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清晨人鱼融成泡沫

　　“我们想知道，能不能住在这！”
　　塔寺接话补充，“是想要租房子，因为我看院子很大，就想到这里应该还有空闲的房屋。”更重要的是租金不会太高。
　　“嗯？没明白，租房子？要我介绍吗？”
　　“哎呀，他们说要租我们的房子，不是去外面租房子。”少年对奶奶的理解能力很不满意。他正到了没有耐心的年纪。
　　“租房子？房子…”她回头看了看，还真有，不然过年其他成员回来岂不是要没地方住。
　　不过老人当然没想过把屋子租出去，塔寺创造性想法，很能超过常人的思想界线。
　　“租就租呗，这房子有不是什么宝贝，租出去的钱全给我当零花钱。”少年的建议很为自己着想，不过他的说法很显然打动了奶奶，能给孙子多一些零花钱确实不错，而且这老房子也全不用担心被人住了会有什么磨损、划痕、裂缝的问题。
　　“你姑姑拿屋收拾的还行。”
　　“那就租这间出去，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出多少钱？”谈起生意来，少年忽地少了之前的扭捏。
　　“额…”事情还挺顺利，但价格也是最大的难点，实话说他们能放在住房上的金额最多只有三百，这是塔寺对他全部资产一千四百块做出来的合理规划。两个人一千块一个月，甚至不只是一个月，被逼到底线，两人还要留下钱跑路，实在挤不出水分。
　　斟酌片刻，他勾起三根手指，“两百。”
　　“少了点，你可以进来看看，虽然表面上不怎么样，但是我家里内部构建还是很齐全的。厕所在那边，放心不是旱厕，还有浴房，有风扇，床也够两个人睡。床被都干净，就是屋子里还堆放一些杂物…”少年语速飞快，流利但几乎让人听不清后半段，就像是广告上的小字，有模糊视线的作用。
　　院子很大一部分空间都放在七字形的房屋建筑上，还有一块能种些葱和蒜的小田。倒是没有养些鸡鸭鹅狗，这让院子干净也冷清。
　　进门之后特别在看到独立的厕所干净程度之后，塔寺就很满意了，不过越是满意他就越要做出还欠火候的表情。少年零花钱的事，等以后有钱了再还吧。塔寺并不知道一个普通的初中生能一个月能多出来300块其实已经非常兴奋了。
　　老奶奶没有跟着过来，她回到堂屋打算去烧水煮茶，不管来人是谁，既然进了屋子就算是客人，她们就要给予应该的招待，这是习俗也是坚守。
　　“看看！”三人到那间准备背叛少年的姑姑一家那间小屋门前。
　　“需要的东西都有，不过，你们好像没有行李。你们是做什么的？不会是搞艺术的吧！”少年的猜测有道理，塔寺都想顺着这话，编造一个身世也不错，但他又想了想，这家人很和善，而且与他没有利益冲突，说实话也没有问题。“其实我们是没地方去了，昨天就是在涵洞里捱了一夜。”
　　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少年凑近来，看了看塔寺又看了看岂幅。“所以你们是流浪者？”
　　“短时间内，应该会保持这个状态。”
　　“那你们之前去过很多地方。”
　　“仔细想，确实是这样，不过跟你想象的应该有区别。”
　　“我去过很多地方，高山、河流、还有大湖大江！”岂幅肯定地说道。
　　“进去看看，决定合适了，我们再谈价格。”
　　少年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算不要钱也希望把这两个人留下，因为他们给他的感觉不错，就像是住在邻家的陌生哥哥，就算未必是个好孩子，也能找他妈告状。
　　“走进小屋，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这一点已经能帮助加分了，门是人来了之后开的，所以无需担心实现通过风的伪证…”塔寺拍了拍脑袋，眼下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想法，能租到房子已经很好了，再去检查家具，提高性价比也都是庸人自扰。
　　不过床被还是能看看，能得到不要钱的床被，已经好过去工地之类的地方一万倍，再想象一床干净棉被的价格，感觉一个月的租金已然赚回来了。塔寺在自己心里的账单上记上一笔，能得到帮助并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帮忙者好心，既如此，那便不能白白接受，以后要还。“三百怎么样，或者…我也可以写借条，以后还给你。”
　　少年瞥了两人一眼，表面不变脑海里已经开始算计三百块该往哪儿花了。“借条先不说，三百块什么时候给我。”
　　“现在就可以。”
　　“这么爽快，不怕我明天就把你们赶走？”
　　“不是还有借条吗？”
　　“…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借条上的数字你随便写。”做商人的父亲告诉他，商人应该只看利益，但如果在自己的一份拿到之后，就可以放长线钓大鱼，有时候人心更值钱，不过眼下他被送回来就是因为父母生意上出了点问题。
　　“谈完了，来喝茶。”阿婆举止犹显大方，远远地伸手一招呼，自己已然坐在位置上，也不会在意，到底怎么租出去的，又或者需要担心什么。
　　“喝茶！”喝茶就有点心，岂幅是这么认为的，她几乎立刻看向塔寺，这账怎么算，就交给对方，包括是不是应该接受恩惠。
　　“我写一个借条。有纸和笔吗？”
　　“等会，我想想，我带没带纸笔回来来着？”少年一下子想到自己处境，且不提钱的事，回来得仓促，而且回来之后又玩得太疯了，他忽略了许多东西。
　　“不要跟我阿婆提纸和笔，你等我帮你搞过来。”做出这个动作，他就飞奔出去，一溜烟离开小院，不知所踪。
　　两人一头雾水到堂屋，阿婆也不问孙子去做什么了，指示座位，自己悠然地嚼着一块软软的饼干。
　　“吃吧。”
　　“你们的关系很不对。”阿婆在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之后，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眼下外头，不管是真的还是演得，男人都装成怕老婆。你们不一样。”但阿婆也看出来，岂幅对塔寺的言听计从是出于信赖。
　　“我比她更善于思考。”塔寺如实告知。
　　“没错，塔寺总是能想到很多东西。”女孩拈起一块饼干送进嘴里，满足地抬起头捂住嘴，像是怕有人能把她到嘴的美味抢了。
　　阿婆不作多言，保持自己的速度嚼两口饼干，喝两口茶。除了饼干，还有几个橙子。如果没人拦着岂幅能把一碗饼干，全部吃掉。直到茶喝完，少年都没有回来。“去整理一下你们的行李，也看看有什么缺了东西的地方，屋子我打扫过，但是灯和电已经一年没开过了。”
　　塔寺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行李，两人乖乖走回发现，这才坐下，少年就在屋子侧面的窗户冒头了。
　　“用这个写，快，写完给我，不要让我阿婆看到。”
　　“为什么？”一边好奇，一边接过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主人在初中到小学之间的纸笔，并将已经想好的借款内容写上：诚谢借款人…写到这抬起头看向少年。“你叫什么？”
　　“还这么麻烦，名字写，华塑就可以了，没错谐音就是花束。你要笑就早点笑，不要等到我耍威风的时候跳出来，抓住一点不放。”看他样子，想必是已有类似的遭遇。
　　诚谢出借人华塑，今借到出借人华塑RMB叁仟圆，借款期限为…逾期则按照届时最高合法利率增值。
　　担保人…“你阿婆叫什么？”
　　“怎么这么麻烦，叫叔荣丰。”
　　“身份证号多少？我是说你阿婆的。”
　　“没有这个你会不还吗？”
　　“不会。”
　　“那就别搞这么麻烦，等等，这个是不是三千的意思？你欠我三千？”
　　“如果超出一个月的话，在目前3300的基础上翻倍。”
　　“你是嫌钱太多了吧。算了，不过反正没指望你还。”
　　“等会午饭，你们在哪吃？在我家将就一顿行吧，不对，你们…”目光在两人身上游弋，“你们应该没钱吃饭吧？要不你们再给我三…六百，我包你们两个的午餐了！”他还是会计算成本的，不过还是有友情减价的元素。
　　“只要六百？”
　　“那你再写一个借条，我放盒子里装好，你们搞艺术的只要坚持一辈子，那也算行为艺术成功了对吧，到时候有钱了再还，我也没意见。”华塑只当好玩递上纸笔，想着这些东西在以后拿出来应该也挺有趣的。
　　写完借条，华塑飞快溜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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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做什么？每个人在醒来之后难免触及这个问题。古烟醒来之后，脑子迅速转动，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同时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想这么费神的问题，靠。随后大脑内就抗拒思考第一个问题，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最终被打鸣的公鸡和已经结束十公里越野的黑杰克几人叫醒。
　　“卧槽，你们有病吧，老子又不当兵，放开，别拉我，我自己会走，放手。”古烟一边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象征性挣扎，一边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接过黑杰克递上来的衣服。
　　吴华还在屋外，因为古烟的动静，忍不住往里看，结果只是古烟自导自演而已，颇为失望。
　　“我很知道你们想看什么。”古烟衣着不整不齐走出房间。给特调局还有乙流留了一个帅气的背影。
　　“不对，你怎么也在这？”武沛赫然也在古烟叫醒服务的队列之中。
　　“我为什么不能在，他们都在，独独就把我排除在外，这不公平！”
　　“我看你是觊觎我的实物投影，可笑的女人。”摇着头还是留下一个背影。
　　“你打算给我定制一个吗？”这就是高情商了，低情商一般会是：为什么还不给我？
　　古烟用沉默的背影表明自己的态度。
　　“今天要做什么？”吴华问的同时自己已经在看日程表了，不过他问古烟和看特调局的日程表之间完全不称呼。
　　古烟头也不回，用有些萧索的背影告诉背后的人自己也在纠结。
　　“似乎又一个擂台战斗的项目，不过在晚上，为了不然观众太兴奋，异能相关的情报会缓慢地揭晓，所以日程上有冗长的篇幅铺垫，直到晚上才有实在的战斗。有谁有兴趣做老师吗？主要讲解异能的成因。嘉宾名单上，古烟教授在最顶上，我还以为你肯定不会参加。”
　　古烟稍稍停顿，他的背影顿时更加寂寞了，以此昭示主人公的纠结。这嘉宾的事，他也不是不愿意干，毕竟特调局答应帮忙拍一部以他为主人公的电影。神毕竟也是与宗教信仰沾上边的，上一次课就能得到传教机会的好事没理由拒绝。不过毕竟是当着全国甚至全球的面，充大尾巴狼，真想想还有些心虚，这跟在赫卡洛斯不同，人到了家里，到了亲戚面前总是收敛很多，当然一般都市龙傲天剧本里那种亲戚不算在此类。
　　“你想要上电视？”乙流顿时跳了出来，他不想也不敢上电视，但是可以看古烟上去玩玩过眼瘾啊！因为手机管制得严，他对媒体的尊敬还没有被完全破坏。
　　“我们应该上不了吧，或者是定个其他人的身份，还得戴面具什么的。”
　　“要上就一起上，谁都跑不了！”古烟一转头已然换了一副面孔。
　　“特调局会答应你换脸？”
　　“怕什么，普通人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谁会记住我们几个出来装傻充愣的人？”
　　“我可还没答应。”武沛第一个抗议道。看她能力就知道，这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
　　“你先闭上眼睛。”
　　“嘁。这点小把戏我可太知道了，我一闭眼你们就消失是吧！”总感觉她在说什么很悲伤的事。
　　“消失不需要你闭眼。”分明还有声音，人却全部消失了，仅剩下武沛一人身影。
　　“欸，你们别消失啊！我闭上眼睛你们就回来了对吧！”这姑娘说话还挺可爱哈，如果不是吃得太多就好了，昨晚上，就数她扫清的食物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