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终极的恐惧

　　茶水升腾的气雾氤氲中，莫甘娜眼里带着神秘。
　　张尘揉着额头，缓缓开口道：“好像是有点儿不对。我的情绪和想法，似乎都出现了一点偏差！”
　　听到张尘这样说，莫甘娜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再回想一下，我以凉冰形态时，和你们战斗的场景。”
　　张尘点点头，意识再度沉入脑海。
　　记忆数据一点一点的流过，在脑海中重建了当时的画面，开始观察那时凉冰的变化。
　　很快张尘就发现了莫甘娜所指的东西。
　　他睁开眼，眼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道：“第一次是你握着空间之锚切开自己的身体？”
　　莫甘娜微微点头。
　　“第二次是你使用意念之力？”
　　莫甘娜点头。
　　“第三次是雷娜发动耀斑之前？”
　　莫甘娜再次点头。
　　“但、、、”
　　张尘想了想，反问道：“但那不能是正常的情绪变化吗？”
　　“极度的痛苦、屈辱，导致的愤怒。”
　　“呵。”
　　莫甘娜轻笑着摇头：“那是建立在凡人基础上的！而我是神，基于无限生命的神！”
　　“这是神圣凯莎被摧毁前的影像。”
　　莫甘娜挥了挥手，咖啡厅的荧幕上出现一颗火红的巨型恒星。
　　画面拉近，神圣凯莎突然出现在恒星内。
　　只见她眼神一凝，随后微微一笑，恒星爆炸。
　　画面定格在凯莎的微笑上。
　　张尘摇头否定：“不一样，凯莎向来淡然，对待死亡本就就非常坦然。而你……”
　　“动不动就会破口大骂、、、”
　　“不对…”
　　张尘突然回过神，看莫甘娜，问道：“那是你故意表现出现出来的？”
　　看着坐在对面的莫甘娜脸上的笑意，张尘释然。
　　是啊。
　　那只是她的一种手段，示敌以弱，洒脱不羁。
　　看着楞住的张尘，莫甘娜捋了捋发丝。
　　“虽然表现在你们眼中的我，是邪恶的、混乱的，甚至于说喜怒无常。”
　　“但其实，这已知宇宙还有多少事儿，值得一个活了三万年的神歇斯底里呢？”
　　莫甘娜调笑道：“不瞒你说，这几万年和凯莎的战争中，我战败战死，也不是一次了。所以你说的原因并不成立！”
　　“所谓的神，在漫长的岁月里，见过了太多凡人的生离死别和爱恨情仇，见证了太多文明的兴衰交替，已经很难对太多的事情，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莫甘娜偏头看向张尘：“你见过吗？基兰？太阳神？还是卡尔，凯莎？”
　　“况且，这场战斗本就不应该发生，不信你可以问问语琴。”
　　莫甘娜朝着语琴努努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关系密切，所以是没打算和你动手的，想让阿琴先解释解释。”
　　“要不是你封闭了战场，又阻止了我的恶魔之身的降临、、、“
　　莫甘娜摇头轻笑道：“呵，这巧合，真巧啊！”
　　张尘看向语琴。
　　语琴立即点头。
　　她为张尘解释说道:“两个月前，她就告诉了我张凡的事情有意外因素，我答应了。”
　　莫甘娜继续说道：“不过也还行。虽然我的天使之身伤的很严重，但我也借此机会对这些东西了解得更多了一点儿。”
　　“对了，你应该也有些变化吧。”
　　她看着张尘，猜测道：“你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然当时你那武器上的时空波动，可能已经落到了我的身上。”
　　“时空压力！”
　　张尘解释道：“我本来想利用用时空变化的压力来对付你的！”
　　想着系统莫名消失的那些能量，还有脑海里的几个东西，对莫甘娜的话已信了几分。
　　张尘肯定道：“战斗中没能细想，但现在回想起来，在当时我的潜意识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不止我，小伦，刘闯，炙心，蕾娜。他们的情绪都不太对！”
　　“还有……”
　　张尘眯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莫甘娜问道：“我脑海里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莫甘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已知宇宙能弄出这么神秘的，连我都看不懂的东西，恐怕只有你们那位大神了！”
　　张尘“基兰校长？”
　　莫甘娜只是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
　　她转而开口道：“我们还是继续原来的话题吧。你说你发现了其他人的异常？”
　　张尘心里一动，放下了这个点，转而回答道：“那个时候的我，和他们，包括你……似乎都打红了眼。除了彦。”
　　“也就是说，当时我们所有人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了你说的点上！”
　　莫甘娜定论道：“情绪！”
　　却见莫甘娜挥挥手，荧幕上凯莎的画面，换作了阿托。
　　他高挑的身影倾斜着朝莫甘娜飞去，脸上漆黑皮肤也掩盖不了的狰狞，还有那瞪大的眼中的急切，咬牙切齿的愤怒。
　　莫甘娜再挥了挥手，张凡也出现荧幕中。
　　他紧捏的拳头，匝结的肌肉，浑身雷霆萦绕，怒气冲天。
　　画面再转，太阳神、卡尔的画面一一闪过。
　　“情绪是根植于每个人的意识，情绪即是**，推动着一切的发展和变化。一旦这个东西出问题，也是最难以察觉的！”
　　“这些才是最隐秘最恐怖的威胁啊！”
　　可世上能够不着痕迹的控制人情绪的又有几个呢？
　　或许只有那些天马行空的玄幻手段吧？
　　张尘张了张嘴，想要质疑。
　　“别急着否定我！”
　　莫甘娜却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缓缓说道：“换个词，你可能更容易接受，也更熟悉。”
　　张尘疑惑：“什么？”
　　“恐惧。”
　　“恐惧？”
　　张尘皱眉，刚想问，却突然明白过来。
　　他脱口而出：“终极恐惧？”
　　、、、
　　话题谈到这里截然而止，张尘想要继续追问，莫甘娜却避而不谈。
　　和之前的神圣凯莎不约而同！
　　回想曾经于神圣凯莎的经历，张尘默契的不再追问，甚至脑海里连想都不敢想。
　　很自然的，两人话题转到了其他，比如这场战争。
　　张尘问了很多。
　　莫甘娜也很干脆给了张尘想要的答案，比如为什么非要干掉神圣凯莎？
　　理念之争是根本，恶魔星云被毁是一方面。
　　她想要主导地球，想要做些事情，凯莎是绕不过的坎。
　　关键是凯莎不相信所谓的终极恐惧，甚至将卡尔和超神学院赶出了天使之城。
　　所以她联合卡尔炸了自己的姐姐，反正她也是不死的。
　　最多，也就三亿年就能重组。
　　莫甘娜幸灾乐祸道：“我就不信，凯莎她现在还能否认终极恐惧的存在！”
　　随后两人聊到了地球现在的战争。
　　莫甘娜告诉张尘：“地球要进步，你们人类想要进化，就得需要战争。”
　　“这是每个文明发展的必经之路。”
　　他语重心长的对张尘劝道：“张尘，不要在意一时的创伤，哪怕他们现在不死，最多百年，他们也都会死。”
　　“但只要经受住了这次的考验，剩下的人就会得到飞跃，单寿命至少也是几百年，甚至千年！”
　　张尘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语琴，郑重的提出：“恶魔不参与战争。”
　　莫甘娜立马回道：“我觉得雄兵连不错。”
　　“不可能。千万人的牺牲，总归是恶魔开的头，我能理解，但雄兵连的其他人和我们的人民理解不了。”
　　“蔷薇能就行。”
　　张尘瞪大了眼：“你还想要蔷薇？”
　　“那是，看看吧。”
　　莫甘娜理所当然的掏出一本书，丢给了张尘。
　　“蔷薇是时空虫洞技术的集大成者，你们现在连她能力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开发出来！”
　　张尘看了一眼书名：时空基因理论。
　　又瞥了一下莫甘娜，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打开书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