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虚无圣剑

    “生物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类人种，这里关的全是机智人……”234看见235脸色不对关心的询问道，“你在找生物人？”
    “怎么会没有生物人呢？难道一个都没有吗？不可能，我听见了这里有人和我说一样的语言，那是一种特有语言，只限于某一个地域……”
    235捂住自己的脑袋，仔细回忆他听到的那些熟悉话语，重温当时心中产生的悸动。他越发不敢相信这个偌大的监狱竟然没有一个他的同类，他越发感到悲伤，因为那种炙热的温情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234蹲在235旁边不知所措，他心中的偶像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困扰了他，让他如此痛苦不堪？
    “这……语言……我们可以说各种各样的语言……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种？”234忙乱的从他的语言系统中提取了几种最接近235所说的语言，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说给235听。
    235放下双手，慢慢抬起头来，一动不动盯着234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
    过了半晌，在234穷尽自己的语言能力时，235终于开口了：“我明白了……这里真的没有生物人……”
    234看见自己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唤醒了235混沌的思绪，他大喜过望不住点头说道：“嗯嗯，是的，是的，我们都是机智人，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都是机智人，除了战神和世尊，也就是战神天院和静和舍廷的领导者……”
    234的目光在235黯然伤神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他突然明白了235为何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何如此伤感。
    “你，你是……”直到要将话说出口的最后一刻，234依旧在斟酌自己的判断。
    235点点头：“他们说我是生物人，我想应该是吧，否则你们机智人没必要费力把我从其他星球上抓到这来。”
    “你你你是从其他星球上来的？”234语无伦次，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大发现让他无法自持，自从他诞生以来，从没有什么惊喜在他生命中留下过痕迹。
    “他们抓你来干什么？是谁抓你来的？”
    “一个叫祖麻依的女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和他们比起来，我好像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无知……”235回忆着祖麻依和全智能对他的评价。
    “没有用的人？无知？怎么可能！你绝不是这样的人！”234激动的跳起来，指着235右手腕带上的匕首，“你能让这把匕首听你的话，在黑省壁这样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做到！”
    “匕首……”235抽出匕首，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这把匕首，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把匕首会听他的话。
    这把匕首的柄上刻着“虚无圣剑”四个字，其实它就是一柄短剑，全长约30厘米，剑柄10厘米，剑茎20厘米，两侧剑刃锋利无比。
    短剑通体晶莹剔透，即使在远远小于1坎德拉的光强度下也可见细小的12面体晶格整齐有序的重复排列其中，同时它的色散能力极强，多种色彩交相辉映，精美绝伦。
    “哇！”234发出一声赞叹，一双发直的眼睛，一张惊讶的O型嘴表明他已被这只短剑深深折服。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匕首！如果……呵呵，如果它是属于我的，我还真舍不得用它！”
    235没有说话，他不只是看到了这只短剑华丽的外表，他还看见了在剑刃最锋利的地方残留着一条宽约一厘米的血渍。
    “血迹！”234惊呼一声，他顺着235的视线也发现了那道血渍，他皱起眉头，说道，“可惜了这只神器……我把它擦掉吧！”
    “不！”235阻止道，“它是我的过去，是我记忆的一部分……虽然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哦……那好吧……你所有的过去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对了，我叫卞支武，你叫什么名字？”
    “B621……”235摇摇头，“不对，这肯定不是我的名字……”
    他印象中那个冷酷的声音叫过他“B621”，不过这绝不是他的名字，B621和235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编号，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想——他以前也被关在监狱之中。
    “嗯，B621？这不像一个名字……”卞支武突然发觉自己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235却连一个叫得出口的名字也没有，这很不合理，也令他感到难堪，他的偶像没有名字，他有什么资格拥有一个名字呢？
    卞支武立即转移了话题，指着地上被丢弃在一旁的食物袋说道：“这食物是给机智人吃的，恐怕不适合你们生物人，我去问问狱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把你饿死吧！”
    卞支武义愤填膺，站起身来，走出区位，走向石门。
    忽然，黑省壁里发出一声哀嚎，紧接着是一声巨响，143区位的黄头发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蠕动着。
    好几个人围上前去，卞支武也走了过去，经过144的区位时，他瞥了一眼依旧沉浸在患得患失之中的144，越发惊叹235非同一般的能耐。
    黄头发的嘴角流出粉色浆状液体，开了封的食物袋躺在他的旁边，封口处同样也溢出粉色浆状液。这食物袋比通常的食物袋大一倍，浆体颜色也与他们平时吃的乳白色不同，同时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莓香气。
    卞支武弯腰捡起食物袋，只见封口处写着“235”的字样。
    “啊！这不是我们的食物！”卞支武恍然大悟，“这是生物人……”卞支武还没有说完，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不能随意透露235的身份。
    “143，你吃错了东西！谁让你拿235的食物？”卞支武把袋子翻来翻去看了几遍，“我知道了，你肯定以为这袋比较大，所以就起了贪念，对吧？活该！”
    143没有反应，他已经失控，像一堆散乱的零件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他身旁的人愤愤不平，对卞支武说道：“234，你是不是欠揍？”他们还不知道234已经和235成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