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走过路过

　　接着是就算宇宙意识的表达翻译器也不能理清楚顺序的语言，不过却能听出情绪古烟翻译下来，“虫豸们，你们意图窥探宇宙的奥妙最终不过招致信仰的毁灭，智慧指引你们前进，也让你们迷惘并且一定让你们自食恶果。”
　　这是偏中二的翻译，简单点就是：赶紧去死。不过这种与对手直接对话的机会不多，古烟的也有兴趣跟对方磋商一番，尝试找到令双方都满意的答案。“你喜欢吃人？”
　　不过对方所处状态似乎并不如何好，至少脑子不太清晰，又是没有逻辑地低语一大通，也没有说到重点上，语言不通总是悲剧的源头，不过仅以此就造成悲剧就太无趣了。古烟于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控制仅存逻辑中的一点点能量，烧出一颗火球糊在对方眼睛上。不过对方没有反应，虽然长久没有生物踏足对方亦能对生机不存好奇，要么是打心眼里小瞧生物，要么就是没有反应的能力。
　　“既然不能交流，这出来不是耽误事吗？”视线就此消失，对方还是对两人表现出了兴趣，只是没有能维持太久。
　　一曲由眼乱音符单元拼凑的曲子悠悠响起，每一个音符都好像特意要让它没法被模仿，结合一起却能保持和谐，没法判断演奏曲子使用了何种乐器，“应该也是用来制造气氛的。”古烟一句话毁掉了刚刚酝酿起来的氛围，脚下已经只剩下黏稠液体，控制发力不至于沉下去，之后该是会有由固体到液体的过渡，虽然难不倒古烟灵霜却是在强调一个暗示，本来踏实的大地下很可能隐藏杀机，可这偏偏是秩序带来的，比起卡了根不上不下的鱼刺还让人难受。
　　打在液体上的声音还要刺耳不少，两边星体遮挡视线。可平整大地上似有波动，配合着脚步声。“我有理由怀疑阴影里的家伙以恐惧为食。不过如果是这样，它不必要制造死地。”
　　灵霜没有说话，她安静了好一会儿，一点也不符合她的作为。“你怎么了！”按住她的头，古烟的手很冷，他原本的体质偏寒，宇宙意识给他定做的身体也继承了这个特性，置于灵霜头上的手汲取着热量，但灵霜对此置若罔闻，仅能看到侧脸，没有表情。古烟绕到灵霜面前，“你怎么了！”两人对视，却没有交流，从灵霜的眼里看不出感情。“被掉包了？”弹指在灵霜额头，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也没法吓住我啊！不管你是谁，想要从我身上获取恐惧都差得远了!”
　　可越是不能从这不合常理的三人身上得到些什么，死地的意识就越对他们感兴趣。
　　“你在哪？等等他应该不至于能干扰精神连接吧！霜儿？”
　　“老娘就像看看什么时候能等到你反应过来，结果，我！很！生气！”
　　古烟汗颜，这个他也不好狡辩，不过老实承认错误很不符合他的风格，“下次保证不会，不过你去哪了？还有我身边这个该怎么处置？”
　　“随你怎么处置，跟我没关系，我还是在两个星球之间，只不过我在被转移之后就发现你被掉包的事。”
　　“死了？”
　　“不知道，他很听话，我觉得这是模仿最失败的地方。”
　　古烟也像试试，“你能去右边看看吗？”
　　假灵霜还是那副样子，“对你的模仿也挺拙劣的，我怀疑他没法搞清楚你的性格，干脆没有模仿。”
　　终于贴近星体，却没有重力变化，古烟的脚步始终迈向前方，这一回却踢在某些事物上，再走，道路向星体延伸，古烟整个翻过来，接着像踩在水上沉下去，落脚就有准备，憋住气下沉没有很久，刻意没有中止下沉，但明黄色液体干扰了他的感知，下坠速度也没有参照，读秒正巧一分钟。液体浑浊，只能看清方圆一米的范围，“无聊”液体之中伸出几只手从身后抱住古烟，在嘴被拢住之前他还能说这一句话。继续下沉，接着断断续续好几次，控制他的手换了几轮，他干脆不挣扎。没多久他就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我寻思这是给主角准备的，我们进去毛都得不到。”夏韵早就醒了，在一边生火准备午餐。“还不是你们驳了他的面子，不过我本来以为他不会这样小心眼！”
　　“所以这就是恼羞成怒干脆把我们关起来，用时间折磨人。之前还表现得挺高冷，不过我们这也是自投罗网。”
　　灵霜眼皮跳了跳，揉着眼慢慢爬起来，“唔，睡得好舒服。”
　　“别说了，给人家留点面子。”古烟做噤声手势，观察四周，他们又回到了本来的位置，继续走多半也是一样的转一圈又回来，单调的画面对一般人是伤害，对他们可就差了一个水平。吃过一顿不知道三餐中的哪一个。古烟起身舒展身体，细细感受能量流动。熵变始终都在，产生的能量用以维持死地的稳定，这两者相互矛盾，混乱本就是与稳定毫不相干的概念，但死地从来没有扩大，幕后主使不仅不是在传播混乱相反他是在控制它。所以他们在死地才既见到对生命充满漠然的眼睛又碰上恼羞成怒要把人关起来折磨的手掌。
　　比起古烟三人，液体之中手的主人还要更加没有耐性。它在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约束它的牢笼。稀薄的能量不足以对抗死地领域，古烟当然也不想破坏眼睛维持了不知道多久的稳定。来死地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了解过这里，便又揭开了人类又一秘辛。理清思路，古烟手扶在腰带上，不需要他召唤，荧光缠绕腰间，狼头腰带狰狞的狼吻缓缓张开。夏韵灵霜身上的腰带也渐渐发出光亮，但都不及古烟。感受到澎湃能量，觊觎恐惧的意识终于坐不住。地层剧烈震动，土层破开，大地里钻出一个光头，浑身散发臭味。是一个身材瘦长的女人，没有眼珠的空荡荡黑洞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干枯的手臂可以看到骨骼轮廓。她的行动速度很慢，古烟甩手丢出一击大火球，火焰吞没人影，“我感觉没用。”
　　但对方从火焰之中走出的情形还是很有冲击力，火焰刮去了她最后一层人样，展露在人前的就只剩下骨骼，造成地震的显然不是她，随着火焰消散，又一颗光头露出来。这一颗要比之前的大百倍不只，想要舒展开巨人的身体也比女人麻烦，女人踩在他头上，颤巍巍把握重心。
　　“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典故！这年头反派的故事总比主角的精彩。”正常人看到这一男一女一大一下的组合也不难在脑补十万字的爱情故事，古烟相对来讲内涵一些，他就已经开始想着把死人再杀一次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你们能变身吗？”古烟走在前面，腰带的狼头大张血口，银白獠牙锋利得可以用来切小牛肉，稍不注意就会把手划开个口子。“我觉得他这么一问是在确保我们不会抢他的风头。”
　　“下次给我点面子，等我把该摆的谱都摆完再说。”古烟理直气壮说道。
　　也不知道对方是火抗高，还是恢复能力强大，再或者接近大地就自带发福buff就像踩在血池。只看能级波动对方已经超过A级，若是还有些特性超过S也未必不行，毕竟在对方主场。古烟也不脱大，直接冲上去，别问为什么不变身，问就是原地变身不够帅。
　　因为对方特殊能量的形式和等级古烟没法控制它们体内的能量。手里凭空握住一根火焰长矛，旋即脱手，茅尖爆发蓬勃大火，在掷出后又一次加速，骨人没有似没有反应过来，长矛撞击在骨头上，接着二段爆发。火焰再度将人吞噬，这一次古烟看到了，“真硬啊！”即使脱手他也能控制长矛，第二次发力都有他供能，这一下已经是他全力穿刺，如果这都没法击伤对方，继续尝试就不用妄想靠单纯伤害完成击伤。
　　“那就先从大家伙身上下手。”火焰爆发于狭窄的脚掌与地面缝隙，转化出推力，他闹出来的远不止动静，骨人的反应速度不快，可那是真硬，包裹古烟拳头的火焰都被压缩只剩薄薄一层缝，还不见胫骨有一丝动静，借助反推之势拉开距离。将目标选在对方脚掌下的泥土，变速转向，在半空转出一个弦月。浑身已经被火焰包裹，骨骼的巨掌下拍，打蚊子一样的对准古烟，果然也一个落空的结果，地面偏潮湿在高温火焰下蒸腾雾气，一瞬间干裂的土地又被古烟一拳炸开，突然出现的空隙也没有把骨人吓到，知道脚下会爆炸当然会转移重心。它接下来的举动也在古烟所料，左脚掌扫动古烟就在脚掌边上，这一扫没得躲，反其道转向落在上面，近节趾骨竟然主动折断迎头砸下，手掌推出火球，顺势将脚掌抽离骨人，爆炸把人抛飞出去，折断的骨骼留下间隙，古烟抓住机会再出火矛，可就是折断的骨骼也不是他一次攻击就能见效的。火烧得太干净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完全无处下手，这比无限满血复活能力还要能折磨人，敢不敢让我看看血条。”知道对方的难缠和无害，灵霜也干脆继续坐着吃夏韵加工的小零食，对手派出来骨人可以说就是为了加速折磨古烟三人并且确保他们没法探取死地之谜。暂时把这名对手先命名为折磨王，不出意料它到领盒饭都会是这个名字。
　　把速度提上去，古烟的身影完全被一蓬火焰掩盖，但看力量他绝对算不得优异，爆炸能产生的推力并不适合单点突破将力量集中在一点，或许能达到激光水平，也就止步于此，高温更是没法在骨人身上看到效果，可当火焰的作用放在他本人身上，爆炸性的速度提升还能完成叠加就会十分可怕。一连串爆炸发生在骨人表面，火焰消散速度跟不上，火焰也就连成以片给骨人装着一身绒裘。
　　借助火焰掩饰在骨人各关节布置火种，骨骼之间如果仅以人类骨骼形式连接，大力下很容易就会散架，骨人对关节的防护多以几根韧性十足的白色链状物缠绕完成。古烟与骨人的体积差距在这里摆着，对于骨人无关紧要的小裂缝就可以把古烟人塞进去。数百火种撒进这种缝隙，火种本身没有攻击性，能量浓度不高，可它们存在成长性，所以除非贴近否则不仅不会感觉到热还会被夺走热量。
　　骨人每一次挥拳都粗糙得不行，完全不会考虑发力散力，拳头砸在地上，一拳就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再多几拳串成串直接可以开酒店或者主题乐园。古烟加速冲上骨人头顶，大骨人也把这里作为禁区，抬手的动作快出几分，爆炸有骨掌为根底给古烟带来更强的加速。女骨成排的牙齿可以作为牙膏或者牙刷广告，挨上古烟一拳也照样整洁，它两只手掌钳制住古烟拳头，任由古烟一脚蹬在身上，大骨掌拍下来，这一下就效果大有可能不一样，正是蚊子开始吸取鲜血的时候，古烟也能壮士断腕，不过他没有这个打算，火种成群激发，数百颗火种爆炸不为伤人，在于干扰骨人的动作，巴掌盖下来，被它盖实了，古烟当场就会变成一滩血泥，可它特意给女骨留下的缝隙也被古烟抓住，骨掌接触头盖骨，巨力之下，嗡隆震动，爆响通过古烟与女骨接触的部位导入，加之空气掺和，古烟耳道流出朝外留出一线鲜血。接着巨掌就要抓下来，连同女骨在内十根指骨收拢，古烟就如瓮中之鳖。
　　女骨双手竖直前伸，古烟扭转手腕，绕它转过一圈，把自己的手腕拧出一个出常人没法达到的角度，也把他自己旋转到女骨头上，两只脚踩在其肩膀，十指合拢，同时火种爆发，各自侧重方向不同，破坏重心平衡，骨人狠心不顾倾倒，一双手紧握住中心，巨人倒下烟尘正要升起，一蓬仿佛点燃山峰的大火哗然而起。
　　一身银白，头盔就是一只狼头的造型，獠牙穿过护目镜，与晶体面结合的部位演变为辐射扫描仪，护肩也是狼类骨节的形式，同时保护好颈部，躯干前胸部份就如狼背脊骨凸起，背面排满尖刺，看上去稍显臃肿但装甲如同液体使用材料远比纳米还要微小，可以环绕全身流动侧重保护。战靴有云缠大山的纹路，数十颗晶石对称排布，实则是核动力源及尚不明确能源的矢量推进器。装甲的整体感极强，古烟一身装甲立于骨人头顶，女骨双手从手臂位置折断，前端被装甲崩碎。女骨的头还被古烟抓在手里，看似未发力，已将其捏碎。
　　骨人身体的一部分也有感知，双手朝古烟挥击，但古烟弹身而且速度还要远超出骨人收手的动作，双手虚握一长一短一弯一直两柄锋利刀具出现在手里，长刀尖端锐利，短刀则对内弯出弧度。
　　短刀左手反握，手感极佳，长刀在外挥砍，出刀还受外来推力，不斩破空气，没有声响壮胆，舞起来无声无息，但古烟能感觉到刀刃在高频率震动由此牵动刀身内的能量喷薄而出。装甲上唯一的异色就在护目镜上，白而偏黄，有如水乳。
　　眼前全是指挥面板，数据多得看不过来，但古烟很享受这种感觉，“装甲智能辅助系统为你服务，先生准备来首歌吗？”
　　“你还挺正经，不过你没有说过可以融入到我的装甲中。”古烟调侃一句随即把水晶片赶出去。
　　“我的装甲应该具有本来意识，你占了它的位置。”
　　“给我看看嘛！从宇宙意识哪里得到消息这类装甲身上也具备祂的某些性质，我跟它更加亲近也说不定。”
　　古烟干脆向装甲的意识问道：“你觉得呢？”
　　“正在统计作战数据，请对本次战斗作出基本估计，辅助运算不具备判断力。”
　　“人家是正经机器你可以滚一边去了。”装甲贴合身体，动作间仿佛没有重量，外接感觉神经，比全身脱光还要灵敏，数据不仅统计在面板上，也会直接上传脑内依赖反射判断是否需要调整，久经战场者有这方面有优势，比如坐骨神经传来疼痛感，身体本能保护就会加重相应位置的防御或者强化细胞活性，这些使用的都是人脑平时不用的计算力。
　　骨人不待站起朝古烟扑来，看上去它对四肢行走的熟悉程度不下于两足奔跑，也难怪它的骨掌尤其宽大，手臂骨骼也修长。“来啊！”古烟大吼一声面迎撞上去。
　　在相撞之前双手挥击长短刀长刀对外短刀对内，见什么劈什么，刀刃接触骨骼仅在接触瞬间有丝毫阻碍，大块骨骼被削下，再被古烟高速动作的气流带起，银白色可以说是伪装色，浪费这染色剂是为了更加贴合空间波动，当空间崩碎流露出来的首先就是纯粹的白色。
　　所以装甲的侧重当然也是空间，古烟终于拿回操控空间的能力，将周围的骨骼碎片全部带动，涡旋转动在身边，由空间将它们加工成刀刃，一道白色的旋风在他身边发生，还在不断成长。
　　从漩涡的中心燃起一把火，并非物质达到燃点的火焰，而是空间之火从空间之外捕捉的能量被用以火的形式呈现，渲染了风暴的色彩，同时也让它更加均匀。骨人感觉到危险赶紧手脚并用后撤，刚刚被削下来的残破部分很快就得到补充。却也没有再敢随意冲击。“你老婆碎成渣了，你还能忍得了？”古烟立于风暴中心，挺起肚子装模做样。装甲在身，他也在能量等级上超过S。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两柄主武器除了锋利意外还有不少特别技能，属于那种拿出来不仅能充场面还很能造成出其不意效果的。附魔空间特性的火焰，越烧越旺，拥有虚空之地遗落的稀薄但总量不菲的能量支持火焰几乎烧不到尽头，虚空始终作为，熵变导致的不仅是物质朝无序方向发展，还有能量、因果或者将所有的一切统一为信息，宇宙在向虚空扩展，同时疆域内发生遗落下庞大的信息，只要所在物质宇宙范围就能捕捉它们。
　　庞大的信息冲击会对世界特别事固守的宇宙意识带来强烈冲击，但这本就是此宇宙的能量何况单纯转化为光和热，但要说会导致温室效应加剧，古烟只能闷声认了。风暴纠缠上去，古烟在中心犹显闲庭信步。巨人自知没法跨过风暴伤及古烟只得一退再退，诺大的平原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土地，虽然性质特别，古烟又甩不开加剧雾霾的黑锅，还好环保主义进不来。
　　“这就不复当年勇猛了？刚才抓我不挺凶的？”小人得志，主要原因是他真得爽不说出来快感减半，好比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大风一刮速度还比骨人快得多，追在骨人身后肉眼可见拉近距离，古烟追在身后少不了冷嘲热讽，对方比他高个百倍被狼狈追赶换作生前有故事的身体多半要感觉憋屈。地层下陷，骨人一个没站稳就陷进去，最后伸出一只手，土地潮湿化，风暴也就不过去，看看折磨王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不出所料，一圈泥泞地层下又传出动静，周遭也烟尘大起，每次登场大怪都要破坏地形，地质调查局过来开罚单总推不掉。未见其人，先见了一连串气泡，咕嘟咕嘟个不停，也未必不是骨人在做最后挣扎。古烟不过去主要原因是不想把拉风的白色风暴卷进融化巧克力色彩的泥地里，否则如此颜色相配总归不伦不类。要是不选大红大紫黑衣白衣黑袍斗篷被当成龙套也无话可说。不过在赫卡洛斯的故事里他们也确实是打过一圈酱油就走。
　　这回不是从土里钻出来，对方本来就是由泥泞构成的，姑且称之为骨人进化体，泥泞的骨头人，简称泥人。泥人朝古烟的方向看过一眼，二话不说朝夏韵灵霜方向冲刺，这里倒是重新遵守传统力学定理，边走边掉泥巴。“有问题！”
　　“腐蚀性？”
　　“弄脏了身子没有水洗，我两个香喷喷的媳妇进去换回两个软泥怪这谁受得了。”一只平底锅跨过数里还穿过白色风暴大在古烟头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灵霜似乎看到头盔被击中的部位隆起一个弧度。
　　闲下来的时候无非是做一些多余的事情，虽然古烟平时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丢出一团火球与湿润的土地嗞嗞作响反应一阵，将泥人的手掌僵化，泥人看上去并非简单的一身骨架子加上泥土否则还是对不起牛先生，隐藏在泥土下的骨人已经鸟枪换炮，软泥之下赫然是一身拟钻石打造的身躯外壳，折磨王的风格没变，不过泥人还兼具软的特点，外软内硬是个什么构造不说，泥人冲锋至风暴前已经丢失了大部分泥土，余下一些结在表面在透明的晶块上错落分布，异变也在这时候发生，那些散落下来的淤泥没有如古烟预料污染地面，从淤泥堆积出开始到处都有拟人形活动物站起来。钻石般闪耀的泥人简称钻人，召集一大堆小泥人发起冲锋。
　　古烟拦在中间的风暴将泥人抓取，蒸干之后抛飞成团土块。钻人借机妄图古烟，风暴稳稳站住，银色火流星如雨泼洒出去，每一团都有脸盆大小，泥人顿时溃不成军，由钻人挡在前面，做双臂前挡艰难前进状，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才是正派人物。
　　古烟乘风而起，风暴在泼洒出火海之后声势小了些，古烟登高一呼，火焰朝他涌去，速度还要快过它的形成，原本就亮白的装甲更上一层炫光，一时间竟然把钻人照的五彩斑斓。手掌前推一只放大百倍的火掌给了钻石现实的一耳光，类似钻石的材料是没什么事，却可以看出折磨王显然没有学过物理，如果只要有一身乌龟壳就能无所匹敌，游牧民族也就不是农耕文明挥之不去的梦魇，假钻抵挡了高温不见烧起来，骨人却要承受庞大的冲击力，古烟还是那个古烟，只是穿上了装甲，气力磅礴，这一巴掌的力量按国际惯例由身体其他部分承受百分之三十。
　　脑袋附近承受剩下的，几乎把骨人脖子震断。古烟似神明降世，圣洁火焰燃烧，空间苍林的圣火是这个款式，不过古烟用的更加毛糙，省去了祈祷加持破魔效果削弱百分之其实。同样的一掌让大主教来拍可以直接把骨人拍死在一身乌龟壳里。
　　“换人换人，你自觉下去，还有多少一起来得了！”不用古烟说，骨人也知道换了身装备也不是古烟的对手，灰溜溜返回沼泽。再一会儿，折磨王还是没有打算直接派出掌握看家本事和职务的最强兽，从能量波动看已经接近古烟，但俗话说主角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是能越级作战的，折磨王的格局显然小了。这回出常比起稠湿土地中伸出一只手要好看些，沼泽范围炸开，淤泥到处溅得到处都是，古烟驱使缩小却还是从虚空不断汲取能量的火焰风暴挡在前面，站在灵霜身边已经高过灵霜超过一个头，“从未设想的视角！”高人一等确实是不乏体验，如果老师才高到胸口，两者相对，就算是在办公室这种主场更加感到压力的也有可能是老师。
　　灵霜郁闷地翻白眼，一脚踩在古烟的白靴子上，死地特产黑泥均匀涂抹在白靴子上，特别山云纹路之中已经没有轮廓。古烟手上装甲弹出一只水枪，高压喷射流又将淤泥排开。“高压滋水枪见过没有，能把人脑袋割下来的，滋谁谁投胎。”一边配音。全然没有给刚出场的boss应有的尊重。
　　那人却已经彻底不做人了，尖牙利齿，一身钢刺绒毛，背后薄翼呲呲震动将淤泥抖落，头似圆锥，身材细长，被身后的百道薄片的翅膀展现得很大，实际上肉就那么一点。还有细长的胳膊分支百八十份，棉花一样张开一大包，还有辅助飞行的作用。它也不想做走之前两代骨人的老路，见面就朝天上飞，整个张开得一公里长，挡住一片天空，古烟尝试火箭拳，打出一个昏黄天空的口子，随着对方越飞越高，就算不合自然规律古烟也得由衷赞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大虫子的攻击手段十分奇特，将花繁枝茂的一把胳膊洒下，常有人说天上不掉馅饼也不会落刀子，见此情此景就得把话咽回去。夏韵灵霜赶紧收拾场底，把大锅小灶收起来转移至古烟的风暴之下。古烟任由对方高飞也不只是想看看对方会玩什么花样还有对地下怪物的警惕，同时他已经准备好对付空中单位的武器。同样是玩爆炸，穿戴装甲后不论声势还是效果都要好太多，借助旋风反推，古烟一溜烟就消失或作天上明星。
　　第一个踏足死地的人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他一定对这项纰漏后悔，古烟出现在高过大虫子一头的半空，压缩风暴之力的能量全面爆发，不只是刀子，虫子翅膀的渣碎也一并落下，人形导弹一发奏效，燃烧尽虫子的翅膀，朋硕的身影坠落也不缓慢，古烟还要先他一步等待下一个对手。
　　这就像一个，灵霜在一边跃跃欲试但她的攻击对敌人很可能只是挠痒，高一级的古烟打这些怪又味同嚼蜡。这要是游戏就得同时丧失两个层次的玩家。
　　空气突然凝滞，古烟先一步感觉到危险，把两女抱离地面，地面霎时爆开，老套得伸出一只手掌，古怪的是这种手掌就连指甲边上的倒刺都没少，破土的过程中撕开，绿色液体从伤口渗出。主人由此暴怒，甩头从地下露出一张脸来，朝古烟咆哮，分离左右土层，一个比骨人更加庞大的身躯钻出来，他衣冠整齐，造成地府对骨人这样的贱民连衣物补给要克扣的对比。大脸上横肉，扎堆起沟壑，凶恶如猎食中的雄狮，双眼多半是沾了灰尘，不停地眨，不过他从土里出来，一时半会是甩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