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旧神

    “都是谎言！”施丽说着，身体一震，身边的两名壮汉竟然如同受到了电击一般，瞬间松开了紧抓着她的手，甚至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但这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被这种反常的情况所吓到，反而立刻反扑了上去。
    施丽抬起了头，原本平淡的五官，变得立体起来，娇俏的眉眼，白皙得发亮的皮肤，是霓虹没错。
    “你如果敢说我还是他的幻觉，我就拆了你这个破地盘！”霓虹呲着牙，那一瞬间，袁亮看到的仿佛是一头母狼，而非美人，他不由得一个激灵。
    那一阵内心的恐惧与犹疑，不知为何，如同空气里的涟漪被温煦捕捉到了。
    “袁亮，那是你的心魔，回到我这里，那条路没有回头路，相信我。”温煦大声和袁亮说着，那种关切让人很难相信这里可能有虚伪的成分，他的视线不敢离开霓虹，那种全身的警惕，是从未有的。
    “可，可是你骗了我。”袁亮却朝着霓虹的方向移步了，“我想成为我自己，不想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游魂，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存在，又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但我可以让你幸福地生活着。”温煦的声音如同一位高尚的诗人，带着使命感与慈悲。
    “哼，伪善，都是伪善。”霓虹一招手，烛山明月的瓦片抖动着，发出可怕的密集的声响。
    “但我可以让你幸福地生活着。”袁亮此时无暇顾及霓虹这“浮夸”的声势，喃喃咀嚼着温煦的这句话，抬起头直视着他，“你终于承认了，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的选择是对的，霓虹这边才是真相！”
    “这个世界没有真相，只有选择。”温煦丝毫没有退让，“而选择我这里，你才可以过上一个正常人的人生。你知道她！”温煦指着依然一脸疯魔的霓虹，“她那里是什么吗？是覆灭是疯狂，是无止境的痛苦和折磨。”
    “自由。我可以给你自由。”霓虹转头看着袁亮，说着她一甩手，那座精致假山里的溪流摆脱了重力，在空中飞舞，变换着形状，各种袁亮不认识的生物的形状，“我们曾经可以在这个世界为所欲为。”她鲜红的嘴角翘起，露出纯白的牙，但不知道何故，袁亮从她张狂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悲凉。
    “那种毫无约束的自由，早已经结束了。”温煦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抬起手摘下了自己金边的眼镜，此时袁亮才惊讶地发现，温煦本来的瞳色，竟然是金色的，特殊的镜片掩藏了他的瞳色。
    “金瞳，篡改者没有办法隐藏的标记。”霓虹微眯了一下眼。
    “真的施丽在哪里？”摘掉眼镜的温煦，锋芒毕露，原本温和的语气变得高高在上，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严。
    “你们不会找到她了，袁亮也是我的了。”霓虹傲然地说。
    “这种手段，不应该是你们这些自诩真实的曾经的旧神所不耻的么？”
    “旧神……”袁亮重复着温煦的话，“原来你们叫旧神……”他转向霓虹。
    霓虹看着他：“不是你们，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