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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疯癫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088 Nov 5, 2023 3:12:36 PM
    月砂死死盯着姜祺的面容,并不理会阮玉仪的问话。
    姜祺轻叹口气,“本公子不是早与你说过,戒骄戒躁是要紧。你惹到了小皇叔,要将你发落了去的也是他,我能帮你什么。”
    他哪里是不明白月砂的情谊,但他自以为已经待她足够宽和了。至于床笫之间,他却不是什么捡破烂的,何人都会往屋里带。
    他早先时候便忧虑,月砂这般高的心气,迟早要折腾些什么事出来。
    月砂脑中嗡鸣,“殿下,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那日与表小姐私会的,就是陛下?
    她捏紧了手,勉力抑制住发颤的指尖。
    她蓦地发笑起来,世子多情也无情,她早该明白。
    她有些凄厉的笑声萦绕在寂静的屋中,像是笑着笑着,下一瞬就会哭出来似的。尖利的笑划破空气,使人觉得耳中发疼。
    良久,她才止住笑,哀声道,“殿下,这表小姐锦衣玉食,根本用不着您的怜惜,您该帮帮我才是啊。”
    姜祺默了会儿,转而问阮玉仪,“玉仪觉着,我是该留她不留。”
    月砂这会儿似是脑中不太灵清,只晓得决定她去留的权力在阮玉仪处,便又转向她,死死攥住她的裙摆,不断重复着:
    小姐帮青黛说句好话,小姐帮青黛说句好话——
    全然不记得之前对她的怨恨。眼下涕泗横流,鬓发散乱,倒是有些疯癫模样,竟还不如她鄙夷的程睿来得体面。
    阮玉仪对她如何厌恶自己可是门清儿,不过是之前她做的事都无伤大雅,可怜一个小姑娘没有去处,怠于处理。
    如今得知她竟如此无缘无故狠上了自己,连入程府,也是带着目的的,心下的不喜便更甚,哪里肯为她说好话。
    因阮玉仪如实地摇头,“殿下该是选个更妥帖的人了。”她扯回自己的裙摆,往远了退去几步。
    月砂手中一空,彻底失了心神,什么也不顾了,猛地立起身,便拿指甲往玉仪脸上挠去。
    玉仪不曾预料到她会疯成这般,躲闪不及,脸侧被抓出一道红痕,接着便沁出了血珠。雪腻的面皮上红了一道,却像是上了上好的胭脂,更添几分糜丽。
    她掩住伤处,吓得往后退去。
    这会儿屋里几个姑娘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来合力制住月砂。
    月砂死死瞪着受了惊吓的阮玉仪,眼珠子似都要脱框而出,奋力张牙舞爪地挣扎。
    姜祺面上也有了不悦的神色,他下了榻,踱步上前,玉骨折扇一拢,在月砂伸出的手上敲了下去。月砂则像是被灌了大剂量的安神药物,蓦地安分下来。
    她垂眸,眼中毫无活人生气,唯有起伏的胸口,证明她尚未去了。
    这时,木香等人也听见里边凄厉的喊叫,才明白方才进去乱着发,辨不清脸的女子不是有急事相禀,而是进去滋事的。
    木香拉过阮玉仪掩着脸的手,查看伤处。她与木灵两人一左一右将阮玉仪护在中间,脸色也不好看。
    出了这般的事,早有人悄悄出去找了主事的老鸨进来。
    老鸨见此情景也是一惊,连声赔罪,道这是她们看管不利,竟是叫会伤人的猫儿狗儿都溜了进来。
    她搓着手,心下突突地,也摸不清这金枝玉叶的世子会不会发作。
    姜祺问了玉仪几句,确认她并无大碍,才重新展开折扇,对老鸨道,“这婢子犯了错事,不若妈妈收留一二?”
    闻言,老鸨松了口气。她捏起月砂的脸,左右细看,这容色倒是过关的,只是这疯劲儿,若是伤着了客人,也还是她们风月楼的事。
    见她犹疑,姜祺牵唇一笑,“妈妈好生调教便是。”
    世子爷都如此说了,老鸨也不推拒,点头应下,反正玩得花的大有人在。
    月砂被架了出去,像是忽地醒过神来,口中胡乱言语。
    “叫玉仪受惊了,”姜祺含笑道。
    她收回了目光,却还是心有余悸,“殿下严重。”她思忖着之前被打断的话,要如何再与他提起。
    “我已去知会了小皇叔的人,”他温声道,“大约过会儿也就到了。你若是与小皇叔有何争执的,也就是服个软,他不会真对你如何的。再者,我也会寻个时机,替你向他求情。”
    后半句却只是安慰话了,他要真给她求情求到小皇叔那去,不是更惹人误会么。
    她心下发凉,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说他不动,颔首应下。她面色如常,脑中却一片混乱,她恍惚意识到,眼下若真回了,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门外传来叩门的动静,来者是温雉携两个侍卫。
    他先是与姜祺见了礼,转而对她道,“才人,陛下吩咐,道是您若玩够了,也便该回去了。”他瞥见她脸侧的红痕,虽不明所以,也是心下一跳。
    她心中一沉,不作声,
    温雉耐心地重复道,“才人,该回了。”
    她方才与姜祺辞别,往清芙堂外走去,也不顾后边的人是否跟上了。
    夜色昏暗,街市上却是车马喧闹,那灯火辉煌,她却冷得厉害,坐于马车内,不断去拢披肩。
    她有些昏沉沉地想,她早该知道,要逃出来不是那么轻易的。连外边侍卫的松懈,也是因着有了他的授意。
    他一直给她以一种高深莫测之感,这次,她也依旧猜不出他打的什么算盘。他分明可以做到一直将她软禁于此,却放她出去几个时辰,予她希望。
    披风里边织进了薄绒,可她还是浑身发寒,那寒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叫她苍白的指尖微颤不已。
    窗外景色闪过,不消多时,便回到了那方院子。
    原来她并未走出多远,她望着院中山石树木,忽地有些退却。
    缓步进了院子,便见正房不曾点了灯,她知道他并不在,这才定了些心神。沐浴更衣后,有宫婢端来一被温过的牛乳,用以给她去去寒。
    她自觉陷入了困囿,心中郁结,醇厚的牛乳入口,也尝出涩口的苦味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陈设,虽是室宇精美,铺陈华丽,可到底是是个走不出去的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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