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一并看穿

　　果球能抗古烟这核弹一般的拳头也不是说笑，两者终于接触，尽管古烟没有打中物体的实感，拳头上的惊人力量也部分导入果球身上，不消等待力量爆发开，在接触的万分之一秒时间内与古烟右拳接触的部分就开始发生崩解，古烟也猜到这一拳会造成的后果，执着推动身体继续前进，干着推土机的活，速度还要超过音速，而果球的身体承受能力除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好比潮湿的火柴前端还能面前引燃，却不能烧尽木棍。终于临近终点，古烟的右手恢复控制，稍微调整姿势，不过实在无足轻重，也不能提升破坏力。
　　结束战斗，古烟首先发表了一番上司对他说过要努力提升价值为公司创造利益的话，之后再对这段话进行精准定位，毕竟上司发言中专业术语繁多，一字、两字、三字、四字词语实际解释起来也众说纷纭，古烟毕竟是黑户可以肆无忌惮一点，他自己很清楚放在古代侥幸被他当了官，也一定是贪官，曲解圣意就像喝水吃饭一样轻易。
　　死地长期以来笼罩在整片空间范围的阴霾稍微轻薄了几分，但如果放任不管，折磨王还是会继续发展。古烟只能猜测它受到另一个意识的制约但担当守护者职责那位很可能已经十分虚弱，不久之后封印打开，第二条主线故事也就开始了，要问有什么依据，古烟可以不心虚地回答“一般故事里都是这么演的。”
　　为了杜绝这类情况，他决定先把主角团队拉过来，趁其虚弱要了它的命。不过如果能多赚名声，也不妨给它一个复活的机会，大家一起在这片核平的土地健康成长，偶然闹出一点小矛盾也不需要大动干戈，因此大可以把战争打得惨烈一些。
　　敌人能复活没理由主角一系不能嘛。
　　先不论那些长远的事，着力眼下，折磨王终于意识到继续跟古烟打牌很可能把一手好牌打烂还只能赚条不值钱的人命，当即打开死地扭曲空间的传送门。不过解决了boss，还浪费掉限制次数的信仰之力召唤术，半点好处都不给这才不合理，换成一般网游这是要把策划脑袋按在电脑屏幕面前让他把这一关打一万遍才能平息众怒的。
　　海底峡谷内应该也会有微弱光芒，实际下来却完全感受不到，装甲装备的强光灯也仅能照明微不足道的区域。“不只是弱光，这一片区域会打乱光线的辐射，还有，我的电磁通讯已经没用了，中微子通道勉强能接收到数据库的信息，但发射不出去。”冈索知道其他人也是类似情况，这就给他们带来难题，到底要不要继续往下走，值得吗？暗派强大在于集体力量，如果仅有几十位传奇英雄，弗莱也不会敢来跟山怪较劲，一旦失去身后庞大的靠山，人类的个体在自然界算不得什么！
　　“还要继续吗？”疑惑并不耽误工作，进入到陌生环境中，首先进行侦查，第一检测环境之中所占比例最高的物质成分确认其不对探索者造成阻碍。第二进行地形检测，需要至少确认安全逃生通道的状况…虽然串话了但意思就是这个。
　　水下作业需要注意水压的变化，海底在人类探索计划之中占据重要一环，人类对丰富的海底资源垂涎已久，可除去就叫赫卡洛斯的母星那的海底世界已经彻底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其他各行政星的海洋资源开发还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其中还包括海洋陆地之比2比8的土微星。
　　“建立中转站，就在山怪的身上，打开一个通道。注意精神保护，你们是否有感到不适？”
　　立盾答道：“我的异能受到抑制。”重力变化的感受更加直观。弗莱之外，他最先发现身体状态的异样。诺维雅季随后尝试融化自身也感受到类似阻碍，像是一杯糖水里加入酒精，甜度或许并没有变淡，可是甜味确实弱化不少。
　　“在确定安全之前不要尝试深入！肖布尔！”
　　任由弗莱大叫，肖布尔癔症似的朝下游，其他人从他打开的通道进入海底峡谷都慢他一分，也是他走在最前面，换作平时他早该对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大呼小叫一阵，难怪今天格外安静。“先不要过去，用引力场把他拉回来。”同时他自己却往前游，做好二手准备。立盾手上暗金色圆环发射出一条长链，但在海水的弱化下，速度并没有比下潜的肖布尔快多少。接着他身上其他位置也组装出大小不一的圆环，加粗长链，速度逐渐提升。
　　肖布尔看到了毁灭者为他编织的梦境，他身后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百姓，脚下肆虐着嚎叫的怪物，一张张面孔堕入深渊被一口吞噬。抱食人类血肉的魔鬼也更加类似人类，他们的面孔何其精致，伸向上界的手掌纤弱，手指修长白皙，就连指甲都恰到好处，不长一分，动作轻柔，一双手伸上来是求乞救援，可脚下成千上万只相同的手掌，相同的温柔表情婉转羞怯眼神，莫名妖风穿过将发丝扬起遮住一人视线。那人对头发的主人怒目，用艺术品般的手掌一把将之扯断。
　　肖布尔的视线凝缩在一处，脚下所有人都是敌人，所有他必须深入下去，找到最该死的几个。长链终于钩住他的脚踝，先前的动作戛然而止。弗莱正在靠近，但他也听到奇怪低语，在脑子里回响，仔细听还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他认真检查过身体确认没有地方出现差错，针对大脑、精神的攻击暗派自己也有研究，类似催眠的技巧，甚至发展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人控制迫使其做一整天的繁重劳动。因此也有精神攻击的相对面，心理强化的专业学习，可来自深渊的低语远远超过了暗派对精神世界的研究，弗莱对明派的情况也有了解，他断定文明之内没有足以抗衡这种心灵侵蚀的技术。为此他给自己定下一条界线，还有七百米不到，一旦达到这条界线他就必须停下。
　　长引力链给肖布尔施加一个向上的力，以致其行动一滞，但事情并未因此结束，肖布尔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对他出手，他惊恐地发现身后的人影也变得模糊，平凡的形象，这些不伟大的人本来是人类社会的螺丝钉，可肖布尔发现他们的眼中是豺狼的贪婪浮光，而他竟然就这样把后背露给了这些人。上面的人投下锁链缠住他的四肢与头颅，身下的恶魔还是高高举起无数双细长的手掌。
　　弗莱的前进动作也慢下来，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些本不应该存在他记忆之中可他似乎有参与感。杀戮，无止境的杀戮，他会饿所以不停的寻找食物，可猎食的过程并不顺利，他的出现对猎物来说是不小的惊吓，一些猎物具备反抗他的能力，撕开他们坚韧的铁皮外壳并不容易，他会经常被铁皮人追逐，对方甚至会在他尽力隐藏不露丝毫马脚的情况下找上门来。
　　又一次他把指甲上的鲜血涂抹在猎物的表皮上，他借助猎物的身外一层很好剥离的皮隐藏在猎物之中尽可能抑制猎食的**，往往也能得到喘息时间，一次进食之中他似乎也有可能融入到猎物之中，如果静止水面上看到的就是他的映射，那么她应该在大部分时间与猎物没有区别。对浪费的鲜血、肉报以惋惜的情绪，整理外套，绕开墙上的眼睛深入人群，他很清楚的认识到不久之后就会有人发现他。
　　画面逐渐清晰，他的记忆和思维也与故事之中的人物逐渐贴近。
　　每一次进食都心惊胆颤，她有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为此更加不愿意死。行人对她的怪异行为报以一笑，三伏天的时节，她缩在大衣里，整个面孔都被兜帽盖住，正面经过只能看到两瓣猩红嘴唇。“我跟你赌这绝对是个正点的大美人！”
　　画面突然转变，换成弗莱更加熟悉的指挥室。“代号203贪婪的人类天敌，经常活动在人流较少的乡镇地区，代号7463撕裂者曾经与她打过交道，从他的叙述以及我们成功捕捉到的画面看，203是一位长相精致的现代社会女人形象，力量等级C+以上数据提供，拉维墨第三区搬动一辆中心货车砸向巡游装甲师，造成两伤。速度至少A级她活动的地区时长会有监控探头捕捉她的身影，但大多仅有淡淡的黑影闪过…危险性极高，不会主动攻击装甲师，但以普通人为食物，并且进食速度与需求都高过同体形生物，三天之内就会消耗一个成年人体型的新鲜血肉。
　　而且很可能找不到替代品，大概率进食并未为了补充养分而是某种冲动趋势，在长时间不进食的情况下会表现得十分暴躁，曾经在广场这类人流密集的区域进行屠杀，具备较高智能，对装甲师部队的常规检查有足够认识，会挑选巡游空隙出手，猎食居民，但因为她的特性，我们很容易捕捉到她的行迹，捕捉网很快就会完成，收网地区选在人流稀疏的郊外…”
　　她不愿意招惹任何人，到这座城市不到三天，暗派装甲师就有追过来的趋势，逼迫她不得不在白天进食，长期以来压抑的精神状态，以进食的方式宣泄，她有种美食家的自我认识，对待食物愈发挑剔，捕食的频率也由此增加。回到酒店，房间内只有一个箱子归她本人所有，箱子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类物件，几支铅笔，几张照片，杯子碎片以及骨灰盒。
　　她记不得这些物件的来由，但在接触它们之后会产生不同对她来说十分奇怪的情绪，铅笔和杯子碎片，都让她心痛，照片里的人和事物她都忘了，依靠镜子，她能断定，图画中的女人就是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以及抓住男人裤腿的男孩，她怀里也有一个粉雕玉琢的人类婴孩，仿佛在之前她也是人类中的一员也曾经有过人类的家庭，并从中获得满足。
　　卫生间里还有一具尸体，她从窗户将其带进酒店用以保险，战斗状态她会很快消耗体力，必要时候可以借此补充。摊开身子完全压在床上，食欲消失之后就会有沉沉睡意，在睡梦中发现的几次是她最凶险的几次，都几乎死在装甲师手里。身体的创伤很快就会愈合，断肢也会恢复，只要不死她几乎能干成任何事，愈发让她贪恋现在的生活，同时对自己之前的生活产生几丝好奇。知道下一次食欲来临她都会处在矛盾心理之中纠葛不清。
　　“准备好了！”“目标会在半夜行动，攻击性除在最高水平，加上囤积起来的尸体，她正除在最迫切进食的状态，理智相对下降。”
　　“老队长这一身不是针对男人的吗？我们的对手是女人吧，还有你们的视角都放在哪了？”
　　衣着性感的美女独自走在寂寥的街道，男人见了难免产生与之详细交流夜路经验的想法。被叫队长的男人正蹲在房顶，狙击镜注意力真的没有放在女人身上，他是正经人，不会在任务期间松懈半分，说起来参与过培训的五万人就连性格都类似。刻意挑刺地倒是那位性感的姐姐，以身作饵，目标还是被定义为接近A级的人类天敌，她其实也心里没底，调戏队长就当是给自己打气了，一定要好好活着至少活到把自家队长弄上床之后。
　　“那就是其他几个小崽子！”在队长来之前她就是队伍的核心，俨然队霸的存在，其他人在她的阴霾下敢怒不敢言。“我承认了是我，但我只看了一眼，还是一扫而过！”将附近所有电子摄像录音技术的数据收集统合在一张屏幕上，这位的智力超出平常人一大截，对于新老两位队长他都服气，现在他显然更加关心老队长的安危，数据面板还不见异常，他希望，自己这边能最先得到消息发现异常，加装十七枚摄像头在不同角度，这些都是暗派的特种装备，反应速度超过寻常摄像装备超过百倍，它们此时的核心莉姐，在凄清之地扮演着一个迷路女人形象。高跟鞋走路速度不快，莉姐不是没有建议过在这里扮演一个迷路的旅人更加贴近实际，但数据库反复计算最终得出现在的形象最合适诱捕203。嗒嗒脚后跟碰撞水泥地板声，脚步凌乱，走两步就要回头。因为穿得过于清凉，她似乎还有些冷，手提包挂在肩膀上，同时被她双手抓住，如果遇上麻烦她就只能依靠包，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会招致苍蝇，对周围警惕十分。
　　迅捷的身影在墙壁上轻点干脆爬上楼顶，没有发现装甲师行动特有的电磁网和空中侦察单位，再高些，卫星的注意是否有放在她身上就没法判断了，进食之后就继续逃亡，人流较少的区域她被发现的概率也会低不少，但同时她的选择也会变少，超乎一般生物的嗅觉在她进入这一片别墅区的时候就为她找好了目标，不高的楼顶上也看不到那边的情形。进食的冲动逐渐不受控制，比起沙漠之中燥热干渴之人，她的冲动更加具备侵略性，为了进食她会拿出最好的状态冲锋，最快接近猎物，从最美味的部位开始，如果生是鲜肉可以被认为是艺术，她自觉是其间最为优异者，随着猎杀状态发展，景物虚化，动静放大，包括草木土壤中的虫子顶撞草根都在她的注意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