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见过大爷

　　世界人口接近七十亿，米国人口三点三亿，霓虹DJ人口三千五百多万，海上人口两千五百万，MXG人口近两千万，孟买、纽约、圣保罗人口一千八百多万，变种人的数量则据说在一千六百万左右。
　　如果做横向对比，全世界变种人的数量加起来，都不如这六座大城市的人口。再按照平均值估算的话，在米国受苦受难的变种人数量，差不多在七十五万上下。
　　仅参考这两项数据，木兰就极度不看好镭射眼与白皇后的事业，变种人见过大爷。
　　这件事涉及到变种人，木兰不好直接阻止，打电话叫来琴。
　　由于时差问题，琴接到木兰来电的时候，加州已经深夜。被深夜吵醒，琴那是一肚子起床气，睡衣都没换就杀了过来。可当发现木兰找她的原因，是碰上了镭射眼与白皇后时，琴的脸色立马连变。
　　琴停顿片刻，试探地问：“你觉得这件事能成吗？”
　　不用琴问出来，木兰就已经猜到，镭射眼和白皇后的事业，至少得到琴的默认。
　　木兰反问：“经过史崔克最后那一手，米国境内的变种人还剩多少？六十万？五十万？”
　　琴立刻接上：“只剩二十多万了。可梵蒂冈的人口不过八百多，图瓦鲁的人口也才刚过十万。四十万人口的国家，世界上就有七八个。况且，世界范围内的变种人，有一千万以上，完全足够组成一个不小的国家。”
　　木兰笑了，琴能接那么快，看来是做了功课，但远远不够啊。梵蒂冈这种人口不过千的宗教国家能够延续千年；图瓦鲁这种国土即将消失的海岛国家能够被国际联盟承认；世界范围内全国人口低于七十五万的国家就有十个以上。这些国家能够延续与被承认的前提，是他们都属于人类的一份子。
　　木兰尝试换种说法：“我说的不是一代人口，哪怕你将这一千万变种人都号召过来，实现变种人的见过大爷。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国家的二代人口里边，还剩多少变种人？全世界七十亿人口，才出了一千六百万变种人，这几率低于千分之一吧。”
　　“不，准确说，应该是千分之二点三。”一旁的丽美借机拆台。
　　木兰仿佛没听出丽美调侃的语气，继续说：“就按照千分之二点三的几率计算，二代变种人的数量，或许勉强超过三万。那三代变种人呢？一百年后，这个当初由变种人建立起来的国家，还有多少变种人存在？”
　　琴不打算轻易放弃：“我们可以不断地接受移民。既然全世界七十亿人口能诞生出一千多万的变种人，那我们国家的人口就有可能维持在千万上下。”
　　木兰被琴的天真逗笑了，一时间涌起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以为，双方在三年前就达成了共识：变种人的自我保护，是一种自我孤立，主动将自己从普通人中隔离出来。连X教授建立变种人学校，都是孤立变种人的行为，何况是要建立变种人国家呢？
　　当然，木兰也能理解致使琴改变态度的原因。米国境内理应存在七十五万的变种人，短短几年的猎杀就只剩二十多万，这数量抵一次XX大屠杀了。琴连主语都用成了“我们”，可见琴对于变种人的认同与同情。
　　除了仅存在理论上、知错就改、三省吾身的圣人外，世上所有的人都有知错不改的坏习惯、与固执己见的蠢想法。因为理解，琴是从小**教授错误的观念所影响，木兰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后，试着解释：“这种事业无论成败，都将建立在无数人的血泪之上。”
　　琴咄咄逼人地接道：“为了变种人的见过大爷，我们愿意付出血与泪。如果再不行动，我们连付出血与泪的资格都没有了！况且，中东那个国家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木兰没有因为被打断而影响思路，继续：“变种人若要达成见过大爷，就等于正式宣布与人类国家划清界限。伴随见过大爷而引发的问题诸如：国土、生存、经济、道德等等，都会与人类国家发生剧烈的冲突。其冲突等级，绝对远高于本世纪四十年代末，那个以民族成立国家的过程。”
　　木兰止住又准备插话的琴，快速说道：“这些现实难题都存在解决的办法。我之所以认为你们不会成功的关键在于，主持这次事业的领袖，是镭射眼与白皇后。镭射眼是个心胸狭小、视野局促、手段单一、还很自以为是的人。我就是鄙视他，这种人连守成都大有不足，何况是让他去进取？！至于白皇后？一个只懂得以色悦人的蠢女人，她比查尔斯都大吧，等到色衰而恩驰的时候，她还有多少依仗？”
　　琴语气变得没那么自信：“他们，他们也没那么差啦。”
　　木兰直言不讳：“信不信，只需要你表现得和镭射眼亲近一些，再让白皇后看到你俩亲密的画面，这对狗男女就立马闹崩。什么鬼变种人的建国大业，秒变成黄金八点档的狗血剧。”
　　琴几乎要被这言论憋出内伤，反驳吧，等于在否认自己的魅力，承认吧，等于是否认自己的眼光。某种熟悉的恼怒感充斥脑海，某种久违的憋屈感萦绕心头的时候，琴笑了，因为她知道，有只叫做越前木兰的宠物，已经准备好帮自己解决问题的坑损招，现在不过是想提前讨要好处。
　　琴垂下眼帘：“说吧，说出你的计划，提出你的要求。只要你的计划对得起提出的要求，我尽我所能满足。”
　　木兰乐了，瞧瞧，瞧瞧，还是琴有当肥羊的自觉。哪像海拉和奥丁，俩父女都一副抠搜的模样，不给马儿吃夜草，还想马儿跑得快，真把人当畜生使唤？
　　木兰换上虔诚的语气：“凤凰女神以国士待之，必以国士报之。区区在下，有前后左右四策以供女神择选。”
　　哪怕有所准备，琴依旧浑身打了个冷颤，很想对这只宠物说：哪怕你真把我当成肥羊宰，能不能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琴连续深呼吸，平复这过于汹涌的不适感，尽可能地平淡说道：“先说左右。正常说话。”
　　木兰点点头，要将肥羊当做上帝：“左策，就是作为凤凰女神的你，创立一支新的神系。如今地球上的所有神系，都是由天父神王创立的。以你现在天神的实力，完全有资格有能力创立神系。而那一千六百万的变种人，便可用作为这支神系的基石。”
　　“右侧，是为变种人创造一处避世的桃花源。或在群山之间、在草原之中、在大海之底、在星月之上开辟适居地，或寻找一处近似昆仑虚的地球附属小世界，或干脆去打劫一艘星际殖民飞船。”
　　琴算是听明白的左右的意思。
　　左策太激进。以变种人为基石建立神国，等于直接在诸神系的碗里抢食。因为有她这个天神站台，难度似乎比单纯由变种人建国要低。但要求速度够快，必须再她突破至多元宇宙级前，完成神系构建。等于是要求她在六七年的时间里，培养出十二位主神级的神系强者，才算稳定一个神系的构架。
　　右侧太保守。让变种人躲入避世的桃花源，等于是自绝与人类与时俱进的机会。以琴成为天神后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了解，她也知道木兰在暗指那些势力，群山间的来世、草原中的瓦坎达、大海底的亚特兰蒂斯、以及月球上的阿兰提。当然，找到像昆仑虚那样的地球附属小世界是最安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