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谈判

　　“能量浪潮”，动手时候喊出招式名的好习惯迪克时有时无，不过能量浪潮并不是单纯的一个技能。技能介绍：迪克重新获得黑暗之神的承认是，强化对能量的控制力，无差别将周围能量以脉冲的形式汇聚可以选择发射或者吸收补充。注意：能量浪潮的效果一直存在，因由迪克不希望对生活产生影响而选择性屏蔽，解开无需消耗，并且会将迪克对自身的一些限制打破。
　　不管是不是量子通道，迪克都能切断对方的能量供应，不过原子级别的能力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打开化学键还可以进行反应，这样又是一轮冲击。双方的战斗在无形之中进行，主张都在争取环境控制权。先忍不住变招的是迪克，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去做，毁灭教徒就是整天没事到处惹事的主，跟他们耗着不划算。脉冲不再用来补给，世界在他面前放大，很快他也能看清微观的粒子，操控脉冲撞击活跃的断键原子，得到足够的能量供应，已经不能称之为水分子的粒子们撞击进入其他空气分子当中，控制度降低。“还有什么招，都可以拿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脉冲攻击频率不断增加，越来越多水分子被掺入杂质，如果恢复宏观，对方的身体应该比起之前放大了不止十倍，同时杂质占据主导。粒子们寻找能让自己稳定的状态，脉冲一轮轮冲击下，操控它们的难度也急剧提升。拆分水的组成，不以微观方式，而是用概念的方式，水的温度、体态、强度等物理性质，会与哪种物质化学反应，这些才是水的根本，当然在水之前还要有环境因素，这样看待的水多出来很多需要解释外来的因素，水不能独立存在，被叫做水分子的粒子也不能。此时演变为水不是依赖异能，也便不是伪装成了水，变成水的这位体验超乎想象，他并非是将灵魂脱离了身体进入水分子之中而是在以水的方式模拟身体该有的效果，平常的人形表现出的违背水的性质都借助他的想象，眼下也是，他并不是水分子，而是一种概念。概念的解释权在他自己手上。比起那些过往的异化人，他多了思考能力，比起水元素异能，他有化身为水的体验。对迪克来说这是一个棘手的敌人。不需要借助水分子而存在，教徒在扭曲了迪克身边的光线，强制屏蔽了迪克的视觉侦察能力。在一片光怪陆离中，一团水气已经将迪克包裹，隔断了空气，紧接着他头上出现一个光焦点，由水组成的放大镜聚焦了附近百米范围内的光能，作用在迪克头顶。温度还没来得及收拢，水层就在迪克的超频震动中挡开，表面的张力造成环绕他身边的曲面，光线竭力朝一点聚焦，迪克的感知也一点不慢。
　　通过局部调整打乱水元素布置，紧接着迪克双手合掌，振动波破开水层，正常的光线仅透过一丝，就再次被阻断。可也在同时，他将一份信号传递出去，水形成的障碍并不能阻断电磁信息传播，但迪克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弄清楚对手的异能作用机理，保不齐会被对方蒙混过去。他知道眼下其实不需要着急，对手的状态越是诡异，维持状态的代价就越大，他遇到过不少奇怪的对手，在战斗过程中了解并且找到对方照顾不到的方面，获胜也堂堂正正。维持现状，他不需要付出代价，光能在何处聚集瞒不过他的感知，视觉听觉嗅觉都不是他主要的信息收集方式，世界在他眼中本就不同于人类眼中。首先他知道对方不仅是微观态的物体控制，火焰没法消除这些液体，注意力无须放在围绕他的水团上，老实说他也没有法子能够脱离，既然如此就耗着等待对手露出破绽。
　　持久战打到第二天，其间水团切换过数种攻击方式，不管是如何活用水的性质，迪克总能想到破解的方式，并且总结出几条规律：第一，对手控制的水量有极限，大概在五百七十立方左右。其次，水的单位性质恒定，也就说操作者并没有改变水分子的结构，而是通过调整很小一个单位的真实不虚的水在进行攻击。而没有控制权的迪克不论火攻土埋电热都不能达到效果，而是会被小单位的水躲开。第三，对手也有能量的上限，操控水的力度正在逐渐削弱。其间迪克几次破开水层，进行信息交换，毕竟他还兼具文职，处理信息的本来工作不能耽误。“继续下去，你会先完蛋，我以为你会叫人来帮忙，估计你以为我会叫人，而且你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大计划，也就没有限制我这个战斗单位的必要，我有点不懂你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而他的对手其实并非不想收场，准确说来他也正在准备，只是这个速度很慢，大脑的信息处理速度不快，但比起水或者无根浮萍的灵魂要强太多，他也不能像古烟等人绑定神界网络辅助计算，在刚刚化水的思维惯性下，勉强够他做出指令，所以现在他其实正处于托管状态，没有新颖的战斗方式，老三样玩了一天也没有解决迪克，如果在惯性消失前他不能脱离水元素状态，以后也别想恢复。
　　脚尖点叶尖，借力不多却足够夜途朝上直冲三百米，他碰上了一个疯子，这个家伙具备异化之前的所有体征，摆明了不久之后就会完全蜕变。这个疯子名叫怀特，在今天之前就是疯子被关在疯人院，这个不同于精神病，他们具备破坏的倾向，而且极其敏感。劫持直升飞机利用的正是即将蜕变的危险状态，但目的至今不明，装甲师不敢靠近，直升机上有一位记者一位摄像师以及驾驶员，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同时也向全世界转播这场荒谬的绑架。夜途碰巧撞上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箭似地冲上直升飞机，弹草屑将仓门门锁打开，本来可爱的记者脸上已有一道伤痕，好在性命无虞，驾驶员偷偷发出的定位信号方便了寻找，摄影师看上去木木然，他当然不敢把摄影技巧用在这里，就只是充当摄影架，镜头不摇不晃好像没有他这个人。“哦，快把摄像头转移过去，难道我们是到了空中城堡？居然碰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先生请问您是天使吗？维护正义是您的工作？”
　　夜途跟常人都尽可能节约口水哪会跟他废话，刀子扎进女记者的脖子，剑意也刺进疯子的头颅，疯子却没有退下，是他主动放开记者，看待夜途像是笼中鸟，池中鱼，异化在一瞬间完成，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大脑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你很喜欢救人？”长鞭一般长毛的手臂挥出砸在操作台上。夜途皱眉，对方把破坏作为本能，刻意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同时救下三人以及对抗异化人，负担不小但夜途自信能够做到，问题是怀特还抢走了摄像机，并且对准他。夜途怀疑这是早有预谋的，暴露他的身份没有问题，也只是丧失一次对暗派的奇袭机会。但这会成为一个信号，吸引得异化人找上夜途的信号。直升机上恐怕不止这一个摄像头，有人不想让他好过！“怎么样！你是杀了我然后被所有异化人追杀，还是加入我们？你知道吗…”说这话时，他已经没有表情，设计这个计划那位本来就没想过信赖人心。夜途一剑结果掉其性命，如果不将自己放在宇宙的中心，这未必就是针对他夜途，而是留给所有营救者的陷阱。不只是那些本来就心思混乱的叛徒，他们还要以这种方式扩招毁灭教徒，杀人还要诛心！
　　不等三人都挟持他们的人已死的事实中回神，夜途大袖一卷就把人收进…就招风来带三人浮游天地安然落下。不过怀特的也帮他扩大了影响力，而且他本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像其他装甲师还要牵挂亲人朋友，所以也无非来多少杀多少，省去他一个个去找麻烦的过程。
　　“放开她！我加入你们。”男人黯然，是非公正在爱人面前都只能往后靠，但他也并不打算助纣为虐，教徒确实可以那的亲人威胁他，但如果是一个死人，想来教徒也不会刻意拿找上寻常人的麻烦，暂时缓住他们，之后自杀，亲人们才会更加安全。两派不容许叛徒但不会对他们的家人做什么，而他多少算是为正义牺牲的…
　　“这不是最好吗？你放心我还会给她安装一颗小机器人，辅助我们进行监控你可爱的夫人的身体状况。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对吧！”捏开女人的嘴将胶囊投入其中，男人内心震颤，面色惨白，他想到的对手也早就想到。他曾今为装甲师的身份感到荣耀，他们可以慷慨赴死，可以抛弃尊严，却不能违背信仰。女人投过来一个眼神。如果他也加入毁灭之中，之后会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被迫走上毁灭的道路。“喂喂，你们好像都不想活了，我还有一些想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一听，不要觉得只要你们死了亲人就能幸免，我们啊，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和人手，缺少的是像你这样有脑子的指挥官，所有人，以你们为中心的所有人在你们违逆我主的想法之后都会遭致毁灭，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
　　“说够了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古烟带出来的习惯，小队成员都很喜欢一边说话一边不留情面地出手完全不管对手能不能听到。灵霜一脚将人脑袋踢飞，“取出机器人的事交给医务部，当下之急是所有被通缉的装甲师必须被保护起来，你赶紧回去基地在危险解除之前不要出来，也最好不要与家人联系。”
　　“那她们？”“做研究做傻了？只要你们被关起来，他们杀人泄愤有意义吗？而且会有人暗中保护她们。”
　　“我知道了！”
　　古烟最近注意力全在调查大范围异化的原因上，异化的诱因到底为何，还没有结果，但城市内人人自危的情况必须安抚下来，可就算他这个传奇英雄也在但是没能拯救得所有人，还是有数千人的生活深受影响。还有什么能提供足够说服力？
　　古烟想着不自觉来到城市最高楼的楼顶，脚下就是芸芸众生，但街道行人渐少，巡游机器人和装甲师渐多，长此以往除了生产停滞，社会体系也会被高度紧张中的人摧毁，藏不住戾气的网络环境最早出现这种情况，几乎四处都是相互安慰抱团取暖的人们。附近其他城市的情况也类似，不久之后就会波及整个星球，其实毁灭教徒每次行动都会留下几乎所有参与者，他们的人手在刚开始遇上过几次暴涨，但很快叛徒浮出水面之后，补充难以为继，每一次任务全军覆没都是实实在在的削弱。毁灭教徒的危害还在可控范围，真正值得警惕的是毁灭上一纪文明的怪物，随着遗物逐渐打开，上一纪的毁灭原因也逐渐显露出来，两派都有预料，甚至猜出毁灭之神其实是两个个体。过快打开遗物的危害也表现出来，原先只是猜测的毁灭之时被证实对高层还好说，早有预料且有信心对抗，可空穴也是会生风的，或许并不是走漏了消息而是有人本就在外面无端生事歪打正着，情况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