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人魂撕扯

　　给托尼制作个人专辑的事没法一蹴而就。托尼天资虽优厚，却非专业歌手，许多发音与用气的演唱技巧需要一点点训练。
　　况且，作为斯塔克工业的掌舵人，托尼闲暇的时间并不多，每周只能挤出周末的四五个小时。更加上，托尼还有着极强的个人品味，木兰需要迎合这种品味，对某些歌曲的旋律与歌词做出微调，这部分才是耗时的。
　　好在托尼有钱，有钱就能任性，哪怕有地方是木兰没办法做调整，或者不愿意做挑整的，他也能花钱请别的音乐制作人来操刀，反正专辑的十首歌已经交到了他手上。
　　《PHOENIX》
　　《MYSONGSKNOWWHATYOUDIDINTHEDARK》
　　《DEMONS》
　　《AVICII》
　　《MISERY》
　　《MOVELIKEJAGGER》
　　《NANANA》
　　《HOYYOUREMINDME》
　　《SOMETHINGJUSTLIKETHIS》
　　《WEDON’TTALIKANYMORE》
　　可哪怕如此，给托尼录歌的进度都要比尊龙那边要快。尊龙那边经过一年的训练刚出第一首单曲，托尼只花三周就完成了这项任务。
　　另一边，木兰将十位百合子带去卡玛泰姬的时候，被古一逮住训话。
　　古一一边用魔法具现出一只灵动的飞鸟，逗弄着摇篮里的三个小家伙，一边用冷淡地语气说：“我们曾约定过，你不再往卡玛泰姬带外人的。”
　　三个小家伙，眼神追随着上下腾舞的魔法飞鸟，挥舞着短短肥肥的胳膊，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琴是由卡西利亚斯引荐入的卡玛泰姬，古鸿鹄、古鹓鶵、古鸑鷟则是由琴带到古一师傅这，都算合理地规避了当初的约定。
　　木兰腆着脸，赔笑：“百合子哪里算外人啊，都是徒弟我的媳妇，也是您老的徒媳妇。我这常年到处跑，没法呆在山上伺候您老人家，弟子服其劳，这不是把自个媳妇送来，给您老端茶送水洗衣叠被嘛。”
　　古一好气又好笑：“说得好听，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一次带十个媳妇来见师父的。况且，我很老吗？弟子服其劳？我就你一个徒弟吗？我需要你安排十个人来伺候？你把我卡玛泰姬当成了饭堂还是你后宫？”
　　木兰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笑得谄媚：“一片心意，哈哈，真是弟子一片心意。”
　　古一也懒得拆穿：“说吧，你想我怎么对待你这个媳妇？”
　　木兰自以为得意：“昆仑虚有寿老做镇山神兽，您就把她们当成巡山小妖好了。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古一煽动手中地扇子，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这是讽刺我是老妖，山大王？”
　　木兰顿时头冒虚汗：“不，不，那您还是把她们当成徒媳妇吧。端茶送水穿衣叠被都是必须的，砍柴搬砖修房种地也是应该的，吃穿用度日常开销能省则省。该怎么着就这么着，反正不教她们魔法不就没事了嘛。”
　　古一：“平时见你挺机灵的，怎么到现在都没听明白？我是问你：想我怎么对待你这个媳妇？”
　　木兰这回抓住了关键词，是“这个媳妇”，不是“这十个媳妇”。他便试探着问：“是百合子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古一盯着木兰的眼睛：“给你那两本书还没看吧？灵魂之玄妙，并非凭空诞生，也不会凭空泯灭。你那媳妇，看似十人，实则一体。她的人魂如今被分成十份，若非其体魄强大，身具治愈因子，分别护养着那脆弱的人魂。她早就要么灵智全失沦为痴傻，要么被邪灵恶鬼占去体魄，要么魂飞魄散香消玉损。她如今表面好似无事，实则灵魂亏损极重。尤其是经过某种改造后，她体内的骨骼无时不刻都在伤害她体魄，这就加速了其人魂的衰弱，差不多能再活三十年就会迅速衰老死亡。”
　　木兰听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三十年看上去很久，但对于拥有治愈因子起码能活几百上千年百合子来说，却太短了，可见其中的亏损有多严重。木兰赶紧表情严肃地问：“师父，徒弟为之奈何？”这是演起了刘邦。
　　古一：“魂魄一体，魂如魄心，魄如魂衣。魂强催发魄，魄强护养魂，反过来，魂弱则魄衰，魄弱则魂泄。也算她们运气遇上了你。你给她们的那本法门，若是练成了，巩固体魄再延年三十年不是问题。另外，世间有些增补魂魄的奇物，你或许有缘能碰上。然则，此二法皆治标不治本，若想根除这一灾劫，还需归一。”
　　木兰：“归一？跟葫芦娃合成葫芦小金刚那样？”
　　古一哑然后失笑：“我是没想到，小木兰你会去看诸夏这边的儿童动画片。”
　　木兰自知失言，笑笑后道：“听师傅的语气，看来不是，还好还好。”
　　古一没有深究这小徒弟意外暴露的“怪癖好”，念头回归正题：“当然不是。你有没有听说过身外化身？”
　　木兰惊讶：“师傅还会身外化身？”
　　古一：“我不会，但昆仑虚有相关法术的记载。所以，你若想让你这媳妇不早早衰老殒命，你可要好好谋划一番。”
　　木兰：“我之前确实有些想法，现在看来得更努力些。”说到这，木兰突然想到什么，焦急地问：“是不是复制人都存在这个损害？古鸿鹄、古鹓鶵、古鸑鷟、还有琴会不会也有事？”
　　古一用扇子隔空对木兰一挥。
　　隔着两三米，木兰依然感觉到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古一语气教训地说：“如果你有好好研究我给你的那两本书，就会知道：撕扯人魂的并非克隆或复制体魄的技术，而是分割记忆的那种能力。你放心好了，古鸿鹄、古鹓鶵、古鸑鷟不会出什么问题，强大的体魄自会滋养她们的三魂。而你那媳妇不同，说她的人魂被分割不知多少份后，仅存十份才是准确的描述。看这粗暴的痕迹，是变种人的能力吧”
　　古一的话，让木兰想起了那个摆满百合子复制体的地下室，心里不由得一紧。那些复制体中有多少是人魂被撕扯后的载体？哪怕那些未被唤醒的复制体没有撕扯人魂，可单算用于实验制作死亡女的复制体数，百合子的人魂起码被撕扯了几十次。
　　木兰挠挠后脑，问：“那，包括身外化身、《可汗图录》、和世间那些能增补魂魄的奇物这些加在一起，能完全恢复百合子的人魂吗？”
　　古一：“难说完全恢复，或许更好，或许更坏。就像我说的，强大的体魄自会滋养三魂。你这媳妇现在还没有魂飞魄散，就是依靠其强大的体魄滋养修复。若非其人魂被撕扯得过于粉碎，单靠其治愈能力就有可能修复人魂被撕扯的损伤。如今的情况是：理论上说及时施展所有手段的话，你这媳妇的体魄与灵魂都会变得更强。可时间一旦久拖，她的体魄护养不住稀薄的人魂，她的人魂不仅会变得更虚弱，更会因为人魂被分割得太久，而增大归一的难度。”
　　听了这话，木兰仰头看天花板，暗叹：果然齐人之福不好享受。自己暂时连半点便宜都没占到，不仅已经散出去不少好东西用来稳定后宫，还要立刻为之奔波劳累。
　　可是吧，甭管是**熏心还是痴情不改，这都是自己约的火包，该买的套套该做的前戏都必不可少。木兰只能对自己说一句：努力吧，少年，一切都为了大被同眠。
　　木兰问：“师傅，昆仑虚那边到底有什么章法？”
　　古一：“嘘，她们睡着了，你自己去问问，我再看会儿她们。”说完给木兰开了道圈圈小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