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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明我主沉浮 春风似二月 2576 Aug 7, 2021 8:32:08 AM

  “这事我红口白牙说不甚明白,我便叫几个证人前来,既不失公允,也不教落人口实。”
  李自成回头看向牛金星示意其停止了拟旨,便又对刘宗敏说道。
  “也好,汝侯你便将证人唤来,孤正好了解事情原委。”
  不久后两个汉子一前一后进了御帐,便恭敬得给李闯王行了礼,为首之人头上裹着麻布,在细瞧去竟没了一个听户,看来定是刘宗喜无疑了。
  “看你眼熟,孤可见过你呀?”
  “皇上,小子刘宗喜,月前立了薄功,幸得您老封赏,得了个都尉的差事。”
  李自成轻轻点头,将朱笔放下,把手中西安新发来给公文交给丞相牛金星后继续说道:
  “原来是你,汝侯说你知道些内情,便慢慢说来,也好让孤明了。”
  “是。”
  细说之下,众人才了解了事情原委,原来是那刘敏政贪功冒进,连夜偷袭明军营寨不成,反大败于明军被生擒去。
  为求活命,对着明军主将,那是一个摇尾乞怜,甚至为表忠心,连夜咋开了管涔山大寨,而刘宗喜被其所惑大败被俘,也实属无辜。
  “这刘敏政坑了小子,让俺管涔山大寨全军覆没不算,又出鬼计害了权将军,如今他在明军地位超然,真的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赠金,下马赠银呀,陛下。”
  刘宗喜在明军营内受尽屈辱,若回到营后正大光明的复仇朱慈炯也算是个好汉。却不了他仅凭别人三言二语间,就认定自己所受的苦难,皆是刘敏政所为。而其又害怕自己先与刘敏政,被俘之事暴露,如今便狠踩刘敏政,真是个宵小之辈。
  “陛下,刘敏政如此行径,上负皇恩下亏黎明,与猪狗何异,侄臣请诛其族,以谢天下。”
  亳县侯李过为闯王李自成之侄,如今见他李家大业,竟教贼人动摇,当下便动了杀刘政敏全家,以解心头之恨的意思。
  “皇上,李过所言与我不谋而合,想他刘政敏,为求活命降了明军也要罢了,竟还出谋划策,陷害我和宗喜兄弟,娘个西的,真是该死。”
  李过与刘宗敏素有不和,宗敏虽见李过替他说话,也并未表示感谢。只是忙火上浇油更进一步,将自己兵败的满腔怒火全部发泄,非让那刘敏政碎尸万段,才能相抵不可。
  “嗯,是这样吗?”
  “皇上,是,是,是这样的。”
  李自成伸手制止了众臣的争执,独看向了一旁不发一言,唯唯诺诺的宋宝山。原来当日宋宝山随刘敏政一同夜袭明军营寨,他见中了明军埋伏,大势已去便装死,然后悄悄地潜入了深山,逃过了一劫。
  李闯王问他,但其战场早早逃跑,哪里清楚后来之事,所以如今这个所谓的老实人,为了洗脱沙场畏敌的罪名,便只能与刘宗喜一道出卖了刘敏政,以求自身万全。
  “哎,刘敏政是孤梓里故人,与孤相识有三十余年,确临危变节,反不如宗喜,是何道理。”
  “陛下此事有疑,若被明军利用,陷害刘敏政,则我等岂不正中下怀。”
  军师宋献策与刘敏政相识已久,知其为人忠义,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故进忠言。
  “军师此话什么意思,是不信我与宗喜兄弟,难道我们两个大大的活人,还比不上你的猜测。”
  “权将军每战必捷,此次兵锋受挫,定是有内奸暗害所致,但刘敏政为人忠义,不似奸佞之徒,所以……”
  “军师,如此说法也算有些道理,但如何证明其是否是奸佞之徒呢?”
  刘宗敏此次大败威严扫地,故而他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以不影响到他以前的地位,所以其态度比以往更加强硬。
  而宋献策深知这一点,故而比日前更加敬重刘宗敏,言语间多有褒义,刘宗敏见状态度变也缓和了不少。
  因宁武关大败,北方朱纯臣、朱慈炯部严重威胁大顺军归路,李自成当即决定暂时停止东征。一来调整大军部署,二来调查刘敏政投敌之事。
  “木已成舟,军师你所做所为义气有嘉,但只不过是耗些时日罢吧了。”
  “那不知李先生……咳,不说便罢了。”
  此事商量完毕之后,众将各自退散而去,制将军李岩与宋献策一路东往,去各自营帐。李岩对着军师宋献策突然一言,便也不在理会吹箫而去,衣袂飘飘洒脱自然。
  一日之后哨马回报,据逃出的士卒说道,明军主将对刘敏政礼遇甚隆,甚至允许其单设营帐独立成军。而西安方面回报,早在几日之前刘敏政的家眷,便被接走,看来其反叛之事算是坐实了。
  “皇上,刘敏政反叛之事板上钉钉,请下诏赐罪,娘个希的杀光他全族。”
  “陛下,我看此时不如再缓一缓……”
  “军师平日我也未曾得罪于你,但不知这几日为何诚心做难我刘某人。”
  “陛下,这……”
  御帐内局势骤然紧张不少,是为一个生死不明的同乡,得罪自己的手下的大将,从而使统一大业出现差错。还是做个顺水人情,杀了刘敏政全族,利益取舍中李自成已有了计较。
  “军师,你来拟旨吧。”
  “遵旨。”
  “孤扫尽关中,定都西安,兴兵东渡,兵锋直指燕京,所到之地无有不克,不了奸佞刘敏政惧死降敌,致我大军损兵数万,将士浴血之功毁于一旦,实乃大罪恶罪。敏政虽为孤故,孤却不敢姑息,今并灭其族,以谢天下,凡尔将士共喻此意,如有违者,国法诛之。”
  李闯王以宋献策拟旨,平衡了朝堂局势,便让众将退却,独留下朱金星、宋献策二人。
  “自上次孤东征失利以来,淮北,山东一带局势已变,刘芳亮虽说有十多万人,但在进入豫北、畿南后,便分兵驻守,如今已在无力攻打保定,与孤夹击燕京了。可恨孤料敌不明,让那崇祯守住了燕京,如今竟重新纠结了人马布防,若此次东征再不成,哎,便要思索别路了。”
  “陛下何必顾虑,我听闻明军将帅之间素有不和,主帅成国公朱纯臣便与右军史可法多有隔阂。就算是侥幸胜我大顺军的定王朱慈炯也是与朱纯臣貌合神离,而左军吴三桂新逢大败,如今是否还跟抵抗还不可知,如此军队其有不败之理。”
  “丞相所言极是,陛下如今我军应按制将军李岩之计,趁大同之敌立足未稳之际,便攻伐之一蹴而就,其余蝇营狗苟定望风而逃。到时入主燕京,奉天登极传檄环宇,江淮以南不战自破,中原一统休养十年,出兵再行北伐驱逐众胡,定能开古今之河,定千秋伟业。”
  李自成听得二臣所言连连点头表示肯定,但一想如着急出兵,在受挫折则问鼎无望,不禁又迟疑起来。
  “两位先生所言有理,容孤思量,明日一早再行答复。”
  “那如此,臣便先退下了。”
  “臣也告退。”
  对于李闯王而言,打仗可不是单纯的军事,不仅要权衡利弊,还有均衡集团内部利益关系,不能使哪家独大威胁皇权。想到此处,自成不禁有些头疼,揉捏太阳穴方有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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