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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趋光

可能性宇宙坍塌 烟云寒风 6981 Aug 15, 2021 8:37:15 AM

  这有点逼他找下家的意思,当然事实并不是他处在受害者位置,不论再如何粉饰整件事都是他毫无理由的自找苦吃。当然要骗瑞伊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让他直到死都发现不了也是可以办到的,但古烟唯独对自己人不想说谎,这也并不是什么底线之类高明的东西,打从心眼里厌恶可能出现的后果而已。
  “得出差一趟去找到合适的理由!”
  正是艳阳高照的清晨,草坪上已有出来活动的小家庭,牵手路过的情侣以及摆开架子准备来一套绵软悠长的健身拳的老人们,健身设备齐全,不过限制了适用人群,还会特意检查使用者的身体状况推荐合适的健身方式,古烟穿着一套西部牛仔服,浑身昏黄,还带着一顶比荷塘荷叶还要肥大的帽子,挡住刺眼光芒。这里对于奇装异服和古怪行为的容忍度出奇的高,直到古烟挥舞手里的铲子开始施工。
  “妈妈,这个古怪的大叔叔在做什么?”
  古烟撇一眼过来,没有表情给人不好惹的印象,妇人对古烟笑了笑,转而对女孩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在被侵害合法权益之前我们不应该阻碍别人的梦想。”
  “可是我想看看,叔叔能挖到什么?”
  古烟摘下帽子当蒲扇,看上去是累了,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手里鼓捣着一张以油画的艺术形式制作的地图,在纸上写写画画,十分投入。小姑娘慢慢摸到古烟挖出来的大坑边,土坑里还有两条肥而不娇的地龙扭动柔软的身子朝土里钻。
  “蚯蚓,咦,好恶心。”孩子的无心之言似乎刺痛了古烟的心,“这是地龙,是土地里最勤恳,最有用的生物。”
  小姑娘认真看了看蚯蚓抬头再看古烟,“可是它们不好看,我不敢用手碰它们。”
  “你以后会逐渐了解,让开我要继续挖下去,直到找到我的宝藏。”
  老大爷在跑步机上奋斗,两条腿瞪得风火轮似的,古烟在草地上勤恳劳作,锄头铲子配合工作,抡起砸下之间流畅圆滑,好像不是砸在泥土上,而是对一团棉花。城市保护警卫平时也兼顾环卫工人的工作,除了巡游机器人,城市建设也还需要人来做人情味的调控。一个年轻的警卫靠上来,眼下古烟没有做出危害居民生活的举动,如果他走时不忘将坑填上,就没有什么错误,但顶着太阳出来干些不知所谓的事,还是需要担心会否有精神类疾病,警卫也就是来看着古烟以免他发病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古烟一边神神叨叨一边不惜气力对付泥土,先有锄头松软了泥土再将其铲起倒在一边,在坑外围起一圈黑色城墙,“先生,你是在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古烟抬头看了一眼一身制服的警卫,就跟看到一般陌生人别无二致,一眼过继续锄地。锄头不小心将地龙截断,一前一后都在被古烟恶趣味的搁在一边,于是便缠斗起来。警卫的尊重和理解让古烟找不到停下来的理由,挥舞锄头的动作就有力而不沉重,仿佛这不是一件令人身心疲惫的体力活,锄头插入泥土的轻轻摩擦音,泥土两边翻开的撕裂音,配合虫鸣鸟唱并不让人厌恶,“先生需要休息吗?你看上去十分疲惫!”
  将近一个小时,古烟早以汗流浃背,警卫身上厚实的制服内也酝酿好汗水,两人相互都有些佩服。“这难道很好看吗?你还不来拦着我?”古烟心里想着,却还是把眼下的事放在第一位,郑重对待每一锄头。再挥锄两次,古烟才叉腰站定,呼出口气,警卫递上茶水,他也不会客气举杯送进嘴里。“知道下面是什么吗?”指着深黑不知底为何处的大坑问道。警卫正要摇头,又看到古烟身后的背包边上简单的地图,“难道是有人埋下了宝藏?”
  古烟打个响指,“年轻人你很聪明,不过还不够聪明,这下面不仅仅是宝藏还有一份精神。”
  “是探索精神?还是赤子之心?”
  “都不是,是战斗精神,你也是警察?”好像这才留意到对方的警服。
  “埋下宝藏的人也是?”
  古烟摇头又点头,将杯子递还,旋动肩膀舒展身体,“我和他是战友。他先一步走了,当时我们一起埋下这份宝藏,两个人都不知道埋下了什么。”
  “他…”
  “他死了,因为战争。”
  警卫也不奇怪古烟的回答,从心理默认古烟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战争?什么时候?”一般人对明暗战争只有简要了解,最多认为是政治上的对立导致的两派相互排挤,以此发生的比较大的冲突。所以大部分的人世界已经近百年没有发生战争。
  “什么时候?不过三年前,你们已经忘记了?”
  警卫选择性沉默,看古烟还能说些什么。“听过黑猫警长吗?”
  “抱歉先生我没有听过。”
  “那么一只耳呢?”
  “也没有。”
  古烟摇了摇头拾起锄头继续工作,没一会儿就好像沉不住气想要跟人交流的孩子,开口“五年前,他跟我一起埋下了这份宝藏,却没有想到最后来将它挖出来的只有我一个。”面色严肃,仿佛已经不能再触动心弦。
  “终于出来了!”古烟停下动作,他已经把自己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灰头土脸,但并没有弯腰将什么拾起的动作,沿洞臂爬上,回头视线全在坑中,“你是在说,那块光滑的石头?”
  “当然不是,是旁边那金色的盒子,我们当初将它挖出来后约定要在未来战争结束再将它打开。”
  “兰德里州保卫战,敌军三千人围住我们所在的小县城,也就是这里的前在身,逼仄街道到处都有枪声和火药味。
  我藏在沙包下,百十斤的沙包压得我透不过气,听到脚步,我更加警惕,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那时我没有苟活下去的打算,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杀更多人,我也不知道营长是怎么算出来的,他告诉我们每个人至少要干掉七个敌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敌人手里保下县城。”
  警卫对故事不乏好奇,虽然古烟说的已经完全不符合事实,这也可以说是闲人看待闲事的莫名恶趣味。但他却并未在心里说:“我看你能编成什么样。”而向是真心想要听听这个很可能并不存在的故事。
  “没人发现我,我手里攥着两枚手雷,我确定这两颗手雷能把他们消灭。但是在这之前子弹也肯定会穿透我的胸膛。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所有人这么想,一条命没什么重要的。听出对方一共有七人,我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小巷子,以后背对我。
  我尽力抑制呼吸声,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继续藏下去我就能活过今晚,会有人干掉敌人,而我就是参与战争并且活下来的英雄。我害怕这种声音,奋力挣脱沙袋,用嘴咬开两枚手雷,引线燃烧的沙沙声响代替心跳。我很清楚什么时候引线会烧尽,在那之前我只需要冲上去尽可能靠近他们。”
  表情、眼神、还有嗓音古烟都好像完全沉浸入角色。甚至让警卫没法问出‘后来呢’这样的话。“我没有想到还有两个兄弟以跟我类似的方式靠着沾其他兄弟的血隐藏起来,他们比我更加果断,他们从我手里抢过手雷,敌人听到后面的动静,当时我觉得他们很可笑,就好像被我们的游击打怕了。可当我看清战友的面庞突然笑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将我扑到,手雷甩出去,惹得敌人惊慌失措,已经错失逃离时机,倒在地上我就晕了过去。再后来在战地医院醒来,医生正在给我手术,肋骨旁边一枚子弹没有取出来,医生与我对视,他看起来很害怕,手术过程中病人突然醒来的事他应该也是第一次碰到,我对他微笑,没有声音但确定他说着‘守住了’,又一次晕过去。以前从来不知道做梦是一件舒服的事!”
  “现在就只剩它了!”
  “现在有更好的生活,他们一定希望你能活下去。”
  “狗屁的好好活下去,他们怎么不好好活下去,跟我一起送进医院的三个人我亲自送走他们,tnd为什么他们到死都在笑。”
  警卫的表情配合着严肃,从始至终作为一个听众他都是合格的,“不将它挖出来?”
  古烟又已经开始要填坑洞,将坑边的泥土推入其中,“把它留给以后的人,就像我们挖出它一样,会有人挖出它并且约定一起打开。”
  警卫也帮忙将坑填平,还未离开的小姑娘更加困惑,“为什么他们要挖坑之后埋好!”“是想要确认一些东西是不是还在那吧!”
  “可是这已经被我们看到了,会有坏人把它挖出来。”
  “或许他相信世界上没有坏人。”
  “妈妈我也相信。但是也要小心才行,老师说有些人会变成坏人,有些人一直都是好人但说变就变了。”
  “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就好了,不要担心会有坏人。”将孩子拢入怀中。古烟撂下农具,对警卫说道,“我不敢保证所有时候都正常,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吧!”
  警卫表情错愕,“可是你看上去很正常。”他有些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疯子,古烟描绘的事件足够真实,而他眼下的世界也出现在梦中。
  “那才是我该去的地方,正常人怎么会主动要求进入精神病院。正常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在工具里挖出大坑只为找到所谓宝藏,更加可笑的是我带着一张随手涂鸦的地图,就连宝藏点都是在确定位置之后才标记出来。我一直都知道下面什么都没有。”
  警卫没法确认哪个时候的古烟才是疯子。“你刚才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念头之后,下意识的行为?”
  “不,我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只是不在这里。”
  警卫犹豫说道,“你没有家人?”
  “如果有我应该早就被送进了,你还需要什么手续?我不适合在外面。”
  “你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当然有,有很多,但是外面没法去做。只有里面才会有人相信我说的。”
  “所以你只是在寻找愿意相信你的人?”
  “我只是在制造可以被我相信的故事。”
  进入精神病院,并没有一般恐怖片里的亮不完全的灯,也没有不留意就会引吭高歌的嚎叫狼人,走道有金色光芒流经后让行人错觉暖意,但光芒并不刺眼,通过光导材料均匀洒在过道。病人走过,没有突然进行特殊行为的情况,古烟的症状不明显但心理医生的测试诸如焦虑自评量表又确实得到不正常的结论,医院并不会直接限制病人自由,但在痊愈之前进出需要家人开具证明和担保人。大多病房紧闭着,病房是读书病人的空间,医生护士都需要经过病人的同意才能进入,除非确认病人没有独立判断能力。进来这里古烟有的是时间,干脆一个一个敲门,第一扇开门的是一个体态衰老的男人,手掌虚握,古烟对他微笑。“你好,我是新来的居民,想要认识一下这里的朋友,在外面我也喜欢交朋友,有兴趣相互认识一下吗?”比起在外面,进入精神病院还需要筛选,再加上古烟还有自由行动的权利至少可以确认他不会很危险。男人让开门口:“你不像一般人,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到处走给人添麻烦!”
  “可是往后我们很长一部分时间都会住在这里,或许我们能相互帮助也说不定,多认识一些人也有人说话不是吗?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古烟,大概是个隐士,对蓝星的整体情况一知半解,很可能会问一些没有常识的问题,希望你能指出。”主动伸手,男人与他相握,很快松开。
  “朱恩,二十年前来的。”
  “是吗?为什么不出去?”古烟一边观察朱恩的房间一边问道。房间的陈设简单,出众在一只接近房顶的书架,满是书籍却又摆放得十分调理,古烟稍稍退后,切换观察角度,果然以窗户对面的位置看出书本成列的规律,是一张脸的轮廓。
  “这个摆放方式太帅了。”
  朱恩讶异道:“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进门后就发现规律,你在色彩方面有天生的优势,也是被艺术逼疯的类型?”
  古烟摇了摇头除了抽象风格的发型,他跟艺术就不沾边。“我觉得人生是一场梦,梦醒需要强烈的刺激,所以尝试结束这里的生命。”
  朱恩不置可否,走到餐桌兼茶桌的二人圆桌前坐下,先给古烟倒了一杯茶,茶香并不出众,能隐约从房间里沉积的书香中感知一丝清香。古烟坐在朱恩对面,“这些书都可以像管理人员申请获得?”
  朱恩拿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没有把这里当成医院?”
  “这里是我们这类人更多的好地方,我们并不是来医治疾病的吧!”
  又是喝茶朱恩的茶就像他的个性,没有出众的地方,十分平稳,偏高的水温在口腔里强调茶水的存在,香味反过来由口到鼻。呼出一口热气,朱恩缓缓说道:“我们来削减不同于外面的个性。”
  “说得没错,这里住着我们的同类,满脑子奇思妙想但想不到该怎么表达,最后以极端的方式出现在正常人的视线就不被容许了,信仰级的调养院就是为了改变我们的信仰。”
  朱恩却摇了摇头,“我不会这么想,这里很好,他们人也很好,不会有人强迫我们改变,出去的人要么一开始就没有病,要么对被接纳的渴望战胜了自我世界的固守。三者没有矛盾,我们都生活得很好。”
  除去茶桌就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办公桌。独立的厕所里应该也会是类似的简单。这里没有高科技产物,但看着满面的书本就觉得可以沉在房间一辈子。从朱恩身上古烟看到了满足。“你什么时候走,不会只有认识我一个人吧!”
  他没有送客的意思,很像是朋友之间没有顾及地交流,尽管在饮茶的过程中两人几乎没有语言交流。开口正好在古烟饮尽杯中茶的时间,“不急,还有挺长时间,每天认识一两个朋友更加新鲜有趣。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
  “随意。”他自己也起身从书架上寻找书籍,对整面墙的摆布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想要看的,书名《自由》,古烟之前也写过主题为自由的长诗,不过后来价值观念变化渐渐忘记了内容。注意到古烟的目光,朱恩解释道:“讲的一个人从监狱逃出的故事,铺垫很好,我预料最后一幕会带给我相当的震撼。”
  “那我就看一本相反的。”从书架上找到另一本书名正巧为《束缚》的搬砖厚度红色封面书本。他也真有心看看赫卡洛斯的文化瑰宝们,书的内容概括下来很简单,大概叙述了三位主角,一为老朽不已见证脚下皇城盛衰转变,一辈子遗憾自己尽做了些不干不脆的事,作茧编织起一个困死自己的牢笼,死得无声无息。
  二是一个精研专业的学问人,生活在一个没有政治,个人分配任务的死板世界,做学问的同时他的地位逐渐高涨,一辈子无波无浪,死前一览世界,也无遗憾。
  三有一个野路子出身的莽汉子,净干了些让人不清不楚的事,偏偏他做事总是顺风顺水,直到登临最高位置也没吃到苦头。
  古烟不知道作者对于束缚的定义,一辈子不见光算不算束缚,贵族家庭的礼法算不算束缚,还是说得把人关进大牢才是束缚,这些讨论在书里没有明显表现,但阅读过程中,无处使力,情绪没法发泄只能眼看着作者将故事逼入荒诞结局中,大概是作者刻意制造的束缚之一。时间被偷走,这也不是什么形象的比喻,古烟切实感觉到时间悄然溜走,很快啊,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但也还是我行我素打开下一扇门。“你好我是古烟,新搬到这的居民,能交个朋友吗?毕竟在家看父母,在外靠朋友。”
  分离物质可以使用物质及能量,分离信息只能用逻辑,这一切都是人类已经接触的,可分离意识与物质呢?意识是比起精神、灵魂更加模糊的概念。物质与意识如何结合是暂时不可探究的难题,大多数人眼里分离它们就真的只是玩笑而已。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接触意识,当然可以回答用意识钳制意识将之从物质中拔离。所以第二个问题是怎么让意识发力牵扯其他意识,总不会是一念之间的事吧!仲白刚好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底气,还真就是一念之间,并且当下不需要自己提纯意识,在被毁灭的蓝星表面存在足够强大的意识形体。
  仲白仿佛神学一般的理论没法说服物理学家,也教唆不动社会学家,只能他们自己来。对意识的观察完全依赖一台‘意识具象化’仪器,参与计划的人寥寥百人大多是神学家,这是仲白想到最容易获得统一意识的方法,他计划利用宗教信仰调动人民意识,再将这颗星球上的意识牵扯被毁灭的行星上的意识逐渐增强最终剥离物质与意识,以此得到巨大能量,再不济也能保留文明的意识火种。完全异想天开的策略当然不会得到一般人的支持,可是中转宗教就有可能。
  “相信伟大的中央之神,光明与黑暗世界的界限,混沌交织处的伟力者会为我们带来幸福,纵使死亡我们也会达到无上天国。”末日之阴霾之下,求乞科学的传统策略失败,人们开始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祈福有效吗?在重要事件之前,大多数人希望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这也是期待,是对未来的向往力量的结合,是具备改变的伟力的。以此为基础建立的教条希望所有人能够忠实祈祷未来可期。在星球甚至星系之间传播开。
  “这是伟大混沌之主的给人类的希望,我们要相信祂会帮助我们渡过难关。”众人围在仪器前,仲白独独将视线放在屏幕上。他发现每一次信息交换意识都会变化,但总体并不能太大波动,总量或许是不变的,以水柱的形式呈现在屏幕上。
  意识水柱不会随着身体的成长而增长,但可以发生形状的变化,这一刻它是水柱,但当实验体从睡梦中苏醒或者做着某个激烈的梦时,这种变化尤为突出甚至会有量的区别。具象仪器是一个盛满意识水柱的瓶子,将瓶子打开,什么都没法看到,现在则在波动,无规律的波动它不像受力运作,仪器没有在这里浪费一丝一毫的能量,这种波动完全是未知力量导致的。教皇们这么对信徒说道。
  仲白一直都很简单,被周围人视为异类,他也就把所有人都视为异类。“白先生,你不会还想着拯救世界吧!我听说你把家里的值钱玩意都卖了,用来购买某种瓶子!”
  仲白摇了摇头,“不是瓶子是容纳意向的材料,虽然我们没法解释这种材料为什么能对意识做出反应,可既然它的作用确认我们就认为这是神明的指引。”
  “我就说你们这些唯心主义最终一定会选择投入主的怀抱,你们亲爱的主会派下来一艘银河战舰把所有人都带走吗?那请一定要给我留下位子,就算是在厕所也可以!”摆出祈求的姿态,两只手拢在一起朝仲白摆动。
  仲白摆手,“不可能是以银河战舰的形式,神明的指引也是形象的说法,不过我换成天无绝人之路你们也会反驳天就在头上吧,抬头就知道,天不在头上,在人心。以敬畏、敬仰、向往等形式表现,而我想试试,调动这片天,类似万户腾飞的梦想,我想试着抓牢一些不存在于大部分人想法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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