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掌握核心技术的必要性

　　真气仿佛无穷无尽，可复生之后一切都会回归原位，即使是在战斗中提升境界，只要死亡就会刷新到最初的状态。全场都在五级以上，无理由地宣泄火力也能维持超过一天的时间，这也就导致了即使是土层这样坚固厚重的存在也会被一层层削弱。其他的人队伍或多或少都在壮大，可周毅根本不敢让人下来，他很清楚兄弟们在这里难以生存，只会加速团队的覆灭，土地被破坏得很严重，经过战斗留下来的坑洞很快就会被填补，死亡的尸体也很快被掩埋，看着自己的尸体一开始或许还会多几分感慨，后来就完全没有特殊感受了。
　　“快杀了他”，竟然真的有人临阵突破。
　　以杀戮为天道的修真者存在天然的优势，整个天地的血色在一瞬间荡然一空。仿佛位于天地中心的壮硕身躯呼吸间抽动世界震颤。竟然有人在一条与他类似的道路上前进，没人知道周毅也以战争为根本打造自己的天道，他的道就是从古至今无数战争的集合，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门派之间的战斗没法动摇国家的根基，能改变世界的只有战争，个人的力量无论再强，面对劈天盖地的军队冲锋也难逃一死更遑论影响战局。从普通人中走出来，他最清楚普通人的力量一旦统合起来会有多么可怕。从未设想过竟然有人在他道路的前面，已经领先了一个大境界。
　　攻击集中朝向中心的身影，那人不屑一顾。所有的攻击都确实打在他身上，但全无效果，“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万象之后是霜天，形容最高修真界的巅峰等级，以人之力完成全部天地现象的统合，是否有这样的人存在过没有历史记录，可无数人幻想过这路的尽头是怎么样的，毫无疑问的是，非常强，超越之前所有道路的总和。
　　“大概还在可以想象的程度，原来我们都坐井观天了。”壮硕的身影抱肩俯视地上所有人，看人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怜悯。同时也有迷惘，从他身上散溢出一股气，他本能的想要抓住它，认识逐渐清晰，他知道没法抓住，“真是讽刺，如果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占据高地，未来就不能说存在，我们都得死。”
　　片刻间失去踪影，再一次出现已经在一人身后，拧断一根脖子之后将目标放在下一个人身上，他看向周毅的目光稍有些疑惑，第二眼已经重新恢复坚定。“你们不用担心我拿出毁天灭地的一招，我的天道没有主意放弃任何一个亲手收割性命的机会，我现在只能用身体杀敌，不过，如果你们还不能认真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我杀光。”
　　血液对他有刺激作用，越是战斗杀人他就会越强，现在他并没有表现出压倒性的力量。周毅全力调动双腿此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混战，但逃到战场之外毫无疑问会引起注意，他尽力让自己表现得仓皇同时也会进行攻击。
　　“他没有想象中的强，在他攻击的间隙…”还未能说完，一记手刀从他的胸口穿刺而出。“话太多就会引起我的注意，你们认为谁有足够本事作为指挥者？”
　　将尸体踹开，再度消失，只要被他出现在身后就没有人能反应并且躲闪开。
　　“老贼你连我也杀”，说完已经人首分离，却是不可能复活的被他带下的同门。
　　“还有谁是我不能杀的？”战斗中仅有他自己还会时不时说话，一旦发出声音立刻就会被他发现并且捕杀，“对嘛，不要说话，你们只配乖乖地等待死亡。”
　　下一瞬周毅也失去意识，这次是也叶清寒所在的牢笼空了，他看着天上空荡荡的笼子怔怔失神，诡异的是他的身体没有停止动作，还是会有攻击朝他打来，所有人都在精心算计自己是否存在活到最后的可能。
　　“都死了”最后能看到的只有赵忠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在朝他嘶吼，没办法听到声音，嘴型也十分模糊，但这一次他好像看清了。
　　“大哥，你要活下去”周毅诡异的笑了，“东边十三人全力限制他的移动，他的速度不是无限快。”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先一步向左栽倒。令人震惊的事，他躲开了霜天的攻击，“呵呵，你也有缺点，并不是你刻意想要杀掉说话的人，而是你根本没有控制自己身体的脑子”说完又一次位移，躲闪的动作稍微有些狼狈，但他又一次成功了。
　　“他发现了什么？”一人愣神，不住得念叨，下一秒就失去性命。回神时为自己懊恼，心里不断思考“是什么帮周毅躲开了攻击”。
　　要论速度，霜天已经超过音速不知多少，他并不是靠声音定位，而只是为了省略计算设定了一个完整的启动及关闭的程序，即将目标锁定为发出声音者，否则大脑无法跟上身体的动作也会导致他的行动迟缓，勉强做出运算更加会导致大脑超负荷，这个简单的程序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计算力与之相辅的还有距离判定，即对最近距离的敌人进行攻击，短时间内无法做出更加完善的攻击机制。
　　前者为了牵制敌人交流，后者为了高效清除敌人，所以他才要不停说话干扰阻止其他人开口。周毅做的就是制造一个会发出声音的假象身体以此吸引走攻击，这个假象的身体具有原身体的一般的功能，大半部分的存在都与一般身体重合，仅有微量的位置偏差就是周毅破解霜天攻击的核心。
　　周毅再一次说话“东方十三人全力限制他的移动，东北十一人加速改变地形”复杂的地形毫无疑问会增加计算的负担，踏空而行则会增加力量消耗，此时能拼的就只有消耗，周毅同样以杀戮入道，他也会因为战斗获得力量的增进因此确认了重生会导致状态完全复原，只要杀死他一次就有继续的机会。但周毅的计策里不仅仅只有清除掉场上的最大的敌人，还有把其他人全部拿捏住。
　　“听他的！”就算不甘心但作为唯一一个发现霜天境界破绽的人，他就是有指挥人的权力，因为也仅仅只有他能作出指挥。选定东边为控制点是因为他距离东边十分接近，同时又会给出队友准备的时间。加速冲上去，限制组十三人尽力将法术作用排出周毅。“东南、南、北位置叠加限制，其他位置全力攻击，地形改造圆形展开”下一刻霜天的攻击又一次落空。“可行”一人兴奋的欢呼，下一秒就被抹杀。
　　“都tm别说话，不要试探他的灵敏度，所有交流的动作都会触发他的攻击。”
　　猛得扑上前去，这一次霜天已经将攻击作用在地上，虽然没有摆脱两大限制，但他正在尝试修正声控攻击的弊端，即扩大攻击范围，后续的攻击会越来越难以回避。霜天再一次出现在一人身后，离他最近的是限制组中的一人，他出现以后就没有人能做出反应，但在出现前就发生的动作会改变他的攻击形式，还未做出攻击，他就再次转移位置出现在周毅身后。
　　差点身死那人暗道惊险，这次转移霜天的动作也表现出片刻迟缓，他正在受到附近法术的影响。同时攻击切实打在他的身上，晋级之后他的所有能力都集中在一具身体上，攻击对他来讲与搔痒无异，可金属亦会疲劳报废，他也没有可能无止境的进行保护。
　　周毅每一次擦肩死神都会有出入战场的兴奋，再没有比死亡更加值得激动的事，驱动双腿从坑洞里爬出，周围的人已经学会配合，周毅是否还有续命的牌，没人拿得准，如果被杀，此局恐怕永无翻盘余地，接近霜天吸引攻击，如果是仅有一次生命的外面，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们得以相互配合的基础就是，有失败后重新再来的底牌。
　　霜天尝试改变运行模式，但用什么方式代替？他不断思考比对自身计算能力做出优化也在不断地熟悉自己的身体状态，并且了解周毅的行为模式，所有人都以为只要杀死他一次就能永远清除掉最大的威胁，恐怕没有人意识到，此前他的晋升消耗了场上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气血，而他如果身死，这具身体亦能保留下大量气血之力，杀气甚至会比之前更多，而他还有足足五条命可以用，杀光这些老东西一点问题都没有。“呵呵”尽管配合逐渐熟练，失误还是不断发生，其他人拿自己的命救援周毅，大多只能留下最后一条命。不断吸收气血之力的周毅此时身体的力量还在不断攀升，但不可避免的已经出现懈怠，不断的重复高强度的运算他的大脑隐约即将发生不好的事。其他人也没有停下攻击，战斗的爆炸从未停止，刀剑插在他身上不少甚至不能拔出，他全身浴血战力在中心，身体状态出奇的好，但大脑疲惫得很可能下一秒就会睡前，其他人状态要比他更好，但仅剩的一两条性命会让他们承受更大的压力。
　　“你们觉得这样就能耗死我，家族晚辈，那些以往视作珍宝的天才子孙都被你们牺牲得七七八八了吧，你们打算出去之后做什么，南边虎视眈眈的大帝国你们拿什么面对，还是说有谁有本事出去就晋级霜天境界，哈哈，发现了吗！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我就是最好的选择。”
　　周毅不敢停下动作，霜天此时未必就不是在瞄准自己，若是不能不断变换位置，被一记毙命的可能性很高。不少人意识到这点为他提供保护，却不一定是会站在霜天对立的阵营。
　　“你会保佑整个汉云？说实话你的性子是什么样的谁不清楚，放你出去只会加速汉云的灭亡，在场哪一个恐怕都不是心系苍生百姓的人，要当卖家犬就轮得到你？”
　　他这一番几乎自唾的话没有人能反驳，自诩出尘的修士不受到俗世的限制，并不是他们不需要金钱名利美色，而是他们可以随时抛弃上家，换新主子。“终于说出来了，这回撕破脸皮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年轻一辈看清了你们的面孔，希望他们之后不会一样，跟你们想的相反，我会作为汉云百年之内的守护者，至于之后就只能交给年轻人了。”
　　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崩解，但周围人一个都不敢放松警惕，谁也不相信才放出狠话的霜天会在下一刻身死。周毅猛得调转方向，回头朝霜天冲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战争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传承，不论是战斗的精神、战法还有战局中的特别体会，更加重要的是，助人晋升的这场战争他周毅也参与其中，最能够感同身受，一团庞大的气血之力结合此战战意就是周毅最好的晋级辅助剂。
　　其他人显然还不能理解他的意图，但看到他的动作也会紧张起来。很多时候对方仅仅比你知道得多一点，就会让你觉得好像完全在落后处境进而放弃思考。他们想的并不是阻止周毅吸收掉尸体相反他们第一时间意识到一个阻止尸体继续分解。“停下攻击，让我过去，只有我能化解它”
　　不论别人怎么想，周毅都正在高速接近尸体，而霜天轻蔑得看着闯进视线中的小人物，妄图阻止他重生，简直是痴人说梦，除非他真的发现了规则的漏洞，谁也没有意识到周毅竟然也以战争为道，更不会有人想到天道居然可以传递。
　　生命在天上，而凶险就在他身边。周毅更快一步接触到尸体，血气向他流动，重生的伪霜天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飞快的接近尸体。两人同时从尸体中争取血气。
　　其他人愣住。“阻止他们，都不能留。”血气的吸收极快，几乎是其他人意识到危险的瞬间，尸体便已经完全干瘪下去。接着开始从环境中汲取养分，血色能量流向两人所处的漩涡集中“你在找死！”伪霜天痛苦的嘶吼一声，周围的血气已经吸收殆尽，两人同时进入霜天境。
　　“老不死的，废话那么多，说到底还是留念王位。既然你知道你们只会挡住后辈的路就不要挡着我，就赶紧去找个坑把自己埋了。”被困在此地的时间里，他还从未有过如此的畅快感觉，突然想起失去的兄弟姐妹，立刻就黯然了。
　　“哼”两人都不再废话，同时把目光放在周围其他人身上，模拟霜天的攻击模板，周毅杀人的模式与霜天之前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就是不再仅仅将力量控制在体内，毫无保留的宣泄，杀伤范围扩大效率也得到巨大提升。毫不客气的将力量爆发，冲击甚至会将他自己抛飞出去，不假思索的攻击会将气血之力一并冲散，如此两人都得不到补充。
　　死人的速度远远超过之前，再没有谁能干扰两个霜天境的爆发。
　　闲杂人等全部退场。两人没有半句啰嗦即拳脚相加，周毅完全没有抑制攻击力和消耗，土地掀翻出现大面积空洞，此前的战斗已经大大消耗了这个空间的物质和能量，显露薄弱的土层终于完全击穿，空洞之中涌出潮水，不同于一般的水分，这些来自地下的液体不会给人潮湿感，反而在吸收空气中的水分。
　　两人在纠缠中落水，能直接的感受到力量的飞速流逝。同时受到水流的影响，他们的动作都大大迟缓，中年人下意识想要挣脱这些诡异液体的控制，搅动潮水被带着往上走。
　　周毅全力接近中年人，推动潮水阻挠对方上游。“我们都会死在这，你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人”。中年人在惊慌中大叫，声音居然将潮水炸开信息传到周毅耳朵里。
　　周毅笑得有些诡异，“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他没有发出声音，但口气十分清晰，“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参战的双方没有双赢的可能，看看今天谁会死。”
　　猛得加速想要抓住中年人的脚，对方努力回避一脚踩在水上，将水流逆行，朝周毅撞去。拍开水流，两人还是能看到对方的脸，不同的事，中年人眼里已经有几分惊恐，周毅则如同杀红眼的疯狂。从半空囚笼的角度，水流已经将世界吞没并且正在不断上涨，不用意外即将达到他们所处的位置，不过五个人在这股水流面前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一个浪头将牢笼拍碎，古烟随之出现，“还没打完呢！”
　　距离水面越来越远，两人都仿佛忘记的自己所处的环境，撕咬纠缠在一团，最终一并化为乌有。
　　“给你一个选择，你要回去还是一切重头开始？”
　　“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的愿望啦，回去就是带着现在的境界回到汉云帝国，从头再来嘛，当然就是我帮你复活兄弟姐妹们啦，实话跟你说晋级霜天的机会长天世界只有一个如果放弃这个机会下次就未必是你。”
　　“帮我复活他们”，古烟也不浪费时间，不过之前说得大义凛然的中年人果然是选择了抛妻弃子，古烟倒也实现了他的愿望。就仿佛一场梦，最后谁都没死，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发生在真实世界的事。
　　“霜天境界？！”万象伏跪恭迎世界之主降临。不过还没有能将这种现象延续下去，就被古烟打断。
　　“得了别给自己家戏份，你既不是主角也不是boss，等着被砍就行了。”
　　中年人的表情凝固住，另一边重逢的喜悦古烟也没让他们得意抒发，“世界boss出现，警告世界boss出现，所有生物的最大敌人霜天境自利体，请在十年之内将其清除。”
　　接连发了几遍。将中年人带到北极之地冰冻起来，就如古烟所说他还要等十年才能掀起腥风血雨。伏跪着的人所有人从威压中解脱，缓缓起身，在物质更加丰富的世界成就霜天的力量会比之前强百倍不止，周毅却并不后悔决定。
　　“大哥，你辛苦了”八人中的三位女性表现最为激动，见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再看到兄弟姐妹消失，都以为再也没有几乎看到，霜天境的威压证明这不仅仅是一场梦，只是没有人看到最后，也就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打断一下”古烟突然冒出来，把人吓了一跳，虽然没办法反抗，但对这罪魁祸首无论如何没法恭敬起来，周毅走在前面。
　　“有何贵干”面露警惕，不过他知道自己等人没有反抗的余地。
　　“没什么，我就来问你，见过自然的伟力后，你觉得自己有能力担起对抗那番力量的责任吗？顺便再问一句，怕不怕，会不会产生心理阴影之类的。”
　　“我认为自己没有承担那份责任的义务。”
　　“你还想要这里也遭遇原来那个地方经历过的灾难，我说得是那个你知道吧。”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开玩笑的，不过两个地方的共性就是都没办法逃掉，之后你们想要全部臣服在那个家伙的脚下？虽然他也不至于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国家，但搅乱秩序是能做到的，而且你们没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