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预言

　　陈学渊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临州每天有多少人会死吗？如果你真的可以预知死亡，你早已经是个疯子了。”
　　“不是所有，有时候会有预感，有时不会。”袁亮认真地回答。
　　“你的同伙是谁？”陈学渊问得猝不及防。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袁亮一直寡淡的脸上忽然起了一丝波澜，继而有种莫可名状的高兴。
　　这种古怪的表情再次让陈学渊有气没地方撒，哭笑不得：“我有时候怀疑你就是个疯子……”
　　随即喃喃道，“妈的，我感觉自己也要疯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袁亮忽然说。
　　“嗯？”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幻觉，我常听到有人和我说话，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直到那天晚上，他们把我抓走了。”
　　“那天？你是说三桥上出车祸那天？”
　　“嗯。”
　　“不可能，我和晖子都在，他们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从我们身边带走？”
　　袁亮沉默了，仿佛怕说出的话再次激怒了陈学渊。
　　“你等等，我现在有点乱。”陈学渊侧身点了一支烟，“让我们从头捋一捋。首先，你可以预知死亡，其次，三桥的车祸和今天的劫持事件都是你预知到的，还有，有人一直在跟踪你而且绑架了你。”
　　“嗯。”
　　“那么问题来了，三桥那次和今天，都没有死人。”
　　听到这里，袁亮忧郁地望向了刚刚驶离的救护车：“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我都没有伤到他。”陈学渊立刻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死，但他确实死了。我只知道今天会有一个人死，以为是那个男孩，看来不是。”
　　正在这时，晖子心急慌忙地跑了过来：“陈队！刚跟车的同事打来电话，说嫌疑人在车上出现休克症状，现正紧急抢救。”
　　“怎么突然休克了？”陈学渊难以置信地问。
　　晖子看了看手机里的消息：“经初步查明，嫌疑人是大楼物业员工，因为身患绝症产生厌世情绪，说是肺癌晚期，目前休克原因不明，不过我看是情绪激动导致病情突然恶化了。”
　　陈学渊不可思议地看着袁亮：“咱们仨都好好的，难道是卡车司机……”他不敢想，但令他更加感到恐惧的是，此时，袁亮的眼神望向了晖子。
　　还没等陈学渊反应，此时的晖子忽然脸色变得蜡黄，他大口的呼吸着，却好像什么都吸不到，仿佛即刻在空气里溺死了。
　　“晖子！”在他倒下去的瞬间，陈学渊立刻抱住了他，但晖子只能眼睛干巴巴地看着陈学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愣着干什么，快救人！”陈学渊瞪着一旁无动于衷的袁亮，“救人，你他妈的听见我的话没？！”
　　陈学渊的粗口，没有激怒袁亮，反而仿佛当头棒喝，让他惊醒一般：“救人！”他重复着，立刻朝不远处人群跑去。
　　“快，叫救护车，有个警察倒下了。”袁亮不利索地向陌生的人群喊着。
　　此时，那个刚被救下的男孩忽然朝陈学渊和晖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