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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割袍断义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2666 Aug 6, 2021 2:19:57 AM
    于丹青摇着头冷笑一下,“什么都不能。只能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的伤得体无完肤,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只能让敌人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开怀畅笑。”
    沈嬛愣愣的看着她,忽而一把搂过她肩膀将她拥在怀里,低声叹道,“义妹,你受苦了。”
    于丹青的改变,她自是看在眼里。
    昔日脸上总是挂着盈盈笑意,眼神似嗔似笑的小姑娘,如今眼里已然有了怨恨,有了冷漠,还有煞气,且不论这改变是好是坏,这种蜕变,必是历经诸多痛苦倾轧而成。
    于丹青回抱住沈嬛的肩背,淡淡道,“我受的这点苦,比起敌人将会遭的罪,委实不值一提。”
    “你——?”沈嬛突然打了个哆嗦,抓着她肩膀推开她,拧眉问道,“义妹,你要干什么?”
    看着面前无限扩大的单纯面孔,于丹青怔神片刻,随即摇头轻笑,“不干什么啊,我不是要查纵火案吗,某人当然得付出代价。”
    沈嬛神色一松,舒了口气,“这是自然。”
    于丹青略一点头,不再言声。
    天色大亮时,李管家冷着脸走了进来,蹲在程韫面前禀报,“少爷,忠义候世子求见。”
    程韫愣了一下,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眯,寒声道,“让他来这。”
    “是。”李管家应声退出。
    不多时,吴培独自出现在灵堂门外,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投出更为细长的阴影。
    于丹青眉心一动,扭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他一身素雅黑衣,斯文英俊的脸上净是自责,站在门口望着唐若男的黑白画像出神。
    察觉到于丹青的视线,吴培垂眼看向她,略一颔首,跨进门槛,径直往灵堂走去。
    “站住!”程韫蓦地冷声低喝,“你不配靠近她。”
    吴培点点头,果真停住,看着他冷漠的脸,微叹一声,说道,“程兄,嫂夫人之事,我很抱歉,也分外痛心。前夜,我上车后就睡得不省人事,昨日傍晚才醒来,原本打算休整一下,再与楚兄小聚,却被告知,源县出了大批流寇,邢大人传我速速回去。连夜赶回源县后,才知流寇已经被驱,我便歇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下人嘀咕,谈论贵府失火一事。”深吸一口气后,又道,“那时,我才知道,前夜程府失火,且发生时间就在我们分别左右。”
    程韫冷哼一声,定定的盯着他的眼道,“不必跟我解释这些,真相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只问你,前日为何突然回京?”
    “这——”吴培精致的剑眉抬了抬,叹了口气,朝他一抱拳,“程兄,我当日便说了,恰逢休沐……”
    “哈!”程韫突然冷声一笑,腾地从蒲团站了起来,两大步冲到吴培面前,左手勒紧他衣襟,同时右手紧握成拳猛地击向他肩膀。
    程韫本就是武状元出身,此刻又悲愤至极,全力挥出这一拳,威力自是不可小觑,吴培登时便被打得肩膀一缩,闷哼一声,劲瘦的身体直直朝旁边栽去。
    “哼!”程韫用力甩开他衣襟,吴培一下仰面撞到地上,狼狈的平躺着,皱紧眉头大口喘气。
    程韫满脸通红的瞪着他,倏地抬起右手,用力扯下左边衣袖上的一大片布料,摔倒吴培腿边,冷声道,“我程韫,没你这样的兄弟!吴世子请回!”
    吴培用力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肩膀坐起来,斜眼看着腿边那块干脆利索的白色锦缎,呵呵苦笑,“程兄这是,割袍断义?”
    程韫昂首挺立,垂着眼皮轻蔑的看他,“兄,情谊再深厚,终不及血浓。义,因为私情,泯灭良知。这样的兄和义,程某人承受不起。”
    “嗯。”吴培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配作你的兄弟。”凉薄的笑了笑,站起来,大步走到案台前,给唐若男上了香,一撩袍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神色肃穆的拜了三拜,沉声道,“嫂夫人,吴某对不起你。若非吴某贪杯,硬邀程兄小酌,你定不会遭此横祸。今日,吴某对着你的牌位起誓,吴某有生之年,定会尽我所能,护令公子安平,若有违背,愿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话落,看也不看屋内人一眼,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程韫用力一闭眼,精疲力尽般跌坐回蒲团上,短促浓沉的叹了一声。
    吴培的反应,几乎与他预料的别无二致,十几年的知己,不是白当的。
    “表姐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丹青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
    程韫点了下头,领着她出到空旷的连廊上,双臂撑在石栏杆上,望着院落中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道,“娘娘请说。”
    于丹青站到他旁边,微眯着眼也看向那棵梧桐树,轻声道,“吴培并没说谎,对吗?所谓休沐叙旧,醉酒长睡,急传回城,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实。只是,事后他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利用了,而那人,正是他的亲二姐吴芮。”
    程韫“嗯”了一声,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当是如此。吴培此人——”停顿良久,突然冷笑,“也罢,护短不过是人之本性。他平素也算重情重义之人,若是早前有所察觉,定然不会助纣为虐。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为护亲人,他也必定不会配合我们追查取证。”
    于丹青点点头,“有表姐夫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程韫侧身看她,“娘娘此言何意?”
    于丹青抬手一指那梧桐,缓缓说道,“忠义候府看似枝繁叶茂,盘根错节,实则就像这冬日的乔木,风光已逝,正在经受寒风的洗礼,能否迎来下一个春夏的繁盛,犹未可知。吴培维护吴芮,自是因为亲情,但也不排除因为吴芮是吴府一门的倚仗,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忠义候府。倘若,四皇子夫妇,或者忠义候府出了更为严峻的问题,他又会如何选择?”
    “更为严峻的问题?”程韫皱眉,眸光一动,道,“那何不将其一举拿下?”
    于丹青轻轻笑了笑,眼中有斑驳的光影在晃动,收回视线,转身回了灵堂。
    *
    这日午后,暖白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普照在北境雪地上,北境王府主院也如前几日一般,冷冷清清,下人大都回了下人房歇息,居室里只有阿竹和沉香。
    “唉!”沉香叹了一声,趴到圆桌上,双手捧着脸颊,耷拉着眼道,“好无趣啊。娘娘走后,我们全都成了摆设,整日闲得人都发霉了。”
    阿竹规规矩矩的站在她旁边,时不时看看窗户,听听屋顶,闻言,微微一笑,“你不是在给小主子做衣裳吗?我看你做得挺欢快的。”
    沉香又叹了一声,“我和嬷嬷做的,都够小主子穿到半岁了,还不知道他半岁后个头儿多大呢。成天光做光做,也没不知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就怕到时候衣裳都过时了。怪没劲儿的。”
    阿竹点点头,“那就不做衣裳,做做玩偶之类。我记得小时候,很多孩子都爱玩布老虎,绣花球什么的。”
    “布老虎?”沉香眼珠一亮,“对呀!我们去看看老虎吧!”
    阿竹皱了皱眉,“可是——”
    “哎呀!可是啥呀。”沉香一下站了起来,“这屋子守备都这么松懈了,他们还没找上门来,依我看,八成是知道屋里有隐卫,不会进屋的了。说不定,我们出去晃晃,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上钩了。”
    “可——”阿竹还是觉得不放心。
    “好阿竹,你就陪我去吧!”沉香拽着她胳膊就往外走,“要是他们真打算在路上动手,我自己可应付不了。再说,我一个人去,也不成体统啊,是吧?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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