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村里收枣
夕阳倾洒，整个西平村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孟志辉刚把地里的老菜叶摘来，剁碎了拌稷谷糠，递给孟水观给小鸡进食，孟欣梅和古氏就回到了。
"爹，水观，我们回来了，果梨今天都处理好了？"孟欣梅开心问道。
"嗯，早上果梨就处理好了，里正还安排了人轮流来检查。哈哈，放心吧，果梨保持低温，贮藏通风的工作加强做好，应该可以贮放到翌年三四月份。"
"太好了，冬天也有果梨吃。咦？那桌子上的是什么啊？"
"噢，那是下晌刚碾磨好的玉米粉。"
"嗬嗬，爹，今天我们的红枣蜜饯，还有以后的都可以卖出去了！"孟欣梅宣布这一好消息。
孟志辉一脸疑问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孟欣梅和古氏，待明白来龙去脉后也是激动不已。
等吃过晚食，孟欣梅一家人又围坐在屋里说话了。虽然夜晚很凉了，但今晚的月亮还是又大又圆，亮堂堂的。孟欣梅喜滋滋地摇晃着脑袋，她的丸子头发丝上别着一个黄色的绢花。孟欣梅激动地追着孟水观问，"水观，姐姐好看吗？"
孟水观不停点头，孟欣梅还不知疲倦地反复问着。
古氏缝着给孟世刚和陈氏准备的新衣裳，轻笑道，"欣梅，看把你美的，问起来还没完没了，哈哈。"笑过后，再次和孟志辉说起了红枣蜜饯的事。
"爹，那合约你都看过好多次了。"孟欣梅笑道。
"咳，爹不放心，赵家怎么就要这么多的红枣蜜饯，那，他们吃得完吗？"
"爹，那赵家有自己的商铺，二公子还说什么卖到京城，这个啊…爹，我们不管那么多，我们卖自己的红枣蜜饯就行了。"
古氏接口说道，"对…对…没错，辉郎，定金都在我们手上了，担心什么，那赵家，家大业大的，二公子还能看得上我们家什么？"
"爹，明天我们到钟叔家说一下吧，我们付工钱。唉，经常请他们烘干红枣，白干活也不好。"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这样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哎，好，好。"
"还有啊，我们家里的红枣用完了，不够的话就向村民买。"孟欣梅晃了晃头，哪知道头顶一松，绢花竟被她晃掉了，丸子头也散开了。
孟欣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古氏已经捡起落在床边的绢花，用手把孟欣梅柔顺的头发划拉了几下，"好，好，都听你的。这绢花明天再戴吧，今天也走累了，不说了，早些睡吧。"
"嗯。"
"娟娘，你也别忙和了，休息一会吧，这么暗的光线缝什么衣赏啊，容易伤了眼睛。"孟志辉把灯芯挑高了点，认真劝道。
古氏笑了笑，由着他去了，看着手里的新衣裳，"公公的衣裳缝制好了，婆婆的衣裳要晚一些了。明天还要忙红枣蜜饯的事，怕是顾不过来。"
"放一放吧，还没到年呢。入冬了再缝也不晚。"
"哎。"
第二天一大早，孟欣梅一家就和钟炳多一家在家里制作红枣蜜饯，忙忙碌碌没有个停歇。一连几天，家里的红枣就用得差不多了。
"爹，我们在村里买红枣吧。"孟欣梅说道。
"哎，红枣是不够用了。"
话很快就在西平村传开了，村民们都动了心思，每家摘的红枣有多有少，个个都想来卖，好挣几个钱过年。孟欣梅刚打扫完院子，啃了个果梨，才没吃几口，地里小道那边就有人过来了。
"欣梅，就你在家吗？你娘在吗？"
"娘和爹去钟叔家了。婶子，你找我娘做什么啊？"
"哎呀，我早上就想来了，只是家里孩子闹腾，也不得空，婶子就想过来问问，你们家说收红枣，这事是不是真的？"大娘半信半疑问道。
"是真的，两斤一文钱。要好的，不好的红枣不收。"
"哎呀呀，你们早说啊，我家里有不少，我现在就去拿来。"可不是，村里的家家户户大都摘了点红枣来晒，往年都没有人收，今年孟欣梅家说得有些晚了，现在枣树上都没什么红枣了。一想到这，大娘锤锤顿足，"唉，早知道就让我家那几个小子摘多点…哎，欣梅啊，我现在就拿过来，呃，你娘什么时候回来？真是让人着急呀。"
"婶子，不着急，你先回去，什么时候过来都行，我们在家收，有多少要多少，放心吧。"
"好，好，不说了。"能不着急吗，这红枣家家户户都有，要是晚了，反悔不收了怎么办？大娘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地跑回家了，"我叫家里的几个小子帮忙挑过来，欣梅啊，去跟你娘说说，我一会就来啊！"
没多大功夫，几个孩子传来传去的，西平村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来棚屋问的，或是直接扛着一大箩筐红枣来卖的，院里是吵吵嚷嚷。从钟炳多家赶回来的孟志辉和古氏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孟志辉上前对村民打招呼道，"大伙，不要着急，我孟志辉说了收红枣，只要你的红枣好，没有问题，肯定收……"
村民听了这话都点头放下心道，"志辉啊，放心吧，我们家的红枣，顶顶好的。"
"是啊。红枣可是好东西，可养人了，我们自家不吃，拿来卖，就想挣几个钱，也好换点油盐什么的，这居家过日子啊，就得精打细算。"几个没轮到的大娘子们在旁边唠嗑起来了。
没办法，家里还是忙不过来，孟欣梅就指使着孟水观跑出去找来孟水叶。
"叔，婶，别着急，一个个来…"孟水叶很快投入工作，利落地给孟欣梅挑挑拣拣检查好的红枣上秤，一一报数，孟志辉就在一旁记好账付钱。古氏负责把收上来的红枣移放好，还要帮忙秤。拿到钱的村民乐呵呵地回家了，有几个人还舍不得走，站在一旁凑着热闹，看别人家的红枣能卖多少钱。
傍晚的时候，村民渐渐散了，孟志辉和古氏看着一大堆的红枣笑了笑。接下来的孟志辉就约了孟志山和孟水叶一块到钟家，吃饭的时候，孟志辉正式跟钟炳多说了红枣蜜饯的事，"钟大哥，以后我们一起做生意，你们帮忙烘干蜜饯，我们每个月结算工钱，你们觉得怎么样？"
芳桂高兴地说道，"那很好呀，多郎不用出去打工，就是烧把火的事，孟三哥，你想的真是太好了。"她想到以后，她和钟炳多在家里干活就能拿到钱，睡着都能笑醒呀。
钟炳多显然也是开心的，笑容满面地说道，"好，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孟老弟，你家做大买卖了，以后多照顾一下进亮，有需要干活的就叫他，他从小就没做过生意，要是有机会，你多提点提点他。"
孟志辉点点头，咧开嘴说道，"那是自然的，进亮也是半个大伙子了，可以跟着帮帮忙了，你们啊，也不用担心。"
孟欣梅心里想的却是，有孟水叶在，钟进亮还会差到哪里去，这俩人都有做商人的潜质，携手共进，假以时日，这俩兄弟以后能做不少生意啊。
"来来来，都吃菜，孟大哥，孟老弟，你们好好尝尝这炒肉，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好吃，赶紧尝尝。"钟炳多兴奋地给大伙夹菜。
"对对，赶紧吃，水叶，欣梅，吃菜呀。"芳桂也笑着说道。
孟欣梅夹了一口炒肉，仔细尝了尝，立马大声地赞叹道，"好吃，真的好吃，钟叔的手艺真是好，嗯，好吃，满口余香呀。"说完就胃口大开地吃了起来，还不忘催促，"二哥，进亮哥，小昭妹妹，你们也吃呀，好吃，吃吧。"
孟水叶撇了一眼孟欣梅，这眼神看得孟欣梅缩了缩脖子，噤声不再说话。一会，孟水叶缓缓地伸着筷子夹起了肉来吃。
孟志山吃得差不多了，就喝起汤来了，"钟老弟，三弟，不是我这个当爹的夸赞，水叶从小在家里，是知道底细的好孩子，也有把力气干活，今儿的事找他，错不了，他能干。我整天顾着地里的活，水叶交给你们，我放心。"转过头又对着孟水叶说道，"水叶，好好跟着你二叔父和钟叔干。"
"咳，水叶这孩子我还能不知道嘛，小小年纪可比进亮懂事多了，干活那叫一个利落干脆，我也放心，哈哈。"钟炳多笑道。
"爹，你的儿子，我也不差啊！"钟进亮笑着自嘲打趣道。
大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
每个人都吃饱喝足了，芳桂就洗碗去了，钟炳多拉着钟进亮和孟水叶在院子里唠嗑，虽然大多时候只是钟炳多一个人在那里讲，钟进亮和孟水叶走神着听。
孟欣梅回到棚屋时已经天黑。深秋的夜晚，繁星点点，凉风阵阵，天上的一轮弯月永恒不变地照耀着西平村。远处湾渠的潺潺流水声隐隐传来，在这夜晚，显得格外轻灵幽静。
等到李氏从李村回来得到消息后，跑到棚屋外骂骂咧咧，指桑骂槐，说什么收红枣也不提前告知，她家今年可没怎么摘红枣，尤其是知道钟进亮和孟水叶来帮忙干活拿工钱时，更是气急败坏。
"弟妹，你说你，收红枣先前不说，现在还让钟家的小子来做工，白白让外人挣了钱去！有你这样当妯娌的吗？"李氏气愤质问。
孟欣梅抢在古氏前头回呛，"二伯母，你家里要是有红枣要卖，就去拿来！用不着在这里说三说四！"
李氏一下子噤声了，要是有红枣她还用得着来这里骂，早就拿过来了。可她越想越不甘心，扯着嗓子喊，"哼！不说这红枣的事，这钟家小子又是怎么回事？弟妹啊！要是请人干活，你二哥可以来干活啊！"
"二嫂，我家现在不缺人！二哥有那么多活要干，你也不回去帮帮他。"古氏好声劝道。
"哼，那，把钟家小子赶了，让水青来！"李氏快速回道，她也知道让孟志灿来干活不太可能，毕竟家里也有很多事要做。
"休想！二伯母，你还是回去吧，我家屋小可请不起五弟！"孟欣梅拒绝。笑话，要是真让孟水青来，得折腾出多少事！孟水青骄生惯养，懒惰成性的，她家可请不起这样的人。
"欣梅，有你这样说的吗，他是你五弟，还能比外人差了去。"李氏气道，"我不管，总之你们把钟家小子赶走，叫水青来，把工钱给我！哼！"
"二嫂，我家的事轮不到你做主！"刚挑柴回来的孟志辉怒道。最近熬煮红枣蜜饯，费柴比较多，他趁着今日天晴，上山砍柴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李氏在咄咄逼人。
李氏气势弱了些，不敢跟孟志辉直接呛声，转头在一旁嚎啕大叫，直嚷得人心烦不已。
"行了，二伯母！别假惺惺嚎叫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二伯母，我把话说明白了，五弟，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要是同意让六弟来，干活一天就一文钱，你不同意就回去！再嚎，我可就去请里正了！"孟欣梅气道。
李氏见好就收，再闹下去，也不会比这个结果更好，哼哼嗤嗤道，"得，得，我让水英来！不过，钱怎么这么少啊？"
"嫌少就别来！二伯母，你欠的胡萝卜钱还没给呢！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请里正了！"
"哼，谁欠钱了，走就走。"李氏整整衣裳，对古氏大声道，"弟妹啊，欣梅可说了，让我家水英来干活，明天我就叫他来，工钱要给啊！"说完，李氏就闲散惬意般地离开了。
"欣梅…"古氏一脸担忧。
"娘，我没事。二伯母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跟这样的人生气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娘，让六弟过来也好，唉，六弟在那边还经常挨骂呢。"孟欣梅宽慰道，又叮嘱孟水观，"水观啊，明天你早早就去老宅那边叫你六哥过来，有二哥在，二伯母为了钱也会让他早早出门的。"
"嗯，我知道了，姐姐。"孟水观乖巧应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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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水观，我们回来了，果梨今天都处理好了？"孟欣梅开心问道。
"嗯，早上果梨就处理好了，里正还安排了人轮流来检查。哈哈，放心吧，果梨保持低温，贮藏通风的工作加强做好，应该可以贮放到翌年三四月份。"
"太好了，冬天也有果梨吃。咦？那桌子上的是什么啊？"
"噢，那是下晌刚碾磨好的玉米粉。"
"嗬嗬，爹，今天我们的红枣蜜饯，还有以后的都可以卖出去了！"孟欣梅宣布这一好消息。
孟志辉一脸疑问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孟欣梅和古氏，待明白来龙去脉后也是激动不已。
等吃过晚食，孟欣梅一家人又围坐在屋里说话了。虽然夜晚很凉了，但今晚的月亮还是又大又圆，亮堂堂的。孟欣梅喜滋滋地摇晃着脑袋，她的丸子头发丝上别着一个黄色的绢花。孟欣梅激动地追着孟水观问，"水观，姐姐好看吗？"
孟水观不停点头，孟欣梅还不知疲倦地反复问着。
古氏缝着给孟世刚和陈氏准备的新衣裳，轻笑道，"欣梅，看把你美的，问起来还没完没了，哈哈。"笑过后，再次和孟志辉说起了红枣蜜饯的事。
"爹，那合约你都看过好多次了。"孟欣梅笑道。
"咳，爹不放心，赵家怎么就要这么多的红枣蜜饯，那，他们吃得完吗？"
"爹，那赵家有自己的商铺，二公子还说什么卖到京城，这个啊…爹，我们不管那么多，我们卖自己的红枣蜜饯就行了。"
古氏接口说道，"对…对…没错，辉郎，定金都在我们手上了，担心什么，那赵家，家大业大的，二公子还能看得上我们家什么？"
"爹，明天我们到钟叔家说一下吧，我们付工钱。唉，经常请他们烘干红枣，白干活也不好。"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这样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哎，好，好。"
"还有啊，我们家里的红枣用完了，不够的话就向村民买。"孟欣梅晃了晃头，哪知道头顶一松，绢花竟被她晃掉了，丸子头也散开了。
孟欣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古氏已经捡起落在床边的绢花，用手把孟欣梅柔顺的头发划拉了几下，"好，好，都听你的。这绢花明天再戴吧，今天也走累了，不说了，早些睡吧。"
"嗯。"
"娟娘，你也别忙和了，休息一会吧，这么暗的光线缝什么衣赏啊，容易伤了眼睛。"孟志辉把灯芯挑高了点，认真劝道。
古氏笑了笑，由着他去了，看着手里的新衣裳，"公公的衣裳缝制好了，婆婆的衣裳要晚一些了。明天还要忙红枣蜜饯的事，怕是顾不过来。"
"放一放吧，还没到年呢。入冬了再缝也不晚。"
"哎。"
第二天一大早，孟欣梅一家就和钟炳多一家在家里制作红枣蜜饯，忙忙碌碌没有个停歇。一连几天，家里的红枣就用得差不多了。
"爹，我们在村里买红枣吧。"孟欣梅说道。
"哎，红枣是不够用了。"
话很快就在西平村传开了，村民们都动了心思，每家摘的红枣有多有少，个个都想来卖，好挣几个钱过年。孟欣梅刚打扫完院子，啃了个果梨，才没吃几口，地里小道那边就有人过来了。
"欣梅，就你在家吗？你娘在吗？"
"娘和爹去钟叔家了。婶子，你找我娘做什么啊？"
"哎呀，我早上就想来了，只是家里孩子闹腾，也不得空，婶子就想过来问问，你们家说收红枣，这事是不是真的？"大娘半信半疑问道。
"是真的，两斤一文钱。要好的，不好的红枣不收。"
"哎呀呀，你们早说啊，我家里有不少，我现在就去拿来。"可不是，村里的家家户户大都摘了点红枣来晒，往年都没有人收，今年孟欣梅家说得有些晚了，现在枣树上都没什么红枣了。一想到这，大娘锤锤顿足，"唉，早知道就让我家那几个小子摘多点…哎，欣梅啊，我现在就拿过来，呃，你娘什么时候回来？真是让人着急呀。"
"婶子，不着急，你先回去，什么时候过来都行，我们在家收，有多少要多少，放心吧。"
"好，好，不说了。"能不着急吗，这红枣家家户户都有，要是晚了，反悔不收了怎么办？大娘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地跑回家了，"我叫家里的几个小子帮忙挑过来，欣梅啊，去跟你娘说说，我一会就来啊！"
没多大功夫，几个孩子传来传去的，西平村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来棚屋问的，或是直接扛着一大箩筐红枣来卖的，院里是吵吵嚷嚷。从钟炳多家赶回来的孟志辉和古氏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孟志辉上前对村民打招呼道，"大伙，不要着急，我孟志辉说了收红枣，只要你的红枣好，没有问题，肯定收……"
村民听了这话都点头放下心道，"志辉啊，放心吧，我们家的红枣，顶顶好的。"
"是啊。红枣可是好东西，可养人了，我们自家不吃，拿来卖，就想挣几个钱，也好换点油盐什么的，这居家过日子啊，就得精打细算。"几个没轮到的大娘子们在旁边唠嗑起来了。
没办法，家里还是忙不过来，孟欣梅就指使着孟水观跑出去找来孟水叶。
"叔，婶，别着急，一个个来…"孟水叶很快投入工作，利落地给孟欣梅挑挑拣拣检查好的红枣上秤，一一报数，孟志辉就在一旁记好账付钱。古氏负责把收上来的红枣移放好，还要帮忙秤。拿到钱的村民乐呵呵地回家了，有几个人还舍不得走，站在一旁凑着热闹，看别人家的红枣能卖多少钱。
傍晚的时候，村民渐渐散了，孟志辉和古氏看着一大堆的红枣笑了笑。接下来的孟志辉就约了孟志山和孟水叶一块到钟家，吃饭的时候，孟志辉正式跟钟炳多说了红枣蜜饯的事，"钟大哥，以后我们一起做生意，你们帮忙烘干蜜饯，我们每个月结算工钱，你们觉得怎么样？"
芳桂高兴地说道，"那很好呀，多郎不用出去打工，就是烧把火的事，孟三哥，你想的真是太好了。"她想到以后，她和钟炳多在家里干活就能拿到钱，睡着都能笑醒呀。
钟炳多显然也是开心的，笑容满面地说道，"好，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孟老弟，你家做大买卖了，以后多照顾一下进亮，有需要干活的就叫他，他从小就没做过生意，要是有机会，你多提点提点他。"
孟志辉点点头，咧开嘴说道，"那是自然的，进亮也是半个大伙子了，可以跟着帮帮忙了，你们啊，也不用担心。"
孟欣梅心里想的却是，有孟水叶在，钟进亮还会差到哪里去，这俩人都有做商人的潜质，携手共进，假以时日，这俩兄弟以后能做不少生意啊。
"来来来，都吃菜，孟大哥，孟老弟，你们好好尝尝这炒肉，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好吃，赶紧尝尝。"钟炳多兴奋地给大伙夹菜。
"对对，赶紧吃，水叶，欣梅，吃菜呀。"芳桂也笑着说道。
孟欣梅夹了一口炒肉，仔细尝了尝，立马大声地赞叹道，"好吃，真的好吃，钟叔的手艺真是好，嗯，好吃，满口余香呀。"说完就胃口大开地吃了起来，还不忘催促，"二哥，进亮哥，小昭妹妹，你们也吃呀，好吃，吃吧。"
孟水叶撇了一眼孟欣梅，这眼神看得孟欣梅缩了缩脖子，噤声不再说话。一会，孟水叶缓缓地伸着筷子夹起了肉来吃。
孟志山吃得差不多了，就喝起汤来了，"钟老弟，三弟，不是我这个当爹的夸赞，水叶从小在家里，是知道底细的好孩子，也有把力气干活，今儿的事找他，错不了，他能干。我整天顾着地里的活，水叶交给你们，我放心。"转过头又对着孟水叶说道，"水叶，好好跟着你二叔父和钟叔干。"
"咳，水叶这孩子我还能不知道嘛，小小年纪可比进亮懂事多了，干活那叫一个利落干脆，我也放心，哈哈。"钟炳多笑道。
"爹，你的儿子，我也不差啊！"钟进亮笑着自嘲打趣道。
大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
每个人都吃饱喝足了，芳桂就洗碗去了，钟炳多拉着钟进亮和孟水叶在院子里唠嗑，虽然大多时候只是钟炳多一个人在那里讲，钟进亮和孟水叶走神着听。
孟欣梅回到棚屋时已经天黑。深秋的夜晚，繁星点点，凉风阵阵，天上的一轮弯月永恒不变地照耀着西平村。远处湾渠的潺潺流水声隐隐传来，在这夜晚，显得格外轻灵幽静。
等到李氏从李村回来得到消息后，跑到棚屋外骂骂咧咧，指桑骂槐，说什么收红枣也不提前告知，她家今年可没怎么摘红枣，尤其是知道钟进亮和孟水叶来帮忙干活拿工钱时，更是气急败坏。
"弟妹，你说你，收红枣先前不说，现在还让钟家的小子来做工，白白让外人挣了钱去！有你这样当妯娌的吗？"李氏气愤质问。
孟欣梅抢在古氏前头回呛，"二伯母，你家里要是有红枣要卖，就去拿来！用不着在这里说三说四！"
李氏一下子噤声了，要是有红枣她还用得着来这里骂，早就拿过来了。可她越想越不甘心，扯着嗓子喊，"哼！不说这红枣的事，这钟家小子又是怎么回事？弟妹啊！要是请人干活，你二哥可以来干活啊！"
"二嫂，我家现在不缺人！二哥有那么多活要干，你也不回去帮帮他。"古氏好声劝道。
"哼，那，把钟家小子赶了，让水青来！"李氏快速回道，她也知道让孟志灿来干活不太可能，毕竟家里也有很多事要做。
"休想！二伯母，你还是回去吧，我家屋小可请不起五弟！"孟欣梅拒绝。笑话，要是真让孟水青来，得折腾出多少事！孟水青骄生惯养，懒惰成性的，她家可请不起这样的人。
"欣梅，有你这样说的吗，他是你五弟，还能比外人差了去。"李氏气道，"我不管，总之你们把钟家小子赶走，叫水青来，把工钱给我！哼！"
"二嫂，我家的事轮不到你做主！"刚挑柴回来的孟志辉怒道。最近熬煮红枣蜜饯，费柴比较多，他趁着今日天晴，上山砍柴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李氏在咄咄逼人。
李氏气势弱了些，不敢跟孟志辉直接呛声，转头在一旁嚎啕大叫，直嚷得人心烦不已。
"行了，二伯母！别假惺惺嚎叫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二伯母，我把话说明白了，五弟，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要是同意让六弟来，干活一天就一文钱，你不同意就回去！再嚎，我可就去请里正了！"孟欣梅气道。
李氏见好就收，再闹下去，也不会比这个结果更好，哼哼嗤嗤道，"得，得，我让水英来！不过，钱怎么这么少啊？"
"嫌少就别来！二伯母，你欠的胡萝卜钱还没给呢！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请里正了！"
"哼，谁欠钱了，走就走。"李氏整整衣裳，对古氏大声道，"弟妹啊，欣梅可说了，让我家水英来干活，明天我就叫他来，工钱要给啊！"说完，李氏就闲散惬意般地离开了。
"欣梅…"古氏一脸担忧。
"娘，我没事。二伯母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跟这样的人生气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娘，让六弟过来也好，唉，六弟在那边还经常挨骂呢。"孟欣梅宽慰道，又叮嘱孟水观，"水观啊，明天你早早就去老宅那边叫你六哥过来，有二哥在，二伯母为了钱也会让他早早出门的。"
"嗯，我知道了，姐姐。"孟水观乖巧应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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