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人

    “呃……那他们，那两个生物人……你，你们的世尊和战神在哪里？”B621语无伦次，他急不可耐想要见到生物人，就像在狼群之中可以找到保护者一样。
    “世尊和战神在我们的星球上，他们从不离开那里。”祖麻依的眼神又变得俏皮，“怎么？你以为他们是生物人的**，就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吗？”
    “按物种来说，他们和我是一样的，而你们……”
    “不，按物种来说，世尊和战神既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呃……我没必要和你说这些，你自个呆着吧，漫夜星已经是我拾荒的最后一站了，现在正在返航。”祖麻依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漫夜星？你是说你们发现我的那个没有阳光的星球吗？”B621问道。
    “是的。”
    “那么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才脱口而出，B621就开始后悔，对方一定要讥笑自己的愚蠢。
    祖麻依看见B621窘迫的脸，本想放出声的笑憋在了嘴中，她鼓起腮帮，抿着嘴唇，摇晃了几下身体将笑吞下肚去。
    “嗯，看你的脸应该是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了，应用热电磁成像，我可以发现任何黑暗中的物体，否则我怎么敢畅游星际？不过这项技术，你们生物人也掌握的很好了，但我们还是更了一步，我连你的DNA信息都了如指掌了，要不我怎么知道你是个生物人，呵呵，再见！”祖麻依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B621想到了一个更加让他坐立不安的问题，“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祖麻依仰起头笑眯眯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是在为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还是又开始盘算捉弄B621的点子。
    “你说呢？你觉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祖麻依的目光回到了B621身上。
    “我，我怎么知道？”B621的眼前出现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影，与祖麻依重叠在一起，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他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迟钝，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吗？”祖麻依前进了两步，拍拍自己的胸口，“来，看清楚！”
    此刻，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感，镇定从容，不像刚走进封闭舱发现B621凝视她的那一瞬间。
    B621则没有祖麻依的这种能耐，他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背抵到了墙，他赶紧用两只手撑着墙面，窘迫的像一只被逼到死角的黑色蜘蛛。
    他的眼睛慌乱地落在祖麻依浅粉色的胸脯上，在U型衣领的米色小碎花花边的勾勒下，它娇嫩欲滴似暖春盛放的蔷薇。
    B621立即将目光上移至祖麻依的脸庞，那脸庞也在斗色争妍，他只好把目光移开，移到墙上，移到空中。
    祖麻依见B621的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以为他正依自己所说的认真看清了自己，又开口问道：“怎么样，看仔细了吧？我是男是女啊？”
    “女的！”B621脱口而出，他其实没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只觉得浑身燥热。
    “哦，你怎么知道的？是她他告诉你的吗？”祖麻依有些失望，在孤单又枯燥的太空环游中，没有太多乐趣供她享受。她好不容易抓住一件有趣的事，不过它转眼就结束了。
    “是的，她他称呼你为‘小姐’……”
    “哼，它就是喜欢捉弄人！这时候飞船上来过26个智慧生物，它告诉其中13个我是男的，告诉另外13个我是女的，你就是第26个，所以它告诉你我是女的，它从来不打乱自己的计划。”祖麻依义正言辞。
    “难道你是男的吗？”B621突然想起自己从那个中年男子的身体中穿过，大叫一声，“那是影像，那个中年男子是一个影像，不是真人，你是女的！”
    他的狂喜掠过了脸庞，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或许没有那么愚蠢，尤其是在祖麻依面前，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哈哈，影像？佩珀尔幻象，还是空气投影？你看出破绽了吗？现在仔细看一看，说不定也能看出破绽，这封闭舱的空气极其稳定，根据空气流动学原理，在这里制造影像可比飞船外容易的多。”祖麻依似笑非笑，面对善于思考的生物，她的恶作剧变得趣味纷呈。
    “在这里制造影像？你……”B621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不是真人。
    “这样吧，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降低难度，你猜猜你面前的是真人还是影像。这是一个技术问题，可不是纯靠运气，正好你可以向我展示一下生物人的智慧发展到哪个阶段了。我也不让你白玩这个游戏，如果你猜对了，我就为你去做一件你想要做的事，如果我猜对了，你就得为我做一件我想做的事，怎么样？”
    祖麻依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对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来说，或许这是一个可以将自由失而复得的机会。
    B621怔怔望着祖麻依，面前这张淡粉色的脸，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眸子，窈窕富有弹性的身体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呢？
    如果他没有经过这半小时光怪陆离的经历，他会毫不犹豫的认定，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一个真人。可是现在，他与祖麻依就像是水滴之于汪洋，像是蚂蚁仰望人类，就算他空白的记忆被重新填满，他也不可能了解祖麻依这一族群有多么深不可测。
    “你为什么要扮成其他人？”B621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玩。”祖麻依笑意盈盈。
    “我明白了，你现在也不是你自己。”B621忽然有了主意，也有了想当一个聪明人的念头。
    他咬咬牙，下定决心抬起手向祖麻依碰去，这是检测出祖麻依是否是个真人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如果他的手穿过祖麻依，那么证明祖麻依不是一个真人。
    唯一的缺点是，他厚颜无耻地钻了一个约定中的漏洞——祖麻依并没有要求他只能用眼睛来分辨。
    B621的手猝不及防推到祖麻依的肩膀位置，他碰到了真真实实的物体，并没有从中穿过。
    祖麻依踉跄了一下，身体往一侧倒去，并非因为B621的推力大的难以让她保持平衡，而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惊诧和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