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骑阵初战A

    “甲、乙两军撕开围栏，其他弟兄随我挡住鞑子。”旗总说完拿着弯刀率先冲了上去。
    “快，冲。”
    上官陆距离鞑子营地已经不远了，五羊军关典房斥候旗弟兄们说话声听的是清清楚楚，但骑兵中并非全部都是龙马，为了保持军阵的完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斥候旗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刀盾骑竖盾，乙旗、丙旗枪矛骑持弩，给我杀。”
    骑阵即将顺利闯入鞑子营地，上官陆即刻下令道。
    “斥候旗的弟兄，返回军关，快！”
    在快马经过斥候军之时，上官陆高声喊道。
    “斥候军、监房军纪军听令，准备好银色霹雳弹，随时投掷，甲旗、丙旗肆意灭杀靠近骑阵之鞑子。”
    “丁旗、戊旗、甲旗稳住军阵，牙士随我冲，旗卒竖起旗翻。”
    “银色霹雳弹，军阵前、左、右，掷，快。”
    “牙士不要纠缠，先将鞑子营地给我凿穿。”
    上官陆挥动五神双刃枪，将龙马前欲拦阻自己的鞑子一枪挑起，率领骑兵直接向营地内冲去，一条条军令也迅速下达。
    疯子所领乙旗、时冉昱所领丙旗枪矛骑手持括弩，不断射向四周向军阵靠拢的鞑子，甲旗、丁旗、戊旗、及牙士军卒双手竖着吴科，双手紧握，为军阵提供防护，三旗及牙士的枪矛骑不仅要灭杀靠近骑兵军阵的鞑子，更要小心看守刀盾骑，堤防被鞑子所杀，军阵出现空缺，弓弩骑则不断张弓搭箭，射杀鞑子。
    “方师弟，换上吴科，接替我的位置，保证军阵全速奔行。”
    “银色、军阵四周，放。”
    上官陆逐渐退回军阵内，喙部则变成方宗在统领，姜愧、老齐头协助，以便于更好的指挥。
    对于银色霹雳弹，上官陆始终控制着使用的数量，每隔一个军阵的距离才会下令投掷一次。
    南关外的鞑子兵力在十七万多，整个营地绵延将近五里，骑兵将营地对穿需要将近两盏茶的功夫，上官陆率骑兵奔行过的营地，黄烟开始飘散，任何胆敢追杀的鞑子都在面临着嗜血鼠鼠毛的蹂躏。
    五羊典房这一斥候旗二百余人，逃出鞑子营地的不足十人，在一位伍头的带领下撤回南关，算是保得性命，正是这一旗斥候舍命相搏保五羊骑阵顺利入鞑子营地。
    “各旗刀盾骑确保全阵防护，枪矛骑为刀盾骑提供防护，不可令鞑子近身，弓弩骑肆意射杀！”
    “喙部牙士，刀盾骑不要顾及其他，专心持盾，为后边弟兄提供防护，枪矛骑清除前方障碍，确保军阵顺利奔行。”
    “刑旗总、段旗总，丁、戊二旗枪矛骑马速过快，无法及时为刀盾骑提供防护，宋旗总，甲旗刀盾骑马速稍慢，尽快跟上军阵，枪矛骑及时为刀盾骑提供防护。”
    鞑子营地北营虽猛然遭到五羊骑兵的袭杀，但有巡骑吹响的夜袭袭营号角，在各自帐主不在的情况下，千夫长及时组织自己账下青壮、奴隶，奋力反抗，因为银色霹雳弹尚未发挥效用，也是五羊骑兵最难的时候，上官陆必须确保军阵安然无恙。
    甲旗作为军阵尾部，也是保证军阵后方最重要的一部分，刀盾骑一部分军卒需要反坐在马背，双手持盾防护军阵后方，他们不仅骑术更强，坐骑需跟随前方的枪矛骑，为骑阵提供防护的同时，也是骑阵的眼线，乃是军阵鹰阵中最难的一部分。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以有心算无心，加上骑兵一千多弟兄同心戮力，总算是成功进入鞑子北营地，银色霹雳弹也完全开始发挥它的威力。此前，一个个还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鞑子彻底歇菜，军阵在北营内畅通无阻。
    “方宗，带骑兵折返向西，快！”
    上官陆看到营地前方一片中空，骑兵军阵将要靠近鞑子中心营地，诸多王爷、部主与莫日根的营帐便在其中，立刻下令道。骑阵高端战力不足，不敢冒然闯入。
    “军纪军、斥候军，左侧中心营帐，军阵四周，银色，掷，快。”
    军阵被控制着堪堪擦着空地边缘折返向西，上官陆立刻便令斥候将银色霹雳弹向营帐与军阵四周投掷过去。
    “小心鞑子飞索，刀盾骑小心鞑子飞索，各旗务必保证军阵完整！”
    “枪矛骑，守护好刀盾骑！”
    “斥候，银色，快、快！”
    “方师弟，绝对不能让军阵的速度降下来，刀盾骑牙士，给我撞过去，坐骑有金毡马盔，无需顾忌鞑子软弓弓箭，控制战马错开鞑子弯刀，直接给我撞过来。”
    “喙部枪矛骑、弓弩骑，优先射杀鞑子千夫长、百夫长、骑长。”
    “斥候，必须确保军阵前方时刻有嗜血黄烟，再有下次，军法处置，立斩不饶！”
    军阵刚刚折返进入西营，斥候军的军卒都热衷于将嗜血送给鞑子的大官，捞取军功，西营内的鞑子开始向军阵发起进攻，五羊骑阵军卒接连出现较大损伤，上官陆不断查看军阵各部情况，一条条军令，有条不紊的喊出。
    鞑子有十几万兵力，就算是依仗骑兵的速度，军阵的防护，盔甲的保护，但死伤是再所难免的。此时的鞑子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不再是初入北营那般，对付骑兵，鞑子远比五羊更有经验，一个皮毡子条两头捆绑羊骨做成简易飞索，鞑子非常熟练扔向飞奔的五羊骑兵刀盾骑马腿，被缠到的五羊骑兵直接就是战马被绊倒、军卒跌落马下，可为了保持军阵的完整加上战马奔行的顺性，其身后的弟兄会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更顾不得，跌落马下，只能是死。
    也幸得军阵喙部为老齐头所领的先天牙士，虽五羊北关之战后，四十多人只剩下二十七人，却也足够骑兵军阵撕破鞑子的阻拦。死伤是再所难免，就算五羊骑兵拥有嗜血霹雳弹这等利器，特别是军阵两翅、尾部的三旗刀盾骑，但五羊骑兵却从无畏惧之色，各旗旗总甚至亲自带着吴科填补骑阵刀盾骑空缺，确保军阵完整，为军阵内弟兄提供足够的防护。
    “斥候、军纪，银色，军阵四周、掷！”
    上官陆自军阵折返向西之后也发现了鞑子的抵抗更加激烈，对骑阵军卒的杀伤也在逐渐提升，军阵负责防护的刀盾骑伤亡骤然增多，不得不下令斥候，对银色霹雳弹的使用开始增多。
    上官陆所不知道的是，因为前夜也或者说是凌晨，为准备第二日攻打南关，莫日根宴请各部部主、王爷、万夫长等贵族，南关外营地内鞑子包括莫日根在内的诸位王爷因为玩乐，休息的很晚，因此夜袭袭营号角吵醒的诸位贵族还未接到各部的军情禀报呢，便被斥候军的银色霹雳弹关顾。
    斥候军所属军卒都是机智多变之人，明白那片空地之后硕大营帐内多是鞑子的贵族与王爷，加上上官陆并未限定银色霹雳弹投掷数量，所有人都撒开了掷，最快几人，硬是在战马一闪而逝之际掷出去五颗。
    五伍一军的斥候军卒，可是将一百多颗银色霹雳弹送给了鞑子的王爷与万夫长，甚至其中还有一些颅落、兽部、神羽部这些謌克小部落的部主与祭司，尤其是在隼级大圆满勇士开始出现死亡之后，鞑子大军中的这些所谓贵族彻底陷入慌乱之中，还是努桑哈因为一直负责与海日古的联络信鹰，知道如何应对，快速斩杀莫日根账下青壮，用皮袍子沾了血液之后披到莫日根与自己身上，并大声提醒其他人。
    “师兄，鞑子的抵御越加激烈，骑兵速度恐再无法保持。”方宗挥动着手中的长刀，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
    “师弟，不要管其他的，保证军阵全力向西！”上官陆自己也开始有些紧张，心神出现一丝慌乱，不断查看军阵四周，看是否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鞑子营地分为北、东、西、南、中五营，北营以孟极部为主，其他便是诸多遵从汗王神旨的诸多小部落，而东、西两营则各是两个金毡部落，至于南营则是金牙部、白牙部及依附于二者的小部落，因此，就算是部主、王爷、万夫长等帐主尽皆不在的情况下，千夫长之间便依照高低很快形成有效的应对之策，五羊骑兵，也进入最艰难的时刻。
    鞑子的彪悍，也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就算是身死，就算是明知道身中嗜血是怎样的一个惨状，却毫不畏惧，视死如归一往无前。
    鞑子尽管已经看到身中嗜血之后的恐怖的死亡过程，但千夫长依旧下令各自账下死士与奴隶全力冲杀五羊军阵，那些鞑子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面目狰狞，不管不顾，只要不死便向军阵冲去，尽管只是普通鞑子，一个两个对身为入流武者的军卒无可奈何，但蚁多咬死象，至于青壮，则是躲藏在篷帐之中射箭或者是投掷飞索，鞑子无惧死亡，就算是篷帐被挑翻，特别是身中嗜血鼠之后，更是悍勇，直接提刀杀向军阵。
    “主子，西营只有鞑子两个金毡部落的旗幡，并无其他部落旗幡！”亲兵伍头姜愧，快速将自己看到的禀报给上官陆。
    “师弟，沿着黄烟再冲回去，我们该向东了。”
    “军阵折返，向东，各部遵从喙部，快！”
    银色霹雳弹黄烟在为军阵提供防护的同时也遮挡了视线，正在苦思解决办法的上官陆听到前方鞑子喊叫声突然出现断层，明白军阵已经到达西营的边缘，心中不免一喜，快速下令道。
    “乙旗、丙旗，出阵！”上官陆即刻下令道。
    因为折返向东，顺着黄烟的范围走，其他鞑子已经知道嗜血的威力，开始出现逃离，上官陆所领的骑兵却又回来了，出阵猎杀的乙旗、丙旗，以两伍为一小阵，肆意夺取鞑子的性命，只是因为其他三旗刀盾骑的损伤，为了弥补空缺保持军阵的完整，旗总所领两伍刀盾骑基本上都留在军阵内，跟随疯子与时冉昱出阵的实际上只有四军不足百人。
    在嗜血与五羊骑兵的兵锋下，西营鞑子的彪悍与勇武开始消退，恐惧与血性相互扶持却又相互敌对，强大的血性能够驱赶恐惧，但当恐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血性便会消退，而且是瞬间消退，毫无斗志，唯一能够再度拥有血性与斗志的方法只有恐惧大幅增多，直到因为恐惧而忘却一切的时候，不过，西营的鞑子是已经来不及了。
    出阵后的乙旗、丙旗军卒，仿似出笼的猛虎，挥动手中的兵刃，丝毫没有掩饰对鞑子的愤怒与憎恶，兵刃所过，血沫横飞、断肢残躯，心中的怒火却是越来越旺。
    “斥候，中心营帐，嗜血，每人两颗、掷！”
    即将再次到达鞑子中心营地，上官陆提前下令道。
    “嗖、嗖、嗖！”
    军阵刚刚冲出西营，靠近中心营地之时，接连三箭射向刚刚下达军令的上官陆，正是鞑子神射莫日根所射。
    “主子，小心！”老齐头觉察到后即刻高声提醒，说完便欲转身。
    “老爷子，军阵！”上官陆也察觉到了，不过并非箭矢破空之声，而是一股锐利的金行之意直奔他而来，感受到老爷子的心思，但却无法多说，希望老齐头以军阵为重。
    箭支带有先天劲力，箭支划破空间的声响更加清脆，也更急促，几乎是瞬间而至，上官陆也顾不得师兄的警告，运转五行之力于双臂，灌注以五羊盔甲，正欲提枪拨打，却听到异响。
    “铛”
    “铛”
    “铛”
    莫日根所射来的三支箭，被身后的五羊老卒给挡了下来。
    “斥候，嗜血、快！”上官陆是惊魂未定，没来得及收回五行之力，便高声喊道，下意识的将五行之力运于喉咙，立刻被身后六位老军卒感知。
    “大人安心指挥应战，此等屑小便交由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上官陆下令之后，其中一位老军卒厉声说道。
    “多谢！”
    “师弟，加快马力，快速冲出鞑子营地！”
    “斥候、军纪，军阵四周嗜血不可间断，快！”
    军阵已经安然通过中心营帐，上官陆依旧心有余悸，不得不加快军阵速度，冲出鞑子营地，毕竟，对于谋取将近二十万兵力的鞑子，不是一阵之军兵一场夜袭就可以解决的，而且，五羊骑兵高端战力匮乏，尽管嗜血能够威胁到大圆满，上官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必须尽快离开，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实为不智。
    “疯子、时冉昱，两旗回阵，快！”
    大军接下来即将进入鞑子营地东营，没了黄烟的掩护，二旗再在阵外无疑徒增伤亡，上官陆即刻下令张秦唐的乙旗、时冉昱的丙旗归入军阵，五羊骑兵军阵向东奔行，斥候与军纪军卒不断向军阵四周投掷霹雳弹。
    莫日根安然躲避过第二轮银色霹雳弹，立刻下令各部落部主、王爷、万夫长回到各部营地，下令努桑哈领亲卫千人队，绕道南营出营地，前往五羊骑兵回关必经之道，阻拦五羊骑兵进入南关。
    “疯子，乙旗汇入尾部，协助甲旗。”
    “时冉昱，丙旗准备火油弹，自行丢掷。”
    “师弟，控制军阵，向东南偏东，南风已经刮起。”
    西营之时，军阵尾部甲旗刀盾骑损伤太大，上官陆不得不调派乙旗协助宋旗总防守军阵尾部，军阵越是即将离开鞑子营地，上官陆反而越是不敢掉以轻心，对于鞑子营地袭杀在保证军阵可以安然出营的情况下，既然对鞑子造成较大杀伤，更要引起鞑子的怒火，特别是莫日根的怒火，引得鞑子领兵追来，最关键的是，以麻绳编制的防护袍子，颜色逐渐变黄，开始发干了。
    东营，上官陆吸取西营的教训，斥候、军纪投掷银色霹雳弹非常及时，军阵始终笼罩在黄烟内，军阵各旗、各骑协作也更加顺畅，生死之间总是能够激发人的潜力，这效果不是十天半个月操训能够得到的。
    “老爷子，先天牙士前出探路。”
    “宋旗总，军阵出营地之后，立刻射火箭，引燃火油。”
    已经能够看到营地边缘围栏，上官陆立刻下令，老齐头所领先天武者牙士为军阵清除障碍，确保军阵可顺利出营。
    老齐头先天牙士快马向前，用兵刃直接将围栏砍断，清理出一条可供骑兵军阵通行的缺口，至于本应守护围栏的鞑子，早已死在嗜血下。只顾着躲避黄魔的鞑子没有发现，脚下流淌着致命的火油。
    “军阵快速通过缺口，甲旗放箭，快。”
    军阵喙部已经冲出鞑子营地，上官陆也是长出一口气，下令的语气也轻松很多，在看到丁旗、戊旗军阵双翅部也冲出营地之后，立刻对宋建萍下令道。
    “嘚嘚、嘚嘚、······”
    “嗖、嗖！”
    “轰！”
    就在军卫尾部甲旗通过鞑子营地围栏之后，宋建萍亲自将火箭射向身后，丙旗所掷火油立刻燃起大火，南风虽说不大，但火借风势，却是越烧越旺。
    骑兵出营，已经是辰时两刻，天色稍亮，与鞑子厮杀一个多时辰，弟兄们体力消耗过大，上官陆并不敢停留，下令快速向东奔去。
    此时，五羊南关之上看到营地东部大火，知道骑兵已经冲出去了，所有人焦急紧张的脸色缓和很多，半仙当即下令自京城而来援兵开始集结，随时出关。
    鞑子营地内此时也是一片慌乱，但慌乱却也有限，东部营地大火被赶来的王爷与万夫长及时组织灭火，莫日根虽狂傲，但在謌克各部威望却远超海日古，营地内鞑子各部也在他的强压下逐渐恢复秩序。
    “来人，将努桑哈找回来，那支五羊骑兵是否回了军关，速速禀报，各帐清点死伤，给我报上来，探骑出营，探查骑兵去向。”莫日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对身边账下青壮吼叫道。
    就在莫日根账下青壮出营没多大一会儿，努桑哈便快马赶回，给莫日根见礼之后这才缓声说道：“王爷，五羊骑兵并未回关，向东奔去。”
    “努桑哈，你去告诉孟极部昂多王爷，北营各帐暂归他统领，守在营地，东营、西营各帐尽快清点，南营各帐立刻清点青壮兵马。”莫日根厉声吩咐道。
    “王爷，您可是要出营追杀那支五羊骑兵？”努桑哈察觉到莫日根的意图，小声询问道。
    “努桑哈，不要逼本王爷杀了你。”莫日根因为努桑哈的询问恼羞成怒，看着努桑哈面色阴毒，语气狠辣的说道。
    “王爷，努桑哈只是想提醒王爷，在不清楚五羊目的之前，冒然率兵出营，是否不妥，汗王与大祭司早有吩咐，我们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攻下五羊军关，而是为扫除五羊对我草原的威慑，还望王爷慎重。”努桑哈面对莫日根凶狠的目光，不得不地下头小声劝阻道。
    “本王如何行事，需要你来教我吗？”莫日根质问道。
    “王爷，努桑哈只是大祭司账下奴隶，委实不敢。”努桑哈当即强调道。
    “哼，好一个不敢，既然不敢，为何还不传令去。”莫日根说完便紧盯着努桑哈。
    “王爷，我们的目的并未实现，神雀···”努桑哈呆在原地并未移动，依旧小声提醒道。
    “努桑哈，看来你也并非真的被我大哥信任啊，我们对五羊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这些时日没有撤军，不过是本王想在神雀境内多停留一段时间，去传令吧。”莫日根看着佝偻着身子的努桑哈不屑的说道。
    “王爷，既然我们目的已然达成，更应该提早返回草原，以免多生事端，出现失误便会得不偿失啊。”努桑哈无论莫日根如何说，都不放弃，希望莫日根可以听从自己的建议。
    “如今五羊震慑荡然不存，多年谋划已成，何须等待今后，二十万青壮在手，本王为何不能成为第一个攻占五羊的功臣，我謌克几千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就在我莫日根手上成为现实，海日古依仗的是什么，努桑哈，你应该清楚吧，不过是因为他的阿爸，汗王的弟弟苏日勒合克不过差一点攻下五羊军关，便被草原各部尊为英雄，传颂为金鹰勇士。”莫日根情绪有点激动，说话的同时，双臂开始挥舞，好似在憧憬他所说的便是事实一般。
    “王爷，就算我们筹谋成功，已经去除五羊震慑我草原的存在，但五羊关乃金关铁壁汤池铁城，地势更是易守难攻，缺乏大型攻城军械的我们如何能够轻易攻下，而且再有几月便会有初雪了，就算是我们对于神雀军务了如指掌，能够从容应对，我们的牛羊也不足以支撑我们熬过这个雪季。”努桑哈解释道。
    “努桑哈，多说无益，我能攻下五羊一次，便有第二次，何况还是南关，其防御比得过北关吗？再说，五羊关内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夺关，轻而易举，况且，谁说我们没有攻城器械的。”莫日根说变表情便有些奇怪，看着努桑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一个自己始终看不上眼的奴隶解释什么。
    “努桑哈，下令去吧！”莫日根莫名的感到烦躁，也就没了耐心，直接吩咐道。
    努桑哈看着转身离开的莫日根，直起身来，停留了片刻，长叹一口气之后，这才吩咐亲卫中的骑长前去通禀各位部主、王爷、万夫长。
    五羊军关内，半仙亲自领兵，王、荒二郡都指营的兵力并未调动，全都是五羊与京城援兵的军伍，随时准备出关。
    在莫日根下令之后，亲卫千人队离开南关关墙下，只是不到盏茶，便被孟极部王爷调动一支万人队过来，警戒南关五羊军兵。
    鞑子营地损伤最大的北营在孟极金毡部昂多王爷的号令下，各帐清点损伤之后，立刻恢复秩序，对于账下奴隶、普通青壮的死伤，鞑子的王爷与王夫长并未放在心上，唯一关注的乃是千夫长、百夫长的情况，在当前伤损过多的情况下，自己账下青壮与亲兵接手已亡之人的奴隶、青壮等，成为自己账下的一个小帐主。
    南营相对并未遭受什么伤害，因此在莫日根的号令下不到三刻钟便集结完毕，至于损伤比较严重的东、西二营，也在一个时辰之后完成调整，恢复秩序，奴隶、青壮等开始向自己的帐主汇集，随时都可出营。
    上官陆率领五羊骑兵出鞑子营地十里之后方敢下令撤除军阵，骑兵放缓速度，用以恢复马力，斥候军在鞑子营地东三里处，探查鞑子情况，方宗令一伍牙士八人，前往东部找寻书生。
    鞑子营地东、西、南、北四营已经清点完毕，南营损伤较少，只有区区几千人，北营、东营、西营也是鞑子营地驻兵最多的三个，损伤较大，足足折损七万多，算下来，上官陆以一阵骑兵，加上嗜血弹与火油，灭杀鞑子小八万兵马，而且，大多还是被嗜血所伤，救无可救。
    “时冉昱，让丙旗弟兄用火油多燃起几堆火！”
    “军阵弟兄，割断草绳袍子，千万不可触及皮肉，从火堆上跨越过去，快！”
    闯出东营五里后，上官陆立刻下令，将用以防护嗜血鼠鼠毛麻绳所编袍子丢进火里。
    “停，军卒不下马，休憩片刻。”
    距离鞑子营地已经有十余里，始终没有得到斥候的禀报，上官陆下令骑兵原地休息，并吩咐秦典、闫监开始清点各旗及两房弟兄们伤损与战功，说是伤损，五羊骑兵军卒在鞑子营地内一旦受伤，还能够停留在马背上还好，坚持下去跟随军阵便可出营，至于跌落马下的，基本上是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