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节漏洞

　　OUT4，125/5月16日
　　“所以，我终究是对你有所期待，假如是拥有二十年发展时间的你，我相信北地将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主人。”老伯克说道。
　　“可是这一点，你自己都未曾做到过。”亚瑟提醒道。
　　“我做不到，是因为有很多客观环境的限制。而你，根本就无需理会这些限制，你最应该排除的，就是尽快消灭我。而只要你加入光明会，那么这个最大的障碍自然会消失掉。”老伯克说道。
　　“你就如此笃定我是没有办法战胜你？”亚瑟问道。
　　“你无法战胜的，是现在的我。那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的发展时间太少了。”老伯克说：“谁都知道你肯定会发展起来，可惜那只不过是我死后的世界了。”
　　“所以要想击败费城的光明会分会，我肯定能够做到的。只是要是想在你未死之前完成这件事，那就是不可能了？”亚瑟反问道。
　　“你可以继续挣扎，但是既然你注定要变成是我的终生敌人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老伯克说：“一旦你宣战，我肯定是要毁掉你的。”
　　“你是在暗示，让我千万不可以回到废城之后就跟你宣战？”亚瑟讶道。
　　“你应该很清楚，有很多势力看好你，所以它们当然是希望你最终能够取代我。”老伯克说：“可是它们没有仔细想清楚，就是我的能耐究竟强悍到什么程度。”
　　“难道就没有人愿意低估你？”亚瑟奇怪道。
　　“低估才是正常的，毕竟我一直都无法使光明会分会占据废城超过五成以上的份额。”老伯克说：“它们认为是我故意克制住，当然也会有人认为是我做不到，可是这些预估都是错的。”
　　“那么真相是什么？”亚瑟好气道。
　　“真相就是，我根本无需占据更多的份额。”老伯克说：“无论能够在废城赚取再多的钱财，这对于光明会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光明会积累的财富，已经到了永远花不完的程度了。”
　　“你说的是，光明会现在的收益，已经超过了支出？”亚瑟问道。
　　“正是这样，所以哪怕光明会再增加五倍的支出，都不可能花光现在积累到的财富；因此对于光明会而言，收集财富已经没有意义了。”老伯克说。
　　“光明会的宗旨是什么？成为最富有的组织？还是最终成为一个国家？又或者是变成整个大陆的幕后黑手？”亚瑟问道。
　　“我想将这个秘密交给加入光明会之后的你，也就是说，目前的你，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答案的。”老伯克笑了笑说。
　　“哦！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何不选择艾斯？”亚瑟问道。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亚瑟你这个人，那么我也会选择艾斯。不过现在的艾斯，已经不适合了。”老伯克说。
　　“为什么？”亚瑟问道。
　　“它已经是不死族了。”老伯克说。
　　“你对不死族有歧视？”亚瑟打趣道。
　　“也不算有的吧，只是我骨子里面不需要看到不死族充斥整个大陆。”老伯克说。
　　“以前至高巫妖王还在的时候，不是一直致力于阻止这个结果？”亚瑟问道。
　　“我看到的的确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死族的子类增多了。”老伯克说。
　　“我也觉察到这个事情，就好像有谁在刻意稀释巫妖一族对不死帝国的控制权，可是这真的能够做到吗？”亚瑟说道。
　　“可能短期内很难实现，但是假如把眼光放到一百年以上，甚至是五百年、一千年，假如一直都有势力在坚持做着这事情，你说是否又有这个成功的可能呢？”老伯克说。
　　“我的眼光无法看到那么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亚瑟说。
　　“如果你不计划成为巫妖王的话，那么你的终点就是废城之王。”老伯克说：“如果你最终自愿成为巫妖王的话，那么我又觉得你有机会执掌不死帝国。”
　　“怎么我听起来，会觉得废城之王更值钱一些？”亚瑟笑着说。
　　“那仅仅是因为你尚未真正透彻地明白到，究竟不死帝国在这个大陆扮演的角色与地位。”老伯克说。
　　“我就说，我只能看到现在，无法预知未来。”亚瑟狡辩说。
　　“我有这么一个预言，你想听一下吗？”老伯克问道。
　　“你都从废城追杀我来到吉隆新加了，你尽管说，我想不听都做不到。”亚瑟讽刺道。
　　“至高巫妖王掌控不死帝国的时间，其实远得你无法想象，甚至最初那个时候，三大国的局面尚未形成。”老伯克说：“那个时候，还是处于多种族混战的时代，不死族其实并没有现在如此强大。”
　　“所以艾·宙斯其实算得上是一个中兴之主？”亚瑟问道。
　　“它是承上启下最棒的领导者。”老伯克说。
　　“好吧，我对这些历史不熟悉，研究起来太辛苦了。”亚瑟说。
　　“不向古人学习经验的话，就无法走更远的路。”老伯克说。
　　“但是，艾·宙斯陛下不是就在几年之前才升神？怎么就变成古人了？”亚瑟讶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老伯克疑惑道：“艾·宙斯已经做了不死帝国的主宰一万多年了……”
　　“总有一些记忆是出错的。”亚瑟说。
　　“我认为我对现在的你是有所了解的，但是极可能你身上还隐藏着一些我无法探知的事情，一些非常难以捉摸的事情。”老伯克说。
　　“大概是吧，很多时候我也不是太明白我自己。”亚瑟说。
　　“如果你坚持与我敌对的话，我建议你要提防雷亚。”老伯克说。
　　“那个小孩子？为什么要提防他？”亚瑟讶道。
　　“他虽然带领的是减半了的雷神之锤部落，但是这个野蛮人帝国，现在已经成功融入到不死帝国的体系当中，我觉得应该是有哪个势力，会致力于不断添加新的种族进入不死帝国。”老伯克说。
　　“这些依附而来的小部落，应该不至于会动摇到巫妖一族对不死帝国的统治的吧？”亚瑟完全不相信这种可能性。
　　“我刚才说了，你的眼光就是在目前的一百年，可是再往后呢？”老伯克说。
　　“那么我是否应该要求雷恩斯将雷神之锤部落遣返回去呢？”亚瑟打趣道。
　　“你做事思考的时候太自信了。”老伯克说：“虽然你能够做到思虑周详，可是总会出现一些大意的遗漏，这是你的漏洞和缺点。”
　　“做事谁都无法做到百分百完美，所以我也不例外。”亚瑟说。
　　“或者下一次，你会更懂得这些人性阴险残忍的一面。”老伯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