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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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些美丽又令人惬意的景观就在我们的身边常存，也正因为它们常存我们身边，所以我们偶尔也会习惯性地忽略掉它的存在，天空很美，那一望无际的蔚蓝色一直渲染到天边，安抚着人们焦躁的心。
它很美，美的不真实，而且是一种不会受到任何因素影响的，静止的美。
要问为何突然欣赏起天空？那答案肯定是……
有个人已经横躺在天台上动不了了。
林天辰无语地躺在那里，承受着夏日午后太阳的暴晒，而太阳高悬于晴空之上，毫不吝啬地对地面挥洒着它的光与热，那份热度，甚至让周围看上去都有点扭曲。
“虽说有点失温，但这补充热量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原始、太粗暴了。”
他已经不想再吐槽了，有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脑子管控，完全是自顾自的在对身体进行强制调节。
在一年前他们正式参与检测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次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依稀记得上次自己从地下出来的记忆都没有就直接昏死在那里了。如此一想的话，感觉这次还不错，起码还是清醒的。
“要是这几天能下一场雨就好了。”
就在这百无寂寥的时候，挂在他耳边的终端中传来了一阵信息提示声，八成又是自家人问自己在哪了吧。
他勉强撑起自己的左手点开了通讯列表，臭弟弟三个大字直接浮现在他的视网膜上，只能说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有事快讲，没事我就挂了。”
“……看到你还没被拉菲教官打死真是太好了。”
“遇上了一点倒霉事没打成，不然今天赢的肯定是我。”
“你现在在哪？”
“到了一个没有柴刀的陌生天台上。”
“……哦。”
双方都陷入了微微的沉默，不过会主动打破这个僵局的，永远都是哥哥。
“多给点反应啊！哪怕只是吐槽也好啊。”
一时间，林天辰甚至都直接坐了起来，说出了一个梗却没人接的尴尬让身体都开始条件反射了。
“我也没听懂你这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啊。”
“……真是鸡同鸭讲。”
终端另一头的林煌星很显然不想继续接话下去，所以再次问出了他一开始的问题：“说了这么多废话之后，你能说明一下你的位置在哪了吗？”
“从道馆到安全局的路上，你别那么急呀，这路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长的，让我路上也休息休息。”
林天辰躺在那打着哈哈，不过经过刚刚那一次胡闹，他也感觉身体轻松多了，或者说，能再度感受到身体的主动权的感觉真好。
“……”
不知为何，他换来的却是终端对面的林煌星许久的沉默。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们准备带着妹妹们去别的地方逛一逛，你不用再跑来安全局了。”
“好啊你们几个，都不等我去安全局里玩一玩就跑了？”
“你不是经常来的么？我看这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和你熟的不能再熟了。”
“以前是被抓进来的，每次都是在地下，上面我还没好好溜达过呢。”
“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厚颜无耻的心态。”
“多谢夸奖。”
对于林天辰这没脸没皮的样子，身为弟弟的他早就习惯了。
“位置我们还没决定，你就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吧。”
“得嘞，那我就先去别的地方了。”
“……嗯。”
林煌星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他还是没能把注意安全这四个字说出来。
“哥哥，大哥他现在到哪里了呀？”
“他被教官多留下了一会，恐怕还得一些时间。”
“那我们再去等一会。”
“不，不用等他了，我们先走吧，到时候我给他发一个位置就行。”
“好~那我们先去准备点东西。”
林煌星看着林月辉跑进房间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林煌星的这个反应，拉斐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了，随机询问着。
但林煌星却只是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应该是老哥和你姐姐训练的时候体力消耗太大了，现在不知道躺在哪里动不了了。”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
拉斐说到一半，就被林煌星制止了，他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示意着拉斐不要再说下去了。
“真的没事，你就别操心了，这种时候你倒是该像你姐姐学习学习。”
“那我就不问了，不过万一有事一定记得给我说，我想我在这里应该还是能帮上忙的。”
看林煌星态度如此坚决，拉斐也不多说什么了，她又看了看自己终端上显示着的林天辰的位置之后，还是略微生气地鼓起了脸颊。
林煌星看到拉斐的小动作后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两个欢喜冤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俩人真的能成，或许也挺不错的。
此时，他看着自己终端右上角邮箱的数字加一之后，微微犹豫了一下，便不再看它。
而林月辉和林月耀也带着怯生生的莱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人站在她的身后不断鼓劲着，莱佧则是有些胆怯，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个时间点就跑出来，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察觉到莱佧那微表情变化的田枫祁率先轻声问着，毕竟就莱佧目前的性格而言，想让她主动开口提要求还是很难的。
但莱佧挣扎了半天，还是选择跑回双子的身后，那份胆怯暴露无遗。
这一表现让田枫祁瞬间感到了委屈，很是为难地问着双子：“我……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看到这种情况，双子相视一眼苦笑着，转头对田枫祁说道：“应该只是莱佧妹妹还不敢对田姐姐你们提请求吧，只是我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请求？莱佧的？！”田枫祁略微有些震惊，但又很是高兴。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只要不是违反道德的……嗯……稍微违反一点也不要紧，只要我们能做的肯定没问题。”
相比较田枫祁，李晓雅的反应就激烈很多了，她的双眼一闪闪地犹如星星一般。
“违反是不行吧！”
“好痛！”
正义的铁拳可能会迟到，但若是就在伸手可及之处，那便绝不会迟到。
“所以，莱佧想让我们做些什么呢？”
看到身后的莱佧拼命摇着头，林月辉想了一下，还是将她们刚刚在屋内商量的事说了出来：“莱佧想出去再看一看，但是怕耽误大家聚会，所以就有点不敢提这事。”
听到林月辉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莱佧立刻急得扯着她的衣角，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大家都轻笑了起来。
田枫祁站起身来走到莱佧的身边蹲了下来，对惊慌失措的莱佧说道：“想去就去吧，但是记得准时回来就行，聚会可不能没有主角啊。”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那群爱热闹的家伙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开始，距离那时候还有两个多小时，时间绰绰有余，而且……”
田枫祁展开双臂，将莱佧拥进怀中，摸着她的后脑勺说道：“谢谢你能提出来。”
莱佧现在已经很习惯被抱在怀里了，所以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哥哥，我们准备好了。”
“……所以你们是已经决定好了才出来的吗？”
这种反应速度绝对不可能是临时想出来的结论，真正答案肯定是这俩丫头早有预谋。
“没错，我们好早就想去辉夜城玩一玩了。”
“辉夜城？你们去商城做什么？”
林煌星突然好奇，他可没想到会从妹妹口中听到这个地方。
“我们也想见识一下城市展开的样子。”“噶哩嘎哩~的那种。”
“可是那里……算了，也行。不过等会，你们是怎么知道辉夜城会展开的？”
林煌星说着说着就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们兄弟两个为了妹妹们的安全着想，只要过了六点之后，就不会让她们单独走到林天辰的先天感官范围外的，但辉夜城作为夜来市东南角最大的游乐商业街，距离他们家可是隔了半个夜来市，也就是二十多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远超林天辰的感知范围了。
被林煌星喊住的三小只停下了脚步，林月辉和林月耀更是保持立直姿势，不断小声嘀咕着：闯祸了。
看到妹妹们的反应，林煌星瞬间明白到底是谁捣的鬼了，他打开了终端上的地图，将正西边的游乐园作为定位给林天辰发了过去，他还对坐在一旁拉斐说道：“不要一直惯着他，拉斐，该让他长点记性了。”
“好吧。”
被制止的拉斐也停下了她拨弄头发的小动作，平时她就是那个专门给林天辰告密的人，他们几个都是看破不说破，但这次面对发真火的林煌星，她也认怂了。
“那……哥哥，我们今天……”
知道是她们害了大哥的妹妹们此刻也只是试探地问着林煌星接下来的打算，毕竟老大不在，老二当家，要是林煌星下定主意去找林天辰算账的话，那么拉斐是一定会跟着去的，到时候所有的游玩计划就泡汤了。
想到这里，两姐妹更是委屈了。
林煌星没有抬头，只是瞄了她们一眼后便继续说道：“今天就不用考虑他了，正好也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多闲逛一段时间，好好发挥一下他‘警犬’的作用。”
仿佛如临大赦一般，林月辉和林月耀松了口气，尴尬地对着莱佧笑了笑，而莱佧则是不知所以然地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一脸的纯真。
看着这一幕的田枫祁笑出了声，说道：“这一家还真是……”
李晓雅也往她身边靠了靠，微微弯着头对她轻声耳语道：“羡慕了？”
“是有点。”
“你说，如果我们能再加把劲的话，会不会也能像他们这样。”
“干嘛？后悔没坚持下去了？”
“有点。”
“……别哭哦，我可不想哄你。”
田枫祁别过头去，不再管她。
“你个没良心的。”
李晓雅笑着锤了托着腮的田枫祁一拳，这一幕也正巧被刚刚整完林天辰的林煌星尽收眼底。
林煌星略微思索后，向她们说道：“姐姐们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有你们在的话，莱佧也许会更安心一点。”
显然没想到林煌星会提出这一建议的俩人也有点愣神，两秒后李晓雅捂着嘴感叹道：“好孩子，这是个好孩子啊，怎么办啊，我有点忍不住了。”
田枫祁胳膊一甩就给她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看着她无语道：“你就别在这丢人了，好嘛，我的姑奶奶。”
收拾完李晓雅后，田枫祁才对林煌星回复着：“不用了，毕竟出去玩嘛，还是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更惬意一点，我们两个老大不小的，说实话有点不太好意思。况且那个丫头也在，你们就是完全不需要保镖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田枫祁还示意了一下拉斐，这让本性就偏内向的拉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去商业街，不至于……”
林煌星有些诧异地问道，但没说完，便被田枫祁打断了，她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对着林煌星说道：“嘘，弟弟，这句话可不兴乱说哦。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千万不要觉得那些虚无缥缈的玄学，还是曾经的玄学。”
林煌星沉默了，他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他看着窗外那准点开始向西方落下的太阳，略有感慨。
田枫祁说的很对，与教科书上所讲述的百年前的历史不同，现在这个时代，科学与理性的思考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要知道，在当初只是人口相传的神话，如今就活生生地存在于他们的日常生活中。
像这种flag，可是会真的实现的。
此时，已做好所有准备的林月辉和林月耀早已跃跃欲试，一左一右地抱着莱佧站在门口，静待林煌星一起出发。
看着妹妹这么期待，林煌星也不打算继续打压她们的积极性了，随即起身，对着李晓雅和田枫祁说道：“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在林煌星起身后，田枫祁又提醒着：“玩的开心，要是我们的小莱佧回来的时候哭丧着脸的话，你就得小心被拉入我们安全局的黑名单了哦。”
“我会注意的。”
林煌星陪笑道，这过分溺爱的感觉，总觉得有一股很强的既视感，莫非整个安全局的年轻人都是妹控或者女儿控么。
在众人纷纷离开房间后，田枫祁感叹着：“还蛮令人怀念的，十年前的我应该也是那样吧。”
“别做梦了，这个时代和我们那个时代完全不一样好嘛。”
李晓雅任由田枫祁坐在她身上，回过头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你这说法就像我们很老一样。”
“你……难道不老吗？”
“？？你皮痒了是吧！老娘我最多才过半……”
田枫祁刚准备炸毛，就看到莱佧再一次站在门口处朝她们鞠了一躬又赶紧跑开。
“嗯？怎么？你油门炸啦？刹车踩这么死。”
没有感受到那本该挥下的拳头，李晓雅也冒出头来看向门口，但莱佧此时早已跑开了。
“没什么，只是吧……”
“只是？”
“只是不能让我们可爱的莱佧目睹那么暴力的场面。”
“莱佧？不是已经和孩子们去玩了吗？”
“对呀。”
“对呀？”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去了。”
“你不讲理！啊！”
惨叫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已经来到楼下林煌星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楼上，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头一下，他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其他四个人就离开了安全局。
而在另一端，林天辰也收到了虚假的位置消息，看了一眼后吹着口哨感慨着：“还真够远的啊。”
“不过幸好是反方向，今天就难得给自己放个假吧。”
林天辰伸着懒腰，确信身体几乎再无大碍之后，便开始活动身体准备继续赶路，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握了握拳，顿时露出了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你不去吗？』
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天辰浑身一抖。
“诶呀，你怎么又来，下次接入进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好嘛？所以，你刚刚说了啥？”
『你不去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吗？』
“切，要是每次都要我过去的话，十个我都不够用的。倒是你，你是在我身上装了个摄像头吗？甚至还是读心的那种，怎么我在哪里、在干什么你都知道的？”
『商业机密。』
“……你从哪学到的这东西的？”
『商业机密。』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会突然翘辫子的话，那肯定是脑袋先出的毛病。”
林天辰不再理他，虽然对老人要保持足够的尊重，但对于这种不尊重他人**的家伙，礼节就是完全多余的。
他看着东南方向，向这个毫无礼数的家伙问道：“那边的家伙们是你的熟人吗？”
『你指的是哪个？』
“六个扎堆的家伙。”
『没什么印象，小喽啰我是记不住的。』
“你这话说的可真中听，话说你们到底派了多少人来啊。”
林天辰有些无语，自己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了，都没发现这个卫星城哪来的那么大的魅力，居然可以招呼到这么多外来开拓者。
『不知道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冲劲太大又太冒失，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的。』
“为什么总感觉你顺带连我也一起骂了。”
『岂敢岂敢。』
林天辰避开人流的视线，沿着大楼的凹槽顺势滑下，九层楼的高度在此时犹如平地一般，完全限制不了他的移动。
跨过高楼林立的街道，越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林天辰却一直保持着沉默，过了许久，他才问着那个擅自接入他终端的家伙：“那个叫唐歌的，也是你们的人吗？”
『……算是吧。』
“还真勉强啊。”
说实话，林天辰也不知道这个不敢露面的家伙到底还在不在，所以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还好结果是好的。
『毕竟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甚至他长什么样，我也都不记得了。』
“就这样也得亏你能记得住他。”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也还是少数，总得记一下的。』
对话突然停顿了下来，林天辰哼笑一声：“也就这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是个真实存在的人。”
『……人老了，总得在最后的最后活的像个人。』
林天辰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停顿，而在这停顿之中，夹杂着对方流露出的些许情感，他不禁笑了笑。
“不来见一面？”
『为什么？』
“因为感觉挺投缘的，这个世界再怎么说也有十几亿的人口，而我偏偏中了这十几亿分之一的概率，你说这不是有缘吗？。”
『缘分啊，真是虚无缥缈的词汇。我们一生中的少数情况，大多都是有缘无分，而大多数情况，连这个缘都不会出现。』
“这就是你不敢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的借口吗？”
『这不是不敢，而是我已经做不到了，能像这样和你说说话，已经是给老头子我最好的礼物了。假如能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的话，我也想亲身站在那里，和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过分了啊，你这说法简直是要捧杀我一样。”
『我自认为我已经很克制了，据我了解，你们那边的部分人群比我疯狂太多了，好像叫什么……脑残粉？』
节奏瞬间被打乱让林天辰落地时一顿踉跄，他是真没想到能在这种气氛之下听到如此不合时宜的词汇。
“讲真的，你是从哪里学习我们这边的知识的，我推荐赶紧把你的那些学习资料丢掉，不然会掉脑子和逼格的。”
『那还真是奇特。』
“奇特的是那些人，而不是……算了算了，没这个心思了，今天我就送客了，等我有空的时候你再来吧。”
滋啦~仿佛信号突然被掐断一样的杂音在某人的脑海中猛然响起。
与此同时，在一个几乎密闭的山洞之中，一个看不清样貌、端坐在台座上的老人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在这仿佛是从山体当中强行凿出来的洞穴之中，仅有墙壁上留着的小孔可以投射进一丝光线，这微弱的光亮投射在洞内简陋至极的内饰上，才让人可以勉强分辨屋内的大致构造。
而这个老人坐着的台座周围，被人工凿出来许多凹槽，原先其中盛放着的东西，此刻也早已无影无踪。
“真快啊……”
他身体上闪烁着无数的金色纹路，就像血管一样遍布于全身各处，那黯淡的金色光芒在这昏暗的山洞中依旧是如此醒目。
“先知，您没事吧。”
在一旁的侍女听到声音后，赶忙拿起一个类似布状物的东西递给老人，但他只是坐在台座上摆了摆手，示意着侍女不用担心。
“开始了，终于要开始了……希望你能完成你的职责吧，唐歌。”
虽然看不清他现在究竟是何种表情，但他的声音之中，那难掩的激动让台下的侍女也深受感染。
金色的纹路像是有心跳一般有节奏地悦动着，宛如活物一般。
他双眼的瞳孔之中，倒映着林天辰的身影。
——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