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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鞠躬

从九零年开始的医者仁心 小流雨的神 4217 Jun 25, 2023 8:05:51 AM

  阿米库斯•卡罗倒在地板上,表情定格在恐惧之中,他死了。埃蒂屏住呼吸,偷看着这个冷酷的杀手,没人胆敢发出任何声音。
  “迅速、仁慈、不留痕迹。”刘飞盯着尸体,叹道,“纯血。”
  寂静,连警报器也不响了,仿佛有个无形的手捂住了所有人的嘴。夜晚的霓虹灯照进了黑洞洞的餐厅。照在卡罗的脸上。
  “干得真棒。”埃蒂突然说道,声音里阴阳怪气。“您可是心灵健康真善美的典范咧。”
  刘飞看向埃蒂,那目光摧枯拉朽,一瞬间,空气仿佛也稀薄了。埃蒂以为那个冷酷的男人会用魔杖指向自己,让他也加入尸体三人行中。但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苍白灯光下,埃蒂感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了,他不敢再去看地上的尸体了,仿佛他们会突然蹦起来一样。他扭头看向金妮,她的脸色红润。
  目光明亮,仿佛从没经历过折磨一样,埃蒂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这个姑娘瞬间变年轻了,那不是错觉,她的确变年轻了。她的个子变矮了,骨架变小了,胸部也变瘪了。她年轻了快一岁。
  黑暗中,金妮扬起下巴,她走到了刘飞侧边,她靠着他停了下来,年长的巫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你现在想要去哪里?”
  刘飞疲倦地摇了摇头,“离开霍格沃茨。”
  金妮抬起头,棕色的眼睛探寻地看着他:“你真的要离开。”
  “多洛霍夫逃跑了,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黑魔王知道事实——我背叛了的这个事实。”她的老师说,“说的明白点。现在所有人都会追杀我,我要逃命去了。你和那个麻瓜尽快离开这里。”
  “逃?”金妮说,“……霍格沃茨?”
  他笑了下,那是释然的笑容,他走向桌子:“别担心霍格沃茨了,卡罗兄妹死了,米勒娃当然会拿回掌控权。”他拿起桌上的瓶子,“黑魔王马上就没闲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了,他有一堆魂器需要操心。”
  “什么?”
  刘飞没有解释,金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已经看见了既定的未来。
  他将魔杖靠近自己的太阳穴,抽出了一道银色的东西,一段记忆,他把它小心放入瓶子里,将瓶子递给金妮。
  “波特和黑魔王总会做个了解的,那将发生在霍格沃茨,到那个时候把这个给他。他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要早,要等到最后。”
  “为什么?”金妮喃喃地问道。
  刘飞看向金妮:“你想知道什么?”
  “真相。”金妮说。
  “我杀了邓布利多,我割掉了你哥哥的耳朵,我竭尽所能另哈利·波特痛苦不堪,这就是真相。知道太多会让人不堪重负。”
  他想试图激怒我,以避免告诉我真相。金妮暗忖道。我今天已经为愤怒付出代价了。“你救了我的命,这也是真相。”金妮说,“真相有很多张脸,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同的面孔。我已经要成年了,足够明白真相从来不是负担、而是礼物。”
  我都感动得快要落泪了,年轻漂亮的小姐,考虑到你经历了什么,显然获得新生让你放弃了简单粗暴的说话方式,变得文绉绉了。不知道当你再次带上分院帽,它会喊出哪个学院。瞧啊,西弗勒斯·刘飞,妹子的救星。
  “你相信我么?韦斯莱?”
  棕色的眸子直视着黑色的眸子,一个短暂的停顿,她移开了目光。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说,“我不知道。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啊,教授?为了什么?”
  刘飞从没有再想过当所有这一切发生以后,有人会再次称呼他为教授,他静静地笑了:“因为曾经的刘飞有着自毁倾向,他会死得毫无意义。现在他要采纳你的意见,他要活下去。”
  金妮下意识地接过那个装着记忆的瓶子,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刘飞已经向着大门方向走去了,“真相总会大白,从此以后,韦斯莱小姐,我再也不是你的教授了。”
  这不算完,金妮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没有完。
  众所周知,有无数个世界,我们更愿意称他们为平行宇宙,他们占据着不同维度,其排列组合满足拓扑结构。平行宇宙发现他们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是的,他们也会找时间聚在一起过生日、喝喝茶、扯扯闲话、扒一扒缺席者的糗事。)
  某一个宇宙里,普罗米修斯从诸神那里盗窃了圣火,火让人类成为万物之灵。而在另一个宇宙里,一个名为斯莱特林的青年也从神的手里偷窃了一样东西,是一把剑,这把剑也改变了人类的历史——至少是贵族阶级的历史。
  萨拉查·斯莱特林用那剑捅穿了他的敌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心脏。倒下的敌人却站了起来,从此以后誓死保护他。并不是说他的敌人臣服于斯莱特林的英姿,那纯粹是那把剑的魔法。被剑刺穿心脏之人将永远效忠护主,从此以后他心中便别无其它。
  唯有护主的安全①,后来的人把他们称为御剑士。
  谁知道呢,也许上面说的都是扯淡,毕竟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直不清不楚,他们之间的相爱相杀若是写成黑色题材的苦情网络小说一定会大红大紫的,说不定这两个家伙终于想开了,不打算再烦别人了,因此找个理由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不管事实是什么,戈德里克成为了第一个御剑士。而
  那把剑被收藏在铁堂里,谱写了一代又一代御剑士的诞生、传奇和死亡。(
  这是官方说法,实际上他们试了很多方法,用火烧那把剑啊、扔到岩浆里啊、用铁锤锤啊、把它扔到了海底啊。最后发现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毁不掉它,无论扔到哪里,你第二天都会在铁堂的门前发现它。这把剑太沉迷于捅穿一个又一个热乎乎的心脏了以至于言辞拒绝下岗。)
  在霍格莫德城里,西里斯·布莱克王子即将结婚,结婚前他也将拥有一个自己的御剑士,仪式也许能顺利进行,前提是你能找到王子人在哪里。
  小女孩一开始以为那是闪电。
  那东西首先是云上的一个小黑点,然后慢慢变大,如蛇一般在空中扭曲,像个灵活的舞者不断修复着自己,他的身体遮住了太阳,阳光在他的身上跳跃,他的力量如同指甲划过小女孩的脊背,激起一阵战栗。
  那巨大的生物用没有瞳孔的黑色眼睛俯视着小女孩,女孩也看着他,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走过了溪流、高山、沙漠、大海、朝霞、极光……】
  →五年前
  那个守门的矮个子侍卫将卢平给他的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他甚至伸长舌头舔了一下,然后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卢平,表情仿佛是某种小型啮齿类动物被狠心踢了一脚。卢平素闻布莱克国王的城堡守卫以审慎著称,但这个家伙可有点吓人了。他叫什么来着——小矮星彼得?
  彼得终于放过那张纸条了,问道:“你是莱姆斯·卢平?铁堂的御剑士?给西里斯·布莱克王子带来弗立维大师的账单?”
  “我还不是御剑士,只是一个学徒。”
  “一个铁堂的学徒找西里斯·布莱克王子讨债?”彼得瞪大眼睛,仿佛卢平刚刚宣布了要去抢黑龙布兰登的私房金子,而不是来城堡进行礼节性的拜访。
  “呃……只是把欠条带给城堡的总管克利切,”卢平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还有弗立维大师自己酿的爱尔兰之雾,西里斯王子一定会喜欢的。”
  彼得凑近卢平,挤眉弄眼地嘀咕道:“听我说,兄弟,我们所讲的语言里最危险的一句话就是‘西里斯王子一定会喜欢的。’”
  卢平被他逗乐了,他的嘴角上扬,但并没有笑出声。
  “我得收走你所有的武器。”
  卢平顺从地点头,他一贯守规矩,在铁堂里他也是最乖巧的男孩。御剑士学徒乖乖卸下了自己的佩剑。
  从背上取下一柄弓箭和箭袋,从腰带里抽出两把匕首,最后脱下了特制的马甲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彼得好奇地翻了翻那马甲,马甲里装着飞镖、护手、绳索、一副扑克,还有些他不认识的小道具。
  “你们铁堂的兄弟简直是一座移动的兵器库。”彼得羡慕地盯着满桌的武器,眼睛似乎更湿润了。卢平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顿时心软了。
  “那两把匕首是我自己打的,如果你喜欢可以挑一把。”
  彼得揉了揉鼻子。
  “我可以进去了吧?”
  彼得让开了大门,卢平走进了城堡,他没走几步就听见彼得在他背后小声提醒道:“西里斯王子的未婚妻也在,说不定你会碰到她。要是我是你,我不会抬头看她的脸。”
  没有回头,卢平继续向前走去。他知道彼得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听过这个故事——不经意的对视,羞涩的微笑,布莱克炙热的愤怒,红色的道路——
  莱姆斯·卢平与西里斯·布莱克素未蒙面,但对方的臭名昭著却人尽皆知。卢平只有十六岁,但他已经比很多成年人更擅思考,他认为双耳所闻的一切都是观点,不是事实;双眼所见的一切都是视角,不是真相……
  直到真相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我以为彼得会收走你所有的武器?”西里斯说。
  莱姆斯迅速单膝跪下,不急不缓地辩解道:“王子殿下,我并没有想刺杀您,我以为有人朝我射箭……”
  “刺杀?”西里斯打断了他的话,他拔下了插在他弓上的飞镖,仔细端详起来,用手指抚摸着飞镖锋利的尖刺,“就凭这个东西?”
  莱姆斯能想象王子将来会为何而死——死于不可思议的傲慢。
  “站起来!”西里斯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让人难以揣测其中的情绪。于是莱姆斯站了起来,他抬起头和西里斯对视,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坦然。
  西里斯和自己年龄相仿,但他的装扮却提醒着两人地位的悬殊。王子身着华丽的绿色丝绸长袍,材质如同水流一般轻盈,这不是射箭的打扮,而是宴会的打扮。
  他的步伐敏捷、容貌英俊、风度恰到好处,若是西里斯愿意,他可以成为初次见面能让人疯狂产生好感的那种人,但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和打量自己时眼里的恶意却让莱姆斯心中一紧。
  “你叫什么?”西里斯问道。
  “莱姆斯·卢平。”
  “你是御剑士学徒?”
  “是的,殿下。”
  “一个御剑士学徒来城堡干什么?”
  “我替弗立维大师而来,带来铁堂应您的要求打造的那一批剑的账单。还带来他亲自酿的‘爱尔兰之雾’。”
  莱姆斯将酒瓶呈给西里斯,对方接过去,毫不顾忌地用嘴咬开瓶盖闻了一下。他并没有叫仆人拿酒杯斟上一杯,而是不顾礼仪的对着瓶口仰头喝了一口,他喝起酒来如同一个士兵,而不是一个贵族王子。
  “弗立维就拿这玩意打发我?”他的语调极度傲慢,莱姆斯没有说话。“你自己尝尝看。”王子走近莱姆斯,抬起手腕,将整整一瓶酒从莱姆斯的头顶倾盆倒下。
  莱姆斯能感到头顶一阵冰冷,爱尔兰之雾流过他的眼角,顺着他脸颊留下,将他的衣服打湿。莱姆斯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用手拨开被酒润湿的头发,不动声色地看向羞辱他之人的眼睛,王子也嘲讽地回视他,他们面对面只有几寸之遥。
  莱姆斯能分辨出他瞳孔里每一枚灰色、金色的微粒,他在期待莱姆斯的反应,但莱姆斯不打算跳入对方的圈套,他首先移开了视线。
  莱姆斯用他最温柔的语气说道:“竟然酒已经送到,请恕我失陪了,殿下。”他鞠躬,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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