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触手怪不会搅动海水

　　可也不能太干脆，不然面前这位女魔头指不定恼羞成怒手起弹落。“这个，不是…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与你的工作没有关联，我觉得你不知道会更好。”
　　“老娘就想知道！”从对方的表现中灵霜猜测应该是某种器官，可它从一只小白鼠身上长出来，并且长在背上就很让人不解，器官培养发展的速度很快，但淘汰得也很快，细胞修复技术出现后利用其他生物培养人类器官的相关研究就已经停滞不前，也没有发展必要，所以眼下实验透着古怪。
　　被堵住那人就准备开口，古烟突然杀到，一脚把人踹开，“这个我知道其实就是微缩的人类胃囊在关键是研究人类胃中的细菌演化，辅助饮食改善是社会一般白领对健康生活执着追求的必然产物。”
　　“只是这样？”灵霜的疑惑没有打消，不过也没有多问。正常男人看到这玩意特别身边有女性的情况难免红脸，就是这个时代也会有些人过度放纵自己导致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就算细胞修复都没法治愈这里聪明的研究员就想到干脆帮忙切掉换成全新的，甚至还附带强化手段。
　　化学焚烧，物质残留概率最多百分之七，反应炉下的燃渣将近一吨，研究所的力度着实值得同行们敬佩。同时期的实验体最终仅有三位活下来。可从被救下来的人眼中同样看不到生机，面对古烟，他们的表情与其说是释然，不如说是埋怨。
　　紧急加速排出山怪碎渣，可他们的动作还是没有能快过反应堆里肆意的能量冲撞，内置惰性材料的表面原子层与冲击的能量波就两军对垒，互不相让。携带进入战场的当然都是最合适的，这些容器的可以接纳最大容积的核反应堆尽情宣泄，此刻却在不安地晃动，海水表示自己无力维持平稳。“舍弃这些容器，全部B级以下参战人员离开战场。指挥官分配防御额度倾斜较低级成员。”
　　弗莱得承认眼下局面确实有他武断决定的原因在。他也不想在追究责任的事上浪费时间，放心大胆地承认也不会有人能处罚他。他甚至不需要做样子按规矩处罚自己。
　　把目光放在正事上，躁动的海水，激荡开的气泡空前气势排水开道直冲水面。不需要弗莱安排其他人已经知道该做什么，局面出乎意料但还远不至于失控，几个传奇分别挡在不同方位，做好面对能量冲击的准备。鱼虾被酝酿着的暴怒惊着赶紧找地方避难。贵为一派首领，弗莱本来不合适参与危险作战，他自知命比其他人更加重要，却不是重要在他付出了就应该有回报上，而是之后还是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让开！”指令下达，缓缓收拳，朝前摊开，一拳往后尽可能的调动身体力量，装甲内部动能转化装置发生倒海翻江的运动，双手方位转换，伸展开的手臂并不按照人体动力学正常方式周转，他传递力量的方式也不是利用肌肉之中挤压的势能。挥拳的动作在他身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每舒展开一分力量便堆积一处压缩一次，重新酝酿一次，到右拳完全击打而出，海水猛然朝前冲击。
　　同样不能被海水左右的山怪力量也同一时间爆发，默契十足地朝对立方向撞击过来，两道冲击波针尖对麦芒。
　　就算山怪没有这个眼力劲，弗莱这一拳也不会打空或者落不到实处，谁人见，他身后海水早以在他出拳后兵分两路环绕下一圈，将山怪碎渣与弗莱包围在内。肖布尔运作光剑在海里也不受削弱，剑身完全张开，高过一丈宽有一寸，剑在水中竖立分流海水冲击更是没法作用在他身上。
　　容器纷纷爆开，这才把山怪的怪物性质展露出来，容器内的碎渣早已经复归原状，当然不是他们一早见到的山怪面貌，随着爆炸及水流冲击朝中间汇聚。弗莱的挥拳的巨力竟然反而推动了山怪部件的组合。这要说是倒放反而找不到漏洞。“这是个什么？”为了烘托气氛不得有个人出来感叹两句，肖布尔自觉就是这个气氛组专业人士。从水面往上激起数十道水柱，高得有百米，力量宣泄才算到底。
　　“不过老大这一拳居然没有作用，那还真是个怪物，轨道炮也干不掉，还要往上加大当量？”
　　弗莱反而有些兴奋，“分别位置，各自最大输出。”
　　他做指令往往不会详细，四个字可以拆成三组。分散，区别组合，位置选定。围绕山怪建立火力网，传奇英雄往往各自异能都有拿手的攻击方式，就可以相互组合，选定位置一定要考虑对战友的影响。同时四个字的三个词的单词首位正好是FBQ战术缩写，也叫尾翼战术，主要攻击只在几个点上，其他人就任务全力辅助传奇英雄，此次赶赴战场的却正好都是专业的攻坚位置。由一点张开的双翼可以严防一个方向。
　　“对面的让开了！”肖布尔大吼一声，他其实知道对面就是冈索，喊话却不只是传递信息也有把他出剑的力道提高的作用，一道细线穿过山怪，类似缝补衣物的绣花针穿透过衣裳，肖布尔一闪出现在之前位置的对立面，冈索却也看情肖布尔的运动轨迹，悬浮海水架起大炮，炮口对准只出现一刻的贯穿洞口。类似冈索作战风格的人一般都是财阀富家公子，但模仿者就算知道他打仗就是打钱的精华也做不到把每一分钱都打在伤口上，多渗透一分血肉。金属表皮的炮弹进入伤口，贯穿上对山怪很显然没有威胁，更加狭小的炮弹还没能完成航路就被不知道植物还是动物的血肉挡住去路，这也正合冈索心意，炮弹当然是要炸的。外头不见声响，“检测到物质坍塌点，冈索攻击点生效！”
　　打出这一击的冈索本人不需要看数据报告，或许是主要火力单位的特殊经验使然，攻击是否发挥作用又会到哪个程度他都在心里有一杆秤。
　　物质坍塌简单形象的描述就是扭曲空间参数，形成引力的黑洞，巨大压力下物质朝一点汇聚，接着扭曲的空间在瞬间完成方向转变，强化物质引力，转变为吸力，高度压缩物质造成想象不能的高密度物质爆发。物质朝四周扩散，第三次造成伤害。第一步，扭曲空间从山怪身上撕扯下粗肉，造成数百平方的真空，物质堆积在一个不够指甲盖大的一点，它的存在与周围格格不入，放在星球表面除折叠点外的任何区域都没法稳定。山怪的身体组成密度本来就塌缩至一点更加没法拿天平测量。“真空检测，反应如需进行。”
　　山怪也不是没有知觉的死物，它清楚身体发生的变化。“真空带收…”克劳瑞丝站在山怪头顶，脚踩处一层冰脉朝外蔓延，主要冰结区物质颜色都淡化，山怪本来的球形身体上几条巨大冰霜脉络就好像西瓜身上深黑纹路。“真空区缩减延缓。”
　　在克劳瑞丝头上有一层薄膜，仔细看还能发现，薄膜的源头就系在她的脖颈像是一蓬披风，薄膜最高处浮上水面都不中止，还要把海面之外的天空分成两份。山怪本来的热量也沿披风波散。
　　“碎！”立盾感觉要喊点什么，接近山怪是有感而发，挥出重力具化的一拳。冰丝裂纹也从一点扩散，比起捏碎方便面还要释放压力。“空间扭曲转向完全，耗时秒。”真空消失，成为吸引物质的附庸力量，山怪的粗肉膨化成棉花一刻不停从它身上分卸下来朝中心一点依附过去。
　　“到我了！给我逆转。”被抽走温度的身体僵硬迟钝，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没有半点抵抗余地，冰结的身体却突然在不同位置发生溶化，转变为活跃的粒子与海水不分彼此，棉花乱成一锅粥，还免去了往里加盐。
　　远在星球另一边的一道高大围墙上似乎为了迎合战斗的打击感也跳出几道随性的裂纹。“还是没有通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把水电站多打上一层水泥再上瓷砖的！”
　　基因优化在说话者对面那人身上好像正好避开了作用，不管从哪个时代的人类审美看，他都长得有点太丑了，不过坝上的工作服随意系在身上的几名员工看他已经没有特别感受。劳布卢脸色不太好看对这件事积压了相当的怒火，“老子也从来没有听过，一堵烂墙可以靠在烂墙外刷上白粉加固的说法，就是教我算术的老师都不会犯这种错误。”将烟头弹飞，正巧投入金属的垃圾桶。
　　“劳布卢先生下次请熄灭你的烟头再将它投进垃圾桶。”电子音拼出一句话。劳布卢听到声音刚要咧嘴发笑便想起烦心事？“老子反正不会让他们施工，”
　　“别整天老子老子的，你这张就算两百岁的人都长不出来。”走过来一位笑容满面的男人。太阳底下还有风沙碍眼都能给他走出办公室的感觉，就差一身西装和梳到天上的背头，刚好可以把所有情况拍出一种感觉。劳布卢心里嘲笑，脸上也不给好表情，对人喷出一圈白烟，这是他久经磨练的肺发展出来的特异功能，自然界也有动物存在类似技能，比如骆驼。
　　“不要再抽那种东西，它只会侵蚀你的肺和健康。”
　　“总好过被一伙傻子轮流戏耍。”鼻孔朝天又喷出一个烟圈。
　　年轻人把眼圈驱散，鼻窍嗤声，心理烟尘驱散。“我看到你们递上去的企划，老实说我还没有看过如此漏洞百出的说明方式，光是语法就让人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想法。请问有人能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腻子贴在墙上会洒下来，半天的烟尘对眼睛和鼻子都是考试。确定会挂科的考试’？”
　　他同样没有倾听的想法，“我知道你们做梦都想买一艘飞船，在死前一脚踩在飞船上，一脚踩在地上，蹬一脚丫子就把人溜出去，以后也不回来！”表情明显是在为自己形象的比喻窃喜。
　　“老实说我也能理解你们，但是我来这里的时间应该超过你们，除了你劳布卢。说什么对大坝有感情是不是不太奇怪了！”
　　劳布卢恨不得在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人头上打下水线木桩，“他是怎么想到参与水利工作的？选专业的时候鸨子参了两嘴？”几个人快活地笑起来，其中一个还把大腿抬起来猛拍，“鸨子，就是绝对是鸨子选的。”
　　管理部那位压下火气，等待笑声结束，“傻子，看不懂托词？中学不写作文？”
　　劳布卢又开口，刚刚有削减趋势的笑声接着炸开。
　　“这年头还有人抓着明摆着的官话紧咬不放，你不怕一口咬到老子的屁股？”
　　等到这些人笑累了，管理才开口，本来的慢条斯理从容姿态从开口开始朝撕破脸皮的方向发展，他还有置身演讲台上的自觉，声音传到几个工人耳中要比起生锈铜锣连续敲击还要难听。
　　发表过一番抑扬顿挫的演讲，他的对象就跟诸位一样不知道他讲了个什么。“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劳布卢转头踢了一脚旁边走神的中年男人，不过他费劲抬高脚也最多踢到人家膝盖。“你去不去？”
　　那人回神，“去什么，拦住施工队？”
　　“不是，去喝酒，施工队不用我们拦，一群没脑子的机器人只要我们明早往路口一躺，它们就会卡死！管理部不到正中午不会来，睡到大中午才醒也来得及。”
　　“好办法！”
　　“屁话，老子来这里几十年早知道怎么对付铁疙瘩，谁怕这些贴瓷砖的二傻子。”就如所言往。第二天正午管理部没来人，倒是来了几位记者。“你们终于醒了，我们是德伦媒体…”“我们是地邻星计划…”各自介绍的声音交叉在一起果然一句都听不清。“干啥！”老布卢虚着眼还没有睡醒，口水痕迹留在嘴角，没精打采地问过就没放在心上，专心在周围找水。
　　“请问大坝是出了问题吗？为什么需要你们维护工人挡在门外？还有我们拍到了大坝裂纹的照片，经过一天的确认，这并不是材料差异导致的色差纹路，而是实在的裂痕，你们对此要怎么解释？”
　　“我们发现了滞留在外的施工队和施工材料请问它们的到来是不是意味着大坝裂纹的事件属实？”
　　…
　　“解释？老子解释你们个棒槌，我就一个打工了你要么打死我要么让开给我搞两瓶水来，老子还想直到什么样的人才想得到给大坝贴瓷砖呢？比老子家里装修用的还烂。”
　　弗莱不需要处理公务琐事，但他对每个行政星都有充足了解，除去明派全权接管的个别区域，就像他从战斗开始就已经熟知山怪的各部位构造，针对性提出高能蒸发这一举措。但山怪的特殊性也从这里初露头角。熔化为渣也能回复原型，不仅如此，在内部遭受剧烈冲击后，表面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符合无器官分化的特点。
　　还有为了适应战斗发展出数百条长短不一粗细不匀的触手，抽击向几个威胁最大的敌人。更加让人费解的事，这些看似没有任何技巧抽打过来的触手速度出奇的快，几鞭子抽打过来对于几位传奇英雄都在可接受范围内，但只有弗莱选择试探性硬抗。比他人高十倍不只的粗过水缸的触手本应该行动不便，根部却仿佛没有与身体相接，转动过程不带阻滞。弗莱一步跃上山怪身体，脚踏实地动作要比触手快得多，躲开但并没有躲开抽击而是在紧贴触手根部的情况下被一股巨力震开，山怪以这种形式发力的难度不下于人类单独控制自己的头发。“作战数据终端需要更改运算模式，目标超乎数据库理论，申请辅助侦察，申请撤出主要指挥位，申请特殊类型作战指挥师指导。”
　　在这种超乎数据库内储存战役类型的对手面前，就算明知力量上存在优势，心理压力有一点都不会小，被打成渣渣都能复活的怪物还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
　　“申请通过指挥师连线通过，接下来由我进行场外战局判断。”两个声音交替，后者声音中都能听出拘谨，毕竟他指挥的对象是全暗派最有发言权的一群人。再要说什么特别战术，事实上他出版的小说一般称为科幻小说。
　　“检测目标，确认不存在类神经系统，且不具有类肌肉、血管、骨骼类似分化。除去内部暂认无规律的空腔，山怪整体可以看作均匀分布的高金属度纤维集合体。当前数据库不存在类似自然纤维。早期人工纤维出现过原子排布方式类似的产物。确认为实验误差导致产品性能落差没有二次生产。”
　　“警告，解释无关战局…”听到这声警告指挥师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无妨，我们现在没有应对措施，调动所有人的思考很有必要。”
　　“数据库运转加入战时特别方针。”
　　得到弗莱的维护但指挥师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让他写小说的地方，很多话都是不必要的。他也确实参与过几次战斗，甚至二十年前暗派大举突破前人界限引发的变革他也参与其中，比起横空出世的弗莱他的年纪还要大些。但他甚至没法与这位年轻人对视。
　　“继续分析，经检测，蓝星从未出现类纤维材质，可判断山怪具备学习能力，它采用的纤维结构正好符合高效节能的条件。但该模式同时也需要充盈能量，每个部分能量浓度超过B级，总能量超过人类最高科技魔眼全面爆发掀起的能量潮总量。”
　　“不对吧，我早想问了，在我们来的时候它的能量等级也就是S左右不然谁敢给它来一炮？”
　　指挥师眨巴眼睛确定视网膜上的字母就是X，具体数值高过他记忆力魔眼可能造成的爆炸等级。“如果是在战斗过程中达到了X级，数据库也会作出警告，查看历史数据表。”冈索支起一只触手用重力刀片将之切割成数千个部分，开口给指挥师一个建议。
　　听取建议查询数据表之后指挥师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结果。“从数据表上看，能量级是在物质坍塌第三步的瞬间提升的，数据库没有做出播报原因是它对自己的计算结果同样存有怀疑，最终没有得出结论，山怪至今的表现也不符合X级的水平，如果没有其他依据暂时判断为不可控X级。”同样的存在还有地心熔岩区以及恒星。肖布尔有些笑不出来了，如果对方能级提高的时间正好是他们全力输出的那一刻，这种变化未必不是他们诱发的，这种越打越强的对手比故事主角还要讨厌。没有几个人知道肖布尔当初选择暗派是因为觉得暗这个字比明帅。干掉不死小强的主角也一直都是他对自己行动的概述。
　　“可是你们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有员工堵在门口！”
　　“那是员工的个人行为，他们需要为此买单，如果所有员工的问题最终都归结于企业，那么恐怕没有任何企业能活过一个月。”
　　“传闻大坝被几大建筑行业龙头觊觎已久交给托尼科利企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企业仍保留着年轻企业的积极性，你对这种观点有何看法？当下出现问题又是否有解释？”
　　不管记者们七嘴八舌问个没完到底图什么，经理自身难保只能谨言慎行。记者堵在大坝上也有自己的私心，水电站的横贯东西，作为附近最为重要的建筑，就是在军事上也有重要意义，关注它的普通人少不了，特别这种可能牵扯到自己的事，相关的舆论性质文章，开头第一句就可以简介大坝出事可能带来的影响，不需要理论依据，只要大家都觉得是就是对的，至此就可以开始来一段冗长的历史背景水够流量，最后那一段呼吁结尾只要后续报告不停，热度就不会降低。最先开口的至少有一个先见之明的优势。
　　“采集行动继续！”在发觉山怪其实没有主动攻击倾向之后，行动暂停，调查队伍缓慢退开的过程山怪也肉眼可见地恢复平静，直至连形态和能级都恢复至发现它时候的水平。“那股庞大的能量就这么消失了？”肖布尔指着屏幕上断崖式滑落的曲线表示无法理解。
　　“被迫和平接触。这还是变革开始的第一次。”克劳瑞丝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出生就在漂流的宇宙飞船上，父母都是探索星际的冒险家，飞船没有燃料随处漂泊，幼年她看过最多的是深黑的宇宙，即使飞船上的教育模板一直给她灌输人类社会的传统世界观，还是不可避免对集体这个词充满疑虑。相对的也造就了她几乎没有尽头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见到山怪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找到这种生物的来源，单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伟力造就了这种生物。
　　弗莱不会将错就错，他的思维方式就是从一个目标触发往回走找到最简洁的道路，“放在训练科目中，尝试寻找各种伤害的组合，既然对方能够包容伤害，不妨就把它作为靶子，危险等级不变。从我开始！”
　　“哎！”在一边接受指令的众人都没搞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过马上他们就懂了。弗莱一跃而下，水流加速带送人直达山怪身边。不过山怪其实是在运动的，虽然很慢，但它确实缓缓往上游。不知道之前它是不是以这种速度游离海中的大峡谷。
　　弗莱德里克挥拳的动作简单到了极致，实际上他并不会去想将拳头上的几分力压缩几次，四肢输入输出多少气，如何呼吸以及心里要有几分决心，挥拳就如同持枪只是威慑作用，同时也给他自己带来几分压抑得以释放的畅快。而出力与否则又不与出拳的角度、速度相关，力量在他手里如同活化的工具，随他心意供他驱使。
　　山怪的正面看去看不到边的身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撞上了一柱峰峦。它的复原十分彻底就连外围一圈从峡谷里带出来的沙砾岩块都重新贴合，比起撤销操作还要干净。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就是争权夺利的那初出茅庐的几年他都没有享受过，他给自己制定约束条件，攻击之前考虑周围环境，尽可能不对原有生态环境产生破坏。面对山怪却不需要有这样的忧虑，它就像一个完美的容器，对它的所有攻击都会无条件包容，即使弗莱靠近它身边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或许它也在观察身边渺小的生物，从他身上感受到战意并对此困惑不已。
　　海水经过片刻沉寂突然爆发，它们却只是力量的导体，这一拳不追求声势水流被追赶奔逃，可实际承载力量的就只有一道水柱，收束力量也会加重身体的负担，也只有山怪这个级别的生物需要弗莱考虑自己出拳的力道是不是少了，能不能再多一点。水柱毫无悬念地击穿山怪，它对此似乎没有过多的解释，全身再度竖起对于它只是汗毛的触手，攻击方式也与昨天没有差异，像是关卡重新来过，就连难度都不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