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不老爷你们走我不用走

　　“突然就出事了，真是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啊！”古烟人已经消失，只有话音仍留在原地。
　　“古烟你先不要进场参战，把传奇级的所有战力调集过来！”这次是迪克联系所有人，古烟当场愣住。
　　“早猜到，一旦出事就必然是大事，这下子热闹大了！”说话的时间已经在脑内接收蓝星上所有传奇级的位置。同时精神力不可避免的撞上四堵墙，死地、海底、弗莱所在还有原白桦被镇压的位置，四根天柱直抵苍穹，精神力撞上去甚至有那脑袋撞墙的钝锉感。
　　在计算机下只能检测到强大的信息场，四根接连天地的柱子对物质世界的干涉在不断深化，从无形趋近有形。
　　“不行，信息干扰很严重，蓝星表面都被杂波覆盖，我就算定位完成也没法搭建两个坐标的通道。”古烟突然有种进入奇怪游戏的错觉，这种当头一棒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死得憋屈。
　　杂波在瞬间打乱了原有的通讯信号，在天柱范围内甚至就连声音也在扩散中失真，转化为刺耳噪声。
　　“不能被包进去，我先到天上，把其他星球的人带过来。”古烟说完身影闪动，即使太空中，信号干扰也无比严重，远程传送需要用到的计算力更是几何倍数增加，古烟飞速通过虫洞，没有装甲保护，他也只是凡人之躯，引力扭曲之下的前进速度异常缓慢。
　　地表及附近，所有生物都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氛正在笼罩全球。
　　“安全通道还能用吗？听到的回话！”冈索猛得起身，会议室内所有人全部看像他，这附近唯一的传奇级，也只有他最了解情况。
　　“所有A级以上听令，迪克和费林坦以及两派的数据库计算力已经全部用在镇压那两个怪物身上，从现在开始，你们只听从我的指令。我们现在距离暗堡基地最更为接近，征集明派附近成员，使用折叠点，我们必须立刻过去。”
　　……
　　“什么情况，老大失控了？”肖布尔在通讯断开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随后不可避免地怀疑起自己的猜想。直到安全通道终于建立联系。
　　“我马上过来！”
　　“你的任务是守护枯藤议会…他们手里的超量武器更加比那两个怪物更加要紧。”
　　“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我根本不是适合防守。”
　　“你以为你适合攻击吗？现在这两个家伙谁碰谁死，给我去守好！”
　　费林坦在一瞬间做出的反应，就是维护安全通道并且把所有传奇级调动到合适的位置，两派的两颗大脑默契的分配了对象，皆是只说出一句话就不得不把所有注意力投放回眼下镇压上。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给所有传奇级完成任务所需的指令。
　　“感觉是时候大干一场了！”死灵圣殿本杰明行动迅速，几乎在任务发出的瞬间人影就已经出现在要紧的天柱内。
　　同样是信息场，他周围的场要凝聚得多，在天柱内部撕开一片干净足以容身的区域，但也仅是这样了。比起天柱他的影响力要小得多，在维持自身稳定之外，周围的环境已经与之前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地脱离本来的框架，岩石板块发生断裂向上浮起，就连基本的重力都已经无法保持。
　　“我看到你们了！”随着地层浮空，基地也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本杰明立刻飞了过去。暗堡基地本身的稳定信息场维持压制着杂乱波段的蔓延。但崩坏的源头就在基地内部。在十数条腰带环绕之中的弗莱德里克身上，稳定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不要贪心，你只需要把人救出去。”费林坦分离出一丝计算力说出这句话就立刻失去联系。
　　暗堡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在飞速增加，甚至局部已经出现上浮的现象，钢铁的经络四通八达，在此之前，明派对其只有大概的了解，无法想象暗堡的体积会大得如此恐怖。
　　本杰明苦笑一声，“我哪能搬得完。”靠近暗堡，出于本杰明的妥协，两个信息场相互接纳。在站到基地外壳的一瞬间，人口分布图送进他的大脑。同时数个通讯频道联系过来。“我是本杰明，暂时接管你们的指挥，请所有待命中装甲师立即护送普通居民到A2区第三出口。我将建造一条完整的通道帮助居民转移。”因为是跨体系指挥，他不敢模糊指令，做好安排之后立即着手秩序场外沿。
　　他要关闭暗堡无用功能区的保护，将维护整个暗堡的信息场向外蔓延直至接通天柱之外。
　　“听从本杰明长官的指令，先把人带出去。”在暗堡基地内部的指挥官手指迅速在屏幕上划动，借助装甲计算辅助，立刻整理成一条合适的路线。将居民有序分化，按梯队送出基地。
　　“我们不需要去帮助费林坦长官？”队内一个A级装甲师疑惑道。
　　“需要，但那是在居民被转移之后。你带一个小队在高位点警惕毁灭教徒可能的进攻…”
　　阿尔及力和艾德本也是接近基地的传奇级立刻增援暗堡基地。
　　唐海也接到通知，要他将野营队伍转移至安全位置，之后立刻增援枯藤议会。同时三全和瑞伊接到的任务却是支援基地。野营团队的少年少女们，只知道形式突变，茫然无措地接受任务终止的调令。随后被飞行运输机送走。
　　运输机机舱内。“发生了什么事？”布罗姆走出来，想要了解情况。
　　唐海自己也在飞快思考形势，他被调到这里之后除了对付毁灭教徒几乎没有重要任务。浪费数个预备传奇在这种地方，能够迅速增援基地和枯藤议会是一个理由，同时很显然他们要保护的这些人十分重要，可到底重要在哪？唐海至今没有发现。就算这些孩子都拥有超强天赋，但时间上并不允许他们走到台面上。
　　“你们暂时不能回基地，不用管为什么，你们只需要知道，对于赫卡洛斯你们非常重要。”唐海含糊说道。飞速从现有情报中整理分析有效信息。
　　……
　　雄鹰上，诺维雅季还有贝吉汉姆以及两个A级作战小队整装待发。
　　“三十秒后，打开舱门，准备好。”雄鹰没有情绪地说道。
　　“我们要增援明派灯浮塔基地，它位于中心海域，距离最接近的海岸一千海里，没办法确定这次任务只是营救基地内的居民，我们很可能要跟原白桦也就是赫卡洛斯的光明信徒正面战斗。在效应链的加持下，这个家伙多么恐怖同样没法预测，但在打倒他之前，我们是敌人！”诺维雅季语速很快，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安静地等待，同时默数，舱门如时打开。
　　看不见天柱内部违背物理现象的情况冲击视觉感官。“在落地前百米不要进入天柱内部，以免受到异常现象影响。”
　　诺维雅季说完第一个跳下去。
　　古烟终于捱过虫洞及其附近引力扭曲场，一颗星球进入视线，这个时候夜途刚刚好飞离星球表面，同一时间里，数道在星球的衬托下渺小的影子在接近太空的位置发生亮光。
　　古烟立即闪现贴近，数条腰带丢到他手上。“就看你们的了。等我们到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古烟点头把腰带和飞船交给夜途，“我负责这边，霜儿去了隔壁，你把腰带还回去，出手镇压弗莱。”只是简单教待古烟立刻又飞临虫洞。
　　由虫洞建立的高速网络都在随着形势变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
　　迪克有苦难言，原白桦安安静静坐在给他准备的信息屏蔽空间，似乎睡着了，但不管迪克如何刺激，后者也没有半点反应。不用侦察就能发现天柱的源头就是原白桦，但秩序崩塌之中，也唯有他恐怕是毫不知情。
　　小白隔着玻璃墙看着父亲就坐在昨天还一起玩游戏的小石墩上，但不管他如何苦恼，对方也如没有知觉的躯壳，纹丝不动。
　　“爸爸怎么了？”
　　孩子的母亲，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确切的说当下根本没有人了解失控中的两人的本来意识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迪克指示她们过来，企图用原白桦最柔弱的地方唤醒他的意识，但目前看来没有效果。
　　数十条腰带环绕在他周围，充沛的能量从腰带中流出，渗入屏蔽墙再进一步融入原白桦身上。压制着天柱与原白桦的联系。
　　“情况如何？”诺维雅季走进来。
　　迪克没有直接回话，他仅能通过外部观察分析出从死地和海底放射出来的两道天柱正在过渡到两人身上，虽然有腰带之中无法解释的力量镇压，这种情况也在严重化。
　　“他现在没有失控？”诺维雅季继续问道。她本来以为自己将会面对一个疯狂的光明使徒，会在灯浮塔基地展开一场恶战，不过展示没有这个迹象。
　　“不，他失控的程度远超控制，以我们目前的情报无法理解。我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但必须抑制天柱的强化否则不需要他们动手，这颗星球就会因为规则崩塌自行崩毁。”
　　“我们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古烟更多的腰带拿回来，这方面的理解，古烟显然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多。我奇怪的是，按照他的说法，山怪应该是我们战友，负责镇压伪神，难道镇压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为什么海底和死地都没有传出动静？”
　　“需要派人去看？”诺维雅季衡量着手里的力量，如果只是疏散群众，并不需要太强的实力，但只有A级以上才能在天柱内部不受太大影响。
　　“抵消光柱这种混乱信息场的特效药需要时间研制，在那之前，必须有人保护好基地。”
　　“又是毁灭教徒，这群家伙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偏偏又没有组织规划，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痛处在哪！”诺维雅季烦躁地攥起拳头。从毁灭教徒这个群体出现，两派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虽然不落下风亦是找不到对手的破绽，如果只是双方博弈倒还好，两派可以用强大战斗力碾压过去，但如果偏生又有其他事件共同作用就会让人无比头疼。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技术也在进步，最开始的自适性基因药剂对他们来说是毒药，现在才过了多久，就已经几乎全面完成了进化，就算有新型药剂研制成功很快也会被他们理解。简直就像是我们的影子，比明派暗派的争斗还要难缠。”
　　贝吉汉姆也走了过来，精壮的体魄给人安心的感觉。他对大白的两个家属点了点头，目光放在大白身上，同时又与迪克交流。“在天柱内部撑开的稳定信息场可以认为是对天柱的破坏吗？”
　　“这就是我一开始的方案，通过理解无序，创造有序信息场，破坏天柱的完整性，直至将之完全消耗。”
　　“有什么难点？”
　　“不算很难，但需要计算力支持，偏偏我们的对面就是计算力精简的极致，效应链的功率是普通计算的数万倍，也就是说，就是调动全部超级计算机计算力上也强过对方两人一线。这种技术可以说是一个错误，但在灾难之前没有人能想到我们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之所以没有爆发，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都还在抗争，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取效应链的使用权限。”
　　贝吉汉姆眼光汇聚，“如果一开始就不是让他们躲起来，而是我们主动找上门去，不惜动用超量武器也要把伪神抹消，结局会不会好很多。”
　　迪克如是回答：“我们对伪神的了解还停留在物质层面，或许它们并不是能被物质消灭的生物，就像失控的想象至今无法解析一样。保守的方案造就了现在的局面，但至少给我们争取到了更多了解对方的机会。如果再来一次失控，损失会被压制在百分之一左右。”
　　贝吉汉姆默然。
　　“我去试试用稳定信息场分割天柱。”
　　……
　　本杰明在天柱底板位置划出了一条线，足以容纳居民通过转移离开，但是维持这条线消耗了他大部分的计算力。好在阿尔及力和艾德很快赶到。暗堡基地大面积停止运行，在黑漆漆的基地内部只剩下机器人和少数几个疯子。
　　“这种完全不稳定的东西是靠什么维持运作的，它为什么不先把自己崩毁了？”阿尔及力伸手拉出一条火线，前后将天柱分割两半，但天柱完全没有反应。物质上的分割对它来说很可能没有意义。
　　“用稳定的信息场试试，从天柱身上截下一小部分。”艾德弹跳几次踩在半空的浮石上。在身前制造一个稳定的信息场面，在天柱的边缘切下一刀。
　　“没有意义，天柱没有形状，它就是无穷的混乱信息单元构成的整体，天柱形成并不是它的对外表现而是秩序对混乱的抗拒，属于秩序信息的性质。”
　　“只有通过信息的高速处理，将无序信息捋顺才能在天柱上制造漏洞。”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只能等待，问题转化为可以被理解的形式，但那时它的影响已经进一步张开，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从信息战的角度我们确实从一开始就处在落后的局面。”
　　“居民已经全部撤离，基地内部不关押的异化人该怎么处理？”A级水平的装甲师指了指前方，他面前的屏幕展开，合适四人探视，投影上是一个花名册，纪律着暗堡基地一共121名异化人的信息。其中不乏极端危险的存在。
　　“一开始没有心思管他们，现在想想你们暗派，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的研究材料。你们打算怎么办？”本杰明向艾德问道。
　　“放出去可能被利用而且需要费心关押，处理掉吧。”直奔操作台。
　　费林坦就在操作台的连接舱内。如同一具实验材料泡在水中，其意识接管了整个暗堡的控制，同时还在集中调动附近的超算算力以此建立破解天柱的模型。
　　操作室的大屏幕前，最为引人注目的当要数弗莱德里克所在位置的画面。但其实画面中没有任何异样。弗莱德里克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双眼已经失去光彩，在另一个层面的战斗，这边的人便是连呐喊助威都做不到，只能眼看着情况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艾德操控屏幕选定死亡裁决，对所有具有危险性的异化人挥下死神镰刀。
　　“这个是什么？为什么只有她被特殊标记。”阿尔及力屏幕上一张女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可能相当有背景。
　　“而且没有异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