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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非要去中单的德玛西亚

可能性宇宙坍塌 烟云寒风 5518 Feb 19, 2022 8:53:45 AM


  “明天就会好的。”男人安抚孩子睡去,轻巧地坐在孩子身边,他打算明天出去一趟,去村子以外的地方寻找医生,不是用老方、传说单子里记录的药用治病救人的人,是用实践和理论求知求解,用运算公式分类分析,用自我的真理验证道理的人。在残破的瓷片里,他找到了,在大山外就有。
  可大山外是哪里?
  所以他要走出村子去找,去把瓷片凑齐,去把用手和脑征服自然、征服山神的人找到。
  “明天…明天再去,他的病明天就好了,他们都这么说。药方子在华子肚子里融化,就会变成正气,就会把毒消掉。”妇人担心,她不想一个走到她眼外,一个在她眼边走。
  “当断,眼下当断,华子的病明时好,他可以活下去,还有的人病明天好不了,我就要去看看,能把人明天好的术在哪。”清晨时,他带着一罐水,六张饼走的。
  男人在山里走,他知道之中一条路就能走出去,可山里的路太多了,到处都是路,路边有人的痕迹,路边有野兽的痕迹。他有时候还会看到自己的痕迹。有时候忽然走进村子,他在村子里讨水喝,会有人夜里偷偷给他送水和大饼。
  他就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在村子外面遇到更多人,走进别人的村子,走到久不见人影的地方,从本能之中找到可食的食物,很长时间他的大饼都可以换成其他的比大饼更能填饱肚子的食物。
  在河水里走,有时水幕上闪过电光,他就走到电光上,他走在前面,后面跟上,逃难的人。一块地上的食物吃完了,后面的人就往外走,在从先祖就记录下来的图上,划掉一块不能用的地,去找新的土地和大山。
  他们不把他当成一个模子人,因为他的村子没有逃难,他在山下走,他们走在山上。
  他动摇的走,脚上是树皮裹就的鞋,他在背囊上垫了几块树皮的鞋,不同的树皮与脚的亲近不一样。他渐渐在心里画出一张图,用最早的先祖留下的瓷瓦片,两块瓦片上就有一句话,三块瓦片上就有一首诗,这些零散在大山里的瓦片会碎开但不会像尸体和骸骨消解。
  在大山的外延,他看到了跟他一样又有很多不同的人,他感到恐惧,外面的人就不是人了,他们也知道说也知道吃,但他们的动作跟他一样又不同,像是拙劣的模仿,他们的展现也像他一样,但也是拙劣的模仿。他在山上,看着山下的人,他们推动巨大的轮毂和亮荧荧的树干,他们找到树种和清泉,他们自己把看不到的东西挖出来。
  在干枯的树上有人,在人摆出的奇怪图案的树上有人,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他们的找到了名字——树上的人。树上的人,都得了泛白病,他们脸上的汗水总是忽地一下就溜走了,还会因为太阳发光。他们有从太阳上分出来的光,这种光很冷,可比火里的光照得远。他们一定是从山神手里拿到了宝藏,他产生由衷地嫉妒,在山里的人,没有拿到宝藏。
  山外的人小声交流,他们从树枝的中空管里取水,比舀井水快,而且不需要旋动握杆。他们不把食物晾在外面,他看不到他们热起食物的方式,比瓷片更光滑的东西在他们的房子外面,他在触摸之后,感觉力量被这东西收走了。但是收回手就还是能握住水罐。他们的东西都喜欢藏起来,让人看不到小太阳在哪里,水泉河流在哪里,食物在哪里。
  他们有人生活在盒子里,从盒子里出来,有时候只有半个身子,有时候就好像变小的人,这是他们躲避灾难的法子,或许这是他们的药方,也把人困在盒子里的床上。
  在他们的村子边,他会听到听不清楚的声音,像是山神的震怒,他渐渐理解,如果是他们窃取了山神的宝藏,所以山神会怒号,会永世纠缠在山外人身边。
  祂一定是要他回去,从窃取山神神器的逆子身边离开,一旦离开听不清的声音就远了,他几次想走,但留了下来,瓷片上记载山外人的术,可能是窃取自山神,他思量,山神的震怒下也能笑容满面的山外人是不是演变为了山的魔鬼。山下的魔鬼让他好奇,在魔鬼面前,神也在颤抖吗?
  他们也发现了他,这是一个不像人的怪人,他脸上的毛发旺盛,就算没有毛发覆盖的地方也有凹凸的疙瘩,他个子很好,却有着贴合身高的均匀身材,而不像正常人,长和纤细。
  他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电线和水龙头,从他眼里却看不到神采。他浑身铺盖只有粗劣手工加工的衣物和鞋子,但能在树林间飞快的移动,稍有人意图靠近就立即撤退,动作远算不上优美,但十分高效迅捷。
  他是个在大山里生活的野人或者原始民族,他具备的野性但并没有压制思考的能力,他的端视和思索过程中留下的痕迹都清晰可见。那些在地上画出的线条虽然已经脱离当前字体的结构,但一定是某种文字。
  他们和他互相观察,他从他们身上找到共通,因此警惕,他们从他身上发现相似,多有玩味。
  他和他们试探着靠近,他们给他留下食物,他在他们全部离开之后悄然靠近,认真观察,并且从食物之中闻到毒的味道。毒,甘冽、复杂、浓郁、澎湃…让人欲罢不能。
  他迟钝的嗅觉远不足够品尝这份美味,香味与嗅觉敏感神经的接触是一场简单的不需要计算数字的战争。
  他那只手向上伸展,他面前的巨手挖掘岩壁,从山上扒下一层厚厚的土,大树倒塌,树根崩断弹飞的树根又谈起小石块和集团的土块,碎屑点在他脸上。他没有逃,他确信他们在窃取山神的伟大神力,不,这是强取豪夺。可他一点也不害怕,既不怕人也不怕带有巨手的怪物,他存在这被征服的快感,于是他们在他面前大方地从山神手里抓取祂的金银。
  他们等待他靠近,惊讶他在挖掘机前姗姗挪步。
  挖掘机不停下工作,它每一次结束的都能捧起半座房屋的泥土,紧挨在一起的土块近前了才能看出来有多重。巨手在他头顶转过,他抬起头一只手挡住尘土,看住巨手,尖锐的钉刺就是扎进山神身体的武器,这是山里没有的锐器,他们就是靠它战胜了山神?
  “啊!”他竭力怒吼,在他自己并没有理解之际,仔细想,他或许有一丝软弱乞求山神的宽容,但也有活剥山神的畅快,山在他面前,他在山里,走到山外,看到了挖山的人。
  他们靠近来,只有其中两个,一男一女,男人要比他高像竹竿,女人就像一根打了两个结的麻绳。他张开手便能抱住两人,宽大的手掌可以抓住他们的头,巨手又可以捏住他的头,看来山外面的人一样喜欢以物换物。
  女人正准备开口,他大张着嘴摇了摇头。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之后双方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所有人都很能沉得住气,他侧耳倾听,山神的怒号来自巨手,来自其他的连接巨手的强大工具,不在人身上,外面的人在利用山神而不是侵略祂。他们比起他想的要聪明,他把手展开,山就在他身边,他一收手山就被他环固。山中发出嗡鸣,人在山外,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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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烟两条腿一旦跑起来,速度并不逊色寻常人半分,他如果使劲地跑,就可以比一般人快一点,他如果再努力一点,就能拉开普通人一大截,他如果玩命使劲,就可以搬起一座大山。
  并非形容,眼下他便真的搬起了一座大山,当然也不是以正常的方式,脑子正常的人就不会拿体积超过自己的石头往跟自己一个体积单位的人身上砸,如果能举起大山,用拳头的伤害要强过大山太多。不信就问夜途长天有没有精神病,打架靠搬山往人身上砸的。我不问因为不想被他鄙视。
  古烟搬山也不是脑子不好用了,虽然一座高达七百米的大山就在他头上,他也缺失在山下面,而山的底座也确实保持浮空,但他仍是没有在物理上完成搬山。空间上的简单运动能把大山质量造成的引力塌陷聚拢到一块,古烟借这股力压缩空间密度,为了对抗弗莱德里克他必须让手里的武器坚不可摧,同时还要有缓解对方力量的手段,否则反震力还是会把驱控空间的古烟砸死。
  弗莱如预期计划赶来,也没有显得风尘仆仆,双方没有放狠话的时间,看样子节目安排相当紧凑。
  不过这里面主要原因还是其中一位主演并不配合,这么说弗莱的日程安排紧张也没错,那么正常人加班加点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毕竟人家毁灭世界都一刻不缓,忙手忙脚。
  大山上还没有弄清情况的小兽直以为大山是脑子一抽忽然长高了一截,只有在大山截断面眼下掉在古烟头上的蚯蚓、鼠妇才知道,并不是长高了一截这么简单,从结构力学看,眼下并不是山峰长高那么稳定的结构,大山有数公顷的面积可是浮空的。
  弗莱一长串的吟唱即刻完成,古烟脱力的双手刻不容缓挡在胸前,他面前有方圆百万光年之中最坚硬的物质。弗莱的一拳打在古烟的深黑石板中,古烟顶着石板被打飞出去。足足三百公里贯穿绵延数百座大山,其中最轻飘飘的被古烟抽走质量的一座,视觉上爆炸成直射穹霄的碎块。在其他山的对比之下就显得十分不矜持。
  古烟尽可能虚化自己的存在,让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都导流到各种物质上。三百公里的弧线,就算用圆规也画不出来,但力量并没有把沿途的大山击碎,它均匀传导到每一座山和大地之中。而云星的土地包容了两个臭小子的打闹,让人看不出任何一点不和谐。
  “再来几次,我就能独立打出一条隧道!”古烟竖起他找不出一丝偏差的正方形盾牌,动作结束弗莱又一拳打中盾牌,古烟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意义,他的算力都用在维持盾牌的稳定和自身的虚化上。在物质宇宙中,他和盾牌的整体就可以看作一个完全的刚体、质点以及任何仅存在于概念之中的物理模型。
  算力让人无所不能,对于神而言,更是如此。
  弗莱的拳头打在古烟和盾牌的整体上,然后后者飞出去或者嵌进地里,古烟只能把力量导流到地上,弗莱的目的则完全是打破古烟的算力稳定,所以两人造成的冲击就只在地下扩散,如果站在半空之中,稍微高一点的位置,甚至会认为自己聋了,分明大地都在颤抖,却不能发出声音。
  “七下,这是目前的最高记录了,还没有任何事物让黑暗使徒连续出拳七次。”
  “但也只是拖延了六秒,六秒钟,就消耗了三十个省级单位的一年的计算需求。一次性的恒量子算力供应通道也是在耗钱机器,我知道经济崩溃比起文明消亡不值一提,什么政治、文化也都没有意义,但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让人心疼。”本杰明一只手在半空虚握,什么都握不住。
  “但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法收集效应链运作的规律,古烟导入的残缺效应链使用了我们暂时无法理解的时间‘加密’方式,还是那个问题,如果我们早一些把所有的娱乐,把所有没用的人全部清除,只留下一个战时****的社会制度,或许能在尽快完成时空物理学的理论研究,进而达到应用,但在没有完成之前谈如果等同做梦。”如果从人类的角度迪克这个数个月以来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全天满负荷工作的人才是最累了,可从迪克的角度,他只是做了最简单的事,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务,他认为古烟小队和正在研究装甲合成的创造性工作更让人心身具疲。
  “没错,我劳苦功高,为了赫卡洛斯陨首结草的事都做了,如果没点奖金绝对是说不过去的。”古烟竭力挤出一丝算力出来邀功。
  “你还能挡几下?”
  “嘿,把全星球的算力全部调过来,我能在一天之内全部打光,你说我能抗几下。”两人的战斗打到星球深处,古烟没时间去管自己在哪,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没有能力挪用心思在思考这个问题上,扫描环境已经变成了本能,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快站稳,把力量转移到星球本身上。他周围的岩层流转不息,在他又一次接住弗莱的攻击之后,岩浆散开,出现一瞬间的前后断开,云星因此发生剧烈颤抖。
  振动延伸到地面,在十万大山的所在区域,惊起山石滚落不息。
  “出问题了?”
  迪克情愿牺牲掉云星的全部计算力,古烟多坚持一刻,赫卡洛斯对效应链的研究就深入一分,在装甲、能量、信息几乎所有的领域上的研究就都要前进一步。如果古烟如言坚持一天,赫卡洛斯能至少节约两年的时间,两年时间,他们一定能拉近与伪神的距离。至少这一次,他们有机会看到差距有多少。
  “也不能说是出事了,你知道人的大脑很容易对机械化的工作产生耐性,就跟金属疲劳一样,虽然我想要全功率调动算力,但就像中年人的力不从心一样,事实没法被意识战胜,除非我运气正好又一次跟一重天融合究极体,但那样我们两个肯定第一个退场,不划算。顺带一提,肖布尔同学,不用因此感到自责,我们之前都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他明显刻意提起这一点,让肖布尔同学好好的难受了一阵。
  “宇宙之中还有什么事物能够达到弗莱现在的效果?”费林坦忽然提起这没有原因的一个问题。
  夜途直接回答:“如果你想问的是,他现在是不是超越了物理态极限,答案是否定的。换一个方向,如果你想用同样的宇宙现象抵消他的力量,在他面前引爆恒星就能做到。发现了什么?”
  费林坦在开口之后就把手放在头上,他的手不由自主动作想要抓住脑海中的灵感,但那一丝灵感,很可能并没有维持自身存在的正确逻辑,飞快消失掉。“不,没有。”可他自己知道,他方才好像抓住了什么。
  大地又一次震颤,它飞快的缓解了这一次颤抖,但痕迹在地表无比清晰。这一次是古烟眼前一花,计算力又没有及时进入需要它们的地方,对环境的判断失去精准,及时只是小数点之后六位以外的偏差,但从地心波散到地表也已经让人咂舌。
  “审判…审判…”弗莱如同一台机器,完美地运用最强的力量,每一次都是最强一击,每一次都不容许丝毫偏差。
  他的拳头打在古烟身上,也直接让赫卡洛斯文明之中无数的科研机构里的研究员心惊肉跳。他们不关心弗莱一拳有多大的力气,而是在意他们面前的大屏幕上每一个项目的攻略进度的猛然一跳。
  黑暗使徒的拳头直接砸在文明的进程上,砸在科技飞跃的大门上。那些平时值得兴奋惊喜的成就在他一拳又一拳下,轻易突破。生物、材料、微世界、数不清的大门同时打开,困扰一代乃至更多研究员的瓶颈轻易碎开。这一刻从研究员身上能听到同一个心愿——再多坚持一下!
  那些卡死长达数十年的进度条每一次抖动拔升都撞击了解它们的人的心头。撞得人心疼,但也撞得人兴奋。
  “再坚持一下!”看着屏幕便呐喊出声。
  “当无数人这么想,奇迹就会发生…才怪。我坚持不了多久,看来在状态最好的时候夸海口真的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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