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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你这混账

女帝:厂公,该上早朝了 只虎 7795 Aug 12, 2021 4:31:22 AM
    眼瞅着天色微亮,街上便不少老百姓,骑着白马在大街上猛冲的叶瑶一阵大喊:“躲开躲开。”
    她在马上喝骂,双腿一夹,通体雪白的骏马如飞一般,瞧见在西京城赫赫有名的顺平公主,不等她鞭子下来,行人顿时纷纷闪避在一旁让路。
    一轮红彤彤的圆日自东方露出了出来,池塘在红日下波光凛凛,四周俱都撒下一片金赤色,那鱼池里面金色鲤鱼纷纷跃出水面,水花四溅,带出无数小小虹桥,池边的阁上银翼在红日下反射异样璀璨的光芒。
    初晨西京熠,醉卧美人膝。
    叶瑶远远瞧见阁顶,那隐约的黄衫人不是叶芸又是哪个,该死的雨少白居然用那银色翼翅正好把两人裹在当中,顿时既妒又恼,下意识便寻找自己八棱锤,左右瞧瞧,挂栏上并不曾带着,当下提足了气,一声娇喝,“雨少白你这王八蛋......”
    云贞正在黑甜乡沉睡,隐约听见一声熟了不能再熟的娇喝,迷迷糊糊醒转,转首看去,天色已大亮,远处泼刺刺跑来一匹白马,不正是叶瑶么。
    当下就惊醒,想站起来,却因为被雨少白当枕头枕了一夜,粉嫩双腿血脉不畅,哪里站得起来,又羞又急,拼命摇着怀中情哥哥,“雨大哥,雨大哥......”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雨少白使劲儿揉眼,“不会罢,咱们居然在这儿睡了一夜?”
    “叶瑶来啦。”
    云贞颇有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自己跟最要好姐妹的未婚夫婿独自在这楼上睡了一夜,这脸面往哪儿搁啊,顿时便忘记了夜间情话绵绵,只想找个地方躲避了去。
    雨少白一眨眼,转首瞧去,可不是,叶瑶的白马已经到了阁下,叶瑶出声大骂,“王八蛋,你给我下来......”
    骏马噗哧噗哧打着响鼻,叶瑶一手带着缰绳一手指着大骂,楼顶上某驸马爷看了直叹气,瞧瞧,就这野蛮丫头,真真把我雨少白的脸面都丢了去,他起身仰天伸了个懒腰,这才笑眯眯对羞得面红耳赤的云贞说:“云妹妹,咱们走罢,别理会她。”
    急红了眼眶儿便要掉眼泪的云贞死死夹住双腿捂了脸,心里面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低声呜咽起来。
    叶瑶听得楼顶上叶芸隐约抽泣,愈发以为好姐妹被欺负了去,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雨少白,你......你给我下来......九妹,你别怕,我在这儿呢,他要敢怎样,我......我......”
    雨少白看这局面,忍不住好笑,便冲着下面说:“喂,你你你,你要怎样啊?”
    看他叉腰在楼顶得意洋洋,叶瑶便气得要吐血,这坏蛋......
    红日冉冉升起,银翼招展,更加镀了一层璀璨,耀眼异常。
    此刻的雨少白当真便如鸿鹄神鸟一般,叶瑶瞧他那模样,实在气苦,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次次被他羞辱,难道自己便真的那么不堪,在他眼中便什么都不是,一时间,咬着唇怔怔不言,眼眶儿却红了起来,当真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求皇祖母赐婚是不是便宜了他。
    少女心思最难猜,何况叶瑶初尝滋味,原来被一个男子喜欢是那等感觉,及至雨少白一言戳破了那看似耀眼美好的泡沫,当真心碎,不管不顾地求宁太后赐婚,大抵便还有逆反心理在里面。
    可雨少白的影子却深深刻在了她心上,此刻看他银翼招摇,当真是又是喜欢又是恼,可这人还是那般挖苦自己,难道自己真就在他心中一丝儿影子都没么。
    看她一言不发,雨少白挠头,奇怪了,这丫头转性了?
    便又冲着她喂了一声,“你到底要怎样啊?不说话我可带着云妹妹回去补觉了。”
    坐在他身旁的云贞捂着脸,没羞没落了,要死了,这话都说出来,日后没脸做人了。
    清泪儿缓缓流淌,羞也羞死,大靖国第一美人当众被人这么说,颜面何在?
    别的不讲,怕那靖国大儒身份的老父便要气得吐血上吊,所以说,人前一回事,人后又是一回事,自尊面子不管男女,人人都要的,没人的时候她肯给雨少白调戏,便怎么也无所谓,可不代表当众便能撕下脸面来,这里面有太多家族,封号,甚至朝廷颜面等因素在内。
    她这般想,当真是误会雨少白了,其实雨少白只是一时口误罢了。
    这时候叶瑶手下家将便也匆匆赶到,看自己主子受辱,如何肯甘休,这些人大多便都是大靖国第一高手叶九休手下亲兵出身,老大人乃是大靖第一高手,现如今的主子乃是老大人嫡传弟子,郡主娘娘,不,已经是公主了,如何肯让那厮这般羞辱,自己这些人颜面便也往哪儿搁?
    “呸!你这夏猪,好狗胆,有本事下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领头的坐在马上破口大骂,作为奴隶制部族起家的靖人,这位便是叶九休府上家奴,自小跟随叶九休习武,双臂有千斤之力,三十六路狼牙棒法有万夫不挡之勇,乃是叶瑶府上三大家将之一。
    雨少白顿时沉了脸来,他在西京这段日子,便也知晓一些靖人的习惯,沉声喝道:“好你个狗奴才,本侯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没家教的东西,便跟你主子一般,当真什么人养什么狗。”
    那叶姓家奴被骂,顿时眼角抽搐不已,一张脸赤红一片,连光秃秃的脑门子也红了起来,自己受辱便不要紧,这厮居然拐了弯骂了老大人和主子去,那还了得,顿时便从马绺子上摘了狼牙棒来,“夏猪,休得呈口舌之勇,是男人的便下来,假扮太监,还真当自己是太监了!”
    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了?
    雨少白一挑眉,“叶瑶,牵好你的狗,别放出来乱咬人,”
    那些家将个个都是骄兵悍将,也打过大夏朝,也灭过齐国,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一时间个个摘了狼牙棒破口大骂,叶瑶脸色惨白,一咬牙说:“你有种下来,夏人便都这么没本事么?”
    她这话看起来凶狠,其实已经有些儿服软,以前她可是泼口大骂夏猪的,只是野蛮惯了,此刻手下又在,如何拉得下脸面。
    可雨少白却不这么想,厌恶看了她一眼,转身弯腰抚了抚云贞秀发,低声说:“云妹妹,什么都别怕,一切有哥哥我呢,天塌下来我也撑了去。”
    云贞缓缓抬头,脸上泪水肆虐的痕迹让她更加清秀可人,雨少白露齿一笑,伸了手在她脸颊上微微一拭,突然一个翻身落下,吓得云贞赶紧儿起身,“小心......”
    只见雨少白人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银翼一展,腰间软剑噌一下弹了出来,口中喝道:“你们这帮狗奴才,便以为本侯爷不敢教训你们么?”
    他有小型背式滑翔翼相助,轻功又好,当真如虎添翼,窜身太虚剑意便往那叫嚣之人刺去,叶姓家奴大喝,“来得好。”
    狼牙棒挥动,往空中硬砸,乃是大开大合的战场路数,全没一丝儿花巧。
    软剑一弹,他便一个剑花荡去,小成惊鸿决外加太虚剑意,绝不是寻常=高手能够匹敌的。
    那人只觉眼前一花,顿时闭眼,手上狼牙棒由往上硬挑便成横扫。
    真真废柴,雨少白冷哼,腰间一拧劲儿便换了方向,软剑却不客气,只见飕飕两道剑光在对方脑门上一闪,吓得不远处那些家将以为掉了脑袋。
    人在空中一个折身,便见他脚尖儿在那人头上一点,身子又高高飞去,一震翅落在楼顶,露齿对云贞一笑,自吹自擂道:“瞧见哥哥精妙剑法了没。”
    云贞看他不顾人多人少说疯话,心里面又恼又欢喜,双手一捂粉面不搭理他。
    这时候那叶姓家奴才发现颅后辫子被对方剃了去,顿时便如同被狠狠掴了两个大耳光一般,脸上火辣辣的,大多数靖人都是剃光了脑袋在头颅后面编成辫子,乃是极为神圣的,此刻被剃去了,如何不羞愧,一时间气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铁青一片儿。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撒泼了性子,翻身跳下马来给叶瑶磕了个头,然后一把撕开上衣露出精赤上身,当真肌肉虬结,颇有健身教练的风范,拎着狼牙棒叫骂,“夏猪,有本事摘了你的鸟翅膀来跟爷爷真刀真枪比试。”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你怎么不叫皇太后脱了衣服赤膊跟你相扑呢?”
    雨少白看这些人愈发无礼,满口夏猪夏猪的,顿时翻脸,“叶瑶,你再不约束这些狗奴才,我便叫他们全部血溅当场,以为本侯爷天下第一暗器是吃素的吗?!”
    叶瑶坐在白马上玉面惨白,看着雨少白那模样,心中一痛,心说自己怕再也不会让他喜欢了,自己便还要怎得?
    一时间,也动了小性子,姑奶奶拿一辈子幸福跟你拼了,狠狠一咬唇,说:“你......你有本事便杀光了我看。”
    她这话原本便是使小性子的话,可雨少白听了愈发来气,把自己下人性命不当性命看么?
    这样的女人,跟赵瑾一比,实在一无是处,恼得一瞪眼大喝,“你以为我不敢?”
    说着便要跳下楼去,云贞吓得粉面失色,一把拽了他胳膊,“不要。”
    正在这时候,远处马蹄声腾腾,为首的正是大夏禁军雷小米,手上拎着梢子棍大喝,“弟兄们,便在前面了,侯爷,我来了,打群架怎么能少了我。”
    那叶姓家奴此刻正在火头上,讲句难听话,皇太后来了也要拼了掉脑袋厮杀的,顿时便赤红了眼珠子,一转身大喝,“夏猪来的好,爷爷正好厮杀。”
    双手紧紧捏了狼牙棒,手指骨节格嗒格嗒一阵响,差一点要把狼牙棒柄给捏折了,那些顺平公主府邸家将们也是杀气腾腾。
    雨少白一看,自己便罢了,可不能让手下吃亏,若死伤了几个,如何对得起这干禁军兄弟,一捏云贞手,抽了手臂来,震翅往下一跃飞去,“尔等土鸡瓦狗,我一只手便收拾了你们,好叫你们瞧瞧大夏国的男儿是什么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他人在空中便直接从后腰处拿出M1911,左手一口扳机,右手气剑指。
    双管齐下,只废战斗力又不伤人命,堪堪眨眼之间,地上便躺了一群人。
    叶姓家奴看他分外眼红,瞪大了眼睛,却也晓得对方占有空中优势,双手一翻把狼牙棒舞得水泼不进。
    嘿,雨少白见此,瞅准了机会,眼看两人便要来个空中地面亲密接触,一伸手,电火石光一般伸进狼牙棒舞成的棍花内,一指便点在叶姓家奴胸前大穴上,嗖一下缩手,好整以暇落在地面,双手一背卖弄姿势,“一群狗奴才,以为长了一副獠牙便可以随便咬人么,真真土鸡瓦狗。”
    这时候雷小米一班人马已冲到,一干禁军双手一勒马缰,数匹马儿一阵咴咴叫,原地踏步不已,不停打着响鼻。
    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雷小米和这干禁军面面相觑,心说本来要帮雨侯爷来打群架的,感情,雨侯爷果真武曲星转世,居然便这么就收拾了几十个人去?
    叶瑶看了也是一捂嘴,这混蛋居然便这么大本事?
    一时间心里面也不知道作何感想,那被点了穴的叶姓家奴身子僵直,嘴巴却能说话,看得是睚眦俱裂,“夏猪,你使妖法。”
    雨少白一沉脸,“小米,给我掌这厮的嘴。”
    他这段日子也略有些儿官威了,雷小米一听,哦了一声,梢子棍往马绺子上一挂,翻身下马,腾腾腾疾步过去,抬手便是几个耳光狠狠扇在叶姓家奴的脸颊上,“狗奴才,老子叫你乱说。”
    他功夫好,手重,以前又跟靖国打过仗,虽然现下议和了,可一时间哪儿那么快仇恨消失,顿时把对方牙齿也扇落了几颗,两边脸颊眼看着就肿大了起来,接着便乌紫一片儿,噗一口喷了血出来,倒是血溅了衣裳。
    “夏......猪......有本事杀了老子。”
    那叶姓家奴到底老当兵了,倒是极为硬气,嘴巴便肿成这样了,说话含含糊糊还要骂,雨少白沉着脸,“继续扇。”
    “得令!”
    雷小米得了吩咐,啪啪啪又是一阵耳光。
    “不要。”
    发楞的叶瑶这时候醒转,翻身下马过去挡在家奴跟前,雷小米看了,便不好意思再扇,眼前这位好歹已是雨少白名义上的未婚妻,退了两步,看着雨少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本事大,是大英雄,可你要怎样折辱我?”
    叶瑶这时候露出小儿女姿态来,眼眶一红便流了泪,双臂伸开挡在自己家将跟前,看着雨少白嘶声喊道:“你到底要怎样?”
    那叶姓家奴看见自己主子挡在自己跟前,当真撕心裂肺,含含糊糊说:“郡主娘娘,都是奴才们没用......”
    说着,那么大块头铁骨铮铮汉子居然便流了泪来。
    一干骄兵悍将真真叫哭倒在地,堂堂大靖国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亲兵,跟老大人四处厮杀刀光血雨过来的,居然便被眼前这夏人如此折辱,还累得郡主娘娘如此,怎能不伤心,死了爹娘一般个个哭嚎起来,“郡主娘娘,奴才们没用啊。”
    楼顶上云贞下不去,只能干着急。
    一干禁军瞧着一帮子满脸横肉的靖人哭得死去活来那模样儿好笑,此刻却又不大合适笑出声来,只好憋着。
    雨少白看着叶瑶大眼眶里面浸满泪水,小脸蛋上却一副倔强,两道泪痕便那么亮晶晶挂在粉颊上,一时间有些心软,可再想想,自己因为她而不能回大夏,顿时又狠起了心肠。
    “放狗咬人还不准我打狗?当真打狗要看主人脸?真真稀奇了,不连着狗主子一起打我已经很客气了。”
    他冷着脸儿放了句狠话,一折身窜上顶楼揽了云贞的细腰,低声说:“你若真喜欢哥哥,便别说话。”
    云贞瞧瞧叶瑶,再看看雨少白,当真便难死了,她温顺恭良任人欺负简直便是她的本性一般,一时间,似乎陪着叶瑶掉眼泪一般,粉腮上滚落两行泪来,随即便自己伸指拭了拭,可这眼泪水哪儿能这么就擦拭掉,却是越流越多了,雷小米和一干禁军瞧了免不得叹气,咱们这位雨侯爷便他娘的是公主郡主杀手,当真一丝儿不带假的。
    这时候那白马咯哒咯哒过来,在他身边挨挨擦擦好不亲热,雨少白伸手在它脖子上一拍,“老朋友,想念我了?”
    骏马咴咴一声叫,像似答应他一般,雨少白叹气,“我倒是有些喜欢你,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总是差了些缘分。”
    说着搂着云贞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感觉自己衣服被拽,转首一看,却是雪白骏马咬住了他衣服,那大眼睛瞧着倒是有些楚楚可怜,雨少白揉揉眼睛,得,感情自己没看错,这马儿简直太......有个性了,居然便这么楚楚可怜看着他,那意思分明便是我要跟你走。
    “感情你也喜欢我要跟我走哇!”
    雨少白无奈一笑,云贞在他怀中被他这话逗得噗哧一笑,接着微微扁嘴,看看叶瑶,再看看雨少白,怯怯刚要说话,却被雨少白一挑眉给吓了回去。
    雪白骏马咴咴咴一阵叫,四蹄嘀嗒嘀嗒踩个不已,先是转了马身面对叶瑶,再又转回来冲着雨少白翘起马首,在他身边来回不止。
    “瞧你情真意切的,哥哥就带你私奔了,回头给你取个名字。”
    雨少白拍了拍骏马的马头,说着一翻身上马,再弯腰伸手拽了云贞坐在自己怀中,双手一带马缰,“弟兄们,走人了。”
    一干禁军想笑又不敢笑,他们这些当兵的没什么文化,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反正就晓得雨少白既要骑人家的人,也要骑人家的马。
    你说说,连人家的马都要拐了跑,真真是牛逼大发了!
    那雷小米回转身上马,一扯马缰跑到雨少白身边,看了看那些哭得昏天黑地的靖兵,再看看被点穴一般愣在当场满脸泪水肆虐的顺平公主,他到底是个小官儿,知晓些官场上的事情,便压低了嗓子说:“我说侯爷,这样......是不是不妥?”
    刚才打群架是一回事,可如此折辱大靖国公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便好比一个是正当防卫,一个是防卫过当。
    雨少白露出一个苦笑来,“你说我都要在这大靖国做驸马了,还在乎什么?”
    雷小米听他这么一说,愣了愣,顿时想起自己朝廷两位公主来,也有些黯然,回头看看那叶瑶,这时候哭泣的叶瑶便才能真正看出本性来,不就是个十六岁小姑娘么,唉!
    骑在马上左右转了两圈,雨少白看着呆呆失了魂儿一般的叶瑶,大声说:“叶瑶,你不是皇太后,我也不是元正林,这一点麻烦你记清楚了。”
    说完便一拽马缰,泼刺刺如风一般跑了出去,当真是万中无一的良驹,顿时便只留下了马屁股在视线中。
    得,走人罢,雷小米一挥手,“弟兄们,走了走了,真真是,光来扇了几个嘴巴子,浪费感情。”
    “那是,唉,咱们雨侯爷本事太大......”
    众人纷纷一夹马腹,往大夏使驿馆奔去,留下一帮子眼睛肿大如桃子哭得昏天黑地的靖兵和泪水肆虐的叶瑶。
    看着自己爱马都被那冤家拐了去,叶瑶心中委屈透顶。
    这时候人走远了,这才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毫无公主风度地大声哭泣。
    那冤家都说了,自己不是皇祖母,他也不是相王,难道自己真的便连皇祖母一丝儿都比不上么。
    要命的是,她恰好便是那种吃硬不吃软的姑娘,奉承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敢于如此折辱她的,放眼大靖,恐怕就雨少白一个,愈是这样,她的心愈发疼的厉害,自己便真的那么不堪?
    泪眼模糊中,她看着远处烟尘,回味着刚才雨少白的话,只觉得便如有一把刀狠狠扎在心上,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小姑娘强烈的自尊和强烈的爱憎在心中互相争斗不休,便如天使和恶魔之间的较量。
    坐在马上,云贞这才怯怯跟雨少白说:“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叶瑶。”
    “那我要如何对待她?像你义父元正林对待皇太后那般?”
    雨少白冷笑,公主么,要么贤良恭顺要么骄横跋扈,而且是以骄横跋扈的居多,此刻不教训教训她还了得?
    云贞哑口无言,宁太后赐毒酒给元正林发妻,那是全大靖国私下都知道的,只不过没人敢说罢了,咬了咬唇,她低声说:“可......可也不必要这么对她啊,她的脾气我了解,只要你对她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儿,我相信她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的。”
    “对她好一点儿?怎么个好法?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愈是软弱她愈发强势,我告诉你,叶瑶便是属骡子的,打了不走牵了倒退,没好脸儿给她看饿她三天她才会老老实实听话,西京城对她好的少了?”
    听了雨少白这番言语,云贞愈发没话说了。
    可不是么。
    西京谁敢顶她?
    也就雨少白了。
    好言好语?
    皇太后对她好言好语也不少,可她不一样大大咧咧拎着八棱锤到处找人家麻烦么。
    “她要不嫁正好便宜了我,我还乐得开心,好了,不说她,我送你回去罢!”
    雨少白说着一抖马缰便往大丞相府邸跑去,结果恰好被退朝回来的元正林瞧见,冷着脸儿唤他进去说话,红着脸的云贞赶紧给义父问了安,一阵小跑离开,临到院门口,转首看了雨少白一眼,眼神中满是柔情。
    元正林上下打量他,嘿嘿冷笑,“我还真没看走眼,驸马爷当真了得啊,如此会造势,靠背后一对儿翅膀把老夫都撇开了。”
    “相爷,瞧您说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夏靖两国黎民百姓么。”
    他倒是学了秦昱口气,拉起正义大旗迎风招摇,仿佛自己便根本没在议和中捞那上百万的好处一般。
    元正林被他说话给气笑了,这小子果然会有一套,手一紧楞是拽了两根胡须下来,“你以为我便消息不灵通?国舅宁逸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跟你们大夏国百晓庄又要了多少好处?我若是连这些便都不知道?这大丞相的位置岂不是虚名了?”
    雨少白先是一惊,接着释然,想想也是,人家大靖国第一掌权者,便有这消息也是正常,恐怕此刻自己身高体重都在眼前元正林脑子里面装着呢,笑了笑说:“相爷,我也是公私两便,苟且钻营,赚两个小钱花花......”
    元正林细眯了眼睛瞧他,他倒是毫不畏惧,两人对视良久,元正林寻思日后免不得大发,顿时起了杀心,此人不除,数年后怕就会把持大靖国朝政,脸上却露了一个笑来,“呵呵,如此说来,倒是我多心了,只是,你是银翼驸马,日后还是和云儿避些嫌,免得外面说话。”
    “那我娶她做小行不行。”
    雨少白倒是不怕,虽然话是询问的话,可口气却没一丝儿询问口气在里面,便似乎民妇拉家常说柴米油盐一般。
    就瞧着元正林胸前慢慢饱涨起来,眉毛也越挑越高,当真是动了真怒,“我女儿给你做小?嘿嘿,呵呵,哈哈......”
    “您老人家别生气嘛,话说这姑娘迟早要嫁人,您总不能等云贞肚子大了再让她给我做小罢?”
    “你这混账!!!!!!”大丞相差一点儿被他气得吐血,这话是人话么,顿时便想翻脸。
    “相爷,说实话其实我这人便没多大野心,,您老是防备我好像我便是那种图谋篡国的小人一般,真叫晚辈寒心啊!”雨少白长叹一声,脸上便全是委屈,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
    元正林心一跳,这小子,眼光倒是奸诈,丹凤眼一挑斜斜看他,哦了一声说真的么。
    “我这话便可以当真金白银使,真了不能再真,您看,最好您给皇太后说说,让她收回成命,我呢,开开心心回大夏,您呢,也不必担心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说不定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此可好?”雨少白笑着拍马屁,总要试试能不能成,“您的这份情,我雨少白记在心里了。”
    缓缓捻须,元正林看雨少白脸上倒是真诚,却实在猜不透这小子真实心理,他从一个奴隶出身爬到如此高位,心机如何不深沉,将己及人,免不得便把别人想的和自己一般。
    不过,让雨少白离开大靖,确实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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