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成精了
不等林知意回答，王清越的声音又传来：“今天下午，慕总的助理打电话到我这，详谈了合作的意向。”
林知意愣住，以至于接下来王清越的话，她都听得有些恍惚，“跟慕临的合作是由你开启牵头的，我也不想换人做，慕临的招标会正式时间已经下来了，就在本周五早上，知意，我希望由你来配合我完成这个项目。”
虽是商量的语气，却根本没留拒绝的余地，只能应承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通话结束，许一苒靠在阳台门口嗑瓜子看着一脸思索的林知意，她刚在旁边差不多跟着听完了。
“慕西洲竟然会主动考虑你们公司，我有些吃惊。”她直言不讳。
林知意说：“其实我们公司的实力在泽川并不差。”
“是不差，但你以为只有泽川的装饰公司在盯这块饼吗？竞争者中不乏慕临长期合作的伙伴，不是我打击你，正常情况下，安居几乎没有希望获得项目。”
也对，跟那几个大公司比，安居装饰只能是小公司了。
林知意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之前慕临的标书递不进去，也怪不得公司愿意开二十万奖金激励员工，原来这路本就是堵死的。
这也就难怪慕临表达出合作意向，王清越想也不想就打电话通知自己，原是她心里就在以为，林知意在慕临内部有相熟之人。
而且这人可能就是慕西洲本人。
林知意一想到竞争对手都这么强大，有一瞬间的气馁，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钱难挣，在哪儿都一样。
她没敢告诉许一苒之前曾放弃过广厦的项目，她想不好怎么跟她说自己跟慕西洲睡了的事。
那是她心里的小别扭，哪怕相互单身，哪怕你情我愿，她依旧觉得上不得台面。
第二天上班，王清越把林知意叫进办公室，关上门单独开了半小时的会，着重安排她这几天的工作任务，完善标书，增加设计方案。
王清越的意思，她想把最大的诚意展现给慕临，哪怕这个诚意到底线，公司都没关系。当面对的竞争对手太强，让利也是手段。
一整个上午，林知意对着电脑修修改改，投入忘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许一苒打来电话。ŴŴŴ.
“宝贝，中午有计划了吗？”
“楼下便利店。”
“巧了，我在你们公司附近开会呢，一起吃饭吧。”自从许一苒知道林知意得了急性肠胃炎，催她吃饭的热情就比以前高许多，基本一日三餐，都有问候。
“好，我下来找你。”
林知意保存好稿子，关了电脑，到三楼餐厅时，许一苒已经买好了菜，点的都是俩人喜欢吃的。
“想喝什么？”许一苒左手拿着气泡水，右手拿着可乐，她俩在饮料的选择上口味也很相似，喜欢带有刺激性的气泡水，只不过许一苒有时候嚷嚷减肥，会买无糖的。
“右边。”林知意把可乐接过来，满足许一苒想喝饮料又不想发胖的小心思。
正吃着饭，林知意忽然看见姚静姝和俞芳端着餐盘在熙攘的人流里，二人目标很明确地向她们这一桌走来。
“小林姐，能跟你们拼个桌吗？来得晚一步，没位置了。”姚静姝笑着问。
三楼饭堂自去年营业起，便以实惠量大风靡，餐点时晚来一步就没位置，林知意很少来这吃就是因为她根本抢不到座，但姚静姝和俞芳是此处常客。
“当然可以，你们坐吧。”许一苒典型的社交牛逼症，比起林知意简单的点头，她热情得多，“都跟我家知意是一个公司的，就不用客气了，一起吃菜，想喝什么？我去点啊。”
“不用了，我们减肥不喝饮料，吃饭就好了。”
许一苒笑眯眯看着她俩坐下来，又笑眯眯看着她俩吃饭。
林知意私下偶尔也会和许一苒聊起同事，自然提到过她们二人，好友之间的吐槽即使称述公允，也会因情感偏向形成对他人不好的印象。
林知意怕许一苒突然语出惊人，提前偷偷给了个眼色，但一顿饭下来，她表现都很和善。
直到俞芳突然提起：“小林，你朋友圈怎么删了？”
“什么朋友圈？”许一苒接话。
“自拍呀。”
俞芳微笑着说：“前几天，小林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跟男朋友去海边玩的自拍，大秀身材，我们公司的人都看到了，你不会是被屏蔽了吧？”
“……”
“噢，是那张照片。”许一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手指拨动着汤勺，“我看到了啊，那是去给人家当模特拍摄了，我家知意，性子木讷，哪来的男朋友，母胎单身狗一只。”
姚静姝噗嗤笑出声：“现在哪有单纯的女性，得去幼儿园找了吧？看来小林姐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连好朋友都不知道自己谈男朋友了，我呀，都亲眼看到她从一辆豪车副驾驶位上下来，驾驶位上是一位气质成熟的男性哦。”
“……”林知意整一无语，姚静姝就这么喜欢给她扣被有钱老男人包养的帽子吗？
“坐在豪车上就是谈男朋友了，那坐在豪宅里就已经当上富太太了呗。”许一苒脸上笑容未变，言语却渐露锋芒。
她从相册里加载出林知意的照片，每个角度都放大了看，“没有呀，哪来的气质成熟的男朋友，是身后那个搬箱子的吗？还是左上角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我找不到，你们眼力可真好，不愧是当设计师的哈。”
“我们也只是好奇，女人嘛都喜欢八卦，要是说错了两个姐姐也不要生气。”姚静姝很会看风向，踢到许一苒这种硬骨头，就主动往后退步。
当然对许一苒，这招没什么用。许一苒在交际上已经成精了，微笑却不搭腔。
俞芳慢慢悠悠地说：“男人的事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女人就该以工作为重。”她看向林知意，笑着，没存什么善意，“小林，广厦的设计你能不能吃得消？要是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帮你出谋划策。”
“最近静姝不是在跟华海四季的项目么，马总对静姝的设计非常满意，希望接下来能跟她长期合作，其实我倒是觉得，让静姝做这种小项目有点屈才了。”
许一苒才不在意她这种小伎俩，真刀实枪的回过去：“杀鸡焉用牛刀，如何安排手下员工，多大能耐办多大的事，领导心里都有分寸。大家是自己人，我偷偷跟你们透露点内幕没关系。”
“其实知意做广厦的项目，是慕总亲定的，否则进展哪会这么快。这慕总哪，面冷心热，很顾念同学情分，他不止一次在微信上跟我们提起欣赏知意的设计天赋，对了你们知道吗，他俩有时候还会进行学术探讨，关系非常好。”
林知意看着许一苒继续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本来呢，张主管是想让知意去做华海四季的，优秀的人才谁都想用，但没办法哪，慕总看上了知意，他总不能跟慕总抢人吧，张主管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另择他人去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姚静姝筷子一撂，起身走了，人影快没了，林知意都没瞧见她当时脸上的表情。
俞芳继续留着也尴尬，说了句想起中午还有点事儿，便后脚跟着走了。
林知意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你干脆把我吹到天上去得了，姚静姝要是以后逮住机会在慕西洲那说我一嘴，我的脸就在地上了。”
“她哪来的机会？慕西洲怎么可能会加她，连我都是靠着周近屿的面子，逼着他当面通过的。”说到这，许一苒看向林知意，“这么说你也加了慕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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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商量的语气，却根本没留拒绝的余地，只能应承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通话结束，许一苒靠在阳台门口嗑瓜子看着一脸思索的林知意，她刚在旁边差不多跟着听完了。
“慕西洲竟然会主动考虑你们公司，我有些吃惊。”她直言不讳。
林知意说：“其实我们公司的实力在泽川并不差。”
“是不差，但你以为只有泽川的装饰公司在盯这块饼吗？竞争者中不乏慕临长期合作的伙伴，不是我打击你，正常情况下，安居几乎没有希望获得项目。”
也对，跟那几个大公司比，安居装饰只能是小公司了。
林知意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之前慕临的标书递不进去，也怪不得公司愿意开二十万奖金激励员工，原来这路本就是堵死的。
这也就难怪慕临表达出合作意向，王清越想也不想就打电话通知自己，原是她心里就在以为，林知意在慕临内部有相熟之人。
而且这人可能就是慕西洲本人。
林知意一想到竞争对手都这么强大，有一瞬间的气馁，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钱难挣，在哪儿都一样。
她没敢告诉许一苒之前曾放弃过广厦的项目，她想不好怎么跟她说自己跟慕西洲睡了的事。
那是她心里的小别扭，哪怕相互单身，哪怕你情我愿，她依旧觉得上不得台面。
第二天上班，王清越把林知意叫进办公室，关上门单独开了半小时的会，着重安排她这几天的工作任务，完善标书，增加设计方案。
王清越的意思，她想把最大的诚意展现给慕临，哪怕这个诚意到底线，公司都没关系。当面对的竞争对手太强，让利也是手段。
一整个上午，林知意对着电脑修修改改，投入忘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许一苒打来电话。ŴŴŴ.
“宝贝，中午有计划了吗？”
“楼下便利店。”
“巧了，我在你们公司附近开会呢，一起吃饭吧。”自从许一苒知道林知意得了急性肠胃炎，催她吃饭的热情就比以前高许多，基本一日三餐，都有问候。
“好，我下来找你。”
林知意保存好稿子，关了电脑，到三楼餐厅时，许一苒已经买好了菜，点的都是俩人喜欢吃的。
“想喝什么？”许一苒左手拿着气泡水，右手拿着可乐，她俩在饮料的选择上口味也很相似，喜欢带有刺激性的气泡水，只不过许一苒有时候嚷嚷减肥，会买无糖的。
“右边。”林知意把可乐接过来，满足许一苒想喝饮料又不想发胖的小心思。
正吃着饭，林知意忽然看见姚静姝和俞芳端着餐盘在熙攘的人流里，二人目标很明确地向她们这一桌走来。
“小林姐，能跟你们拼个桌吗？来得晚一步，没位置了。”姚静姝笑着问。
三楼饭堂自去年营业起，便以实惠量大风靡，餐点时晚来一步就没位置，林知意很少来这吃就是因为她根本抢不到座，但姚静姝和俞芳是此处常客。
“当然可以，你们坐吧。”许一苒典型的社交牛逼症，比起林知意简单的点头，她热情得多，“都跟我家知意是一个公司的，就不用客气了，一起吃菜，想喝什么？我去点啊。”
“不用了，我们减肥不喝饮料，吃饭就好了。”
许一苒笑眯眯看着她俩坐下来，又笑眯眯看着她俩吃饭。
林知意私下偶尔也会和许一苒聊起同事，自然提到过她们二人，好友之间的吐槽即使称述公允，也会因情感偏向形成对他人不好的印象。
林知意怕许一苒突然语出惊人，提前偷偷给了个眼色，但一顿饭下来，她表现都很和善。
直到俞芳突然提起：“小林，你朋友圈怎么删了？”
“什么朋友圈？”许一苒接话。
“自拍呀。”
俞芳微笑着说：“前几天，小林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跟男朋友去海边玩的自拍，大秀身材，我们公司的人都看到了，你不会是被屏蔽了吧？”
“……”
“噢，是那张照片。”许一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手指拨动着汤勺，“我看到了啊，那是去给人家当模特拍摄了，我家知意，性子木讷，哪来的男朋友，母胎单身狗一只。”
姚静姝噗嗤笑出声：“现在哪有单纯的女性，得去幼儿园找了吧？看来小林姐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连好朋友都不知道自己谈男朋友了，我呀，都亲眼看到她从一辆豪车副驾驶位上下来，驾驶位上是一位气质成熟的男性哦。”
“……”林知意整一无语，姚静姝就这么喜欢给她扣被有钱老男人包养的帽子吗？
“坐在豪车上就是谈男朋友了，那坐在豪宅里就已经当上富太太了呗。”许一苒脸上笑容未变，言语却渐露锋芒。
她从相册里加载出林知意的照片，每个角度都放大了看，“没有呀，哪来的气质成熟的男朋友，是身后那个搬箱子的吗？还是左上角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我找不到，你们眼力可真好，不愧是当设计师的哈。”
“我们也只是好奇，女人嘛都喜欢八卦，要是说错了两个姐姐也不要生气。”姚静姝很会看风向，踢到许一苒这种硬骨头，就主动往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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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芳慢慢悠悠地说：“男人的事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女人就该以工作为重。”她看向林知意，笑着，没存什么善意，“小林，广厦的设计你能不能吃得消？要是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帮你出谋划策。”
“最近静姝不是在跟华海四季的项目么，马总对静姝的设计非常满意，希望接下来能跟她长期合作，其实我倒是觉得，让静姝做这种小项目有点屈才了。”
许一苒才不在意她这种小伎俩，真刀实枪的回过去：“杀鸡焉用牛刀，如何安排手下员工，多大能耐办多大的事，领导心里都有分寸。大家是自己人，我偷偷跟你们透露点内幕没关系。”
“其实知意做广厦的项目，是慕总亲定的，否则进展哪会这么快。这慕总哪，面冷心热，很顾念同学情分，他不止一次在微信上跟我们提起欣赏知意的设计天赋，对了你们知道吗，他俩有时候还会进行学术探讨，关系非常好。”
林知意看着许一苒继续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本来呢，张主管是想让知意去做华海四季的，优秀的人才谁都想用，但没办法哪，慕总看上了知意，他总不能跟慕总抢人吧，张主管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另择他人去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姚静姝筷子一撂，起身走了，人影快没了，林知意都没瞧见她当时脸上的表情。
俞芳继续留着也尴尬，说了句想起中午还有点事儿，便后脚跟着走了。
林知意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你干脆把我吹到天上去得了，姚静姝要是以后逮住机会在慕西洲那说我一嘴，我的脸就在地上了。”
“她哪来的机会？慕西洲怎么可能会加她，连我都是靠着周近屿的面子，逼着他当面通过的。”说到这，许一苒看向林知意，“这么说你也加了慕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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