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插手

　　OUT4，125/5月16日
　　“其实我总是这样去想，我觉得你比较像我。”老伯克说道。
　　“有吗？”亚瑟疑惑道。
　　“我的样子看上去应该只是六、七十岁，但实际上，我的年龄已经是九十二岁了。我之所以能够与班克斯分庭抗礼，其实是因为我实质上，根本就是比他还要更老一辈。”老伯克说。
　　关于老伯克的年龄，亚瑟的确是猜测应该是七十岁左右，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老伯克的年龄居然老得那么夸张。
　　“什么？九十二岁？”亚瑟惊讶道，这是真正的惊讶。因为老伯克所施展展示出来的战力，完全不像一个随时会死去的老人。
　　“我实在没必要在这些方面欺骗你。”老伯克说：“所以如果单纯从年龄所造成的战力优势上面来看，我的确不如班克斯。”
　　“你比他老一辈，就是他尚未担任会长之前，你应该是和他的师父之类的人争夺会长？”亚瑟问道。
　　“是的，我以前竞争对象，就是班克斯的师父。”老伯克说。
　　“然后，你彻底地被他们两师徒给压制住了？”亚瑟问道。
　　“哈！是的，就是这么悲哀。”老伯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承认道。
　　亚瑟发觉老伯克刚才的那个笑容，似乎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班克斯才是这个大陆最为雄才大略的人族。”老伯克赞叹道：“他一直都在致力于如何颠覆整个大陆的格局，现在他终于成功了。”
　　“颠覆格局的不是菲尔？”亚瑟疑惑道。
　　“很多知情者，都会认为是库帕大师的计谋导致菲尔最终得到了刺杀至高巫妖王的机会，但实际上，他最初去到人类帝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资格完成那么多的事情。”老伯克说：“在他背后，事实上就是真正知情的班克斯在谋划着，替库帕大师消除障碍。”
　　“所以刺杀至高巫妖王的事情，其根源和推动力，都是来自于班克斯？”亚瑟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班克斯的谋划，还真的是可怕。
　　“我也不知道究竟班克斯在这个事件里面出了多少力，我只是知道，假如没有班克斯插手的话，这件事绝对做不成。”老伯克说。
　　“那么废城的权力变迁，也是班克斯的谋划？”亚瑟问道。
　　“那是我的功劳。”老伯克没好气地说道：“他只是安排一些大方向的事情，细节都是分会长去做的。”
　　“单纯是你这个分会长，已经那么可怕。其余的分会长估计最低限度都是你这个水平，那么光明会整体的实力，恐怕真的是人族巅峰的组织了。”亚瑟称赞道。
　　“班克斯的意愿，始终都是让人族不断壮大强盛下去。”老伯克说：“在光明会最隐秘的情报当中，我们比外人知道更多的关于这个大陆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一直都是由我们光明会去守护的。”
　　“怎么我只是感觉到光明会在不停地敛财，而感觉不到光明会一直在保护整个大陆？”亚瑟嘲讽道。
　　“你无论要完成任何事情，都是要用海量的财富去堆砌铺垫而完成的。”老伯克说：“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可以用财富去抵消和弥补；我甚至认为这世界几乎没有哪件事情是不可以用财富去完成的。”
　　“关于这点我持另外的态度，好比我喜爱一个女人，就不可能用钱财来买下这份爱情。”亚瑟说。
　　“那倒未必，每个人心目中，终究是有一个价位。只要到达那个价位，没有什么是买不下来的。”老伯克说：“况且你可能暂时买不下来某个女人，可是你完全可以用财富买下更好的女人。”
　　“但假如我只喜欢特定的某一个女人呢？”亚瑟问道。
　　“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卖掉自己的。”老伯克说。
　　“所以你提供了两条路线给我，其中一个就是马上成为你的门徒，拥有主宰废城的财富和权势。”亚瑟说：“另外一个就是我凭借自己努力最终击败你，击败光明会分会，得到与上述相同的一切。”
　　“后者只是一个伪命题，你永远无法实现的。”老伯克晒笑道：“你顶多只能击败我，却永远无法击败废城的光明会分会。哪怕你差点就可以做到了，那么其余的分会肯定会跳出来把你拍死，阻止你完成这个伟业。”
　　“所以我妄想挑战一个目前三十倍于伯尼兄弟会的强大存在，简直就是最弱智的行为。”亚瑟说。
　　“只是非常可惜，现在的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挑战根本就是永远无法完成。”老伯克说：“我的私人武装，已经足以将你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摧毁，根本无需动用到光明会分会的力量。”
　　“所以我要做到的第一步，仅仅是很单纯地击败你？”亚瑟问道。
　　“这恐怕是你终生都无法实现的一个妄想罢了。”老伯克说：“在我死之前，你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可能性并不高。”
　　“可是，我实在是太老了，如果我最终无法选择到一个更好的门徒的话，废城分会恐怕就会因为我的退位而没落。”老伯克说。
　　“这难道就不是天理循环？没有一件事物，能够终生都强盛下去的，肯定有强盛和衰落期。”亚瑟说。
　　“哪怕我比绝大部分人都清楚了解到这个事实，可偏偏就是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老伯克说：“在艾斯被毁灭冰岩冰封的那一刻，我认为艾斯已经成为新的一代的命运之子，我甚至曾经觉得它就是废城分会的最佳的接班人。”
　　“只是随后的几年，被你跑出来了。谁都无法想象得到，你凭借着那么少的筹码，居然可以赢得如此大的一个局面。”老伯克说：“如果我想你保证，假如你最终希望建立一个国家的话，那么整个光明会都愿意投资在你身上呢？”
　　“什么？”亚瑟惊慌地掩饰这个欣喜的想法，他其实并未真正考虑过要建立国家，只是以前曾经思考过，假如像现在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废城无法容纳他的愿望。
　　“你所寻找的合适的盟友，以及总体的布局和谋划，都是让你在废城所保有的一切不受损失。”老伯克说：“而在废城当中吸取到更多利益之后，你的野心和**便会随即增大，那个时候，废城的格局太少了。”
　　“所以你认为，我最终将要建立新的国度？像安吉丽娜那样？”亚瑟沉吟道，他并不了解自己在这个方面的想法，可能是因为以前仅仅是非常模糊地稍微思考过而已。
　　“它未必真的如同一个国家那样呈现出来，或者又可能是一个商业联盟，又可能是一个松散的战时联盟，甚至可能是一个足以影响到三大国国策的庞大组织。”老伯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