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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带姐夫上青楼

女帝:厂公,该上早朝了 只虎 8496 Sep 12, 2023 10:25:16 AM

    这金陵城这散花楼和京城不一样。
    门口没有那等莺莺燕燕在门口拉客的恶俗,甚至连个龟奴都瞧不见,楼门口高高挑起一副从上垂下的布幅,上面写着一首不知道是哪位大才子写的诗词。
    那布幅下面站着十数个五陵侠少打扮的少女,并不故意掩饰女子身份,齐齐往那儿一站,反而更增一番味道,当真别有情趣。
    还别说,这虽然比不上雨少白的镜花水月娱乐会所,单单是门口的花招,就已经走在风月界的巅峰了。
    正在仔细看,其中一个少女大踏步走了过来,一身纯白色侠少装,腰间紧紧系着丝涤,脚下薄底快靴,手腕上紧紧扣着银色护腕,背后居然还背着一把宝剑,就只见她微微一笑,双手对着雨少白三人一抱拳说:“几位英雄,可有熟悉的女侠?”
    雨少白闻言差一点笑出来,好家伙,居然演的这么真,有点东西啊,想必那老板也是一个妙人。
    姬念祖才多大,这事儿估计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不知道如何回答,那王玉虽然会拍马屁,可当真还没来过这等模样的青楼,也是不知道如何对答,好个雨少白,到底见过大场面的,就见他一笑一拱手:“这位姐姐请了,我等几个十分羡慕那鲜衣怒马的游侠儿,特来开开眼界。”
    说着,雨少白想了想,想起一诗词来,故意摇头晃脑道:“轻衣名剑夕阳血,怒马铁衣古道风.江湖路上独行客,残兵浊酒伴逍遥......”
    他吟到这儿,便不再继续,门口那些女侠们却被他吊上胃口来了,这散花楼本就以江湖为特色,来来往往的都是卖弄江湖本色,虽然有饱学之士来,哪儿像这个酸酸才子一般站在门口说诗词的,迎客的少女看他抓耳挠腮一副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下面呢?”
    “下面?”雨少白一楞,看那姑娘心道你是不是脑残,这是七言绝句,哪来的下面啊。
    这时候楼上窗户一阵大笑,接着探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满面虬须带着几分酒意的大汉嘿嘿笑着大声说:“我说那带着面具的白面小子,下面怕是没了罢!”接着一阵儿哄笑。
    王玉闻言顿时便先要翻脸,他本就对江湖人没什么好感,又是金陵府通判,怎肯被自己最瞧不起的江湖人出言贬低,何况雨少白是一朝王爷,共的可是朝廷的脸面!
    他刚要出声,雨少白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说:“何苦自跌身价!”
    那上面看他们不说话,以为几个读书人怕了,笑得愈发放肆了,虬须大汉打了个酒嗝后说道:“秀才,想弄女侠靠嘴是不行的,就得弄翻她,没听过一句话么?十个女侠九个浪啊,哈哈哈!”
    他这番粗鲁的话别说王玉、姬念祖了,连门口那十几个姑娘都恼了,跟雨少白他们说话的那少女便恼翻了脸,“李大,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淮阳帮总舵么?”
    王玉这下克制不住了,乾指骂道:“吠!楼上那汉子,好生无礼。”
    散花楼的姑娘说话那虬须汉子倒没怎样,王玉这一说话,那大汉恼了,这里面有个缘故,大夏朝许多人是没名字的,譬如你是家里面老三,便叫三郎,这是一种客气的叫法,如果叫对方汉子,那便含有极其轻蔑的意思在里面,大抵便等于看见黑人叫人家黑鬼这个意思,那李大如何不恼,一撸袖子便要从窗口跳下。
    正在这时候,一声并不高昂的噪音,叫住了李大,“李大,来这儿是让你和人厮打的么?”
    那李大闻言顿时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下脑袋,“少帮主,李大错了。”说着一屁股坐了下去,竟是看也不看下面。
    淮阳帮?
    少帮主?
    柳月豪?
    雨少白顿时脑子便转开了,上面说话的人噪音虽然不大,却是中气十足,噪音浑厚且不散,想是内力修为非常可观,难道便是那个淮阳帮少帮主柳月豪?
    奇怪的是,姬念祖听见那人说话,不知道怎么,居然缩了缩脖子,一拉雨少白低声说:“大哥,各位还是算了,走罢!”
    “怎么算了!”王玉怒气冲冲,“朗朗乾坤,还没了王法!算那汉子知趣,不然踏平他淮阳帮。”
    这声音自然是极大的,楼上一干淮阳帮弟子闻言又要翻脸,刚才那声音又干咳了一声,顿时个个又老实了,想来那少帮主驭下手段极为厉害,个个哼着气儿再也不瞧楼下了。
    “几位公子。”那迎客的少女甜甜一笑,“江湖本就这样,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几位不是就想见识江湖故事么,为何不里面坐呢?怎么?读书人就那么一点儿胆子?”
    看她笑得狡狯,雨少白明知对方是激将法,可姬念祖和王玉到底不如雨少白脸皮厚,当下一梗脖子,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那少女一笑,快步走到前头领路,雨少白揉了揉鼻子,无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到得里面,小姬从腰间摸了钱出来塞给那领路的少女,接着抵声说了几句话,那少女一笑,领他们在二楼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那位置倒是好,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看雨少白和王玉奇怪,姬念祖一笑,“咱们省得去四楼看那几个泼才无赖,恁掉我等身价儿。”
    说着便对领路少女说:“这位姐姐,久闻芍药花仙蓝田玉的大名,不知能否……”
    少女噗哧一笑,“想见青烟姐姐哪儿那么容易的,几们公子,这一二两进也就喝个酒,听个小曲儿,三四两进乃是赌坊,再后面三进才是七位金钗见客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说见就见的,楼上那位淮阳帮少帮主可不也在第一进喝喝酒。”
    姬念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王玉也是不知所措,雨少白暗自咂舌,这天女散花楼规模不小,逼格也挺高。
    他不比姬小弟和王小弟都是欢场初哥,当下抛了一片薄薄的金叶子出来,露出那招牌笑容,满口儿洁白的牙齿,“如此,请这位姐姐通融则个,请你们这儿的大娘出来说话。”
    这豪爽的出手让那个见惯市面的少女也吓一跳,虽然带着面具,但那满面春风的俊俏模样,让少女当即红晕了双颊,低声说了一句几位公子请稍等,便匆匆离开。
    不一忽儿,一个半老徐娘窈窈袅袅走了过来,脸上脂粉厚得让王姬两位不忍仔细看,雨少白却瞧出了对方眼神中一丝儿疑惑和说不出的一股子味道。
    这位老鸨一口江南官话,嗓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子独特的磁性魅力,一听她说话,顿时记忆记了她那张脂粉满盖的脸蛋,“三位公子,妾身九娘。”
    “九娘请了。”雨少白起身一拱手,“小生苗少白,自黎国边境小城而来,慕柳青烟姑娘歌神的大名,想请九娘通融,瞧瞧这蓝田暖玉生烟到底是如何一番光景。”
    那九娘掩口笑,脸上脂粉一阵阵扑哧扑哧往下掉,“苗公子,咱们散花楼有散花楼的规矩……”
    雨少白不容她说完便打断了她,“小生曾经也去过京城,见过歌舞双绝的罗刹国胡姬卡捷琳娜,实在好奇这两位歌神若是比较一番会怎样。”
    京城四大花魁虽然散了,可新一拨的花魁刚出头名声不响,尤其过去资讯不发达,比较起来,自然还是罗刹国胡姬卡捷琳娜的名号比较震得住场子,九娘一怔后笑道:“原来苗公子还是风月圣手,何不到后面坐呢?”
    大凡名妓,几乎都深藏闺阁,不是说见就见的,等个十天半月才能跟名妓喝一杯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九娘此言差矣!”
    雨少白侃侃而谈,王玉和姬念祖完全成了看客,“这窗外如此美景若是独赏,又有什么乐趣?天籁之音若是小生一个人听,岂不是煞风景,小生什么都肯做,唯独这焚琴煮鹤煞风景的事情万万不肯做。”
    好利一张嘴儿,九娘顿时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略一踌躇,转颜一笑,“如此,公子稍待,妾身这便把青烟带来。”
    看她离去,王玉和姬念祖打心眼里面佩服,忍不住对他挑大拇指,几句话就让人家台柱花魁出来,这本事,不佩服也不行。
    须臾,九娘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美人,身高怕接近六尺,一张沉鱼落雁的脸蛋儿,娥眉下一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王玉和姬念祖顿时失了魂儿,被美人眼光一扫,顿时低下头去。
    “伊就是喵骚婆哇?”柳青烟一口酥酥脆脆的吴语,倒是让雨少白有些郁闷,不过,既然是出来玩,那肯定不能太计较,当下挑了挑眉,“骚不骚的,总要试试才知。”
    柳青烟闻言倒是不恼,似乎还对他的大胆且无视自己美貌有些好奇,“我听九娘说,奈是京城歌神的相好滴,到底有些子骨气,咦?奈怎不吃茶哉?”
    我尼玛......雨少白对这位柳歌神的金陵方言当真是是吃不消,当下兴致全无,腾一下站了起来,“罢了罢了,咱们也该走了。”
    旁边人都愣了,柳青烟一把扯住他,“奈勿要走撒,阿是要垮台?当真讨惹厌哩!”
    这景儿真真叫……看见花魁扭头要走,王玉和姬念祖都愣住了,姬念祖一扯雨少白袖子,“大哥,怎生要走!”
    “阿是伊有良心哉!奈骨气老结棍哩!那罗刹狐狸阿是老喜欢看奈脸色,把奈骨气养刁哉?”柳青烟拿大眼睛忽扇忽扇瞧他。
    雨少白又气又笑,“青烟姑娘若是老拿这个试探我,可就没趣了,不过说句难听的,我对那连官话都说不好的歌神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玉和姬念祖恍然大悟,感情这位歌神是来给脸色看的,那九娘胭脂掩盖下的脸色也瞧不出,柳青烟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这才轻笑,“雨王爷可不也是遮遮掩掩么?现在谁人不知海阳的银翼王爷雨少白乃是大夏朝的文武双曲星,靖国的鸿鹄银翼驸马,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
    故意甩脸子给我看呢!
    雨少白冷哼一声,不过对她一个江南歌妓能知道自家绰号倒是很好奇,这天女散花楼,不简单哩,想到这里,便缓缓坐下。
    九娘看误会解开了,顿时笑盈盈说:“妾身这就去准备些上等的龙凤茶来。”
    柳青烟到底是一方花魁,一边对雨少白盘根问底一边招呼姬、王两个,一桌子倒是其乐融融,哄得王玉和姬念祖失魂落魄的。
    雨少白喝着茶,却对这天女散花楼的背景十分好奇,那淮阳帮应该算是坐地虎了,可这天女散花楼一个迎门少女都敢呵斥淮阳帮的人,若说没一点儿厉害的背景,谁信呢!
    看雨少白心不在焉,柳青烟便问:“王爷可是阅遍那京城四大花魁,觉得青烟不堪入目?”
    “倒也不是。”雨少白喝了一口茶,拿茶盏在手上把玩,“我是在想青烟姑娘一夜的缠头需要多少钱。”
    “你……”柳青烟眼中怒色一闪而地,雨少白暗中冷笑,若不下些猛药,怎能探知这散花楼的底细呢。
    这儿正各怀鬼胎,突然楼下一阵子骚乱,接着便听见楼下传来一声酥脆的怒喝:“姬念祖,给老娘滚出来!”
    姬念祖大惊失色,手一抖,茶盏里面茶水泼了一桌子,雨少白探首往外面一瞧,哈!可不是一个熟人么,转首问姬念祖,“楼下是你老母?”
    小姬兄弟怕是吓傻了,一双手不停颤抖,连茶盏都托不稳了,就听见茶碗和茶托儿咯哒咯哒作响,脸色惨白说道:“我老……老……老……”
    雨少白看了好笑,感情这位还是个大孝子,就劝说他:“逛青楼乃是雅事,咱们大夏朝的文人才子哪个不逛秦楼的?别怕,你老娘包在我身上了。”
    柳青烟听了失笑,旁边王玉看了柳青烟一笑,有些失魂落魄。
    就这时候,就听见楼梯噔噔噔响,接着一个拎水火棍的美人儿出现,“姬念祖,你好大的狗胆,老娘几天不在家你翻了天了,居然……苗少白?好哇,我说呢,原来是你这个家伙,窜掇我相公上青楼。”
    手上水火棍往地板上一戳,当真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相公?
    雨少白顿时跌碎了下巴,看看姬念祖,再看看柳月咏,手一指,“你……你是他老婆?”
    姬念祖才特么十五岁啊,那柳月咏看着大约二十多岁了,他先前还以为柳月咏保养得当三十出头了,有个姬念祖这样的儿子不稀奇,可万万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夫妻。
    “咱们今儿新帐老帐一并儿算了。”柳月咏说着便要砸场子。
    “自家小男人管不住,却跑来胡闹,当真可笑。”柳青烟好整以暇却不怕这出名的悍妇,“若是天底下女人都如柳捕头这般,我还真是耻于身为女儿身了,更耻与同姓。”
    柳月咏又气又恼,“闭嘴,我自教训自家相公,何时轮到你这青楼女子说话了?”
    “老妻少夫,其实,柳捕头,你的苦楚我能够理解,我甚至能理解这位姬小官人为什么来我天女散花楼。”柳青烟笑眯眯看着柳悍妇,把后者气得差一点儿吐血。
    这女子好毒一张嘴,旁边雨少白也不由对柳青烟刮目相看。啧啧,当真会挖苦人。
    “你你你……”柳月咏那个气啊,结果这位歌神并没打算就此罢休,“柳捕头大可把姬小官带回去,我若是嫁了个五岁的男人,十年后恐怕也会自认为是个小妈而不是一个娘子。”
    雨少白看着两个女人说话,再看看姬念祖那张忽红忽白的脸,差一点笑喷了,真正是太八卦了。
    感情这柳月咏在姬小官五岁的时候就嫁给他了,想想也是,嫁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子……哈!
    他甚至恶意地揣摩,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男女之事,要不然,这小姬怎么对逛窑子那么好奇,该不是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有见过摸过罢?
    这时候楼下柳月咏一群大脚丫鬟也冲了上来,个个手执水火棍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个散花楼二楼弄得鸡飞狗跳,正在这闹腾的当口,老鸨九娘沉着脸蛋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柳捕头,你以为这散花楼是你们淮阳帮的后院么?”
    偏巧这时候楼上淮阳帮的人下楼看热闹,一眼就瞧见自家帮主的女儿,为首的李大一撸袖子便要帮忙,结果被柳月咏劈头盖脸一阵骂,“滚,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
    “大姐,这话骂得太狠了。”
    一声浑厚的男中音响起,那声音似乎如同在每一个人耳边说话一般,雨少白顿时脸色一变,这厮好浑厚的内力。
    说话间,楼上下来个披着一件大氅的男子,氅上细绣一朵金色菊花,腰间挎一口刀,方面阔口,唇上微须,二十来岁模样,双眉浓黑如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居然是一个豪爽型的美男子。
    雨少白一看这位,心道这厮好浑厚的气势,想必是个桀傲不驯的主儿。
    柳月咏一看他就恼了,“好哇老三,你是愈发能耐了,带着姐夫上青楼。”她还以为柳月豪和雨少白姬念祖他们是一道的。
    四周噗哧一阵笑,带姐夫上青楼,这话说的......这位柳捕头当真口没遮拦,柳月豪也是脸上一阵尴尬,摊上这么个大姐可也当真一丝儿办法都没,只好给那九娘和柳青烟一拱手,“今日月豪得罪了,改日当登门告罪……”
    “改日登门告罪?真当散花楼是漕帮总舵么?”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接着从楼梯慢慢走上一个瘦子,身上穿着一件褐色麻布直裰,头上冠巾,手上还捏着一把折扇,这人说话咄咄逼人,漕帮依附于淮阳帮,淮阳帮少帮主自然出入漕帮总舵如自家后院了。
    柳月豪脸色一变,顿时便把大姐柳月咏拉到了身边,悍妇还不服气要闹,却被自家弟弟紧紧扣住手腕,眼神警惕地看着那瘦子,嘿嘿笑了一声,“一流高手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居然给人看家护院了!”
    那瘦子脸色一变,这不是指着鼻子骂自家是狗么!
    这时候带领雨少白他们上楼的少女突然冒了出来,正是这丫头看雨少白他们要吃亏,所以匆匆喊了散花楼奉供前来,这时候伶牙俐齿骂道:“夏奉供,一定要教训这些淮阳帮的家伙,咱们散花楼日后便挂个牌子,淮阳帮与狗不得入内……”
    她这么一说,淮阳帮一群汉子顿时脸上色变聒噪起来,纷纷大骂。
    雨少白冷眼旁观,心中嘿嘿笑,好,当真是好,这一闹,居然逼出一大帮人来,正好探探底细,看来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柳月豪把手一拦喝止了手下大骂,看着夏姓高手和九娘,缓缓说:“两位,淮阳帮和散花楼远无怨,近无仇,何必逼人太甚?”
    九娘冷笑,“逼人太甚?到底谁逼人太甚?”
    偏巧这时候柳月咏看柳青烟笑盈盈便站在姬念祖身边,顿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三,拆了这赚皮肉钱的淫窝。”
    “???”雨少白闻言绝色,感情柳家的姑娘脑子都不正常,没看出人家散花楼根本不买他们淮阳帮的账么?
    “嘎嘎,哪个要拆散花楼,咱家倒是要见见。”
    一阵嘿笑,宛如发春的猫儿拿爪子抓琉璃瓦,瘆人得慌,功夫抵的还罢,内力高的譬如柳月豪,只觉得那声音刺得耳膜生疼,顿时色变。
    这时候楼梯口慢慢走上一个人来,众人一看,顿时心惊,因为上来这位个子太高,怕在七尺开外,看他得仰着头看,身子跟个竹竿差不多,一件长衫穿在身上空空荡荡,一双手跟鸡爪一般,那指甲色做墨黑,一看便是练的什么邪门功夫。
    “老七,九娘,是什么人要拆散花楼哇!”
    那人施施然走到贪吃换夏晓竹身边,眼神却紧紧盯着柳月豪,“现在江湖上年轻豪杰多哇,我们这些老骨头看来连做个奉供吃个闲饭也不得安稳啊!”
    柳月豪顿时头疼无比,淮阳帮视金陵为自家后院,早就对开了没两年的散花楼很是垂涎,十二金钗有七个在这儿落籍,那银子还不是如流水一般进了散花楼口袋?
    不过他虽然是练刀的,性子却是谨慎,几次派人试探无果后愈发不敢大意。
    散花楼凡事大多是那老鸨九娘出面,九娘虽然尽力掩饰,可他依稀便觉得此人便是江湖上有名的毒牡丹石九娘,尤其叫人忌惮的是此人男风女风都好,落在他手上当真是生不如死。
    他没想到的是,今天大姐柳月咏大闹妓院,居然逼出了一代邪剑客夏晓竹,那可是七小魔星之一,后来的这个高个子分明就是七大魔头之一的毒郎君沐三水,如此来看,难不成这散花楼是邪道?
    若真如此,恐怕淮阳帮也奈何不得对方。
    双方剑拔弩张,散花楼这边三个高手,背后说不准还有其他高手,坐地虎淮阳帮盘踞金陵多年,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一时间倒是对恃起来。
    雨少白眼珠子一转,突然大笑,接着说:“各位,本王打个圆场如何?”
    “你算什么东西?”说话的是淮阳帮的李大,雨少白身边柳青烟掩嘴一笑,宛若芍药花开,当真美艳无比,“这位爷可不是个东西……”
    呃!雨少白郁闷了,这柳青烟的嘴巴实在是……
    四周人正要大笑,柳青烟一句话把这些人下半截笑全部吓了回去,“这位爷乃是当朝第一位外姓王爷,海阳县的银翼王爷!”
    四周一群人个个张大了嘴巴,尤其是那李大,眼珠子差一点爆出来,这小子居然是朝廷王爷?
    一时间,整层楼面静悄悄的,看向雨少白的眼光多种多样,有敬畏,有惧怕,有不屑,种种不一而足,那柳月咏率先打破了寂静,哼了一声说道:“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王爷便可以带着我家念祖来青楼么?”
    雨少白哭笑不得,“我说弟妹,你是他老婆不是老娘……”
    那热心的少女帮腔道:“可不是么,自家没本事伺候相公,让他出来打野食儿,还振振有词了,可也不是么,年老色衰,换我是姬小官人也不肯哩。”
    “你……”
    柳月咏脸蛋气得刷白,她威风惯了,何曾受过这等气,顿时就要发作,却被自己弟弟紧紧扯住,这时候毒郎君沐三水嘎嘎一阵笑,“这小娘子倒是有趣,泼辣得紧,啧啧!细皮嫩肉的,老七,你觉得如何?”
    邪剑客夏晓竹沉着脸,“您老碰过的东西,我绝对不碰一下。”
    柳月豪眼瞳一缩,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各位虽然厉害,咱们淮阳帮可也不是纸糊的,这梁子咱们淮阳帮接下了,告辞。”
    说着对雨少白拱了拱手,拉了自家大姐就下楼,人家一个个名号报出来,怕都在这散花楼内,自家这些人未曾带什么高手,眼前讨不了好,顿时便生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心思,倒是深晓得进退不肯吃眼前亏的聪明人。
    “姬念祖,跟老娘回去。”柳月咏虽然被弟弟拉着,犹自不忘姬念祖,姬小官儿满脸儿尴尬,看着雨少白低声告罪,匆匆下楼,至于回去是顶马桶盖还是跪洗衣槎板又或者是弹小**,就不得而知了。
    好端端逛个青楼就被搅黄了,王玉也觉得实在没多大意思,低声问雨少白是否先走。
    倒是柳青烟笑盈盈留客,“两位大人何必这就走?不是要听青烟唱歌么?”
    这小妮子不简单哇!雨少白对柳青烟另眼相看,面对这许多江湖高手,谈笑自若把那柳月咏玩弄于手掌之内,可能是普通女子么?
    九娘这时候才笑着招陪雨少白,“我们几个可就不讨惹厌了,其实,大人,为何不到后院青烟的闺楼去坐。也雅致得紧哩,您瞧这楼面被淮阳帮那些人一闹,再则说大人身份高贵,在这儿恁掉身价。”
    人家既然笑着脸儿颇为低三下四,雨少白倒是不好拒绝了。
    于是和王玉到后面喝了两杯茶,听那柳青烟低吟了一道“蝶翩跹”这才离去,临走的时候风流性子发作,还笑问了那帮他们说话的领路少女叫什么名字,弄得人家小姑娘面红耳赤忸怩不止,半晌才低声说了自己名字叫杏儿。
    “杏儿姑娘颇有急公好义的古人之风。”
    笑着,雨少白揭开脸上的银色面具,夹着一片金叶子塞了过去。
    见了雨少白真容,弄得小姑娘看着他背影半天,被旁的散花楼引路女侠打趣了这才罢休。
    和王玉分手后他回到官邸,双胞胎看见少爷回来顿时递了热手巾帕子。
    雨少白擦了一把脸,这才看见苗小疯依然趴在书桌上摆弄着一堆材料,当下便笑道,“我说老苗,你当真是文武全才,我是小瞧你了,我这个文曲星,不如你啊!”
    “我上辈子欠您的。”苗小疯头也不抬,聚精会神的弄着面前那一小搓黑色的东西。
    与少报却是不慌不忙拉了太师椅在苗小疯身边坐下,“毒郎君沐三水听说过么?”
    “毒魔头?”苗小疯一楞,当即抬起头来,皱了一下眉头后说:“你如何得知的?”
    雨少白当下便把方才在天女散花楼一番故事说了。
    苗小疯听完眉头愈发皱得紧了,“这散花楼不简单,毒郎君沐三水那是何等人物,居然受这青楼差遣,如此看来,这散花楼背手势力庞大啊!”
    “如果我说,背后可能是笑盗东方星呢?”
    一听这名号,苗小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抖了抖,道:“那这金陵咱们待不住了,走吧。”
    雨少白叹了口气,“九夏最近几日就到,有事儿呢。”
    “九公子来?那没事儿了。”苗小疯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得赶紧把这火药配出来,如果真按照你所说,这个能跟你那个‘爱慕1911’一样用来伤敌的话,那些家伙根本不是对手!”
    看着苗小疯又回到了研究之中。
    雨少白倒是不再打扰他。
    转头回了房间,自己想起了对策。
    那淮阳帮少帮主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手下又有漕帮帮衬,不简单。
    这盐漕获利庞大,任谁也不肯吐出嘴巴里面的肥肉啊,换雨少白他也不肯。
    还有铁掌帮垂涎盐漕获利,散花楼不知底细,光毒郎君沐三水恐怕就不好相与,总不能借韩琦手上的私军去镇压人家罢?
    只怕到时候不是镇压,而是送死,人家名头都带毒了,肯定是用毒高手。
    现下,只有等九公子了。
    别无他法。
    两眼望着天花板,雨少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自语道:“如果我把这些江湖帮会整合起来呢?让他们从私下便成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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