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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再立龙旗

浮生若梦锦流年 过往不算 5628 Jun 29, 2022 11:45:58 AM
  靖远城原府制司衙中,一身绛紫色官袍的王聪光正坐在官案之后,神色紧张地看着手中的一封密函。
  密函是从昆疏城里传递出来的,其上所书的内容让王聪光大为震惊,面色也随之苍白了起来,乌纱帽檐下的额头处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为了全力征战,北梁王萧恒几乎带走了所有的兵力,留在靖远城中不过四千余名能战之人,这其中还包括了金乌堂的人,其余的一千兵力还是弥厥的铁勒军。至于戊野城,那里没有一名北梁的军卒,皆是铁勒军在把守。
  之所以如此,全因萧恒过于相信弥厥掌控铁勒部落的能力与陈令功的反叛之心,以及他自己掌控全局的才略。
  但从密函的内容来看,王聪光为铁勒汗王盘伽的做法深深地惶恐起来。因为他知道,戊野城中的铁勒军并非是叶护弥厥的嫡系,那里的三千兵马极有可能听从盘伽的旨意。
  如果那样的话,加之不明来处的卫朝两千重骑军,在靖远城外的兵马总数便会达到六七千人。这不是个小数,虽然与城中的兵力相仿,可一旦起了战事,谁能保证城中的百姓中不会有生事之人,到那时,靖远城可真就成了内忧外患的状态。
  如此思虑下,王聪光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向广乌城求援,希望他们能在靖远城被攻之时,施以援手,与自己一同击退来犯之敌。只要靖远与广乌两城在,东进的大军便不会没有了退路,自己也便没有辜负梁王的殷切嘱托。
  想到此处,王聪光奋笔疾书写下一封书信,唤来一名军士,命其火速将书信送往广乌城,并嘱托一定要亲自交与衙司安凤毅的手中。随后,他又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命人即刻出城向东行,交与梁王萧恒。
  王聪光要将这一变故火速禀告梁王,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坐立难安,心乱如麻。
  夜,未及黎明,沉沉似水。月,斜垂于空,似衔高岳。风吹熄了万家灯火也紧闭了千门万户,唯有靖远城的城墙上火把通明,照亮了一方天地。
  此刻,城西门外战马嘶鸣,近万人的大军在这夜色之中如同一张无法挣脱的网,向着靖远城直直地罩了过来。
  章建标与盘伽双骑在前,章建标单手提刀居左,一身乌甲遮蔽了他那原本略显臃肿的身形,给人感觉尤为得健硕骁勇。小汗王盘伽虽年纪尚轻,身形较弱,但也是锁甲在身,一柄长枪紧握手中。在二人的身后,两千重骑军分为两队缓缓紧随而行。
  在他们的两翼是铁勒军的骑兵,这些骑兵不仅有汗王盘伽所率的亲卫,还包括奉命出戊野城的铁勒军。
  居中的是约有三千余名的步兵,这些步兵来自于广乌城,但他们仅仅是出城兵马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跟随安凤毅去了靖远城的东门。
  城西被围的消息,暂辖靖远的王聪光在第一时间便知晓了。
  虽然得了安凤毅的回应后,他的心稍有了几分安稳。虽然也吹熄了烛火,努力地想要休憩一会。可自他躺下的那一刻算起,到得知兵围城西的消息,在这一时段里,他没有一秒入睡,便是连眼皮都不曾闭合过。
  王聪光跟在萧恒的身边已有很多年了,虽不敢说经历过千生万死,但大大小小的艰难也是遭遇过不少,临危不惧,泰然处之的心态还是有的。
  可今日不同,与以往经历过的每一次险境都不同。
  王聪光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把当下并不凶险的境况称为险境,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包括梁王萧恒在内的所有东进之人都处在了险境当中,仿佛落入了一个万丈深渊,逃都逃不掉。
  得到消息的一瞬间,王聪光翻身而起,对着来人急声问道:“守城的人都上城墙了吗?南门外有多少人马?”
  来此禀报的军卒应声回道:“大人,军士们都已守在了城西,南门外未发现一兵一卒。”
  王聪光略宽了一下心,随后命道:“让所有可战之兵皆到西门守城。对了,广乌安凤毅到了东门没有?西门外可见广乌的兵马?”
  军卒略一摇头道:“西门外未见广乌的兵马,许是在暗处吧?东门也未见安将军的人,但远处有火影,想来是正向这边赶来。”
  王聪光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口中自语道:“他也得安排好自己的地方,不会这么快的。”说罢,他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湿汗,披上一件对襟长衫走出了寝室。
  来到外间,王聪光觉得口渴,自行倒了一盏夜茶喝了下去,随即又问道:“现在城内的守卫有多少人?”
  军卒思忖了一下,回道:“大人,原本城内巡查的也都派到城西了,现如今只有不到五百人守在城内。”
  王聪光听此,手中的茶盏不觉地抖了一下,急声问道:“铁勒军也都到了城西吗?”
  军卒稍顿了一下,表情为难地说道:“大人,围城一起,铁勒军便移营到了南门,并未参与守护城西。”
  “混账,谁让他们移营的?”王聪光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甩在了地面上,青瓷的茶盏顿时摔的粉碎。
  军卒见王聪光动怒,赶忙回道:“大人,围城之兵中有铁勒汗王盘伽,城中的铁勒军不愿与他们的汗王相战,故此移防到了南城。”
  “都是一群废物,弥厥还说是自己的嫡系,就连他都是个废物。”
  王聪光嘴里咒骂着,抬腿向门外的庭院走去。就在他的双脚刚踏出房门时,突然听到一阵密集的锣声响起,随即他看到城中草料场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望着火光,王聪光略一愣神后,紧锁双眉地向身侧的军卒吩咐道:“马上告知巡城的人,不要为城中的异象所迷惑,凡发现有作乱之人,格杀勿论。”
  就在王聪光的话音刚落之际,又一名军卒飞奔到他的面前,躬身禀报道:“大人,广乌城的安凤毅将军领兵已至东门,现请求入城。”
  王聪光闻言,心中大喜,赶忙说道:“速速开启城门,让安将军入城。”说完,他急忙转头对先前的军卒说道:“既然安凤毅带人来了,城内也便可无忧。你速通知巡城的军士赶紧召集人手灭火,万不可让料场的大火蔓延开来,要是烧光了王上的军粮,谁的脑袋都担当不起。”
  两名军卒躬身领命后,即刻转身离开,各自办所领的差事去了。
  此时,王聪光的心稍有了些安定,既然广乌的兵马入城,那无论是守城还是控制城内的安稳,皆可说是有了保障。他觉得靖远城的城防坚固,仅凭西城外的那些兵马是无法短时间攻破城门的。
  只要城内不乱,守住城池的信心自己还是有的,再加之广乌城安凤毅的相助,就算是要完全剿杀掉城外那些人,重新夺回戊野城也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如此想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夜未见的笑意,紧锁的双眉也舒展开来,并轻微地抖动了两下。
  在庭院内踱了几步后,王聪光向西城方向望了两眼,转身向寝房走去。
  王聪光在意城西的安危,但他却没有亲临督战的念头,因为他觉得自己仅是个擅通谋略之人,并无守城杀敌之力。既然已经做好了安排,守城的领兵人只需安策略行事便可,即便自己亲临也是如此,这才叫运筹帷幄,决胜于外。
  走进屋内,王聪并没有回到内室就寝,而是坐在了外间的方桌旁,对着房中一名丫鬟道:“我这腹中有些饥饿,你去让厨房做些饭食来。”
  王聪光的确是觉得腹内空空,从他接到那封密函后就没有心情吃下任何东西。直到安凤毅的兵马入城,他那一直吊着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这身子一松弛下来,倒是觉得饥肠辘辘了。
  未到片刻的功夫,丫鬟便将几碟小菜,几样点心与粥饭摆在方桌上,并盛了一碗栗米粥放在了王聪光的面前。
  王聪光闻着黄澄澄的栗米粥香气,望着翠盈盈的青蔬小菜,顿时觉得胃口大开。他先是喝了一口米粥,随后持箸夹起了一块爽口的青笋,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就在青笋停留在王聪光的唇外尚未入口之际,一阵纷乱的嘈杂声从庭院中传了进来,并有兵刃交击声与伤痛惨叫声在前院中隐约响起。
  不待王聪光问询,一名身染鲜血的仆役慌乱地跑了进来,急声说道:“大人,不好了,有人闯进府里了,杀了人,正向这边冲杀。”
  王聪光听闻,送到嘴边的青笋应声掉落,只留了一双空箸悬在空中。
  “是什么人?有多少?命府中侍卫挡住他们?快去让附近的巡营赶过来。”
  王聪光的话问得很急,急到手中的空箸不知何时已经飞出了手中。
  仆役依旧慌张地回道:“不…不知道是什么人,冲…进来了五六十,各个手脚麻利,心…心狠手辣的。”
  王聪光见人数不多,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无须慌张,先挡住他们,出去找人了没有?”
  仆役急声道:“大人,已经派人去找了,但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看来咱们的府外已经被围了。”
  王聪光闻言大惊,猛地站了起来,似有怀疑地望着身前的仆役。继而,他声音颤抖地问道:“被围了?”
  仆役满眼惊恐地望着王聪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到此时,王聪光觉得自己一直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草料场的大火果然是一个诱饵,这个诱饵将为数不多的巡城士卒吸引了过去,使得自己府衙的周围出现了安防的缺失。
  但他的心中却有迟疑,那就是入城的安凤毅为何没来与自己见面呢?在城门未失的情况下,围府的这些人究竟是依仗什么敢如此行事呢?
  就在王聪光的这些疑惑未及想明之时,屋外的庭院中已经起了打斗声。
  隔着洞开的房门,王聪光看到自己府中的护卫,在众多的青衣壮汉攻击下,慌乱地抵挡着退向房门处,并拼死地守在了门口。
  府中的护卫除了少量的北梁军卒外,多数是金乌堂的人。因为金乌堂一直是由王聪光在明面上打理,这些人又都是跟随他的老人,所以对他多是忠心不二。
  可忠心并不等于善战,金乌堂与广云昌相比较,或许会在经营之道上胜出几分,但若论武技杀人,他们便没有了半分优势。因为,广云昌中每一个人都是去了军籍的老兵,都是历经生死的悍勇之人。
  刀光血影下,挡在门前的人终于一个又一个的倒了下去。当最后一人名护卫倒下的时候,王聪光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应该早已死去的人。
  “你们是在做戏?你们设了一个好大的局。”
  见到唐渊的那一瞬间,王聪光彻底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没有陈令功的叛朝,萧恒绝不敢贸然行事,兵出玛多那日山北。没有唐渊的死,北梁兵马绝不会义无反顾地举兵东进。没有足够军力的支持,那弱势铁勒小汗王盘伽就更不敢清除异己,铲除弥厥一党。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个骗局,只为了能让萧恒走出那固若金汤的山北,踏进那早已设计好的埋伏之中。
  唐渊望着面如死灰的王聪光,轻蔑地笑道:“哼,你以为你们志在必得吗?就凭你们区区几万人也想乱我卫朝,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王聪光没有答话,身子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后,他失神地说道:“百密终有一疏,这一疏的代价太大了,太大了。”
  唐渊并未再与王聪光多言,只是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了,口中说道:“如过江之鲫的无名鼠辈也敢痴心妄想,真是可笑至极。来人,将他拿下。”
  王聪光没有一丝的挣扎动作,也没有半分的就义念头。孰恶熟美?不过是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罢了。他觉得这或许是个必然,亦或许是命数所定,无论怎样都已是如此了。
  挣扎与舍身取义都不过是为了一个颜面,或是所谓的气节。可在这个时候,颜面与气节有什么用呢?终归不过一刀而已,倒不如泰然处之了。
  如此想着,王聪光不等人动手,自己倒是先站起身来,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只是在他镇定的表象下,那双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无法控制地颤动着。
  次日,当正午的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将欲暖还寒的光芒充盈在天地间时,靖远城的城墙之上再次立起了卫朝的龙旗,溍集府军也再次地站在了三座边城的城墙上,将它们丝毫无损地夺回到了自己的守护之中。藲夿尛裞網
  东门处,唐渊望着即将离去的章建标,几番犹豫后开口说道:“建标,既然你想到凤原去,我知你心意也就不拦着了,只是要多加小心。另外……”
  说到这,唐渊口中的话停顿了一下,自己先是苦笑了一番后,继续说道:“另外,你见到子墨呀,与他说,战阵之上,刀枪无眼,一定要多多留心,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再是那个血阎罗啦。”
  章建标听到唐渊如此说,知其改变了以往对三公子的看法,笑着回道:“唐大人,我家公子能有您的体谅与呵护,小的也替公子欣喜呀。只要有我们云州的弟兄们在,定会护得三公子的周全,大人您就放心吧。”说完,他躬身施礼,向唐渊以及安凤毅等人答谢请辞。
  众人彼此互道珍重后,章建标翻身上马,带着两千武威重骑军与广云昌的一干人策马扬鞭,向着凤原的方向疾驰而去。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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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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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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