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探索与未知危险

    为此，莫森早早从其他人族超凡者处购买到一种名为“探寻之眼”的灵术。
    探寻之眼能使莫森在他人体内植入一颗探寻之眼，被植入的探寻之眼会为使用者提供被寄生者的视野。
    另一方面，莫森在准备期间，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抓捕其他小动物或是超凡生命，在它们身上植入探寻之眼，探寻虚幻视界内部。
    但不能完全受他指挥的生命，放进去再多，也无法解决他的问题。
    因此，这个方法被莫森放弃。
    怀着异样的心情，莫森开口下令让阿古塔罗踏入虚幻视界的入口虚幻门缝。
    遵循莫森的指令，阿古塔罗跨入虚幻视界，带着莫森的探寻之眼，一脚踏入虚幻视界，用寻常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方。
    阿古塔罗为莫森踏上了未知，充满危险的旅程。
    按照圣塔内部普遍的说法，人工生命体是在觉醒自我意识的那一刻会被算作成年。
    而现在，脱离培养槽不过区区十多年的阿古塔罗想要达到人工生命体成年的标准还差上很多，在人工生命体族群中实在是太过年幼。
    甚至就以人类的年龄来说，阿古塔罗距离成年都还尚有一段时间。
    但阿古塔罗是人工生命体，人工生命体存在的意义便是为创造者创造尽可能多的价值，竭尽所有直至废弃。
    在圣塔之下，人工生命体最好的结果就是进入回收厂，在人工生命体这一大群体大部分群体眼中，这是落叶归根。
    另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结果便是自身战斗后，被摧毁的残骸遗留他处，在岁月洗礼下枯朽，被不知何时袭来的风吹散。
    站在虚幻门缝外的莫森表面平静，内心深处百感交集。
    在看见阿古塔罗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没入虚幻视界内，莫森压制住内心不安，集中意识，将精神力与阿古塔罗体内的探寻之眼链接。
    阿古塔罗依照莫森通过探寻之眼传来的指示继续前行。
    上一次进入虚幻视界，莫森听见哀嚎以及大图书馆内的记载确实证明虚幻视界内是有其他生命存在。
    莫森这一次探寻虚幻视界的目的之一便是寻找到典籍中记载的虚幻生命，与虚幻生命进行交流。
    只要能进行交流，那么说不定就能解开虚幻视界与恶感之谜，就算不能解开，至少莫森能从它们那里获得一些线索。
    莫森收回进入虚幻视界的精神力，退出探寻之眼，他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陷入深度沉睡，集中所有精神力探寻在虚幻视界。
    因此莫森需要返回城堡，有深蓝火花总司令镇守的超级战争平台浮空大陆是目前最为安全的地方。
    留在洞窟内部，虽说阿古塔罗在虚幻视界内有何发现，莫森能够立刻进行反应，但安全始终不能得到保障，权衡利弊下，莫森选择返回到浮空大陆。
    浮空大陆城堡，卧室内。
    做好繁多准备，躺在床上的莫森集中所有精神力，连接植入阿古塔罗体内的探寻之眼。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莫森内心深处察觉到想要在虚幻视界寻找到其他智慧生命的存在，不下于大海捞针。
    这种行为运气成分几乎占据百分百，无迹可寻，运气好说不定下一刻就能遇到，运气不好可能永远不能遇到。
    但又不能不去寻找，不仅是莫森自身想要解决恶感之谜，也因为他文院人的心理在作祟，想要得知虚幻视界内的历史与隐秘。
    然后，再次出现。
    空间非空间，时间非时间。
    即使莫森身体未曾进入虚幻视界，仅仅是精神力进入，但同样也无法感知到时间与空间的存在，仿佛时间的概念被剥离，空间的概念同样被剥离。
    与以往刚入文院，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莫森相比，此时的莫森已经知道了他为何会感受到是时间非时间，空间非空间的情况。
    在虚幻视界内，时河与空海不存在，构成世界基础之一的时河与空海不存在于虚幻视界内，所以在虚幻视界内是感受不到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阿古塔罗按照莫森的指示一步一步前行，对莫森来说是第二次考验，但对阿古塔罗来说，却是第一次，好在阿古塔罗尚未诞生意识。
    此时的阿古塔罗还不明白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
    至今为止，阿古塔罗不过是根据莫森的指令战斗，按照逻辑模块行动。
    对于正在和以往经历的一切，只是按照行动逻辑，一步又一步的向前，不会有太多想法。
    但这只是莫森的想法罢了。
    苦难？阿古塔罗诞生意识的第一次苦难正在经历。
    就算有着第一次的经验，也只是使得莫森稍微坚持得久一点，甚至这个久的概念都有些模糊，实在坚持不住的莫森退出探寻之眼，收回精神力。
    躺在床上的莫森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莫森端起准备好的水杯狠狠灌了口水后，再次进入虚幻视界。
    又一次，不知多少次地退出探寻之眼，莫森无力的睁开眼睛，无神凝望天花板，深深叹口气。
    莫森明白，此次虚幻视界的探索是完全以失败告终。
    申请流鱼运输艇的使用，前往流鱼轨道，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搭乘流鱼前往卡蒙世界内接回阿古塔罗。
    流鱼的速度很快，一小时左右便抵达阿古塔罗所在的地区。
    莫森沟通火耀刻印抽调无处不在的灵力，为阿古塔罗的核心补充灵力，即使他自己的精神已经疲惫不堪。
    再一次回到浮空大陆后，莫森也顾不得休息，立刻来到临时研究所为阿古塔罗进行全身上下的检查。
    忙碌不堪，连休息也顾不上的一天后。
    莫森坐在桌前对比着阿古塔罗进入虚幻视界前后的数据，实在没什么发现的放下了两份记录，揉着眉头道：“阿古塔罗，端两杯蜂蜜水到前院。”
    “一杯你喝。”
    莫森从阿古塔罗单手托着的茶盘上端起蜂蜜水，喝下蜂蜜水润了润嗓子，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臂。
    一道与虚幻门缝相差无几的裂隙附着在手腕处，这是莫森所万万没有想到的，明明是阿古塔罗进入虚幻视界，但阿古塔罗未发生变化。
    莫森只是精神力进入虚幻视界，身体未曾进入，他却因此出现了身体上的异常。
    这道附着在他手腕处的印记是莫森在为阿古塔罗检查完身体后，第二天一早发现。
    莫森无论如何做都无法使其产生任何反应，他甚至尝试过将印记附着的那一块皮肤完全割掉。
    无济于事，印记仿若有生命一般，重新出现在其他地方，等到莫森这块皮肤经过治疗重新生长后，它又会一点点，蠕动着爬回手腕处。
    甚至莫森几度想要将手腕砍下，几经衡量下，还是选择放弃，因为他有预感，印记会重新出现在他身上。
    另一方面，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古塔罗诞生了意识，具体何时诞生意识，莫森并不清楚，他唯一能够知道的。
    是在虚幻视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