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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御前会议

大明我主沉浮 春风似二月 2242 Aug 7, 2021 8:32:08 AM

  如今这时节也快至晚春了,但今夜的瓦子店却有说不出的凉意,雁门关守军的灯火与萧萧班马鸣呼应,使李自成内心更沉重了不少。
  虽说神器近在咫尺,自成梦中也时觉有天命降临。但前有吴三桂、史可法固守大同东进成败未定,后有李宗敏部昨日失联,闯王又怎能不多作想。
  很快提督诸营权将军泽侯田见秀,右营制将军绵侯袁宗第、亳县侯李过、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制将军李岩等文武众臣便到了御帐前,行了礼便坐到了李自成对面的石条、木墩上。
  而果毅将军之下,官职稍少的帅标左威武将军辛思忠,等人便按品级及亲信程度,靠在了田见秀等人身后。
  “孤自追随先闯王高迎祥以来十数年间,几经血战,若不是尔等鼎力相助,立下汗马孤也不一定有如今成就,诸位受孤一拜!”
  “‘十八子,主神器’,宋先生早就解过,谶语正应陛下,我等不过顺天应命罢了。”
  丞相牛金星见李闯王慷慨激昂,便赶忙附和。用富有感染力的语言向军师宋献策等人释放,最后又与李自成来了一个英雄惜英雄的眼神交流。
  “天下黎民全凭陛下拯救,我等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受救苦救世陛下的一拜!”
  俯身行礼画龙点睛,李自成也不由得眼角微红,看来牛金星那拍马屁的功力算到了化境了。
  “虽说孤整军之后再入幽州,但明军多有抵抗,时日长了恐生变故,不知诸位何解?”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些,李闯王这才将自己内心所虑缓缓道来。二月之前,自成饮马黄河一路东进势如破竹,攻太原克忻州灭宁武周遇吉。
  什么大同,居庸关皆望风而降,但怎能料想却在北京城下受阻,功亏一篑。
  虽说现在,下了雁门关,但北方朱纯臣部八万明军虎视眈眈,近有大同吴三桂、史可法部虽残不死仍可一战,当今的局势亦是不容乐观的。
  “宁武关一日不拔,我军粮道便一日不稳,陛下不如分我5万兵马,我去襄助刘将军,待宁武城破之日兵分两路,直取燕京。”
  提督诸营权将军田见秀自闯王布衣之时遍跟随起义,与刘宗敏一道同是李自成的左膀右臂。
  为人宽厚持重,一语道破关键所在,众将听得连连点头,看来田见秀所言深得军心。
  “玉峰所言确有些道理。”
  李自成虽说知道田见秀所提应对之策最为稳妥,但这并不能解决自己心腹的忧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此乃下策,陛下万不可!”
  应声寻去,只见那制将军李岩一身素衣,又因其喜好音律,手中的玉箫也不曾离手。
  而其为人慷慨,不拘小节,常打抱不平,伸张正义。虽说少年中举的他有文武之才,但性格倒像极了江湖侠士。
  再加上李岩风度翩翩,所以百姓同僚更愿称呼他为“李公子”。
  虽说算不上潘安再世,但结合他的形态举止,按现在的话说,也是稳稳的气质男神一枚了。
  但李岩洒脱的性格也常得罪于人。
  这不刚才的言语便有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之嫌了,但田见秀知李岩为人,而其自身又宽厚,便也没放在心上未做计较。
  “噢,李先生请讲。”
  见李岩好似有些主意,李闯王愁眉方展眼神恳切,好似望穿秋水一般。
  “泽侯此计虽看着稳妥,但实则不然兵贵神速,若在宁武关下又空耗时日,恐让吴三桂安定下来。陛下到时再攻大同,则天时不在,地利不如,又将是一场血战。”
  “那不知应该如何?”
  “陛下应立刻整军直取大同,我军携全胜之势人和之望,而明军新败立足未稳,良莠之间高下立判!”
  李闯王听着此言正合他意,不胜欣喜,但转念一想,宁武关处要冲之地,于他而言如眼中钉,肉中刺。
  一日不除,则明军可下控重镇忻代二州,从而截断顺军粮道关门打狗,使胜负不明,想到此处李闯王眉头不禁又深锁了起来。
  “哈哈哈,陛下不必忧虑,可令权将军继续围攻宁武关,使宁武之敌,自顾不暇无力南下,在遣一将军屯兵五千于代州即可。”
  李岩见闯王愁眉不展,当下也不在卖弄,轻声细语间便将自己的计策道给了众人。
  “先生妙计。”
  “传孤旨意,令后营左果毅将军张能领兵马五千驻代州,在派前营右果毅将军田虎领三千留守雁门,田见秀替孤统摄三军,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开拔,直扑大同镇。”
  “臣等遵旨。”
  随征的书记官迅速记下了李闯王原话,呈上预览后便退到一侧,恭候上位者的进一步旨意了。
  手下早在桌案上陈设了笔砚,李自成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布置,只觉甚是满意,就用关东辽毫朱笔写了个准字。
  “丞相便由你润笔,再加玉玺,通传各部吧。”
  “遵旨。”
  万事皆善,李闯王便准备屏退众人,早日安歇以准备明日战事,未及发语,便听得帐外有一汉子嚷叫之声由远及近,听其距离眼看就到了御帐前。
  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君前失仪理应问斩,是谁如此本领,闯入中军行辕,御前警跸不敢阻拦,就连李闯王也未曾恼怒。
  此人除了是刘宗敏又怎能是旁人,宗敏与李闯王扯旗造反一十五载不离不弃,那是李自成最早的追随者。
  是闯王实打实的代理人,大顺二号人物,如今这事对他不过是“不拘小节”而已,谁又会在乎,谁又敢在乎呢!
  “宗敏,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几日我常派塘骑哨马,却不曾有你的消息,让我甚是挂牵呀。”
  “闯王,皇上,我大败而归,特来向您回禀,请罪。”
  刘宗敏进入御帐内,见众人皆在,便压住心中怒火缓缓道来,虽说如此,但字字铿锵有力,好似打铁一般。
  “这……”
  “汝侯用兵如神,今得此败必有原由,请汝侯细细讲来,也好让陛下安心不是。”
  “军师所言有理,宗敏有何内情,讲与孤便是。”
  军师宋献策见刘宗敏心口不一满嘴牢骚,知此事不小连忙打了圆场,缓和了当场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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