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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他得有多疼你?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4707 Aug 6, 2021 2:19:57 AM
    “叩叩叩”三下敲门声后,沉香在外禀报,“三皇子,老爷来看小姐了。”
    于丹青正和楚云逸说着话,闻声一惊,忙推搡他,“快下去!”
    楚云逸抬眉,“我们正在午休。”
    于丹青愣了愣,明白过来,继续使劲推他,“午休也不能在一起!你快下去!”她爹思想已经够污了,要是看见他俩躺在一张床上,不知道还会如何笑她。
    看她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楚云逸微哼,下床去了榻上端坐着,“进。”
    于文正微垂着头进门,看了眼床上,立马挺直了背脊,过来榻边跟楚云逸见礼,“三皇子。”
    楚云逸抬手,云淡风轻说道,“安永清醒之前,本王会一直住在这里,于相不必如此多礼。”
    于丹青侧躺在床,闻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正巧于文正看向她,她那白眼还没来得及收好,就那么眼白白的与他对上了。她忙敛了神色,乖巧的喊道,“爹爹。”
    于文正轻咳一声,为难的看着楚云逸,“这……您也知道,青姐儿其实并无大碍,无需您唤醒。您公务繁忙,哪能时时守在她的身边?”
    楚云逸示意于文正在旁边椅子坐下,然后才道,“安永后背和手肘伤得极重。”
    于文正皱眉,“是吗?微臣见她气色尚好,一直以为她并无大碍。”他转头嘱咐于丹青,“青姐儿,你可要好好养伤,别辜负了三皇子的照顾。”
    于丹青颔首,“是,爹爹,女儿知道了。”
    于文正又对楚云逸道,“三皇子,微臣多句嘴,请您别介意。青姐儿的伤,让下人料理就是。您身份尊贵,哪能劳您亲力亲为。何况,您和安永毕竟还未定亲,如此这般,于您于安永名声皆为不利。”
    楚云逸眉目浅淡,道,“安永受了这么大的伤,本王自然要将戏做全。”他抬手制止了于文正的继续劝说,“本王心意已决,于相不必多言。你也不必担心本王误了政事,每日早朝本王都会按时参加。”
    于文正抿紧嘴,少顷,才端起微笑,道,“三皇子,微臣陪瑞王三人用了便饭,刚将他们送出府。瑞王说,安然郡主小产后身子受损,亏空得厉害,兴许拖不了几日了。瑞王妃去庄上陪陪郡主,回京之后再来于府赔罪。”
    楚云逸双手撑在腿上,坐得端庄挺拔,闻言点了点头,“女子小产,的确损伤极大,倒是可怜了安然。”
    于文正一脸肃穆,颔首附和,“三皇子说的是。微臣这心里听了也不好受。郡主那么活波的一个小姑娘,才与二皇子修成正果,喜得爱子,哪知……”他叹了口气,道,“微臣过来就是跟您禀报此事,三皇子若无其他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楚云逸笑笑,“于相自便。”
    于文正朝他点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楚云逸立马又回了床上挨着于丹青躺着。
    于丹青白他一眼,嗤笑,“楚云逸,你知道你俩刚才有多作吗?简直不忍直视。我爹也真是厉害,都闹到这地步了,居然还能腆着脸留人家共进午餐,恐怕瑞王吃气都吃饱了。”
    楚云逸在她唇角啄了一下,眼底满是戏谑,“若论做作和腆脸,为夫与岳父倒是班门弄斧了。”
    于丹青,“……”
    她闭上了眼,凉凉说道,“困了。睡觉。”
    *
    瑞王出了于府便墨沉了脸,策马疾行,将楚赫和瑞王妃远远的甩在后头。
    马车里,瑞王妃一直面色凄绝的呆望着前方。于文正送他们出府时,瑞王与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真的要杀了她的女儿!
    楚赫骑马陪在瑞王妃马车旁,回到瑞王府,把她送回房间后,便去了前厅。
    瑞王独自站在厅堂窗前。
    楚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身后,“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紧绷着脸道,“父王,今日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恳请父王责罚!”
    瑞王转过身来,仔细打量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唯一嫡子——容貌俊美,身姿挺拔,目光睿智坚定,一袭白色直缀将他衬得温润清爽。世人只道瑞王世子爽朗谦和,但是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有多冷厉决绝。
    好半晌后,他收回视线,淡淡说道,“有什么话坐下说罢。”
    楚赫起身,跟着瑞王过去坐下,沉声道,“父王,若非我逼着对安永抓痒……”
    瑞王抬手打断了楚赫的话,冷静的开口,“你的做法并没有错。于相的态度,的确是想大事化小,可三皇子的神色分明是起了杀心。若能证明安永伤得不重,三皇子自然不能过于追究。”他眯了眯眼,“你认为,安永是真的昏迷吗?”
    楚赫浅淡一笑,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自然不是。我提议针灸和抓痒时,分明听到了她的抽气声,又急又促,虽然只有一声,但我听得清楚明白。”
    瑞王冷哼,“你母妃今日是落进那于丹青的圈套了。”
    楚赫点头,“于丹青在各个场合的表现,一直很是机警隐忍,断不会被母妃刺激得失了方寸。”他垂眸笑了笑,眸中意味不明,“说来也怪,她明明是害怕抓痒和针灸的,为何会平静如斯。骤然摔地,也能一声不吭,还能一直装昏迷。一个小女子,对自己却能这么狠。”
    瑞王闻言,脸色越发阴沉,父子俩就这么沉闷的坐着。
    一盏茶后,瑞王突然一掌拍在几子上,那厚实的花梨木方几猛然坍塌碎裂,坠在地上成了一堆木块。他眯紧右眼盯着楚赫,暴喝,“楚涵玥得了失心疯,你娘也跟着糊涂!糊涂!如今与那疯婆子又有何两样!”说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楚赫看了眼那堆木块,长吐一口气,也起身离去。
    *
    次日一早,楚赫陪着瑞王妃去往江城庄上,他没有骑马,而是与瑞王妃共乘一车。
    比起昨日,瑞王妃苍老更甚,却扬起优雅的笑容问道,“赫儿,你还记得你妹妹小时候吗?”
    楚赫点头,抿紧了嘴。
    马车有些颠簸,瑞王妃却坐得端端正正,她微笑着回忆,“她最爱笑了,在我们看来十分平淡的事儿,她却能笑上半天,笑起来眉目如同新月般皎洁弯弯。我时常就想啊,我的玥儿这么开朗可爱,长大后定会被许多优秀男子竞相追逐,我一定要给她挑选一个对她最好的男子,可以不计身份不计权势,只是纯粹的爱着她的那样一个男子。”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可是啊,我慢慢就发现,她的眼里总有三皇子的影子。也是我不好,她年纪小不懂事,一心落在三皇子身上,我明知三皇子心中无她,她注定是单相思一场,可我还是不愿打破她的美梦。若是我早点阻止她,在她情根深种之前便绝了她的心思,你说,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眼泪顺着她红肿的眼眶滚落而出,她却顾不得擦上一擦,兀自笑道,“世间伤人最深莫过于情之一字,却又有多少人参不透看不明,放任自己在情路上颠沛流离,在情海中浮浮沉沉直至彻底迷失。”
    她抓过楚赫遒劲有力的大掌,像抚摸婴儿的小手一般抚触着,慈爱的望着他,“赫儿啊,你从小便聪敏懂事,进退得宜,未曾因为何事分过心,你是娘最大的骄傲。”她眉目间染上一层轻愁,“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往今来,多少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最终翻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你千万记住,不要轻易对女子动心,更不要对不该动心的女子生了心思,你妹妹便是前车之鉴。你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岁,娶妻当娶贤,你可以不爱她,但她必须爱你,否则,便会家宅不宁,后院起火。”
    楚赫掏出深灰手帕给她擦了眼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微笑道,“是,儿子谨遵母妃教诲。”
    瑞王妃笑笑,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微扬着嘴角,看上去幸福而安详。
    楚赫仰了仰头,将眼眶里的水汽逼了回去。
    *
    早朝下朝后,唐将军和于文正并肩走着,穿过议政殿广场后,身边渐渐没了同僚,唐将军便开门见山的问,“三皇子怎会和你一同进宫?”
    于文正摇头叹息,“大哥,你有所不知,昨日瑞王妃来府上闹了一场……”他把昨日之事的所有实情以及各方的态度都提点了一遍。
    唐将军耐住性子听完,眉头皱得极紧,不悦的说道,“你看看大家的眼神,青姐儿的名节全毁了!他俩的亲事还没一撇,已经公然告知大家,他们住在一起了,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阻止!”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太和门,于文正伸手示意,“大哥,小心台阶。”然后委屈的解释,“我阻止有用的话,他也不会在于府住下了,来时还骑着马跟在我旁边慢慢走。”他苦笑道,“不过,他俩闹的笑话也不止这一桩两桩了,在林州时,众人便知他日夜不离的守了她几日。”
    因为唐婉婉之事,唐将军本就对这个妹夫没有好感,此刻被他的话一噎,更是没了与他说话的心情,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道路,不再言语。
    于文正也知趣,渐渐放慢了脚步,不多时便跟唐将军拉出很长一段距离,成了各自独行。
    *
    上午,唐若男来了落月阁。不过,却被沉香拦在了门外。她无语,扬声喊道,“表妹,开门。”
    于丹青正躺着看书,闻言愣了愣,旋即失笑,放下书,喊道,“表姐进来。”
    唐若男朝沉香示威一般抬了抬下巴,径自推门进去。她进门先扫视一圈,然后坐到床沿问道,“三皇子呢?我爹不是说他住在这里了吗?”
    于丹青好笑的望着她,“他是住在这里了,不过,总不能时时刻刻跟我闷在这屋吧?好人都该闷出病来了。”她撑着床板坐了起来,笑道,“说是上午有事要处理,中午回来吃午饭。你不是爱吃糖醋排骨吗,正好今日我让吴婆子做了糖醋排骨。”
    “哟,是吗?我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唐若男挑眼笑着,同时打量着于丹青,“还能自己坐起来,看来伤得不重?”
    于丹青得意的笑,“轻伤。就是擦刮了一下,只要动作不是太急太猛,基本感觉不到疼。对了,你的嫁衣绣得如何了?”
    唐若男闻言立马泄了气,软软的靠在床柱上,“我确实干不了那活儿。程韫说了,嫁衣的事情,交给他,让我别绣了。”
    于丹青“啧啧”几声,满眼羡艳的望着她。
    大永朝的婚嫁习俗她是知道的,上至皇家公主宗女,下至平头百姓,无论双方是否情愿,但凡出嫁,新娘必须自己绣嫁衣,以示对男方的尊重和对这桩亲事的尊重。有极少数情况,新娘实在无法绣那嫁衣,那也是由娘家人想办法解决,还没听说过哪个新郎给新娘准备嫁衣的。
    像程韫这样,不仅不嫌弃唐若男,还主动提出他来解决嫁衣的新郎官……目前为止,她还没听说过。
    “哇,表姐,表姐夫好好啊!”于丹青抓着她的手臂,由衷赞道,“不绣嫁衣,这得有多疼你才能作出这个决定?你当初是怎么挑出表姐夫来的?你这样一来,以后满帝京的姑娘出嫁都得跟新郎官抱怨了,你看谁谁谁都是人家新郎准备的嫁衣,你凭什么要我绣……”
    “表妹!”唐若男被说得有些难为情,忙打断了她,清丽的脸蛋浮上一层薄霞,别扭的道,“他是怕我绣得不好,丢了他的脸!”
    于丹青再次“啧啧”,打趣道,“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给他找理由了。难怪表姐夫把你当个眼珠子似的,连嫁衣都舍不得你绣,就怕把你累着了。”
    唐若男脸色更红,无语的瞪她,“三皇子才叫把你当眼珠子呢。”
    看着唐若男难得露出娇羞的模样,这么久了,终于有了点新嫁娘的状态,于丹青心情大好,应承下了她的话,抬着下巴笑道,“那是,三皇子的确把我当眼珠子看。”想到她回府后的日子,她突然嚯嚯直笑,“只是有时候恨不得把我这颗眼珠子挖了丢了。”
    “为何?”唐若男好奇的望着她,一脸八卦。
    于丹青伸出食指摇了摇,神秘莫测的低语,“佛曰,不可言不可言也!”说罢,抱着唐若男的手臂笑得直打跌。
    唐若男“嘁”了一声,懒得理她,脸上噙着淡笑无语的看着她。
    好不容易等到于丹青不笑了,她才拧着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安然郡主,真的要被瑞王?”她抬起手刀在颈侧砍了砍。
    话落,原本温馨喜乐的气氛登时陷入沉闷。
    于丹青神色淡了些,“我爹是这样说的。”
    唐若男静默少时,叹了一声,道,“这人变起来也太快了。”她的眼圈慢慢泛红,“想着以前,我、嬛儿、她,我们经常一起没心没肺的打闹,明明才过了几个月,却像半辈子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哪有这么多心思,京城里的小姐,就我们几个是武将出身,年龄又相仿,兴趣还相投……”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捂着嘴低低抽泣。
    于丹青抬起手,用柔软的指腹给她抹了抹眼泪,便静静的搂着她的肩膀。
    她想安慰唐若男,却也知道,这种情况,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尤其是出自她口中的安慰,更是滑稽可笑。
    于丹青用指尖蘸了蘸眼角,想着若是楚涵玥知道瑞王妃为了她一夜愁白了乌发,唐若男为她哭得如此伤心,不知道她在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会不会多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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