬雪球儿的模样儿吐了吐舌头，又作揖。
“娘，我是雪球儿呀，夜已深，更深露重，娘亲还要以身体为重才是，让雪球儿伺候娘亲歇息吧。”
一旁的丫鬟们见着段怜儿这模样儿，也是捂嘴偷笑，见怪不怪。
段怜儿一番讨好，段夫人紧蹙的眉头总算缓缓舒展开。
“行了，快起来吧，你还带着伤。”段夫人伸手扶了段怜儿一把，脸上渐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还是二小姐有法子，总能逗得夫人欢喜。”一旁的丫鬟随即笑吟吟地说道。
段丹宣眯眸看着段怜儿，倒也难怪了丫鬟们这么说，换做是旁人，只怕也没这本事抛下颜面来哄母亲高兴。自打妹妹丹阳过世后，这府里的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变化着……
“母亲我去给您打水洗漱。”段怜儿乖巧伶俐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房内只留下了段夫人和一个贴身丫鬟，段丹宣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娘近日来，对怜儿，似乎有些不大寻常。”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段夫人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有何不同寻常？怜儿也是在母亲膝下养大的。”
段丹宣环视着这与从前大不相同的屋子，伸手抚上那空落落的箜篌架：“听府邸的丫鬟们说，娘前几日把妹妹的那把箜篌赠予了怜儿？”
听着儿子的轻声埋怨，似乎是对她这个做娘的很是不满，段夫人不以为然：“丹阳是你妹妹，难不成怜儿就不是你妹妹了？”
“娘，您明知道儿子是担心……”
“行了，娘还没糊涂，还不用你来担心。怜儿在我的心底，就同那雪球儿无异，那把琴放着也是朽了，赠予她，又有何不妥？”
段夫人说着，又逗弄起抱着毛线团玩的白犬雪球儿。
段丹宣看在眼里，这是几年前波斯进贡上来的贵犬，是太后赏给段家的年礼
第31章爱女？不过畜生般的玩物(2/2)
萧凤裴兰若作者：重生后我成了王爷的黑月光
，因为通体洁白，又聪明伶俐，很讨段夫人的欢心。“再讨喜，也不过畜生一般的玩物。”想明白这一点，再对上母亲和蔼的笑容时，段丹宣便一阵心惊。
段怜儿亲自打了洗脚水进来，盆内还撒了花瓣和些许特制的花油儿，她面带笑颜地跪在段夫人跟前：“母亲，让怜儿帮您脱鞋袜……”
洗漱过后，段怜儿又帮段夫人按了按头，里里外外忙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直到亲眼瞧着段夫人上榻歇息，段丹宣这才起身请辞：“儿子这便回去歇下了，娘也早些睡吧。”
“去吧。”段夫人躺在榻上，朝着他们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下去。
兄妹二人难得同行，却是无话可谈。想起近日段丹宣的敌意与针对，段怜儿摸出了之前让丫鬟准备好的灵符。
她原想找个合适的契机煽情一把，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哥哥留步。”段怜儿低唤一声，迈着碎步快步追上跟前儿去，她将紧握在掌心里的灵符呈上，“春闱将至，哥哥马上就要下场入仕了，这是我从孔庙求来的符，我特意亲手绣了哥哥的名字，希望哥哥能够一举高中！”
丹阳薨逝才几日，段怜儿非得如此急不可待地要讨好这家里的每一个人？段丹宣剑眉轻挑，但碍于兄妹一场，却还是将那灵符给收了下来：“劳你费心，”
“哥哥喜欢就好，也不枉怜儿绣了几夜……”
看着灵符上那模仿丹阳的绣工，再联想起父亲的偏袒，以及最近那些阿谀奉承之辈纷纷称呼段怜儿为‘国舅府独女’，段丹宣的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圣人尚要自省，这世上，谁又能十全十美？想要让所有人都喜欢，本就是强求了。”
“可丹阳姐姐不就是所有人都喜欢吗？怜儿只是想像姐姐一样……”
联想到段怜儿近日来的作为，她竟是生出了取代丹阳的心思！
段丹宣猛地止住了脚步，他看着段怜儿，冷冷道：“丹阳是丹阳，你是你，你学得再像，也活不成她。”
段怜儿心底咯噔一声，自知失言的她不禁将手里的帕子攥的更紧了些。
“怜儿自知卑贱，从未敢想取代姐姐！”
“够了！”
庭院冷寂，唯独段丹宣的声音格外清晰，“今日宫中之事，我都知道。没有当面揭穿你，也只是怕惹母亲不悦罢了。”
不可能！
段怜儿猛地抬头，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我段丹宣的妹妹，凭我段家的权势地位，你随便都能找个如意郎君，为何非要去宁王府做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