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她没有明确的目的看到什么就记下什么

　　“应该…不会。”
　　“那么现在也不需要，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并不需要刻意去改。”城墙并不像华夏古代城墙那般高大厚实，它只有三米多高，魔法师轻轻一跳就能上去，她坐在城墙边缘，没有挺胸抬头也没有立直摇杆，而是随意地尽可能舒服的坐着，看上去有些懒散。
　　三全突然开口，“那个，外面的人怎么样？”
　　“我不能保证，因为对他们的攻击来自心理，想要挽回心理上的伤害除了洗脑之外没有非常明确的做法。”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大伞下面的小卖部，“我去买点吃的。”
　　三全没能像她一样简单融入到这个世界，看到很可能是他的父亲的男孩的背影，神情恍惚。
　　“我忽然想起你好像认识古烟。”魔法师递上来一只冰棍，包装的油皮纸上也结出很多水珠。
　　“你也认识他？”
　　“准确的说，我就是来找他麻烦的，不过现在改变注意了。”把冰棍送进嘴里，咬下来很大一块，把整张嘴塞满，一边不由自主地吸气，一边用剩下的冰棍堵在嘴边，甚至把嘴唇冻得发紫。
　　“这就是生活上的魔术！”好像还很得意的样子。
　　真的是个女孩子啊！三全的思绪放开，就很难不把这位联想到古烟的风流债上，古烟也真的很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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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弯弯，绿梢头，小船弯弯，划江畔，小草弯弯，到水中，还有…”女孩看向男孩。三全看过来，希望老爸争点气，就算说些浑话，也会有效果。
　　但男孩真的很努力在想了，但是字典里、词典里都没有教他该如何在女孩子面前大大方方地说话，心里一紧张，脑袋里的话就被压下去。
　　“还有小辫子弯弯，抓住你的手。”女孩沿着池塘走。见女孩没有看过来，男孩终于从羞愧里得到一点舒缓，专心投入到池塘里，他们眼里大概有城墙上两人无法捉摸的乐趣。这份乐趣不会比手机里的更刺激，但应该更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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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去找他，他是很有意思的人。”
　　“不行，还没有到我出场的时间，得一步一步来，不然我就不必要在这个可能性中出现了。”魔法师捧起来脸说道。三全想，如果是魔法师本来的样子，这个动作一定很可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如果我们改变了这个世界里你父亲经历，会不会你就不会出生了？”
　　三全看着男孩和女孩，“偶尔换一种角度来看，也会很轻松。说不定在某个世界里的我已经是使徒级，改变了赫克洛斯被侵略的处境。”
　　“但是遇上古烟的这个你，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你到底是谁？”三全，或者说借用三全身体的古烟冷眼看着魔法师。
　　“嘶，你这也太快了，公然加速进程对整个多元宇宙都会产生影响。”魔法师毫不惊讶古烟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但她显然有更多顾及。
　　“我才不管那么多，你好像很关注我和我的小队的样子，能详细说说为什么吗？”
　　魔法师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可能说。”
　　“那你就不该出现。”
　　“这只是巧合，而且我已经尽力在减小干涉了。才没有像你这样大胆挑衅。”魔法师语气平缓，虽然是在说一件挺大的事，但好像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
　　三全突然暴起，掐住魔法师的脖子。
　　“你知道这种行为对我没有意义。”魔法师照常开口道。
　　“我就是看你这种一只都气淡神闲，又参与到我的生活里的人感到愤怒。”
　　“你才不会因为这些粗浅的行为愤怒，不过你觉得我有威胁？”
　　古烟先看了看周围，来得太急，都没注意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本来还以为是，现在看来还是不一样的。不过那个总是在赫克洛斯人耳边瞎叫唤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赫克洛斯的情况不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我不能说，不过你以后或许会庆幸，她的厉害。还有你能放开我吗？你不是确定我没有威胁了？”
　　“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
　　古烟赶紧松手，心道好险，差点就让剧情走向一发不可收拾的龙傲天套路。“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跟你有过多的接触对吧？”
　　“可以的话我希望就算我们遇上也装着不认识，当然我也会尽力隐藏自己，算起来你现在并没有看到我的本来面目所以无需担心，还有你还是把身体还给他吧，我难得想帮你们一把。”
　　古烟面色一喜，“大恩不言谢！”跪下就先来了几个响头，他真的磕了，因为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三全以奇怪的形式醒过来，感受着额头位置的胀痛，眼神奇怪。“你…有特殊的爱好？”
　　“想什么呢，这是因为…算了，你就当我有吧！”
　　池塘边的小树上，知了落进兜网，虽然还是叫的很开心，但很快就会开心不起来了。
　　两个孩子盯着池塘，东奔西跑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夜幕将至。“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我听说夜里会有萤火虫，看到萤火虫我就回去。”这话怎么就这么耳熟呢。换个形态就是，看完这一集就滚去洗澡，或者再玩一把，就去睡觉…
　　“我们依恋被窝就像孩子依恋母亲一样。”魔法师嘴里又叼着一根冰棍，城墙上冰棍的签子已经够刻下数字和字母打扑克。
　　三全在尝过所有味道之后就没有再要，但是魔法师还是照常买两根，全部送进自己嘴里。
　　“这句话放在夏天可以用冰棍或者空调代替。”
　　她含含糊糊再补上一句，“人类真是善变，可以随意认其他事物为母亲。”
　　“差不多是时候了！”她脸上好像还有几分期待，如果稍微想深一点，大概就知道，这家伙也吃腻了冰棍…
　　荷花里突兀跳出只癞蛤蟆，它好像与纯洁的花瓣、细嫩的花叶、晶莹水珠都不相搭配，不过它倒是确实突然间冒了出来，女孩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癞蛤蟆步步紧逼，四只脚像是长在地上，但土地居然放心大胆地推动它。
　　“不要被它碰到，会长腌肉的。”腌肉到底是个什么，三全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不过一定是不太好的东西，所以女孩听此一言更加焦急的后退。不过蛤蟆其实只是在往前走，所以在她侧身躲开之后也没有步步紧逼。
　　“呼，还好没有被碰到。”女孩松了口气，把脚搭在围住池塘一圈的石块上，偏偏她踩空了，石块向下滑落。男孩僵住，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掉进池塘会有怎样的后果。
　　事情就怎么突然发生了，既像是意外，又好像参与者都有罪，女孩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摔倒接触之前，大多数人都是没有时机反应的，反而是总是被蒙蔽的触觉，先一步醒来，池水并不像池塘边感受到的那样温热。甚至于是有些冰冷的，所以不管是谁都会有些难过。事情发生了，所以无法更改，三全犹豫要不要出手救人。
　　女孩已经掉进水里，她的身体强迫自己慌张，大力地扑打水面以求被周围人救起，池塘并没有深到足够淹没她，但落水之后，一踩而下陷的淤泥并不想拖起周围落水的可怜女孩。
　　它向外滑，她向下滑。“这是在逼我做出选择吗？”三全拷问自己，选择的一方到底是他还是天道，这看上去没那么重要，但很可能影响到未来很多事情。
　　他试着换一种方式，开始思考自己怎么样才会不后悔，不知觉的情况下，已经满面潮红。他看向魔法师，但魔术师帮不了他，他自己也知道。
　　“如果所有的可能都存在，那么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需要改变，那么我不需要后悔，也不会欣喜自己的决定，更加不期待决定会带给我什么样的回报，我大概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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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看来我的魔术也没能困住你，不过你好像也没有能解开牢笼！赶快承认吧，魔术正是你期盼的！”在另一个世界的魔法师不见了，所以不出于敌对关系，他也有点讨厌这个喋喋不休又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的家伙。
　　“这顶帽子什么时候才能掉下来？”三全突然的问题让魔法师摸不清头脑，不过他还是好涵养地回答了，“先生你希望它落下的话，马上就可以！”
　　“那么这里我也懂了！接下来我就用拳头，把拦在前面的障碍全部击碎！”他就像自己说的，再没用模仿唐海的风压操控，也没有尝试参透魔法师的法术，一拳击中虚空中的大脸，帽子下面的世界震动了一次。
　　攻击奏效了，所以他换了一个方式再打出一拳，世界又晃荡一次。“看来先生你的性格真的非常恶劣！”魔术师把帽子扣下，飓风将三全包裹，风刃比起刀刃更加锐利，而且更快。
　　拳头直接打在攻击上，两者各退半步，风刃瓦解，三全拳头上绽开一道血口子。“而且，先生你难道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把握吗？天哪这太糟糕了，如果人不足够了解自己的话，他们是做不到稳定发挥的，魔术师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就是因为他们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法。”风力的刀片撞击装甲，修复的速度远慢于损伤的速度。
　　“难道你看不到身上的伤口吗？我曾经于一位屠夫合作，他的志愿是成为一名可以对抗狗熊的战士，之后的话，他给自己注射了某种药剂，身上的伤口越多，他的力量就会越强，直到超越狗熊，不过很遗憾，我跟他的魔术中，他失败了，也可以说是没那么成功，因为你不能让观众特别是一些小观众看到舞台上的演员肠子流在地上的画面，所以他在战胜熊之前被工作人员制止了，残忍的工作人员帮他把肠子塞回肚子，然后送去医院。再一次见到他，他在疗养院，养了一只小猫，他跟我说，如果有一个梦想一定不要摆在台前，在成功之前绝对不要。”
　　三全没兴趣听他的故事，满身的鲜血透过装甲的裂缝渗出。喘着粗气，把相位缓冲部分关停。风刃之下，缓冲攻击效果很小。而且也让他没有肉搏的痛快感受。激素和修复药液输入血管，但身体不能无止境地消化它们，在身体承受的极限之后，他的装甲会主动接过驾驶权辅助撤离。
　　这套装甲还有未被发掘的潜力，他这个人身上也有许多，不过暂时不能使用，还需要再强一些的压力。逼出他就算在险境也绝对不会动摇的决心，由他自己做一次决定。
　　“真是让人感动，先生，不，少爷，这就是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勇气吗？可惜，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有某件事需要自己全力以赴。真是值得羡慕！”魔法师的身影出现，他双手最大程度抱住自己，脸上是既怀念有倦厌的表情。
　　三全凭空拉扯出一条丝线，他仅是凭自觉随意一拽，凝结成现实的白线就缠在他手上，倒像是他被动被线扎住。
　　“你手里的…”魔法师狐疑地抬头一直沿着线路往上看，直至光线完全没入大帽子。“不会吧？”他既是确认又是不甘心地感叹道。
　　三全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出乎魔法师预料的，对他来说就是好事。所以他要扩大这种对魔法师的震撼，尽力拉扯丝线，原本松散的线路，紧绷成一条条接**行的线条。他摆动身体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到处都是这种看不太清晰的丝线。这让人最容易联想到提线木偶的形象，为什么让魔法师感到惊讶？
　　他直接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怕？不，顶多是有些不甘心，帽子好像认为你才是更好的木偶，我又要被丢掉了！”说着已经失魂落魄起来。
　　“你是说帽子就是你力量的来源？而且现在我必须取代你的位置？”这对三全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如果他成了提线木偶是否就不得不与两派正面对抗？
　　“真是让人嫉妒，为什么帽子会选择你呢？难道不是我更加像一位魔术师，这…难道我们头上的不是魔术师帽？”魔法师沮丧地摘下高顶帽，眼神之中甚至有乞求。
　　他身上也出现数不清的细线，而且远不如三全身上的条理分明，它们几乎遍布魔法师身上的每一个部分，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细密的线就如同魔法师的毛皮，直到下一刻所有线条全部崩断，魔法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服装还有手里的高顶帽，这套衣服其实是假货，当初卖给他这套衣服的人极尽所能吹嘘衣服的质地做工，他把好容易存下来的钱全部用在了这上面，每天都要细数这套着装上藏着多少口袋暗层，甚至总有新的发现。直到一次表演里，藏起来的物件从另一个口袋溜出来。
　　等衣服上的口袋被发掘殆尽，它也已经老旧，时常需要缝缝补补，不过魔法师没敢让人用机器织线补缺，怕不小心把某个口袋堵住。
　　他沉声看着这身跟他一起上台表演的服装，有些难为情地发现腋下位置又破了，他伸手去堵住线头，同时也观察缝口的线路，明确如何弥补。衣服的内外分有两层，内层也是用来藏物件的地方，用材明显不同，他抚摸更加柔滑的材料，不自觉把内外两层搓开，一种异样的触感传回，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他向里面摸索，原来是一张折成细条状的书写纸。好一会儿总算想起来，这是当初在街头表演的时候一个小姑娘送给他的，其实他也有人喜欢来着。
　　三全意图挣开牵扯到身体的无数细线，但这些东西就像是不存在的事物，对他的行动没有影响的同时，他反而能感觉到从细线导入他体内的能量，线的另一头不出所料直接联系帽子，两者似乎因此结为一体，同时装甲的大部分功能都有提升，但对外通讯的能力却被切断了。帽子想要将他隔绝在人类之外。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三全的身影突然消失，他进到帽子内部，被黑暗浸没，同时知觉很快模糊。他以尚存的力气脱离帽子，但也没有逃离帽子的阴霾，而且他们已经换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