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未来做出改变逐渐成为更有理想的人
迪克沉声道：“就算这样，我也希望你将能够让我们理解的一方面详细解释，能得到现代人的援助对你们来说应该没有坏处。”
古烟思考一段时间，似乎在组织语言，看样子他在之前就已经想好要说什么，缓慢说道：“从现在开始尽可能让所有人紧迫起来，这样能方便我们找到那一部分特别的人。”
“之后呢？”
“所以我说过，你们无法理解，因果牵连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浮出水面的，就算是我们从未来回来，已知一条确定的路径，但也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能等到我们原来的那个未来。目前来看，你们只需要维持现状，稍微调动一半人的警惕性…”古烟一边照着稿子念，一边在想就算不把这些事做好，最后也还是会出现的结果，到底对那一部分人更加重要，又有那一部分人是真正的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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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除了蓝星东西半球分别经历永昼和极夜，还有一个重大消息，两派公布了古烟小队五人的身份——未来穿越者。而且很直接地点明，他们回来就是为了拯救现在的赫卡洛斯。
之前与古烟的谈话便是为了稳固寻常百姓的信心做的一次接近演讲的公开报道。在那之后古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做一场大型的法事，以强化自身的运气，这种事在高魔文明往往效果不错，但在赫卡洛斯就只会被当成封建迷信，估计就算是毁灭教徒都瞧不上眼。毕竟伪神其实是有实质的可以被科学解释的实际存在的现象，只不过当前的赫卡洛斯不够格研究。
而古烟其实也并没有依据，秉持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古烟小队才开始做效应链模拟，而当下古烟做的便是效应链的简化升级高效版，他想直接与宇宙意识交流，让祂把运气像是皮球一样踢过来。最多也就是失败而已，古烟还挺期待的，因为在之前跟黑暗使徒打架，超出宇宙限制那会儿是与宇宙意识有直接接触的。
古烟先做了一个法坛，然后按照从神界无意间看到的一般信徒献祭类法阵模板，随意找了一些材料。虽然现在已经不会有日月轮转，古烟还是认真选了个好时间，也就是早上十点半，弄完正好吃饭。
现在多少算是个名人，古烟也没有直接在公共场合布置祭坛，而是选择了人迹罕至的郊外，祭坛上插着从老旧杂货铺买到的蚊香和蜡烛，也没有什么讲究，古烟选择性的相信了心诚则灵，并且认定如果不灵，那就是上帝上班时间摸鱼不在营业岗位上。
“你在做什么？”碰巧三全路过…想来这荒郊野岭说路过也没人信，那就当他是有意找过来的吧，嘁。
“来得正好，快拜一拜，最近大家运气都不好，人呐信一些神神鬼鬼也没有坏处，总之我们先拜过牌子上这位，致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古烟拉着三全走到祭台前，后者这才发现祭台上还有一块木牌子上面笔走龙蛇写着“千秋万世不灭尊者”八个大字，让人想起儿时每一个男孩子都会有过的一段给自己取外号的时期。
“为什么要拜这个？”
“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鬼神之说是不需要追究原因的，你只管纳头就拜。然后坐在家里等事情变好就行了。”古烟磊磊落落甩开不能迎风招展的衣角，一下子跪了下去。
三全也不想太多，反正看上去没有什么坏处，跟着跪下。古烟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今宵怪事多，乞佑岁岁活，万籁此中静，华服长久着…”
三全不解其意，跟着念了两句，但古烟越念越快，他跟上也愈发吃力。“差不多了！”古烟突然就站起来，在三全迷茫的眼神中拍了拍屁股从草堆里找出摄像机。郑重其事的交给三全，“把它发出去，借助两派的力量让它传播起来，最好加一些特效，比如祈愿之后忽然天色沉郁，乌云密布惊雷丛生，反正不要太离谱就行，然后你就安静在家等着好处吧！阿弥陀佛！”
没头没脑的跟古烟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之后古烟就让他走，换做其他人恐怕还郁闷一下，三全倒没有什么烦躁，直接走就行。
就是这样没有意义的事，却可以帮三全赚得同样在做类似的事的人身上的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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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人，你们有故事吗？啊，抱歉，我不是坏人，倒不如说我其实是城市里两台重要机械工事的主要设计师，也不是没事找事，啊啊，我也没有刻意拔高自己的身份的意思，如果让你们误会我很抱歉…”
艾格特盯着突然跳出来的家伙数秒，对方终于心虚闭嘴，结束了自言自语的喋喋不休。
不过艾格特当然想不到用这种方式打断对方，他只是觉得有趣，不经意间走神了。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突然走出来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脸，没有感觉异样，只是正当烈阳高照，有些汗水。
艾格特被一句话惊醒，反射性点了点头，之后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我觉得你好像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直接表达直观感受这一招，大部分人用不出来，艾格特却十分自然，反倒让中年人有些不知所措。
“是这样吗？对了，我应该介绍自己的来历，我是西郭城居民，外感应人体体外敏感刺激仪器和光干涉视觉连接思维深层次反馈仪器的主要设计师，你们可以叫我威廉七世，不过七世其实只是虚数，我的父亲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世…”就又要开始喋喋不休，说话的流畅度好像完全不受逻辑运算能力削弱的影响。但夏韵确定他没有异能和装甲保护，也就是说这只是在凭借本能行动。
自动排除掉听不懂的字词，艾格特既然觉得对方有趣，就会主动交流，“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威廉还是郑重回答：“当然，因为它的现在我十分有参与感，虽然有一些情况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但对于当前环境还是能让我满意的，特别是我受到尊敬这件事，在以前，大部分人都当我是变态，但现在似乎能证明我才是对的，才是…”
在他又要开始碎碎念之前，阿格尼丝出言打断，她能跟上艾格特的思路，“那你一定对这座城市十分了解！你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吗？”
隐灵教的其他人早已经散开，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这边三人也遵从本心企图找到好玩的事，满足期待。就宗教而言，隐灵教着实松散。
威廉习惯性用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敢想擦在短袖衣角，忽地意识到面前还有两位女士，紧接着想到目前西郭城从他而起的风尚，再又想起对方外来者的身份，最后还是罢休，把汗水甩在地上，然后多此一举地拿出几张纸巾又擦了擦手。
“如果你们想要以娱乐为目的，我确实可以作为导游，凭借我本人对环境的熟悉，相信可以为你们提供优秀的服务，哦，对不起，我并不在邀功，也没有炫耀的意思，我是想说…”
这家伙的技能点多半全部点在话痨上了…
不过三人还是打算跟着威廉走走看，艾格特的感觉十分准确，威廉未必是善人，也不是坏人，而且乐于带路，至少是个值得利用的人。
隐灵教停车的位置就在城市中心，没走出几步，就到了市中心广场，每个城市都有些供显然浪费时间的广场，漫无目的的闲逛并且给自己的行为打上散步、锻炼身体、多出去走走之类的有益标识，之后也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到家里继续刷短视频。
广场上必然立上一两座伟人塑像，凭空生出许多文化的气息，顺便小贩可以在路边找到空隙，售卖对应文化气息的手工艺品，这样一来逛一次广场，既能参与集体，体验人潮。又能锻炼身体，有益身心。还可以感受文化熏陶，合影留恋。再然后更是能买些‘当地特产’带给家人，聊表敬意。成本不高，却能一举多得，实属性价比最高。
“其实这座雕像是在二十年前才建好的，不过做旧的效果很好，经常会让人觉得是很多年前的文化遗产，不过我并没有讽刺…”威廉总是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似乎他诚实的灵魂总是会先一步冒出来，把心里话说完再去想补救。
“能爬上去吗？”
“这个…没有人试过，但是听说市容市貌保护协会，经常在公共场合巡游，如果我们的行为太刺眼的话，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注意，而且爬上去好像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我们可以爬一些更加矮小的建筑或者雕塑，这样更方便我们离开，因为被市容市貌协会抓捕之后我们的旅行，天呐，抱歉，我不应该自作主张，说我们，你们的旅行…
当然我不是想要甩开干系的意思，我非常担心你们这样想，我经常会被欺负，因为很多人说我的行为具有某种在性别方面卑劣龌龊的特点，或者其实是其他的说法，太抱歉了，我并没有记住他们的说法，好在现在，我不需要担心，因为我的行为得到了认可，我没有在说城市的居民素质变差，虽然它很可能真的在变差，但我想…”
艾格特自动甄选出“不能爬”的答案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上，夏韵倒是全部听完，以便了解这座城市和威廉这个人。
“解放双手协会，大家了解一下！为我们勤劳工作的双手已经承受了太多压力…”隔着老远，夏韵就已经看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行为艺术，但从威廉郑重其事的表情看来，好像并不简单。
“这个协会也是最近新建立的，协会里的人认为手与脚在四肢中的关系并不对等，这不利于人类发展全面功能性，所以推崇在更多地交换手与脚的功能，比如尝试用手走路，用脚吃饭，提倡一种均衡的美，并且相信在四肢功能均匀之后，人类的大脑也能得到进一步开发…”
就在街边几个协会成员，正在倒立呐喊，并且用脚举起牌子。在附近当成一种娱乐观看的人并不多，因为不少人在思考这种行为的可行性，因为科学还没有走到无效包容的一步，所以大部分人得不出结果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好像并不是十分方便。聪明的西郭城人懂得自我反思，以辩证的角度去看这种行为，从改变的阵痛中获得自我以为升华的快感！
“要不要跟我们尝试一下，你可以看看我们还在摸索阶段的特别锻炼操，通过长期锻炼，我相信我们的手一定可以更加强壮，同时脚也能变得十分灵敏，进而反馈给大脑一种更高程度进化的错觉，刺激其开放更多的脑功能…”遇上夏韵的目光，正在拿着喇叭宣传的协会成员立刻提起重视，每多发展一位会员，都是对议会最直接的提升，目前城内已有三千多人参与了解放双手协会，但还远远不够，比起共同协商制度协会的十万余位成员简直天差地别。
看了看对方递给的传单，上面除了文字介绍和各类证明的图片，还有他们所说特别锻炼健身操的详细图片，图中示范者大多倒立进行动作，不出意外的话能作出这一整套动作对上肢的锻炼是飞跃性的。
“你还可以接受我们专业教练的指导，就是这位，胡润之教练，倒立达人，他曾经挑战过二十四小时倒立生活，并且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是我们协会最专业的教练，他的心得很可能带给你一个完全不同的看待世界的角度…”似乎西郭城内的人都有些话痨属性。夏韵摆了摆手，“抱歉，我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样的话，或许你可以先体验一下，短时间倒立对身体不会有伤害，如果你无法独立完成，我们还有教练和辅助完成的仪器，你可以看看…”
艾格特已经上去了，他整个人翻过来，扣进仪器里面，仪器有两个辅助轮以及扫描识别行为的精确仪器，可以在一个动作的开始做出恰如其分的辅助，为操作者省下不少力气，确实减低了倒立的难度。艾格特虽然没有受过训练，但倒立着也能到处乱走，甚至翻了一个跟斗，差点失误栽倒，好在机器臂及时扶住。
“倒着看，我发现所有人都有一颗不规则的头！”艾格特老实巴交地说道。让协会成员误以为他真的有从此进入倒立生活世界的意思。
“先生，我可以为你调整辅助器材的灵敏度，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完成更多的高难度特技。你可以先体验一下！”一边说，一边在仪器背面的操作台录入指令。夏韵已经预料到结果，阿格尼丝果然也跃跃欲试，很快广场上出现了两道放在某些视频里可以被作为外星人的身影，上蹦下跳并且发出刺激娱乐项目上总能听到的高声尖叫。
“艾格特，你跳的好高！”
“阿格尼丝，你也跳的好高，我们好像能跨过雕像！啊啊啊！”重力带来的速度极具冲击性，在身无所依的情况下，更是会有种即将被破坏的惊悚。
“小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三分钟后，望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宣传者，不安地问道。
夏韵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不知道，然后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安心等待。小半个小时之后那夫妇俩才回来，广场上空间或出现的两人的身影是解放双手们不按捺住报警想法的原因。
“太好玩了！”两个人都顶着一头乱发，夏韵结束手里的竹丝编头绳，威廉也没有怨言，他从两人开始乱跑之后，就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夏韵看了两眼，确定是某种剧本，虽然外表不像，但威廉还有一个剧作家这样听上去就出众优雅的身份。
“我们继续走走看？”
“最好要有跟这个一样有意思的地方！”艾格特举起拳头过头顶道。“我会尽力的，如果没有能让你满意，请及时指出…”
才没走出几步，四人就遇上了一伙怪人，看到他们手里举着的牌子，夏韵嘴角不自觉扯了扯，“性别区别化抵抗协会！”
“我们应该绕开，这些人或许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似乎因为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没有多做解释，威廉转头，视线在夏韵和阿格尼丝的脚踝处停留了一秒，确定两位小姐都没有穿裙子，松了口气。
“这些人想要抹消一切两性区别，他们认为任何因为性别的优待都是不应该存在的，是在那场变革之后，产生的极端组织。”
阿格尼丝奇怪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一行人，“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他们想要偷拍女性的裙子下面…”
“额，这是为什么？”阿格尼丝认真地考虑了一阵，没有想出原因直接像威廉问道。威廉顿时不知所措，脸红了一片，目光不敢与其他人发生交汇。
“我…我也不知道！”
“艾格特你知道吗？”
被叫道，艾格特立即露出思考的表情，“裙子下面，或许他们想知道哪种类型的织物对于女性皮肤的保护效果更好。因为害羞选择了这种隐蔽的方式。”
不过这一伙人的动作一点也不隐蔽，他们光明正大地趴着，用行为告诉所有同胞，自身的强大是可以用行为具象的。
夏韵扶着额头绕开这几人，顺带踩碎了几台企图声东击西的摄像机，不由得思考是什么样的变革导致了西郭城的人走上这一步。
她打算直接问，“城里好像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协会，没有机构管理他们吗？”
“因为这样的协会太多了，而且变革开始后，共同协商制度被推上所有城市法案的纲要位置，一切计划都必须在所有协会成员讨论之后才能进行，因此效率低了很多，共同协商制度是因为城市居民意识到自己没有被关注，没有得到应有的选举权利而产生的…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是我主持修建的两个项目，分别针对男性和女性的定向敏感刺激程序。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两个项目的主要运行程序…针对女性，我设计的仪器可以同时刺激几乎所有部位的感官细胞，因为频率和幅度的差异，强化感受，帮助女性使用****的方式达到压力舒缓，男性则采取视觉、听觉刺激，讲扭曲的画面在体验者的大脑内部构件完整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来源于男性自身的记忆片段，因此可以强化生理快感，以与前者类似的方式舒缓压力…”
夏韵听罢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你们用工业化的方式解决掉**之后，就迎来了思想开放的大潮流？”
夏韵一句话正点中要点，威廉本来还在想要怎么把两个看起来跟思想没多少关联的东西联系到政策和思想的全面改革上，而且其中确实牵连复杂，他的发明问世之初不像是便民的某个工具而像是一本**，而且两项发明也并非同一时间问世，而是先有专注女性的感官刺激仪器，为此他有一段时间坐实了变态的名声。甚至于他并知道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第二项发明问世之后，他渐渐变成了一位伟人形象。人们开始深剖他做这些事的理由，其实简单说起来，只是他讨厌人类无止境的**，就想要一种以逸待劳的工具仅此而已。
可在外人眼里并不是这样，说他顶着舆论风口将争议性极强的产品研发付出了多少辛苦，说他一路上背负歧视、侮辱多么伟大，还说他是以个人的力量对抗一个阶级，一种落后的制度，这些他都不大清楚。
不过确实还是那些区别于他的人说的话最好听，甚至他也更喜欢外人们的说法，如果不那么刻意，但大概平常人就喜欢带有些刻意的说法，反正他也不会因此被遭受损失，又或者突然有一天风向又变了，把他所有的行为再度翻案成龌龊思想的具化，然后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送他上路。人不该那么悲观。
“你说的那台设备是不是很高一个半椭圆形倒扣在地上，从外面只能看到光滑的弱反光玻璃墙隔绝了外界的信号探测，同时有机器人保安全方位值守。”
“你来过？”威廉正好没回头，不然他就会知道阿格尼丝为什么会知道，以感官刺激仪器为中心的娱乐城是什么样子。实际上它就在前面，作为导游威廉几乎没法忽视这个这个地标性建筑。因为在‘思想解放’之后，它每年都会翻新一次，扩大一轮，甚至于渐渐挤占了广场北边几乎所有商业辐射带，不如说它在反过来辐射中心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